文、摄影/圆善
人山人海的山,人山人海的海,上上下下连缀成一片沸腾的汪洋,他们轻轻蠕动身子,欢快地爬行着,又不知所终着,看不清任何一张脸庞的容颜和细节,是开怀还是麻木?我穿梭其间,努力前行,眼前只一条笔直的目光开辟的道,我只知要去一个地方,礼佛。
山坡上,遇一清秀尼师,阳光将她光洁的额与头照亮,微风吹起她灰蓝色僧服的下摆。茫茫人海,她在我身旁停住脚步,“姑娘,你好像有心事,心绪在左右摇摆,要勇敢,要自己作主”。我的心堂暗自猛击,似醒非醒,我哪里有心事,哪里畏首畏尾,哪里六神无主了?
脚下是一串陡峭的古老石阶,我分明看到石阶上潮湿的青苔和坑坑洼洼风雨的沧桑,无一丝坡度的垂直,上入云霄下入雾,这大概不是人间吧,人间能有打造天道的如此能工巧匠者?人间能有无所不能的蜘蛛侠?岂是人走的道?尼师的密意恰在此处吗?我大胆地踩了下去,哪怕坠落香消云陨都无所谓,既是道,自要人走,即便一个人孤独地行。
一路意外,似有隐形贵人相助,有惊无险,合十感恩。
高大殿堂内,小窗下,书桌上,一男童埋首写功课,他怎不在热闹的学堂而在神秘的此地?有人过来偷偷指引,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廊道尽头是一堵开着半窗的墙,需要我驾车往那撞去,她一再强调不会破坏墙体和身体,勇敢点,我可以做到的,多么熟悉的话语。我无法想像我要不要那么疯狂地以穿墙而过的方式去挑战自我还是自取灭亡。
来到维姐身边耳语此怪点子,她也鼓励我可以,维姐是我最信任的友人,我纳闷重重。一名医师见到新来的我问维姐是什么情况?她大声说,抑郁症。
难道我患抑郁症?鬼才信。如此治疗方式不正加速把人往魔咒里推!我似乎瞬间明白那孩子为何一人安静地写字。难道患病者心里也那么认为“众人皆病唯我独醒”,走近他们的心,却一时无法将他们的心一齐带出来。
(清晨一梦,扣弦字眼,令人唏嘘。再次安放南老书中写道解救自杀、抑郁症患者的秘咒“大千世界,无挂无碍,自来自去,自由自在。要生便生,莫找替代”若您的身边有此患者或有抑郁倾向的有缘人,请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多多诵读。至于梦境,我自然没相信鬼话。我的念头是礼佛。)
2017.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