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 糯糯的、懒懒的

当我习惯了抱着你之后

刚提笔的前一刻,我去了趟澡堂,勤洗澡是个好的习惯,每次遇到烦心的事情总会拎着澡篮子去冲几次热水澡。我常把自己想象成一壶茶,泡第一遍尽去茶片的苦涩,泡第二遍则清香自来。这叫净化,能使原本藏污纳垢的身体从里到外的清澈透明。我喜欢这样的自己,将所有的优点、缺点在那一刻统统大白于天下,然后一个个的数落或者表扬。一般在这种情况下的大都是些缺点,混杂着不少负面情绪,但不管缺点有多少,负能量有多爆棚,出了澡堂的那道门,一切应都是安静的,一切应都是阳光的。

“忘了昨天吧。”发完这几个字后,习惯性的删掉了聊天对话框,很多人都曾吐槽过我这个不良习惯,因为偶尔会出现删完之后忘掉刚刚发过什么的情况,不过总体还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不管是开心的事情,还是不开心的事情,以及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的事情。

当小宁和她的男朋友又在一起后,我发现世界正常运转的声音是那么的美妙动听。雨是一定要下的,算不上阴霾,权当是给世界的润滑剂,庆祝新天地的到来。我相信他们彼此深爱着对方,属于至死不渝的那种。分手后,小宁说的话,遇到的事情,无不充斥着她男朋友的身影。她点了香菇,会突然想到她男朋友不吃香菇。说话的时候,总会重复的出现,“当时她男朋友怎么怎么样。”爱情?八九不离十了。下次如果有人问我“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嘛?”我可以十分自豪的说:“我知道,我见过,那便是爱情。”

小宁是个善良的姑娘,一般进行人物表述的时候,善良总是个不可或缺的修饰词,用在这里恰到好处。此外,她还敏感、细心,当然,犹豫许久后,终究还是加上了“开放”。

第一次见她一如既往的在社团招新上,不同于前的是,这次我来招,她来面。晓晓说今晚有个很漂亮的姑娘,我咧了咧嘴,故作正经的坐在主面的位子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我又非圣人。

小宁是那么的安静,略带川音的普通话尽管不标准,却让人听着很舒服,有点儿俏皮,有点儿可爱,还有点儿道不明的感觉。“刚刚的那个女孩儿很不错哎!”这是我和晓晓的结论,晓晓甚至有将她培养成制片人的劲头,虽然后来熟悉后发现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最后商讨人选的时候,我跟章依依介绍说:“这个女孩儿很漂亮哦。”

“那就去追呀。”

这时晓晓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她好像有男朋友了,那天在师生商店门口看到了。”瞬间有点儿失望,但还是要强装镇定,以表示“我可从来没有那个想法”的意思。后来在回宿舍的路上,晓晓问我是不是很失望。怎么会!我是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事实也的确如此,没过几天这事儿就甩到十八条街之外了。不过,由于第一印象比较好,我对她表现的还是比其他新人更关注一点儿,比如,退出社团后总会旁敲侧击的问一下晓晓她最近的情况,但得到的答复一直不尽人意。我想问的更多一点儿,又碍于面子,觉得关注那么多会不会显得不太正常。后来我会偶尔去一趟社团里,每周四开例会的时候。

我在有目的的接近她,从较为官方的评价稿件,到后来空余时间的闲聊。她的普通话真的很好听,我一直是这么觉得的,即便是现在。这就导致在潜意识里我会注意她的声音,也许那一次给她的点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能在什么时候改掉这个习惯

小宁认为我们的关系是从那次点歌开始慢慢的变得好起来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关系变了,从学长与学妹的关系变成了朋友的关系,继而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的关系。那时觉得,这很正常啊,当我所遇到的人经过大脑的仔细辨别和筛选后,大部分被认可的人在最后终将会成为朋友(章依依除外)。在我看来,小宁是最特别的,但又不是唯一的。可是,总感觉有些不一样,我说不上到底是哪儿不一样。索性不想了,想不通的事情,我选择忘了它,后台程序开启过多容易死机的。

昨天小宁细数了一下她跟我之间的画面,大部分的在她的提示下我能想起来,但有那么一两件事情,大概没太注意,倒是没能想起来。

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张画面,这么说来,我俩的经历还真不算多——在社团里,在图书馆,在操场,在食堂,在路上,在宿舍楼下,没了,庆幸昨天又重温了一遍。有些事情在我看来没什么问题,可从她嘴里听来的时候,却又像是换了一个维度,到了另一个空间环境。我突然意识到异性之间的感情,真正如古人所说,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这便是一个例子。“异性之间真的有纯洁的感情吗?”昨天她问的时候我相信是有的,昨天之后,我得为我的无知买单了,然后明白,答案是否定的。我把昨天修改过的一切又重新改了回去,我在害怕,害怕我忘不掉,害怕某一天突然看到后,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这是在昨天变成这样的。用21天忘掉的那是习惯,但它磨不掉感情。

“是不是有种恍然……大明白的感觉?”

没错,似乎昨天给了我一个全新的法则,让我知道,哦,原来世界应该这样运行,而非我想象中的那样。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需要时间来磨合这是必要的,在那之后,只需要一个契机,你会知道你就这么突然的喜欢了一个人。这个“突然”,一直让我很费解。我得不断的适应这些新的法则,然后才能避免它。正如叶哥所说:“世界本该是美好的,而我们,也应该认为世界就是美好的。”

后来:

下午回宿舍后,我睡到了晚上8点多,打开手机,连上Wi-Fi,感觉小宁总该会跟我再说些什么。两张截图,显示她的前男友回心转意了。这是两个小时前的信息,按照她的性格,两个小时,足够她做出决定了。之后她告诉我,她再一次原谅了她的男朋友,最后一次。我不知道这会是第几个最后一次,但我知道的是,一旦还有下一个最后一次,她是不是还得再把这两天经历过的一切的一切再经历一遍。我不希望这样,我希望她好好儿的,一直好好儿的。她哭的时候,真的会让我产生想要紧紧抱住她的欲望,而这,就现在来说,应该不存在了。她得有个好的结局,至少比我的结局要好。

“那就忘掉昨天,再好好儿的经营一下自己的爱情。”

大概由于刚睡醒就看手机的缘故,又无巧不巧的在发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一串水珠沿着眼角滴了下来。

这也是我的最后一次,对自己的感情,我一向很吝啬,分了一部分给你后,所剩不多了,留下的那一点点,我想留到以后,三十岁以后吧,给那个未知的,还不知道会不会存在的女人。

此刻我正坐在桌前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微信聊天框里留着一句还没发出去的话:你要爱自己比爱别人更多一点儿。

点开网易,听到的那首歌叫——《独角戏》。

“我们还是‘好朋友’啊。”

是啊,一直都是。

写于2017年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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