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师和传统上演的尊严杀手(1)

2017年5月发生着生命里最标志性的事件。

娘住在第一人民医院,我赶到的时候看上去比较安静。听嫂子说:不张嘴,医生无法洗胃;要做血透,医生怕她把管子拔了,因为是股动脉插管,如果病人太激动拔管,几分钟就血尽而亡了。

我在血透室看到母亲的,看到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很害怕一个人走进去,特别害怕离死神那么近。

晚上我和哥哥守夜,我守到夜里一点多,哥哥来了。我睡在旁边的病床上说:有事情喊我。结果当哥的一直没喊我,我硬是睡到了凌晨5点多姐来的时候才被吵醒。我起来那一刻,体会到了哥哥对妹妹的照顾。我突然理解了,一钱上一毛不拔,但是他一直以来愿意出力,这也是一种可贵的付出,也有对娘的一片孝心,钱不特殊代表什么,只是表达爱的形式不同。

第二天我彻底睡醒了,再来照顾老妈的时候,她开始每一口痰里都是血。我从害怕接近死亡到不得不接受,就剩下悉心照顾了。

傍晚的时候,哥哥弟弟在病房外面倒腾半天商量出结果说:放弃治疗,带娘回家。因为医生说大部分怀疑喝了剧毒农药,这种农药没有存活率,含在嘴里就会死,何况她喝下去了,而且怀疑量不小。

......

我看着他们拔掉所有的管子,我也在旁边帮忙收拾东西。

一个念头闪过来:年老体衰,不方便言语就被别人把命做主了?念头只是闪闪过而已,我也没太注意。只是觉得人不能自理的时候是多么的悲哀。晃晃脑袋,就这样吧,何况每个人都说是老妈不想活了,想想也是,想活喝什么农药?想活干嘛抗拒治疗?我和大家一样肯定老妈是不想活了,我们就了了她的心愿吧。拔管的时候她也没有表示出任何明显的反抗,于是大家都还比较安心,开始准备各种后事。

没有一个人正式的问过娘一句:你是继续还是放弃治疗?

每个人都顺理成章的把船直接推到了码头,因为每个人好像都看到了:你在抛锚,接下来就是停靠,没有别的!(未完待续)

AmmaBhaga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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