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景芝的天性、地性、人性与酒性 ——东方心灵小镇的诗意特写

文/李虓(此文已发表于《国家名酒评论》44期,转载注明出处和作者)

   

    碧空之上,随意地浮动着几朵白云,倒映在云下的河面上,让我想起朱熹的“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的诗句,然而这不是方塘,是浯河。清澈的河水静静地流淌,如同天上的白云,自由而随性,不喧哗,不焦躁,包容万物,滋润着两岸的土地。这种无私朴实的情怀随流水,灌溉人们的田地中,徜徉进人们的酒杯中,更流淌进人们的心中。跟随着浯河轻轻的脚步,在岸边的林荫小路上慢慢走,静静看,不一会儿,零星的几座具有典型中国东北方风格的屋舍映入眼帘,此时,我知道我已经到了我要探寻的地方——景芝镇。

    提及景芝镇,我想所有人首先想到的应该是酒,不错的,景芝镇正是芝麻香型白酒的故土,这里的天,这里的地,这里的人,把一切一切的眷顾、贡献和情怀全部融合进了酒中,历经几十年的培育和发展,成就了容融天下的一品景致!且跟随我的步伐,走进这所东方的心灵小镇,探索一品景芝的秘密。

(一)天性厚爱

    走进景芝镇,和煦的阳光从背后掠过,温暖且温柔,没有一丝火辣和焦躁,微风夹杂着合欢树的花香迎面拂来,飘荡在脸上,润润的,湿湿的,没有一丝干燥和强劲,让人倍感舒适。我想一品景芝的成就应该与景芝镇的这种气候息息相关吧。

   宏观山东半岛的地图,就可发现,景芝镇正位于山东半岛的中部地带,渤海与黄海的季风交相吹过,造就了景芝镇半岛湿润性气候的特征,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分明,冷热有度,舒适宜人。景芝镇这种气候的呈现不仅仅是上天对当地百姓的眷顾,而且也是对我们陌生而又熟悉的朋友们——微生物的眷顾。讲其陌生是因为,我们看不到也摸不着;讲其熟悉是因为,这些小精灵们无时无刻不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正因为它们的存在,美酒才得以被酿造,一品景芝才得以被造就!

    其实,微生物也如同人类一样,哪里的环境舒适,它们就迁徙到哪里,然而这种迁徙对微生物而言被称作“富集”。湿润的地方是它们最喜欢的环境,因为在这些小生灵的体内,水是它们身体的最大组分。而温度对他们的生存更是至关重要,气温过低,它们的“活动力”较差,生长繁殖停滞,甚至进入休眠状态;气温过高,微生物生长繁殖也要受到影响,甚至死亡。所以当他们“走”到景芝镇的时候,它们发现这里一年到头不太热也不太冷,而且“水分”充足,索性就停留了下来,从此在这里繁衍生息。这一停留不要紧,随海风、陆风飘洒而来的各类微生物都来了,各种霉菌、各种细菌和酵母,都在此活动开来。而由于白酒开放式的以及和环境相通的生产特征,这些微生物的“富集”、这些各种微生物协同发力就造就了一品景芝独特韵味!然而气候对一品景芝酿造的影响,不仅仅在于微生物方面,景芝镇这种水热条件的完美搭配,对一品景芝在酿造工艺参数的调控、酒体呼吸与陈酿成熟方面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单就气候环境方面而言,只有景芝镇独一无二气候特征,才能造就独一无二的一品景芝,两者高度的契合性,使得一品景芝只能出自于景芝镇。

   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天性对景芝镇的眷顾不仅仅包含现实的层面,也体现在抽象的层面,这种抽象的宠爱就是时间!

    1957年,这是景芝镇的百姓无法忘记的一年,更是整个白酒界始终铭记的一年。就在这一年里,于山东景芝酒厂中,芝麻香型白酒被人们发现。话说1957年时,正值春夏相交之际,在当时分管技术的马凤鸣厂长一路陪同下,山东省轻工厅主管白酒的于树民工程师来到了山东景芝酒厂进行调研工作。一路下来,时间过得很快,不经意间,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饭桌上,两人亲密交谈工作事宜,随手拿出当时的景芝白乾对饮,然而就在这时,细心专业的于树民工程师在品味景芝白乾时却发现,悠悠然在酒杯中散发出一丝丝芝麻香的气息,若隐若现,不突出,也不稳定,这种风味与其他白酒的香味不同,认为它有一股非常好喝的口感。随后于树民和马凤鸣经过多次的品评和讨论,认为这个工作“很值得研究”。从而芝麻香型白酒就这样被发现了。

   无论是横观历史,还是纵剖原因。芝麻香型白酒在1957年被发现,当然是上天对景芝镇的宠爱,然而我想就在景芝镇,也只能是在景芝镇这受到上天眷顾气候条件水热条件完美匹配的地方,才能发现芝麻香型白酒,才能酿造出最优质的芝麻香型白酒,这不仅仅是一种巧合,更是一种缘分,是上天对景芝镇的厚爱!


(二)地性贡献

    且行,且看,且闻,且思。正边走边欣赏镇中风景之时,一股浓浓的麦香迎头撞击过来,深深地呼吸一口,让这麦香在鼻腔中全部融化。“真的好香”,心里不觉发出这样的惊叹,左右寻找,终于发现这麦香原来出自于一户人家门口正在摊晒的麦堆。放眼望去,金黄色的一片,在阳光的照射下,还反映出几丝光亮,每一粒都给人油光闪闪,饱满香甜的感觉。拾起几粒,细细咀嚼,不一会,淀粉在口腔中就转化为麦芽糖,浓厚的香甜感觉布满每个味蕾。

    和农户门前麦堆的偶然相遇,让我不禁思索,好粮才能酿出好酒,那么一品景芝的成就是否与景芝镇的好粮有关呢?答案是肯定的。

    景芝镇地处于潍河河水冲积后留下平原之上,土地平坦而肥沃,富含各种无机盐和腐殖质,为粮食作物的生长提供极其优质的环境,历代以来,被作为天然粮仓,粮食作物种类之丰富,品质之优良不在话下,尤其盛产小麦、玉米、大豆、谷子和红高粱,可谓酿酒用粮一应俱全。

    首先提及的酿酒用粮,我想当属景芝镇的红高粱莫属。景芝镇东临高密市,而高密市就是大名鼎鼎的《红高粱》小说的创作背景地和《红高粱》电视剧的拍摄地。无论是小说中的描述还是电视剧中的场景,大片大片的红高粱在人们的脑海中留下了深深地印记。景芝镇红高粱不仅种植面积广,产量大,而且特色出众。景芝镇的红高粱含有支链淀粉的含量较高,结构较为疏松,从而在酿造过程中,容易吸水膨胀,糊化效果好,非常适合根霉等霉菌的生长和繁殖,而且还含有微量的单宁和花青素,对于酵母的生长繁殖和酒体芳香的赋予起到重要的作用,使用这样的高粱酿酒不仅出酒率高而且呈香物质极多,酒体结构立体性极强,香气非常之馥郁!

    另外,还需提及的一种酿酒原料就是景芝镇的小麦。景芝镇的小麦偏糯性,这是由于支链淀粉和蛋白质含量高的缘故,这不仅仅使得一品景芝的出酒率更高、香气丰富,更重要的是对一品景芝的形成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景芝镇小麦以及小麦的麦麸中氮元素的含量较高,无论在制曲过程还是发酵过程,都符合一品景芝芝麻香型白酒高氮碳比的工艺要求,有利于一品景芝酒性特色的体现。

    所谓“一季好粮,一方好水,一瓶好酒”,“水是酒之血”。只有好粮的架构,没有好水的溶和是不行的。

    对于景芝镇而言,好水易得!西边的浯河,东边的潍水,哪个不是酿酒的好水!潍水清澈透明,而浯河甘冽清爽,多股流下,融汇成山泉,正所谓“三产灵芝真宝地,一条浯河是酒泉”是也。然而景芝镇真正有名的酿酒用水,是大松树底下的一口古井,名为“松下古井”,其井水清澈甘芳,呈天然的弱碱性,九十年代初期,景芝人把自己的井水送到省地矿局分析化验,竟然含有二十多种丰富的微量元素,达到国家标准,被定名为“山东景芝饮用天然矿泉水”,尤其是锶、碘等有益微量元素含量较高,这些微量元素与水发生缔合,融入酒性中,不仅仅增加了一品景芝的风味,更使得一品景芝更为健康。

    好水,好粮,好地方。不仅仅上天对景芝镇人们厚爱,大地也为景芝镇百姓无私贡献。聚“天时”,汇“地利”,只为等待一瓶传世美酒的呈现,那就是一品景芝。

(三)人性勤劳


    渐渐地走进了景芝镇的镇中心,一路过来,从传统而朴实的座座民居,慢慢地,一栋栋夹杂着现代气息高耸的楼房呈现眼前,坐落有致,和谐祥和。景芝镇虽然只是一个小镇,现代化的步伐早已来到很久,街市繁华兴旺,四方交通便利,但相比城市,却缺少了很多的浮躁,镇民穿插于市井之中,勤勤劳劳,都为梦想而忙碌着,但憨态的笑容,热情的招呼却不曾减少,平静、朴实的风俗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推开景芝镇酒之城博物馆的红色大门,一股浓厚的白酒文化底蕴和酿酒人的工匠气息深深打动我的心。平静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静,刚刚还在路上慢慢品味镇中美景的思绪,受到这一幕的冲击,突然激荡起头脑风暴。一品景芝产自景芝镇,更出自景芝百姓的手中,我想这里百姓的双手、这里百姓所赋予一品景芝的精神内涵才是一品景芝的缔造者,才是这传世美酒的灵魂。

    酒之城中重现了景芝美酒的古法酿造工艺,这让我不觉在脑海中呈现出“工匠精神”四个大字。所谓“工匠精神”,就是制作者以一种精益求精、近乎完美、耐心严谨、踏实敬业的态度来对作品进行考究和改进。


    把“工匠精神”用在景芝镇酿酒人的身上再适合不过了。制曲发酵,蒸粮蒸酒,出酒陈酿,一步一步,踏踏实实。温度掌控,湿度调节,时间精算,方方面面,仔仔细细。这一切都只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一瓶传世美酒的诞生。我想酿酒人的这种工匠之心,最根本是源自于对景芝镇朴实、踏实风俗的演绎。因为只有这种朴实、踏实的情怀真真正正融入景芝镇酿酒人骨子里,这工匠之心,才能渗透到酿酒过程的每一个环节中。


    景芝镇酿酒人“工匠精神”的另一个体现面就是创新。景芝酒厂的酿酒人们在传承中创新,在传统中突破,聚“清、浓、酱”三种香型白酒工艺之所长,汇多味口感之协调,在“杂取种种合成一个”的同时,进一步萃取、提炼和升华,从而造就了一品景芝“清蒸续渣、泥底砖窖、大麸结合、多微共酵、三高一长、精心调配”的独特工艺。话语总结简单精炼,可是横观一品景芝的历史,这背后的辛酸苦楚只有景芝镇的酿酒人才能体会得到,在1957年景芝酒厂发现芝麻香之后,到1995年“芝麻香型白酒”行业标准颁布,再到2007年,一品景芝被公示为“ 中国名酒”。这几十年的勤劳的汗水加智慧的结晶汇合一起才成就了一品景芝在品质、品牌上的双创新、双突破。

    参观完整个酒之城,面对如此振奋人心的历程,笔者内心中只能发出一句微不足道的感慨,那就是景芝镇的人民做到了,没有辜负上天大地对景芝镇的期望,一坛绝世精酿,一瓶传世美酒,终于在此香传千里。

    回首远眺,思绪万千。面对一品景芝酒性中所溶解的天性、地性和人性,我想没有人可以彻彻底底、清清楚楚得理清这四者的关系。无论是天性的厚爱、地性的贡献还是人性的勤劳,这简单的词语也无法全面地涵盖天、地和人对一品景芝酒性的全部内涵。只能用冥冥之中、缘分机遇,这样的词来解释一品景芝的出现。如果把一品景芝酒性的挖掘当做是一场战争的话,我想这场战争的胜利、“一品景芝,一品三味”的造就源自于“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的完美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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