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内一影青丝飞扬衣袂飘飘甚是与这美丽的玉湖相映成趣。
月影暗移,透过云洒在江心上,正倚亭栏借酒浇愁的上官月见此景不由放下酒杯吟了一句:“唯见江心秋月白。”
身着一袭青纱的她显得出尘不凡、傲世而立,她起身扶栏,心中想着:几天以后便要入宫,该去还是不去?不想去又能怎样?逃吗?逃又能逃到哪里?
内心无限迷惘的她看着皎月叹道:“月光虽皎洁却照得愚心更寒更无底”。”
许久,只听亭外有人叫道:“小姐,老爷吩咐我来叫你早点休息,明日便要进宫。”
“什么?” , “澎”的一声,上官月手中的酒杯滑落了下去:“不是还有几天么?”
“回小姐,太子很想见你,故让你提前进宫?”
她心中暗道:“怎么会这样?”
脸色极其难看的她随后缓和下来回道:“好了,你先下去,我片刻即回?”
“是,小姐!”丫鬟说完便恭敬的退了去。
她又一次仰望空中的皓月,低下头来,不禁潸然泪下。
她虽身在高墙院内,心却在天涯。
良久,她已回到屋内,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回来的。
桌上灵光闪闪的玲珑杯被她一挥手扫下桌。想不通,实在想不通:从小太子喜欢听她弹琴,爱琴的她就再也不抚琴,只道是不喜欢琴;太子喜欢看她画画,自此她从不画画……
人生之一大悲哀就是明明喜欢的事却不能做,可为了不被太子看上,她已经舍弃了很多,可为何还会如此。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社会下,她虽满腹才华却无法为自己伸张屈怨。
太子虽对她好,可她不想把自己的一生停驻在那暗无天日的深宫后院。
“为什么女子就该三从四德?为什么自己向往一个自由的生活却不能拥有?为什么……”思绪万千的她伏在桌上不知不觉就睡了。
半夜,外面喧闹的声音吵醒了她,只听得一声:“快把上官夫人请出来,我们怀疑她行刺太子?”
她起身打开轩窗往下一看,那人30岁左右,面貌端正,虽身着军装却不像朝廷中人,心中暗道:“奇怪,这个一看就是来闹事的,可是他怎么只带了一个随从?又是怎么直接进了相府大门呢?”
正在沉思的她又听到一声:“怎么,不请她出来我就放火烧了整个丞相府。”
只见那人举起手中的火棍,大家你望我我望你谁也拿不定主意,一门卫说道:“上官夫人十年前已经销声匿迹,怎么可能行刺太子?”
“你既然这样说就是不请了,那就得罪了!”那人说完便把手上的两支火把丢向东房,上官月急的脸色发青,眼看那火把就要掉了下去,说那是急那时快,那两支火棍被从东房突飞而出的女子用极其敏捷的伸手接住落下身去。
上官月见此暗道:“这女人是谁?怎么会从父亲房中飞出?”
于是她乘月光明媚仔细打量那女子,只见那女子二十四五左右,身着一身红衣,虽年龄比自己大七八岁左右,但显得极其妖艳,越看那女子长得越像自己,便转身出门。
红衣女子说道:“大哥,你好狠?”
那军装打扮的人说道:“我狠?”
他仰起头冷笑三声后说道:“比起你上官夫人为了荣华富贵害得爹爹在江湖上无颜面立足可真是见笑了?”
“你...”红衣女子似要发作随后缓声道:“江湖险恶,我当初为了照顾尚在年幼的妹妹才不得已如此的。”
“呸,你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三妹如果知道有你这样的姐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什么姐姐妹妹?这女人又是谁?”刚从楼上下来的上官月问道眼前与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子问道,那人一听便把目光转移到上官月身上打量了她几眼问道红衣女子:“这是三妹吗?”
“不,不是”红衣女子极其反驳道,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上官月会出现在这里,她以为她已经睡了。
“何事那么喧闹?”东房内又走出一人。
“老爷?”红衣女子走过去。
那军装打扮的人见此哼了一声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脸出来,堂堂丞相竟勾上一风尘女子,真是不要脸?”
上官月听此不悦道:“我爹有何事得罪于你?你怎可如此羞辱我爹?”
“爹?你既然叫他爹?哈哈,哈哈哈”那人苦笑不得,随后转身骂道红衣女子:“真没想到你不要脸到如此境界,嫁给一个比自己大20多岁的人不说,竟然为了自己的颜面让自己的妹子叫姐夫为……”他还没说完便被红衣女子打断:“够了,苏逸,我敬你是兄长,才一再忍让,可不要太过分。”
苏逸不屑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难道你还想弑兄杀父吗?”说完便拉出后面那个随从打扮的老人,只见他已气得全身发抖没有半点力气。
“爹。”红衣女子叫道。
“不要叫我爹,我承受不起,此番打扮来这是为了带回你妹妹的。”那人看了一眼上官月叫道:“女儿。”
“什么?请问您是叫...叫...”上官月看了一眼上官丞相后又看向眼前的叫她女儿的老人问道 。
苏逸走过去把还在云雾中的上官月拉到老人身边说道:“三妹,你根本不是什么相府之女,你出身在江湖之中,你不姓上官姓苏,你父亲当年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苏氏柳剑山庄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