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喝点酒,喝酒的感觉要比喝茶的感觉来的清醒些。喝茶只是一种自我膨胀的消遣,而喝酒却在煎熬与整理自己的思绪。欲望在酒精麻醉中逐渐放大,内心深处的东西在酒的波涛中涌了出来。
回到老家,聚了朋友,喝点酒,酒后一个人走在熟悉而陌生的家乡老街上。家乡的集市依然熙熙攘攘,街头巷尾充斥着一种熟悉的气息。街道在游子的眼中已然狭窄,不再是孩童时候那般宽敞和无尽。街上摆满了各类的新鲜蔬菜水果,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一如多年前的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大多数人的生命是没有意义的。”突然想起了这句话,我们总是在重复着简单的幸福和痛苦。就连那一丝一丝的微小感觉也大同小异。 不同的只是那些看起来有些陌生的脸。
在酒的麻醉中,这些东西都有点恍惚。我不知道自己是走在N年前的小街上,帆布书包在腰间一晃一晃的少年。还是一个退休后在街边晒太阳的老年,一边看着报纸,一边从眼角的余光审视着来来往往的过客。视野有些模糊,走在仍旧有些陈旧的老桥上,桥下的烟波弥漫在茫茫的远方。
桥的远方,有一片芦苇荡,仍然在风中轻轻摇晃。那芦苇旁边的沙滩,还有沙滩旁的那片绿水,是我少时嬉戏的天堂。想在迷迷糊糊中走到那些曾经欢歌笑语,曾经无忧无虑的地方,可是沉重的脚步却迈不动了。回首远方的小山上的那片竹林,黄昏时分却看不清楚。泪水悄悄在眼角滑落,上得楼梯,关上门,睡了。
早晨,头还有些痛,推开门,站在阳台前,扶着栏杆。门前的竹叶在风中摇曳,早晨的温暖的阳光从竹叶中散射过来,记忆在晃动的光线中模糊。身边的房子旧了,门前的小草却依然旺盛的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