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中的过往

文/吉祥花

早晨醒来,入耳的是轰隆隆的雷声和敲打屋檐的雨声,连着几日的大风和干热的天气引起烦躁的心里,一下敞亮了,随着由近而远的响雷,我的思绪也飘向了小时候遭暴风雨侵袭的情景。

不念过往,不畏将来。我们可以不受过往羁绊,但闲暇时回念往事也是一种美好。

第一次淋雨是在十岁左右,小时候玩野了象一阵风,不顾妈妈的叮嘱,天气不好,别出门,不顾轰隆隆的雷声,心里只被一句谚语蛊惑着,“干打雷,不下雨”,和小伙伴随性去离家很远的田野挖野菜。

野菜未挖半蓝子,大雨就来了,大雨把田地浇的湿湿的、泥泥的。回家的路是泥泞的。顶着大雨,深一脚,浅一脚在泥地里行走,泥巴沾满鞋底,稍不留意,鞋就陷在泥里。那时候,生活还很贫穷,没有更换的鞋,连着几天只能穿泥鞋,直到泥巴干了自行脱落。

望着窗外仍在下着的雨,心里想着童年的趣事,不由得诵起木心诗歌《从前慢》: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诗歌中透出那个年代普通百姓的普通感受:真诚浪漫、朴素美好。

第二次淋雨是在上初二的时候,放学的铃声伴随着叮叮咚咚的雨声响起来的,那个年纪,学校是最不想呆的地方,放学的铃声犹如优美的音乐,永远那么动人,似林间小鸟在歌唱。铃声想起时, 自己仿佛变成一只鸟儿,可以自由飞啊飞啊。不顾大雨,脱下外衣,顶在头上,冲出了校门,奔跑在回家的路上,嘴里高声喊着: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那天课堂正学习高尔基的《海燕》,俨然一种大无畏的气概,心里没有一丝恐惧,只感觉到大雨点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到家门口,雨停了,浑身湿透了,想着呆在教室里的同学,心里还是喜悦的。

想着少年时代的事,不由怡然一笑,轻声又哼起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有时候我觉的自己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不由心中感叹,那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年龄啊!

遭暴风雨侵袭也就这么两次,此后再没有,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学会了生活中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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