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坏是自有定数?

       幸福,是人人期盼与最神往的事情。幸福与不幸福该如何来判断?又有谁能确定你幸福他不幸福呢?我想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对幸福判断的标准。幸福不幸福是在每个人的心中。

        凤丫与仓山出生在西北黄土高原之上的同一个村庄里的小伙伴,长大后各自走出不同的人生道路,他们两人对幸福不幸福的认识与感悟也是截然不同。很是接地气的仓山好像比凤丫更有自信一些,但凤丫不否定仓山也不否定自己闯出的一片新天地。


        去年的腊月二十五日,凤丫自驾高级轿BMW,驶上京藏高速公路,车内是一路悠扬的旋律伴随,车后所有空间都堆满着凤丫采购的年货与送亲友的新春礼品。行程近千公里,回到了阔别三十年之久的西部黄土高原之上的塬上家乡,索罗塬尚家岭村。

        家乡也在变化着,三十年前辞别时,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庄户都住在土窑洞里,偶有一两户人家在塬顶上盖起个两三间平房,到了冬天还是要回到窑洞住,因为平房一晚上西北风就刮个透透的,能把个人冻死。凤丫的记忆里窑洞就是塬上庄户人家的标志。

         当凤丫把车子开到尚家岭时,眼前的景象让凤丫有些错愕,一排排红砖青瓦的砖瓦房挡住了她的去路。其实是凤丫不认识她眼前这个新村庄了,因为凤丫看不到岭上人家住的窑洞了。她把车子开到村口第一处砖瓦房的院落旁边停下车,心中还有些惶恐不安地走进院子,用已经生疏还有些蹩脚的老家土话开腔问:“有人吗?有人吗?这是谁呀?”

       北屋门里先伸出一只手掀开厚厚的花布拼接缝制的棉门帘,探出一张水嫩粉红的脸,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看到了凤丫,小姑娘先是一愣随之高声叫起来,“你是凤丫大姑吗?妈,妈,快快快,我凤丫大姑回来了……”

         凤丫不知道这是谁家,也不知道把她叫大姑的女孩是谁。凤丫只是木愣愣地点头答应说,“我是凤丫我是凤丫……”

        原来这一户是凤丫一个远房堂弟家新建的砖瓦房,女孩是堂弟的女儿。女孩认出凤丫,原来是她家里有许多凤丫前些年寄回老家的照片,让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凤丫在村庄里走着,转着,四处看着,那一处处早已被废弃的窑洞,由于不再住人而开始坍塌,院落里也是荒草萋萋,凤丫家仅有的两口小窑洞更是面目全非,有一口还从窑洞后部塌陷下去一个大洞,洞壁上已经长起两棵粗大的春树。


        看到这一切,凤丫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了,觉得好似时空错乱。她曾经憎恨过的那两口窑洞,今天却让凤丫觉得有些莫名的心痛与感伤。凤丫怎么也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是真的,她走到了他家曾经住过的窑洞前,举头向上看,那两棵春树长得是那么的挺拔,就好似指给她看那蓝得让人心惊的天空。

        离开坍塌不堪的窑洞,回看平塬上新村庄,如今的农户不论穷与富,都在塬上建起了砖瓦房。走进屋内,在冬天里许多农户家都烧起土暖气,没有土暖气的也有一台烧煤炭取暖的大火炉,屋子里暖融融的,没有了记忆中三四十年前那冰窖一般冻死人的感受。

        凤丫这次回乡探亲原本是奔着从小的玩伴仓山而来,因为凤丫的在好几年前就把父母接到北京常住了。当凤丫穿过横排、竖排一处处砖瓦房屋的院落后,她远远地看到仓山家的窑洞院落还在那里冒着一缕缕青烟。凤丫在心里些难过也有些欣慰,欣慰的是她还能看到有人住在窑洞里,让她还能再次体会一次小时候住窑洞感受。凤丫心中又有种说不出又颇感意外的难过。因为仓山从小聪敏,人也很勤快,他家怎么会盖不起砖瓦房呢?尽管凤丫在心里有许多的不解,但还是快步走进了仓山家的“洞府别天”。


        仓山侧身前倾,在炕边一条枣红色油光锃亮的木沿上磕了磕烟锅,回身又装上一锅旱烟,吧嗒吧嗒很是享受地继续抽着他的旱烟,眼睛不怎么看凤丫与客人,多数时间是盯着他烟锅里升起的缭绕烟雾。 好像他能从那烟雾中能看出许多生活奥秘似的。仓山左边牙齿与嘴唇紧咬着鸡血红玛瑙烟锅咀,只用他右半边嘴一张一合地与我们拉闲(聊天),时不时他还吸溜一下就要流出来的口水,当把口水与烟混合物咽进肚子后,仓山总是很美的砸吧几下嘴,之后一副安逸自得的神态,让人顿觉气定神闲。


图片来自网络

        仓山说,“这人啊,幸福不幸福都在人心。我老父亲讲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碗里有饭,锅里有馍,仓里有三年的余粮,这辈子就算享福了。我这个家现在做到了。一些杂粮多数还喂了牲畜,人是天天吃 细粮。这吃细粮多了,照你们城里人说还缺什么营养了。你们走时可以多带走一些我碾好的糜子、小米,还有荞麦面都多带些。这多少年了,家里都不缺这个了。我就是觉得呀,老父亲说的很对,老父亲一辈子言语不多,可说出来的话很让人受用。

        我打小记事起,老父亲就一字一句的给我们兄弟姊妹们讲,惜粮就是惜福,每一颗粮食都有因因果果,不是你出点力出点汗就能结出麦穗来。自从能吃饱肚子后,我就觉得老父亲讲得这些呀,是那么有道理,看到眼前饭碗满着,这就是福,不要糟践碗里的福,更不要糟践得来不易的福,这福气啊,就是那些饱饱满满的粮食。

        记得刚土地承包后的第一年麦收后,碾好了第一场麦,只晒了两天的麦子,我老父亲就叫我们连夜去推磨,那时电磨子刚在咱们这里时兴,多数人还不太信任那个电磨子,都说它吃粮食,会把面磨少很多,我们就用家里的石磨连夜推磨。推得面没有箩麸子,麸皮和面粉就那样混合在一起,一早我妈就做了一大锅擀面片,看到那白花花一锅面条,没吃都已经把人美坏了。我老父亲先让我们兄弟姐妹五个一个个先吃,这是我们兄弟姐妹五人从生下来到这么大,第一次放开肚皮吃白面条啊。面里没有任何菜渣渣油星星,就是光光的白面片调上咸盐,就都把人吃得那个香啊,这一辈子到死都忘不掉。打那以后,我就记住了,吃饱肚子吃上白面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这就足够了,这就足够了,要惜福吶,人啊,还是要懂得惜福。”仓山说完后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有种说不出的美意。


        仓山又点起一锅烟,继续说,“我老父亲和我老母亲,他俩却站在我们身后一个劲地抹眼泪,我吃撑后,回头才看见他们没吃。他俩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让我娃娃放开肚皮吃吧,吃吧,吃吧……这是我们自家收的麦子。我老妈一边撩起她宽大的布衫子襟襟抹眼泪,一边还对着我老父亲说,这地包到家里了,以后就敢养些鸡养些羊了,不怕批斗割资本主义尾巴了,给地里多上些肥,让庄稼多打些,再也不要让咱们娃娃短嘴饿肚子了……

        自那以后,我老父亲就时常对我们几个讲,娃娃呀,庄稼人只要把地种好,把庄稼侍候好,不欠收。庄稼人这一辈子只要不愁吃,就享福了。好日子,没有个定数,啥样子算个好?都在人心里。白面面条,白面馍馍能让我娃娃们经常吃饱肚子,这就是最大的福。其它东西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要为身外的东西苦煎了自己。

        现在我快六十岁了,庄户人都喊我仓老汉了,不要看我还坐在窑里就觉得我日子过得不好,我可一直没有这样的想法和感受。坐窑的好处老人们是讲不清,可我这几年慢慢是搞清楚了,好处多得很呐。

        你们看啊,在我们这个寡塬上,东西长百十来里,南北宽不足二十里,一年四季风头高,尤其到冬天刮起风来就会把那些房子刮个通透,你生多大炉子烧多旺的火,都不会暖和过我坐在这窑里。只要我把炕烧热,把苡子(柴草细末、晒干的驴粪马粪末等等)添上,你看我们坐炕上就不冷吧?你要是在那些薄咻咻房子里就再坐炕上,只是觉得沟子(屁股)底下热身上还是冷的。


        窑洞好处很多了,除了避风暖和外,夏天它还僻暑凉爽呢。现在的天气也变得怪了,记得以前在塬上夏天有个树荫就凉快,现在不行了,太阳开始烫人了。在砖房子里没有电扇、空调什么的,就热得难过。你看我这窑里一进到里就马上凉阴阴的,连个手摇扇子都用不上。我这不就省下了许多电钱吗?这还不算,窑还隔音好,晚上睡觉什么车声喇叭声,猪狗叫声想听也听不着。还有开春后,我门前这一坡杏树、李子树、梨树,还有那几棵大核桃树,它们开花都挺有意思的。各种香气都跑我院子里来,闻着都让你很快乐。


        我老父亲今年九十三岁了,每天都干着活,天一亮他就去喂羊了,精神好得很。二十多年前我就让老人家里歇着,他就丢给我一句,不让我干活是盼我早点死啊?我也就不再敢拦着老人了,让他自己动弹去,他能动弹就证明他身体还硬朗着呢。

        我这个人啊,可能就是遗传了我老父亲血脉多,不爱那些活着搬不动,死了带不走的东西,只要自己觉得舒心就可以。穿个洋衫衫(西服)能干农活?平时上面敞着个口,西北风一刮就直接灌后脊梁里去了,不适用不说罢了,还觉得很累心。在城里,到处都是水泥做的,看着就硬人得慌。你就是走累了想靠个墙歇会都觉得凉抓抓的。你看在农村,随便哪个土旮旯你一圪蹴,就软和和的,一放松就睡他一觉,起来继续干活。我觉得这都是福。还有,我自己种,自己吃,不受别人那气。

        杏,熟透了才甜。

        桃,熟透了才养人。

        菜,就在院子门口那片菜园子里。

        随吃随摘,能不新鲜吗?

       土粪种得菜,味道就是正,能不好吃吗?

       虽说我吃得单调了些,可每一口都很可口,这就足够。


       你凤丫是住大高楼了,听说你在京里还买了别野(别墅),你凤丫是城里人了还成了京城里的人,可你吃得哪一样是你从地里自己亲手采亲手摘回来的?那些吃得有味道嘛?我就一把韭菜、一根蒜苗、一个萝卜我都是从种子到小苗苗到吃到嘴里,一铲羊粪、一把培土、一颗颗种大的,不说吃起来有多香,就这个过程我都觉得享受得很。

        农民最怕就是有个病、灾的,没病没灾就能过得很安身。像我老父亲,开春了,他搬出一把小凳子,坐在院子里,又向阳又背风,看着那些开了的花,听着家里那几窝土蜂嗡嗡嗡嗡飞来飞去地采蜜,看着树叶由黄芽芽慢慢变绿叶叶,别提老人多悠闲惬意了。

        杏子由花瓣里吐出,到了麦收前后就一树接着一树熟了,随时想吃就去随手摇一摇树。其它什么桃啊,梨啊的都吃不完,老人除了帮我干活外,他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就非常舒心了。他老人家看到个小麻雀在他面前叽叽喳喳叫都能开心地笑。哎,也是怪,每年燕子都来我家做窝,你看我家窑门上边都是一个挨着一个的燕子窝,就连每年麦收前后的‘姑姑等’(布谷鸟)也是围着我家叫……

        其实,什么存款呀,我是没有。什么养老了,也没有。我后人(仓山指他的儿子)他能干了,我们干不动了总会给我们一口饭吃吧?我们家每顿第一碗饭一定是我老父亲先吃,这事都不用人教,山坡坡上的乌鸦每年都会教人怎么孝敬老人的,没有老的,哪里有我们小的?这道理多简单啊。


        当然,人各有不一样的求。噢,是追求。我是不求什么,要说算个求,也就是求个安身平安,这辈子就活得快乐。也许在你们看来我就是个思想不开化的老农民。一拉闲就拉出这么多,可能在你们听起来觉得我这人太没有出息,尤其外面来的这位老师,老师你可别见笑呀。

        凤丫,你更是不会赞同我刚才说得这些没求没进的话,可我不怕你凤丫笑话我,因为不羡慕你大城市的光鲜(嘿嘿笑了),光鲜背后谁多多少少没有些心酸啊,你不说,我也知道。今个你回来了,进到我这个窑里,坐到我这个炕上,就证明你心里还记得这热炕的味道。说明白一点,也就是骨子里那些东西没有变,也一辈两辈轻易地改变不完。

        以后随着年岁大了,能多回来就多回来几次,我这窑还是为你们保留着……”

        “  仓山哥,你说你,从娃娃那会起就和我意见相反,到今天还是个老样子。农民都像你,这个社会就不会进步了。城里的房子就不会有人抢着买了。我就是喜欢城市里的热闹,买东西方便,出门方便,挣钱的机会多……

        我要不是黄毛丫头时恨透这干秃秃的秃塬跑了,离开这秃塬上,也许我和你今天一样还在每天起早贪黑的种地、放羊,放羊、种地的这样活着一辈子。你倒好,还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我不知道你这幸福感觉是从哪来的?一天两顿饭,不是馍馍就是面条,菜也就是点菜花花(把菜切细小之后洒在面条上),平时哪里有个三盘两碗的菜吃?你倒真是挺知足啊!这不像你小时,挺有理想的一个男娃娃。你那时的理想原来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啊?不过,这也算实现了。

        你看我们今天这热火炕,风吹不着,雪打不到,一会你老婆也就把好吃的做好给我们端上来了,多舒坦啊。我气不过的,就是你怎么就没有个大追求了呢?啥时候你变成这样的?现在倒好,一晃都老头子了。

        回来之前,原想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日子过得不好,这次和这位老师来是想帮帮你发展起来,盖个砖瓦房住住,享享福。谁知你的幸福不是住砖瓦房,不是穿新崭崭的衣裳。

        我那时十三四岁吧,跑了也很害怕的。可当我到了北京那个紫荆城里,我一下就喜欢上了大城市,街上的女娃娃们个个脸白白净净的,乖得让人个个都想上去捏一把,的确良衬衫穿在身上是那么的好看。那时我就发誓,再也不回那土啦吧唧的农村了(嘿嘿)。

        也算梦想成真了吧,现在成了大城市人,也住上了比一般人要好一点的别墅了,哦,仓山哥,是别墅,不是别野,野什么野?都快把你野成个野人。你看现在农村还有几个人种地呀?年轻人谁还在农村呆着呀!


        仓山哥,凤丫我也算这几十年没有白努力白受苦吧?孩子大学也毕业了,他还想出国留学,只要他愿意继续读书,我花钱继续供他,让他创去。

        仓山哥,你说凤丫我也算过得幸福吧?我和孩子他爸爸打拼的事业,现在有他打理着,不用我操心。他也是农村出来的,知道从前苦日子的滋味,不会瞎折腾,他父母也在北京,只是他父母有些和仓山哥你一样死脑筋,不愿长住,到了天冷就回南方去了。

        就这近几年,我开始偶尔在脑子里一闪一闪的,总觉得这幸福里缺点什么。听你今天这一通说,我好像感觉到了你说的那些东西,生活在城市里,住在有暖气有空调的洋房子里是不接地气。总觉得嘛,是在那里虚飘着。可我怎么才能接上地气呢?回来种地?这也不怎么现实,城里,尤其北京城里哪里还有地让你种啊……”

         凤丫抱着同情和可怜之心回到家乡探望乡亲,可令凤丫没有想到的是,仓山反倒给她上了一堂“幸福”课。

         在返回北京的路上凤丫一直沉默不语,她自言自语道:“人到底在哪里是幸福呢?如今城里吃什么都不放心,可回到农村也很不现实,人这一辈子到底怎么样才对呢?”

        后来凤丫让我给她一个答案,其实自我见到仓山后,看到他们一家其乐融融,我也在思考着人心中的各自幸福观。我最后告诉凤丫,幸福就在每个人心中,这是仓山给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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