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一生最牵挂的人》

      《你是我一生最牵挂的人》

鸡鸣报晓晨曦微露

毛草房里两条大肥猪还打着呼噜

我家的小花狗卧在梨树下张望

农忙季节村里的大人很早就上了坡

趁着清晨的微风还有些凉爽

夏天火红的太阳从地面燃燃升起

桃树沉甸甸地托着肥美的果实

红红的样儿沐浴着夏日的阳光

青蛙跳跃在青油油的稻田中

黄鳝和泥鳅在干田里摇头摆尾

像是在抗议这炎热的天气

田坎上那颗李子树结满了累累硕果

它们几乎坠到地上

像一串串青色的葡萄

鸷鸟停在树梢上没完没了地叫

它在警示我们高温即将来袭

午后烈日当空来势汹汹

那炽烈的光芒如雨下

我看不见它飘落的痕迹

而它却存在

田地间湿润的泥土被它撕裂

水牛在泥塘中翻滚抵抗~拍打浪花

我家门前那棵枇杷树也结满了果儿

它们金灿灿的粑在树上不肯落下

却被烈日赶在地上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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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鸟在叫…咕咕…

                  …咕咕…妈搬包谷……

高高的玉米秆儿扬开了花

一行行队列如三军阅兵仪式

那宽展又厚实的叶子向外扩张

撑持着长长的尾巴

夏日地火风吹得它们唰唰鸣唱

像茂密的树林一样悠荡

阳光散落在它们身上

东一亮西一闪~一会大一会小

仿佛伸手就能摘下零零点点

玉米粒包裹着翡色的夏衣

枕着胳膊一梦芳华

包尖头流露着柔软的发丝

它们在等待梦醒之后一片金黄

丛中弥漫着湿热的气体

一张弓~不停歇

穿梭在其中忙活

那腾腾热气冲击在她身上

像是在烘烤脂肪里涔涔跳动的水珠

一颗颗一串串密密麻麻

有的挂在眼角~有些滑落在地

更多的是浸透至衣衫

湿漉漉的散发着汗液的味道

恍若一场小雨飘过

她那并不清晰的视线

被锋利的叶子随意抽打

那热得发红的脸蛋和颈、肩

还有一双手背

都是被它们刮割得痕迹

叶片上长满了细微的绒毛

它们粘在肌肤上刺痒~挠心

肤色红如血斑

尽管还包着蓝色的头巾

但也避免不了这些苦恼

骄阳烤晒着大地母亲无所顾忌

她把这些阻扰踩在脚下

浇灌池塘里浑浊的肥水

回馈她的是那饱满的颗粒

玉米花儿在飞舞

为她地辛勤劳作铺上一层

琳琅满目

夕阳余晖大地降红

庄稼汉赶忙~妇人归灶膛

我听见母亲沉重地脚步声

就在门前的拐角处

呼吸还有些急促

视线中透露着疲劳的状态

她正拍打着一身的尘土

好多白色粉末黏在她的脊背上

线条流畅~明暗有调

就像一幅山水图画

都是汗液被体温搌干后的佳作

一双起毛的旧鞋沾满了泥土

一头鬅发

一脸被汗迹刻画的脸谱

千千和蔼

母亲带回来几根玉米秆儿

嫩嫩青青的

像坡上等待成熟的土甘蔗

我舌头卷起欲滴翻滚在喉咙

迎上去铺在她怀里俏皮

她用锋利的牙齿撕扯着玉米秆的皮子

块块都发出嘶嘶破裂的声音

那乳白色的肉质水润细腻

咬上一口~脆甜可口

甜在母亲的心上

咬上一口~口口清香

香在母亲的胸膛

再咬上一口~满口兜水

逗乐母亲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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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火焰燃烧在母亲的厨房

火辣辣的铁锅里爆跳着几块油糟

她拿着锅铲在那里翻炒压榨

油汁流出来吱吱有声十里飘香

顿时感觉到饥肠辘辘

灶膛里红彤彤的烈火顶在锅底上

热情奔放

我在一旁跳望

她铲起一块油渣喂到我嘴里

那滋味~咸香~爽脆

二哥在一旁嘀咕着喉咙

大哥抓起一块金黄色的脂肪

塞进嘴里

母亲提起锅铲唠叨着将他赶在门外

姐姐坐在灶膛口稳住火势

麦秆被她挽成团扔在灶坑里

火势汹汹越练越烈

如烟花般炸响

母亲含笑着将一瓢清水掺到锅里

冷热交替猛然炸开了花

云雾中湿热的气体引来一场大雨

沐浴着母亲操持的载体

汗流浃背总算是过完了一天的日子

粗茶淡饭的生活

母亲总是乐滋滋地张罗

哪些平凡的岁月中有她的身影

有我最怀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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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暑难耐的时候母亲的煤油灯分外明亮

那是一盏多么陈旧的煤油灯

它照在母亲慈祥的脸上更加柔和

针线在她眼前若隐若现

好一阵子也没有把线穿过

她时常叫我们做这件事

在我们看来这是多么容易完成的事儿

但在她缝缝补补的岁月中

我们却从未去体会

当然有些粗糙不那么规则

那些补丁五花八门

像梯田一样层层叠叠

这不由得让我怀韵质朴的年代

一件衣服一条裤子……

从老大穿到老幺

接着送给亲戚或是左邻右舍

直到不能再穿才会扔掉

不知道穿过多少个年头

遮挡过多少强烈的烤炙

不给寒雪风霜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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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爱或许太过牵强

她的世界其实一片模糊

那双柔弱的眼睛看不清

从我记事起她就这样了

那时候还勉强着自己干些农活

父亲志在很远的地方工作

家中的农活重要靠母亲和大哥

其次是姐姐和二哥

在此我不得不说说二表姐两夫妇

她们住在离我家不远处

隔着一坡梁子和一坡大弯

一层层梯田一层层湖泊

一层层湛蓝白云朵朵

她们时常从这里走过

只因我家的劳力单薄

挑水、挑柴、挑粪、翻土……

她们雷厉风行挥洒汗水

许多时间都顾不上在我家吃顿便饭

偶尔吃一顿还得洗碗刷锅

自家地里的活还在那儿等着

二表姐是一个嗓门粗大且心直口快得人

一生要强的她永不言败

实质上善良~贤惠~乐于助人

操持家务是一把好手

干农活像男人一样强悍

她腌制的食物更是地道爽口

在哪些个艰苦的岁月当中

他们夫妇俩给予我们家莫大的帮助

母亲那边的三亲六戚

偶尔也会来我家忙里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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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二年的春天

大雾笼罩着村庄铺盖了绿色大地

清晨麦苗上积满晶莹的露珠

小屁孩神情茫然地走在田间

他轻快的脚步扫落一地露水

云里雾里翻过几坡梁子

他跟在父亲身后像个拖斗

离开了一带丘陵山川儿时的摇篮

离开了火红的太阳青油油的麦田

离开了青瓦白墙木质结构的老房子

离开了母亲的怀抱~贴着胸膛地心跳

菜园地还在哪里~冬水田还在哪里

马鞍山常在~芭蕉树常青

不再光着脚板捉泥鳅了

不再捉萤火虫了

不再与伙伴们敲锣打鼓玩泥巴了

睡在石磨盘上的孩子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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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行渐远时光流逝

母亲的眼睛不再支持她爬坡上坎了

那最后一丝光亮也被苍天驳回

它每日晴空万里还假装不知道

八十年代中期母亲离开了农村

父亲像一只苍鹰高悬日月蓝天

飞过风马旗飘落的山脉

将我们一个个叼到他身边

母亲也紧跟其后

一家人住在公家的房子里

面积虽不大

但那是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就在雪域高原我的第二故乡

母亲在哪里度过了好几年美好的时光

只是她再也没有独自出过家门

她虽是看不见

但仍然干净而艰涩地守候着

一家人的温暖

任劳任怨~无微不至

时间是一把刀~刀刀催人老

父亲告老还乡母亲左右

他们用一生勤俭节约的哪点儿积蓄

在老家的县城里买了一套旧房子

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九十多平米

安宁的生活就此拉开帷幕

大嫂也调动了工作

计划在老家陪同父母一起生活

侄儿一两岁还很小

可是计划却在短短两三年崩溃

情感在滚滚红尘中变成了一片落叶

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从此两两不相欠留下了悔恨

留下一个幼小的生命跟着二老过活

好像没有牵绊

谁来引导孩子面对这纷扰的世界

谁能够让他的内心世界充满爱

是她吗?

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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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捉弄又在一九九二年

一场意外使父亲腿部严重骨折

这场意外让他元气大伤

对他来说又是一场生死较量

毕竟已是风烛残年的阶段

幸亏在母亲的照料之下

将近半年的病床上死里逃生

渐渐的又恢复了平常生活

从此父亲的脚步摇拐不定

不再那么坚实了

期间大哥和姐姐在父亲踏足过的那片土地上

因为工作需要只好在远方观望

我与二哥谋求出路山高水长

父亲下世前经受着病痛的折磨

那一段历程是母亲最煎熬的日子

一天的时光犹如一年的漫长

一边是幼小的孙儿

一头是病入膏肓的丈夫

她用双手摸索着生活琐事

用十指触碰光明的最深处

用心抚慰病床上的一把衰骨

春夏秋冬再秋冬

虽然这段时间大家都长长回去探望

偶尔也代替一下母亲憔悴的身体

但那不过是短暂的陪伴

病魔没完没了的纠缠着一张瘦皮

孩子没有得到良好的教育

母亲没日没夜的充当着盲人按摩店的首席技师

哀鸣撕心裂肺在母亲的耳朵里旋转

仿佛都起了一层老茧

她感叹这昏暗的天空如此灼心

这无尽的煎熬啥时候是个头

父亲带着牵挂走了

孩子在学堂里自由发挥

晚归时却被莫黑的廊道阻挡在外

从此养成了在外逗留的习惯

夜宿在街边小巷~某一个角落

邻居家人焦急万分~四处找寻

母亲每日每夜都提心掉胆

为不爱回家的孩子操碎了心

这样的日子使她恍恍忽忽

精神崩溃~侧夜难眠

半夜里只要有一丝动响

她都会摸索到门口轻声询问

哪怕是一只老鼠一只猫

有时候她还会摸索着下楼

一步一个梯坎一层一处探寻

跌跌撞撞磕磕碰碰

她有什么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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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父亲走了二十年

孩子也勉强着读完了小学

较早的进入了社会

坎坷也好曲折也罢无法预知

恍惚间我又看到那个幼小的孩子

他在街边小摊徘徊~蹦蹦跳跳

哪些桌上的美味佳肴

那其乐融融的景象在我的世界里翻江倒海

我牵着他的小手匆匆离开

这期间因三峡工程建设的需要

我们县城整体迁移至长江对岸

家家户户住进了新建的移民小区

时间嘀嗒嘀嗒从指缝间匆匆溜走

母亲终其一身的慢赶着操持家务

依旧还是摸摸索索~磕磕碰碰

多少次离别千里

就有多少次千里牵挂

一把老骨~迎来送往

在期待的光阴里期待着

只想着孩子们都安好

一双掩饰磨损的目光该如何安放

那颗寂寞的心该如何深藏

母亲的目光是我沉甸甸的牵挂

母亲的叮咛是我沉甸甸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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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善良且有一颗慈悲的心肠

在家乡有许多传统习俗

而拜佛烧香也是其中一项

母亲在这些文化的熏陶之下

时常也祭祀家里的那尊观音菩萨

在我看来她的方式有些盲从

那是时间演变过程中产生的偏离和误导

对我来说这恰好是时机

优化她的内心世界填补空虚

我开始给母亲灌输佛教的起源史

讲解释迦摩尼传奇的一生

观音~米拉日巴……

我把金刚经的译本读给他听

买了索达吉堪布的书籍

钦哲仁波切的……

几年的光阴消失得无影无踪

离家的孩子还是在外头

这一段时间家中有二哥左右

虽有过悲欢离合

但即将成为过去

母亲在浩瀚的星空里遨游

清晨早起端坐在供奉台下

她手持念珠默念阿弥陀~嘛呢经……

她两眼安祥的神态~宁静~悠远

时而睁开时而闭目

那串佛珠经过多年的触摸

被她坚贞的手指抛出一道亮光

大半个上午一晃就过去了

午睡过后她又起身坐在床头边上

随手拿起枕边的播放机触摸按钮

那美妙绝伦的声音庄重而柔和

祥云在她的世界里漂浮

没有喧嚣和嘈杂

他跟随播放机轻声诵读

几十部经典~咒文~一一过渡

她很虔诚~很专注~有时还会走神

恍惚间透露着渴望又渴求的表情

只是我看到了寂寥又无助的表情

这个表情时刻都伴随着我

整个下午她就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转去转来而又转来转去

这些年她就这样~每一天都这样过

初一~十五~三十~她都以素食为荣

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不列外

大年三十其乐融融合家欢

她却在一旁青菜白水

佛菩萨~出世、修道、成道、涅槃

这些日子他记得清清楚楚

当然还有父亲和我们的

每逢这些日子他都会叮嘱我们

需要准备的贡品

她在供奉台下祷告祈愿~合十跪拜

她念叨的事都关乎于我们

母亲超乎寻常

她比寺庙里有些僧人更加坚贞

起初我不过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但她却让我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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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越发平常的回家

特别在冬季~最喜欢母亲的被窝

她睡床头我在床尾

她睡觉的姿势像穿山甲

不过两只脚还露在外面

我将手把握在她松软的脚背上

这一觉可以睡到天堂~百花盛开

母亲喜欢唠家常~我都倾听

是一些平淡朴实的生活故事

我更专注她亲切又慈祥的笑脸

皱痕交错的纹线延伸至每个角落

迷失的眼神僵化着直视一处

每个细微的变化都印在我脑海里

总也看不够~看不够

时而我会啃声回应她

我尽量让她敞开心门放飞心情

在不说话的时候也能感觉阳光普照

握着她松弛的手~沟纹深陷的手

一股暖流直至心窝~舍不得放下

我会触摸她的下巴颏儿

捏着她的鼻头~贴着她的脸蛋揉搓

这样俏皮的方式会让他高兴一阵儿

母亲常常讲述一些陈年旧事

讲她的童年趣事

讲一个条件优越的地主家庭

还讲一个与之相反的贫穷家庭

那些闲言琐事背后所遭受的委屈

每次回家她都兴致勃勃的讲给我听

只是她忘了曾经讲过不止一次

还是那么专注

有时候刚讲过的事而后又提起

我也像从未听说过一样专心致志

不时又重复回问

他总是喜冲冲的给我解答

母亲的房间从不挪动一瓶一物

家中保持原样~她就不会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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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近来母亲为找不着东西焦急

她总是说~我就放在这里怎么不见了

她会走错房间~会碰壁

还会烫伤手指~有时候也会吓唬人

我抚摸着她的手指心疼的问

她总是说没事等几天就好了

母亲糊涂了吗~不~她从不糊涂

她只是在找一条来时的路

路上有最明媚的阳光和鲜花

还有小女孩啼哭的声音

那是她在依恋母亲

她曾经都看得很清楚

我将牵着她的手踏上这条路

让我们一起陪伴

像她陪伴我们一样

途中她会幼化~会越来越小

让我们一起陪伴

像她曾经陪伴我们那样

无微不至~任劳任怨

最后她会失去记忆~放开紧握的手

我们不要啼哭更不能落泪

我们必须尊重母亲的信仰

轻声的念诵经文~静静的守候

静静的没有一丝喧哗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为她开启一扇门

去往她想要到达的地方

她是我心中的佛菩萨

我生命中的信仰

我礼拜她向她祈愿

愿她在有限的时间里一切安好

愿我们在有限的时间里

好好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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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墨奔腾

                          2018、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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