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温姬拉
图/《无法成为野兽的我们》剧照
1.
5岁布丽达在海边玩，她的父亲陪着她。
父亲跟她说：你可以去帮我看看海水的温度吗？
布丽达很开心，她接下父亲的任务，去到海滩边，把一只脚趾头放到水里。
她告诉父亲：我把脚放进去，很冷呢。
布丽达的父亲抱起她，来到海水里，没有任何预兆和提醒，直接把布丽达扔进水里。布丽达一开始很惊讶，随后，因父亲的捉弄开怀大笑。
“水怎么样？”她的父亲问。
“很可爱呢。”布丽达回答。
“好，从今往后，如果你想去探寻什么，直接跳进去。”
布丽达很快就忘了这一课。
直到21岁时，她对种种经历感到疲惫，无法抉择成为女巫或平凡人的夜晚，在爱情和人生面前，感到困惑的夜晚，她想起了童年时的那个场景。
2.
2019年3月初的某一天。
Angel要赶回香港。
她明天要工作，但和我的一些工作和事情没有交接完。
Angel打了车，把我拽进车里，然后在去动车站的路上跟我讨论工作，一边听我汇报，一边给我答疑。
去到东站，她买了最晚的票。距离开车还有1个半小时，我们去了附近的的咖啡厅，坐下，把事情做完。
然后，她坐上9点半的动车，而我坐上了深夜10点的出租车。
Angel的疯狂从她深夜12点去吃小龙虾，就能感受到。
她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努力的人。
她从女销售创业成功，变成了身家丰厚的女老板，也不过几年时间。
期间她经过无数销售的失败，苦难，以及生活的不如意。
但全情投入去做想做的事，是她的信念，也是她成功的原因。
不管是喝深夜十二点的酒，还是坐在深夜的动车里工作，她都投入和享受。
第二天依旧能够精神奕奕进入工作的战场去奋斗。
她的状态很容易感染人，让我想起了布丽达被抛入水里的状态。
“从今往后，如果你想去探寻什么，直接跳进去。”
Angel跟我说过很多次累，也曾一边喝酒，一边抑制不住流泪，或许绝望时，她也想过关闭公司，但她还是跳进去了，一步步迈进去，一步步迈出来，她的事业越来越好。
Angel跳进去那个选择里，不管它是深渊还是泥潭，不管它是温泉还是海洋。
3.
一朵毕业后去上海找工作。
一年内换了两份工作，换工作的原因很简单——公司倒闭。
第一份工作是策划和客服，每天负责接待客户和对接。
第二份工作是新媒体，因为公司创业3个月，没能盈利，就倒闭了。
后来，她来到现在的公司，因为工作问题，我们认识了。偶然聊到她毕业一年在上海的经历。
她感慨自己的运气不好，说选择的公司其实运作模式都不好，当时她已经看到了缺点，老板的管理方式也有问题。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老板或领导呢？也许一点意见和改变也不同了。
一朵摇摇头，一副公司早已经无力回天的样子。
一朵觉得自己住太远了，每天花1个多小时在交通上，浪费她时间。要是把这1个半小时拿去做其他，说不定能挣钱。
那做什么呢？
一朵说，就找房子在公司附近住，贵一点，然后把省下的交通时间赚钱。
我没再问下去。
一朵后来成为我的同事，她把很多事都当作尝试，去开始。只是，她没能投入。
不少抱怨以及事发之后的控诉。
我在想，人生有多少时间给你去尝试呢？二十来岁的日子里，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
既然都选择去做了，没有抱怨、全心投入会让人有更好的状态——我用4年职场经历总结出来的经验。
希望一朵能在这份工作里全心投入吧。
在试探边缘的浅尝辄止，除了浪费时间，看不到事物的本质外，带不来太多好处。但如果你定下一个目标，全心全意投入，最后即使到不了云端，也可以掉落在树上。
在那个全心投入的过程里，不管结果成败与否，至少都能进步。
4.
大概是最近吧。
感觉到大多数人的成长是一些瞬间的累积。
身边的朋友和同事，比起2018年，有了很多变化。
但具体怎么变化，我没看到。但时间累积的力量，在她们身上有了痕迹，起了作用。
她们的路总是走得果断决绝，不管前程如何，只管埋头苦干。
连对待爱情的方式也如此。
丹子说，觉得以前很容易放过自己。现在想想确实为没有全力以赴去做事，为没能轰烈投入一段感情而后悔过。
但也有那么几个闪光瞬间，让她固执追逐了好久，现在也不曾止步。
我更加确信了，我们绝大多数人，一生其实也是为了那几个瞬间而活。
该选的路，该舍弃的东西，该爱的人，该实现的目标，要清醒和明白就是一瞬间的事。
像是日剧《无法成为野兽的我们》里，服装设计师吴羽对深海晶说的：
虽然想穿过马路，最后还是没能过去。穿过去之前，从不得了的地方窜出一辆飞快的车，哇地一下冲了过来。虽然只是受了点轻伤，却让人意识到，这不是我该走的路。
有点复杂，我不太明白。
“穿上这个，跑起来，猛地飞奔过马路吧。”
以为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领悟的道理，往往一瞬间就懂了，成长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但你得猛地飞奔过马路。
晚上和梅子喝酒，她说最近有两个人在追她，很苦恼，不知道如何拒绝和选择。
我说：选择有话说的灵魂伴侣呀。
“站着说话不腰疼。”“哈我躺着说的。”
“没有那么喜欢，现在过了那个想全心投入的轰烈的年纪。悲愁苦喜都淡淡的，对一个人的好感也是淡淡的。仿佛现在有了尚可，过几天不联系就会消失，那也没关系。”梅子话语里有叹息声。
“如果你遇到喜欢的人，但有地域，年龄，身份，文化背景等等的限制。你还能像大学时喜欢一个人一样，勇敢去表白吗？”我掖着被角问她。
“那必须的，喜欢就不平淡了。反正到这个年纪，脸皮厚点应该的，而且再不疯狂，就老了。万一合适呢。猜测没有用，去追才知道。”
梅子说，她从不为自己的冲动后悔过什么，她后悔的是那些未曾实现的“本该”的事。
嗯，对于全心投入这件事，不论工作，个人成长，还是爱情都是适用的。
所以，穿上你的盔甲，带上你的软肋，跑起来，猛地飞奔过马路吧。
尝试没有用，投入才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