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征文 ︳你是我曾经不能触碰的绝望

图自网络

这么多年来,能让我又哭又笑的一直只有你。我永远无法忘记的,是你那年回过头看向我时,漆黑的眼眸,笑意满满。

每当想起你齐齐的刘海,发光的笑容,我就无法看到任何除你以外的男生。从14岁到22岁,喜欢了你五年,剩下的三年,就是在忘记、挣扎、不甘、争取中来来回回盘旋。在喜欢你的这条路上,我亦步亦趋,一走就是整个青春。

曾经你问我是不是真的懂什么叫真正的喜欢,我没有告诉你年少时那些幼稚的举动。假装发错短信,偷偷跟在你身后,观察你的喜怒哀乐……不过,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曾经为你写过的那些日记,为你掉入底端的绝望,为你打过的耳洞,为你纹过的刺青……多年后的今天再次提起,都已没有波澜。

据说每隔七年人就会是另一个模样,更别说是十年。十年前我撞见你的时候,是自己最开心最青涩的时光,发自内心的放肆大笑,没有优异的成绩,没有傲人的家世,没有姣好的面容,却有一颗全心全意喜欢着你的心。我以为与相遇上就是我最幸运的事情,不想这却成了后来那么多年我最痛苦记忆。

在你面前,我的自信永远莫名消失。从初三到工作,因为你的存在,我在各方面都越来越努力,就是希望有一日终于可以与你并肩。没告诉任何人,高考的失利令我那么崩溃的最大原因,是因为自己被那座自己建造梦幻城池击碎了,而那座王堡的最高掌权者—你,却视而不见,仍旧残酷的把我打入地牢。因为没有了你这个信仰,我才必须花那么长时间一点一点重新找回希望、动力。

你是我曾经的仰望,不能触碰的绝望。喜欢得这样根深蒂固,以至于寒假回家在超市碰到你会颤抖的想要嚎啕大哭。在你迎面走来时,害怕得立刻转身想走。

有一回放假回家,穿梭在城南巷北,记忆将心思满满占据。某个街道口,多少次你从面前经过;某这个小吃店,你曾从那里出来;那条巷子,你曾拐进那里不见背影;这条道路,我们碰巧遇见……你的身影,无时无刻不腐蚀着我的耐力,我拼命训诫自己,你只是过客,你只是过客。

九年前打的那个耳骨上的耳洞,即使大半年不戴耳钉,也不会愈合。记得青春期那五年,右耳上布满七个耳洞,每一个代表着同样的意义:我又因你神经了。

我也谈过几场不咸不淡的恋爱,时间都非常短,索然无味。也对很多人动心过,可那些人都不是你,他们只是或多或少与你有着相似的眉眼。终是败给了自己。原来,有个人教会自己会爱别人,是幸与不幸各一半。

曾经看到一篇文章,扫到我只是你的路人甲几个字时,难过猝不及防呼啸而来。你是我的全世界,而我只是你的路人甲。多么真实讽刺。你说,我是这么多年喜欢你最久的人,至此一个。我笑了笑。那又有什么用,我们终究还是走上了不同的路。

工作之后,我没再刻意忘记你的眼眸举止习惯爱好,我变了,你不也变了吗。我记住的,是十多岁时的你,不是现在不是将来的你。从2004年至2014年,我们见证着彼此的成长变化。

在你工作的几年里,你从校园时的那个干净少年,变成了一年换五个女友,身边永远不少莺莺燕燕的渣男。你在朋友的口碑越来越差。我有时候看到你在朋友圈里更迭频繁的亲密照,就会想,是否,曾经我们没有在一起,其实是老天给予我的幸运?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过,我都可以想到我们之间的结局,快速分手,我更难过,你继续潇洒。

前两年,你告诉我,你又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我听完后,冷静的说了句:“你要好好照顾她啊。”然后彻底把你删除,彻底断了年少时的梦。

隐忍的崩溃,指尖因刺痛发颤。

之后,我在脚踝纹了个刺青。纹身的那四十分钟,密密麻麻的疼,都是我对自己的告诫。不管怎样,以后,我对谁,都不会捧着一颗200%的心等了。因为,自你之后,我对谁的喜欢,都只能停留在百分之八十,甚至有时候,连百分之十都没有。我爱上了单身,我再也无法对任何人迷恋甚过你。有段时间网上流行的词汇“爱无能”,可能我患上了这种病。

把你放下,又是另一番光景。我不再那么自卑了,我懂了要好好爱自己,我明白了麻痹就会忘记钝痛。从前我有颗最勇敢的心。现在,我不愿再轻易尝试。

西,时间在指缝中悄然溜走,一转眼又过了两年。我把一头及腰长发狠心剪到了耳朵的位置。因为,以前梦中的婚礼,以前梦中的良人,都不会如约而至了。

还是谢谢你。谢谢因为你曾经的优秀,那个又黑又胖的姑娘为了能够有天自信地站在你身边,蜕了几层皮,在日复一日的雕刻中,长成了如今这个,不卑不亢、积极向上的姑娘。谢谢因为你,我爱上了远方。

你最爱的歌手曾经出过一张专辑叫《惊叹号》。亦如你之于那个喜欢你喜欢进骨子里的姑娘的意义。你是我,想要拥抱整个宇宙,照亮整条坎坷路途的惊叹号。而惊叹号,在烟火升起的同时,便注定随波逐流只能成为句号,甚至消失得近乎从未存在。

可是深夜想起,还是遗憾啊。为什么长大后那些献殷勤的,却没一个是那个我曾经狠狠爱过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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