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疫情严重,此时的我可能已经跟朋友们嗨聚起来了,好好跟她们唠叨唠叨我这十几天来的感触。这一路,风景、美食、风土人情,全都是真真切切原滋原味的亲身感受。自由行不同于跟团的最大好处就是,你能看到想看的,吃到想吃的,尽可能地感受当地人的日常生活。
马来西亚——集东西南北之大成
在未踏上马来之前,我对这个国家的认识只停留在无印良品、梁静茹、吴尊这些歌手的身上,觉得这里应该对中国人无比友好,文化几乎没有差异。在下飞机后的五分钟后,我恐惧得要命,因为发现候机室里大部分都是皮肤黑黑的印度裔人士。这里不是开地图炮,因为太多的新闻报道给我留下了“脏乱差穷”的印象,导致我看到印度模样的人就瑟瑟发抖。赶紧眼观鼻鼻观心地迅速穿过候机大厅后发现,到处竟然都是蒙着面罩戴着头巾的伊斯兰教徒,我几乎要崩溃了,一颗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有种立刻转机回国的冲动。(这里也不是歧视宗教人士,实在是恐怖组织的新闻看得太多。)然而,我是个旅行大白,只会跟着老徐的指挥棒走,终究也没有立即返回。
在这个国度待了一个周后,我已经适应良好了。在吉隆坡的街头,各色各国的人熙熙攘攘,谁也没有大惊小怪或驻足流连。你分不清哪些人是马来土著,哪些人是华裔,哪些人是印度裔。因为这个国家的原生祖先在历史上就具有较多样的源头,印度文明对马来的影响甚至可追溯到千年之前,伊斯兰教便在此时扎根。再加上它在二战后几百年被殖民的历史,中国人在动乱年代的“下南洋”之潮流,这里的文化可谓集东西南北之大成。
走出机场,便听得呱呱的乌鸦叫声,抬眼望去,到处都有这黑色鸟儿的身影。本以为,这里的国鸟是乌鸦,上网百度才知道是犀鸟,犀鸟什么样子没见到,乌鸦倒是成群成堆。这里的乌鸦不怕人、不怕车,会在地上散步,车都快轧到它了也不飞,有时真怕会碾到它们,但好像又不会真的碾到。
跳岛游那天,我们的导游是位华裔老人,今年正好60。这个年纪在国内很多都已退休赋闲,或是找个闲差打发时间,有知识技术的被高薪返聘的也有,很少见到这样风里来雨里去带着一群年轻人到处游玩的。我问他,有没有退休金或社会福利保障。他笑着回答,在这里只有政府官员、警察等公职人员才有退休金这一说,像他这样下南洋来到这里的华裔二代是享受不到的,手停下便没有饭吃。对比家里老人们的生活,我感慨连连,只能冲他笑笑。
到现在,槟城还留有华人聚集区——姓氏桥。姓氏桥有些像香港的大澳渔村,是一片用木板搭建在海上的木屋区,只是按姓氏来划分区域,有姓林桥、姓周桥、姓陈桥、姓李桥、姓杨桥、杂姓桥及平安桥,据说以前非本姓亲族不能踏入其中,但现在也成为旅游景区了。姓氏桥现在的住户大多都是中老年华人,很多往常的渔家也不再出海打渔,而是把自己的屋子开设成了度假屋,据说阿牛主演的那部《初恋红豆冰》就曾在这里取景。踩着姓氏桥的木板巷子,那种人在异乡的艰涩,就弥漫在周围,让人不自觉有些发酸。
在这个由马来人、华裔、印度裔、斯里兰卡裔融合的崇尚伊斯兰教的国度里,英文和马来文是官方语言。曾经的马来土著很打压华裔,因为华裔有钱而且勤奋,所以一旦华裔把一条街的商业做起来后,他们一定要介入,并且占51%的商铺比例,所以华裔也只能闷声发大财,但求平安即可。据说近几年吉隆坡的马来土著曾眼红唐人街生意好,游行要求拆除唐人街或者他们也要进入唐人街,中国大使馆与政府交涉,要求保障华侨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政府便直接要求马来族不许游行,立刻撤离。马来西亚法律规定华人的商店门头上中文必须要比马来文小。随着祖国的日渐强大,很多中国企业的牌面上只有超大的中文名称,完全没有马来文,当地政府也不敢为难。我们也曾遇到马来的黑警敲诈,作为游客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给钱了事。
至于吃,根本无需担忧吃不惯,特殊的文化氛围使得这里中西印各种餐食都有,海南鸡饭、粤式茶点、火锅海鲜、印度咖喱、新加坡肉骨茶、牛排披萨……都有做得十分道地的馆子。反倒是马来西亚的猫山王榴莲宰客嫌疑很大,我没有品尝。
这里只能使用马来西亚的货币——令吉,比例大约是1:1.8上下浮动,物价不高,日常消费也有不少店铺支持AliPay,少数微信、VISA也可以。个人推荐使用电子付款,汇率便宜且有小优惠。
柬埔寨——曾经辉煌文明下的破落
吴哥窟那古老沧桑而又恢弘雄伟的神秘殿堂,吸引着世人潮水般不断涌入这失落的丛林秘境。而与灿烂辉煌的高棉文明行程鲜明对比的便是当地的破落。柬埔寨是一个上世纪九十年代才摆脱战争阴影的落后国家,作为世界上最不发达地区之一,没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和工业基础。吴哥窟所在的暹粒虽为柬埔寨第二大城市,也只有旅游业是当地最主要的经济支撑。随着旅游服务业的兴起,各种餐馆酒店商铺也成为这座古旧与现代并存的城市最主要的产业。
暹粒机场很小,所有的乘客一律步行走到候机楼再出去,好在下了飞机走不了十分钟就能出机场。这里的出租车很特别——tuktuk:一辆摩托车后座搭着特制的车斗,上面设有棚盖和挡帘用来遮风避雨;棚盖大多有建议的绳索把手;车座是单排或对排的皮革座椅;下有两轮;最多乘坐四人。车费完全由司机来定,没有任何计价器。在这里包车服务既可以包到汽车,也可以包这种tuk车,主要是根据人数和乘坐需求来定。
这里通用美金和当地货币瑞尔。当地酒店服务十分到位,性价比也超高。我们定了接机服务,到了酒店后就有个热情而又精明的小伙子打听我们的行程,帮我们规划路线与时间,顺带推荐了他们的包车服务。
我们订了一天步行加两天包车。跟着导航步行去吴哥博物馆,正赶上天气最热的时间,差点儿被晒化。回来是一定要打车的,门口排着不少tuk车,起价三刀,还价到两刀。问过两个司机都是统一口径后,我便不再搭理他们。径直走到路边随机伸手拦停,居然能够还到一刀的价格。包车司机是个24岁的当地小伙子,腼腆不多话,不像其他人那样热衷于索要小费。老徐让他带我们找家好一点的饭店时,他也像所有出租车司机一样带我们去了关系户那里。看来,出租车的行业潜规则是全世界通用。
这里极少数能上学的孩子们无疑是幸福和幸运的,柬埔寨还有超过三分之二的未成年人处于赤贫。在路边经常看到有孩子坐在装满垃圾和塑料水瓶子的三轮自行车后斗里玩耍,他们的父母只是想要捡更多的废品来糊口,根本无暇顾及孩子。若是清晨出门,则会看到不少孩子随意地躺在路边熟睡,身边的蚊蝇对他们来说早已习以为常。景点处则有更多的孩子在兜售着当地的纪念品,从黄花梨木的手串到蛇皮手鼓,从丝巾到冰箱贴,可谓是种类繁多。他们都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你的国籍(也有可能我长了一张典型的中国脸),且精通各国的“购物语言”会貌似真诚地讲出:姐姐你很漂亮,戴上这个会更漂亮,可以人民币的呀!在讨价还价上,如果不想当冤大头,一定不能抱有怜惜的心态。
一个兜售黄花梨木手串的小男孩儿,将销售战略和心理战术运用得十分娴熟,先是用一块半两块半的价格来吸引我的注意力,发现我有购买的意向时便借口语言习惯的不同纠正为一块百两块百即一百块两百块。在我将钱币要放回去时,又说可以还价,让我出价。我出到50一串,他却假装不同意,缠着要多一点,期间还会反复强调这个是好的。这期间,我随意地撇了一眼旁边妇女的蛇皮手鼓,她马上告诉我,50可以卖。在我买了手鼓后,告诉小男孩儿我不需要手串了,他急了,表示可以50块钱两个。我懒得同他纠缠,便同意了。回想整个过程,你来我往无异于博弈,而我却莫名地爱上了这感觉。此后的几天,不断游走于市场和景点小摊中,不为买买买,只想再体会那讲价的快乐。
此刻回想起来,那一双双清澈透明渴求知识的眼睛,却不能走进校园接受教育,还得为怎样活着卑微地揉碎童真。不由感慨:强盛的吴哥王朝早已化作历史尘埃,如今的柬埔寨虽然贫困却依然善良。尽管战争结束才不到30年,1300万高棉民族却充满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矢志不移地建设着自己的国家。
道句珍重,说声祝福!
旅行小Tips:
1.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带个小杯子,马来西亚的宾馆和公共场所很多都有净水机,能节省不少水钱(抠门儿精上线)。
2.气候晴热,日照强度大,一定要戴帽子出门。10点之前和6点以后出门气温较适宜。
3.出门现金不宜漏白,遇到任何困难记得联系我们的大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