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的时候,学着写一点小诗,无非快意一下对某个异性同学的遐想。可那却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最惨的结局,“大作”被老师公之于众,成为同学课间或上学、放学途中的笑料。其中的一两句告白,甚至成了笑柄。
“博士前”终于与诗擦肩而过…然而“诗”心不死,工作生活之余,遇到纸和笔,仍然会涂上几句,当然,读者寥寥,唯一不离不弃的忠实读者,便是妻。女人最得意之处就是笃信自己的直觉,现代诗的表现手法需要隐晦一些,但聪明的妻总能于字里行间,“准确”地对号入座曾经的过客,因此我们常常在“确认”与“否认”之间拉锯,权且作罢。有幸跟石乔老师结识,一位不折不扣的大诗人,县诗词学会主席,诗作常见于诸多媒体、刊物,格律诗造诣颇深。学习格律诗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在经过了一两年顾此失彼、汗流浃背之后,有时勉强押韵了,却被指正“孤平”,平仄解决了,却怎么也没有了诗的味道。格律诗终不得要领,于是便偃旗息鼓。正是这两年多的涉猎,结识了十多个诗词平台,进了不少诗词群,认识了一大波五花八门的诗人。远游不算是高产的诗人,但他的诗富含哲理,通俗简约,我还有幸为他那本诗集《受潮的琴弦》作过序,虽是序三,序一与序二的作者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名人都忙,难免忙中出错,把爬山虎当成动物写了,说明没有认真去阅读。袖紫和通灵都是高产的诗人,一个下午写十首二十首不在话下,不但辞藻丰富,且不疾不徐,我对他们的作品感觉是,上百首读下来,能回忆得出一两句的却寥寥无几。在一个读诗群里,有幸聆听了蒋勋老师的古诗词赏析,于藕花深处,常常不能自拔。顿觉古诗词作为中华文化瑰宝,当之无愧!作家暗度,长篇小说已经令其名声鹊起,起初却是写诗的,偶尔拜读诗作,由于心存敬畏,就用荡气回肠的心态去读他的诗,委实没有浪得虚名。两个主席的诗特点相同,言为心声,恰如跳跃的音符,名至实归。首长的诗实沉,所以不愁读者,举手投足之间,就会有喝彩声一片。好几个场合,在欣赏陆澄老师抑扬顿挫的朗诵时,被他的神情感染,的确是好诗。随着诗和远方的误入,格律诗愈发遥不可及,新诗更是江郎才尽,他们终究没有给我留下一丝缝隙。我的诗词梦想,如同我练习毛笔字每每晒朋友圈,忽然随朋友听了一节书法课,之后便悄然收起笔墨纸砚,删掉曾经发过的朋友圈……
我终究成为不了诗人,虽然我仍然充数县诗词学会副主席。从此,在我自媒体的每一份简介中,我赶紧撤掉或删除,与诗相关的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