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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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时间的感知是错误的。时间其实是个充满能量粒子的维度空间。每种类别,每个个体,每颗原子都会以不同的方式来穿越这个空间。我今后也许能够证明是时间容纳了宇宙,而非宇宙包含了时间。”                                                               ----------《在另一种生命里》——马克.李维

时光荏苒,匆匆一年又归去。喜也好,忧也罢,一切的一切,付诸光阴,且莫留恋。

每到年关,总忍不住感慨,时间去哪了?上次年味还在记忆中没散去,新年的钟声又在耳畔响起。

我甚至开始怀疑,时间这东西到底存不存在?春夏秋冬的轮回,日出日落的更替,是谁耍的把戏?

早晨,我收拾房间。掀开床板,积存了一年的灰尘让我惊讶!“时时勤拂拭,勿使染尘埃。”这厚厚的灰尘静悄悄地躺在这看不到的角落里,被我发现时,正在嘲笑我的懒惰!那厚厚的一层,不就是时间的脚印吗?我们见过一缕阳光射进房间,在光柱中飞舞的就是尘埃,它就是这样从无垠的空间里穿越到无孔不入的时间里,在不易被发现的角落里安了家。

打扫了一个上午,窝在沙发里。细数着还有几天就是除夕了。我得加把劲!房子虽小,但认真打扫还是很费时间。想起今年是我们仨儿第一次在异乡过年,今年的年底大扫除是我带着五岁的女儿一起。

从我记事起,每近年关,妈妈都会带领我们姊妹几个进行一次彻底的大扫除。该洗的洗,该晒的晒,该丢的丢。后来,长大了,离了家,临近过年,妈妈都会在电话里一遍遍地问“哪天回家?”告诉我她已经做好了大扫除,床也给我铺好了,被子是放在太阳下晒了一整天的。这个时候,我知道,回家的时候到了。

姐姐是家里的老大,从小擅长家务,尤其是清洁。在农村,她对清洁的要求几近变态。她可以做到一天扫把不离手。谁进了家门,留下了脚印,她非常恼火,提着拖把跟在人家后面。渐渐的,那鞋上有泥的再不敢进我们家们,站在院子里头说说话,姐姐殷勤地搬出板凳,那意思是感谢不进之恩。妈妈说,这以后看嫁到什么人家?千万莫嫁到农村,哪个受得了!果真,姐姐嫁到临县的一个村里。能干,贤惠,家务事操持得井井有条。尤其是清洁,真正的一尘不染。她看不惯一切的不讲究,这使得她在婆家成了另类,婆媳关系,妯娌之间,尽是不和谐。这么好一习惯,反倒给她增添了无尽的烦恼。

相比之下,我就懒散得多。也可能是从小有姐姐冲锋在前,家务事几乎没插过手,至少是没有独立地去做某项家务。在我的童年里,我是那个上山放牛的娃。放牛娃一般比较野,带着弟弟爬树,疯跑是我的强项。还记得上小学时,小弟手摔断了,吊了十来天,好得差不多了,我在屋门前的果园里,压下一根树枝,鼓励小弟坐上去。结果小弟掉了下来,手又摔脱臼。妈妈总说,这以后嫁不脱。哎,把我吓唬的够呛。幸好,妈妈说的话没有应验。只是,这不善操持家务的我,无数次被老公教训,扬言要“退货”。让我一直不解的是,作为一介男子,老公对家务要求甚高!不能忍受杂乱,不能忍受脏。而我的婆婆却和我一样,“不拘小节”。所以婆婆在我们家的那段日子,都是和我共同对抗她儿子对我们家务能力的批评,我们成立统一战线,相互维护。这倒是促进了婆媳关系的和谐发展。

放寒假那天,我信誓旦旦地跟老公说:“放心,我绝不睡懒觉!我要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你一起床我就起来!”老公像听了笑话似的,只是笑。受了刺激的我补充:“真的!我赖床你就把被子掀了,不要心软!我求你,你也不要心软!”结果是,第一天,我真的真的做到了。8点起床,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整理了一间卧室。第二天,老公值班没回家,我睡到10点自然醒。第三天,闹钟8点响起,老公按掉的。9点,闹钟再次响起,我被他的尖叫声吓得睡意全无。他睡过头了,上班的时间早过了。匆匆忙忙去上班,哪还顾得上我!我又赚了一个自然醒。

当然,余下的时间,除了做饭吃饭,带孩子晒太阳,我还是都用来做清洁的。

其实,我是很愿意收拾家里的,倒不是我对内务要求多高,纯粹是为了讨他欢心。在教会我怎么样把家务做好这些事情上,他比我妈花的心思都多。我就像一个笨拙的孩子,认认真真地学,老老实实地受训。我弄脏的厨房,总是他挽起袖子来收拾,他说:“这个你搞不定!”他一次次疑惑我洗衣服为什么总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弄得湿漉漉的?然后亲自上阵。面对这样一个师傅,做家务的动力我还是有的。

今天的阳光真的很好!我觉得它带着某种消息来到我的家。因为我闻到了一种温暖的味道。看到那道光,暖暖地洒下来,我在想,是谁把时间称之为时光,称之为光阴?

电脑里单曲循环着罗大佑的歌: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日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地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的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地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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