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记录好像是写于2017年3月份)
当我在吃烤猪蹄时,这一切达到了顶峰。
猪蹄来自某高校东门小吃街的一角,名字朴素至极——烤猪蹄,如果不留意,错过是再容易不过的。档口没有人,我们对此充满疑虑。没有运转的机器,没有声息,花花绿绿的某外卖平台宣传单贴在外面。然后老板娘从身后钻了进去,准确的讲,是从我们身后抵达档口,然后弯腰打开一扇小门,然后钻进去,以收银员+厨师+老板娘的身份出现在面前。
一个严肃的烤猪蹄场景终于完成了。
也许你已经留意到了,在上文我悄悄的使用了主语“我们”,这暗示着当时驻足在档口前疑虑的不止我自己。所以,这注定不是一个人的故事。值得庆幸。
既然老板娘出现了,不买一个猪蹄似乎有些不妥。于是我们买了两只烤猪蹄——这得益于我们对两种口味的追求。酱香与香辣。总是要尝一下的,我想。
在等待烤猪蹄的时间中让我们重新回溯下这一切。
这个三月的午后,我和V晃荡在帝都四环的某个靠近学校的生活区。阳光软软的,柳树开始抽出绿芽,而拂面的风也断绝了寒意——甚至可以说有些过分温柔。行人还是行人,车辆还是车辆,放眼望去色彩斑斓的共享单车此起彼伏。而我们,没有洗头发,褪去冬装,等待两只烤猪蹄。
准确地说,我也没有洗脸。
起初,我只是想下楼买个麦当劳,但是在走出小区后,双腿开始自主想北移动。我问它们,嗨伙计,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你可知道,我没有洗脸洗头,右后方的头发又张狂的站了起来,这不是个积极的信号。
它们是这么回复我的:我说J同志,家里弥漫着一股老年人的气氛,我们需要一些属于这个春天的朝气。就这么溜达一圈吧,绕道学校那边,看看有什么吃的吧。
所以,如果你在今天下午一点多恰巧穿过这里,不要对两个没有洗漱的年轻人指指点点。因为现在你知道了,这背负着无名的责任。
而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家伙,双手像党支书一样背在身后,对于这个慵懒的下午没有做好一丁点准备。它突如其来,没有遵循任何理论,但却柔软与温柔,令人心旷神怡,似乎不做些不常做的事情,不歌唱不常有的歌曲,就会有所愧疚。
于是,我们顺道拐进了路边的彩票店,买了三张5块钱的刮刮乐,中了一张5块,付给老板10块。
回去的路上,V提到了附近的一个羽毛球馆,在去年的某一天曾经过它旁边。我们对此有所好奇,如果可以,也许会办个会员之类的。所以我们提着猪蹄,拿着奶茶,拎着面包,重新定位目的地,慢慢晃过去。
你也许发现了我的手上忽然冒出了前文没有提过的东西(奶茶、面包),要我说,这就是叙述的诡计,如果这是篇推理小说,这意味着你要格外留意。然而不幸或庆幸的是,这只是一篇没有主旨的叙事。没有严格的起点,无谓合理的终点。
我很想将羽毛球馆营造为本次游荡的终点,然而不幸的是,当我们抵达时它已经倒闭了,成为一个没有名字的建筑。
于是,在最后,你得到了如下信息:
一个令人心生向往的午后,一对烤猪蹄,3张刮刮乐,没有出现的羽毛球馆,两个没有洗头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