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是少年

图片发自简书App

我并不气馁,人多几种生活的经验总是可贵的。

Part1萍水相逢皆看客

我坐过许多次顺风车,遇到过一些司机,却从来没有用文字记录过任何一个。若不是闲谈,恐怕这故事要到许多年后,才能被别人知晓,权当是一个陌生人的故事,不带任何有色眼镜,仅是一种分享,无关对错,责不及人。 这位顺风车司机80后,在这座四线垫底的城市里安家落户,是典型的上班族,目前在一家国企卷烟厂工作,主要负责生产卷烟,在流水线上做一线操作工,按期进行三班倒,薪资福利倒是挺不错,月工资扣除五险一金到手工资约5000元,其中,住房公积金个人+公司共缴纳3000元;说到这里,有些人会奇怪,住房公积金不是按照比例缴纳吗?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显然社会之大,无奇不有。随着交流的深入,我仿佛发现了世界新的未解之谜,惊讶不已。司机本科就读于本省某二本院校,08年毕业后回乡镇教书育人,在当地的小学任教,工作一段时间后,因耐不住穷乡僻壤的寂寞,立志要摆脱现状,于是拿出课本发奋,自考全日制研究生,运气很好当年就考上了本省重点一本师范院校。此后,他以为一切都会有所好转,研究生的三年时光一晃而过,毕业后找工作并不如意,于是,便开始考一些事业单位和国企,终于不负所望,他成功地考入了某烟草局,但现实总是猝不及防地给了一颗糖后,又甩了一记耳光,该公司要求新人在流水线上实习一段时间,预计3个月后才可以定岗,可转眼四年都过去了,他这个研究生依旧在流水线上,继续生产着香烟。期间,他自嘲说: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只是不愿意放弃公司的高福利,住房公积金个人可以缴纳1500,公司缴纳1500元;就这样买房,娶妻生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已不是年轻的小伙子,现在已是为人夫、为人父,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面对,至于自己已经耽误的人生,好像已经无力挽回,也就只好认栽。 坐在副驾驶的我,一时间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面对一个学历层次与工资待遇都比自己好,可人生的阅历又是如此这般曲折,回想自己近期的遭遇,简直是杞人忧天。

Part2星光不问赶路人

别了司机,进车站时已是午餐点,于是在一家小店,要了一份便餐,付账时才发现价格貌似较之前又调高了一些,只是饭菜的份量和口感,并没有因价格的上调而有所改观,只是单纯地实现了价格的调整,至于价值可能依旧。性价比直逼对面的肯德基,若不是考虑健康因素,想必我也会转身离开直奔炸鸡汉堡。 或许是季节的缘故,大家都趁着周末的时间来一场旅行,所以短途的火车也是爆满,无奈只能选择购买短途卧铺。躺在慢悠悠的车厢里,晌午十分人流不断三两成群,初次见面简单寒暄后,都成了相见恨晚的知己,一旦话枷打开,谈话就洪水般滔滔不绝,谈资上至国际形式,下至家长里短。而我无心参与他人的谈话中,窗外艳阳高照,温暖惹人春困,依在车厢享受这一刻的时光。 自打小起,老师就教导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万物苏醒,犹如春风又绿江南岸,格外的有生机。在春天的召唤下,我也没能逃脱,成功地开始躁动起来,先是行为变得兴奋,而后紧接着是情绪的波动,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纱,心灵蒙了一层猪油,让原本情商低下的自己,智商持续高开低走,言语颇有不当,像是初出茅庐般幼稚,而又不自知。借着这个周末,回到母校,静思而笃定。 珠城的每一处好似都那么地亲切熟悉,不管时间怎么变化,我都可以准确地找到那家最经济实惠的小店,还有曾经轧过的马路,只是熟悉同伴少了些许人。 虽然在这城市只待了四年,说长不长说短绝对不短,毕竟人生也就没有多少个四年。尽管曾一度怀疑这个城市是不是睡着啦,喋喋不休地吐槽它的落没,可依旧不愿意旁人的诋毁,这是我的地盘,它可以不讨你喜欢,但请你尊重它。学生时代,我曾时刻地生活其中,但却对这个城市的发展漠不关心,而如今的乍到,便开始格外地关注它的变化。 其实,我也才离开2年而已,一切还是从前的模样。不过也有令人眼前一亮的风景,譬如刚开没多久的当当实体店,学生时代就号称购书的最好去处,不过像我这种穷书生向来是买不起,大多时候都是在某宝上淘来,当然也是心满意足,大多时候我会选择从新华书店里购买。刚进入当当店时,才发现它并非主观意识里的书店,而是整个与阅读及生活的一系列产品的销售,例如阅读所需的纸、笔、书签甚至台灯等等,有限的空间里摆放着各种有趣的艺术品,究其原因在于当当对消费者深度需求的挖掘,令人拍案叫绝。随手翻阅,却发现那些自己曾经阅读过的人气书,现如今静静地躺在某个角落里,在这浩瀚的书海里,它们显得如此简单平凡,而我所读过的书籍不过是其海中一水珠,简直微不足道。当然,学海本无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足矣。

Part3人面不知何处去

每当夜幕降临,母校的南门便开始热闹起来,从安财东门的小吃街改到南门,到如今整齐划一管理有序的文化小吃街,这时间也不过短短数年,那家曾经被号称最帅的阿斌烧烤也还在,其实大部分的店主都还在,零零散散地有人退出,也有人加入,就如同母校里的人,有些人待了一段时间走了,而有些人则留了下来,从此也就再不走了。 晚上,跟罗帅一起去看了我院金牌活动,到现场的时候活动已经开始,嘉宾席却是空荡荡地,仅有嘉宾席卡孤零零地存在着,嘉宾都忙于其他,至于全场几百人的新生而言,这样的活动是为了做给老师看,还是给新生看,还是给幕后的工作人员自己看呢?我不得而知,当然罗帅也未能给我解答,可能是他知道答案,并不想告诉我罢了。整场活动的策划好像错漏百出,罗帅却没有责怪任何一个学生干部,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了那个曾经的自己,精心策划了某个活动,然后信心满满地完成,可依旧是意外连连。但每个人在那个年纪里,好像那怕拼尽全力,也只能做成那样,并不是自我安慰,而是有种输给阅历和经历。而且,过来人总会安慰你,还不错啦,这是成长的代价,没事。 晚会结束后,跟罗帅去了一家西校的烧烤店,说来奇怪,明明罗帅是我大学的第二个辅导员,整整3年的时间,竟然一次聚餐都没有,显然不符合逻辑,但确实如此。原本是想吐吐苦水,没成想自己先成了倾听者,罗帅说了我毕业后的2年,他的经历。说真的,当晚我怀疑在此之前,我是不是从未认识过我的辅导员。他的自述,让我明白没有人可以逃脱现实的追杀,尽管你已足够强大,生活还是对你不依不饶,那怕不能对你一击毙之,也要死缠烂打。而我,尚且这般弱小,怎抵这薄情的世界?笑一笑,还是要面对,毕竟,你所谓的诗与远方,生活终会虽远必诛。

Part4桃花依旧笑春风

校园里的大道都铺上了柏油路,行走在梧桐大道,清风徐徐吹拂,带着些许的泥土气息。图书馆前那几棵移植的老树,如今都发芽,放眼望去,春色无边。

我大概是很久没有去过老夏的办公室,毕业之后再也没有,最近的一次应该是拍毕业照的那天,几个人一起留影合照。

毕业后很少见面,但时常会打扰到老夏,咨询一些问题,以开拓自己的思维。正如前阵子,电话跟老夏说了一下最近的周遭,她给了一些建议,但我并没有理解,依然有点执拗。而这次返校,主要是想见面聊聊,但昨日的所见所感,均已让我有所领悟且获益非浅。因此,当我见到老夏时,之前想去咨询的一些事情早已消失,唯独剩下看望师父的心情。

当我进入行政大楼时,远远地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又在布置一些工作。与几年前无二,就像对我们那个团队布置任务一样,每句话都是铿锵有力。很显然,我的出现令其他几位有些吃惊,但并没有因为我而耽误他们工作的进展,我坐在一旁。工作结束后,我与老夏交流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当然是已经释然后的心情。于是,她跟我分享了她这些年工作的经历,要我多向星宏学长学习,多多交流,最后待我临走时,她还不忘宽慰我说:我并不担心你。

我并不害怕失去些什么,毕竟,多几种生活的经验总是可贵的。至于近期所有的躁动不安,不过是内心深处的坏情绪在作祟罢了。

兜兜转转,归来依旧是少年,别丢了真实与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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