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十二月的早晨》

      —PIXIU小品文


      今天是2023年12月16日(星期六),早晨8:00天刚刚发白,坐高铁从哈尔滨回家。过肇东镇后,见铁路西侧全部都白雪皑皑的田野,一望无垠,还有挺拨在晨雾中的柳树、宁静祥和的农家小屋和田垅。这景象,让我一下子仿佛回到了童年和故乡,真想来一个冬天的《垄上行》,找找小时候漫步雪野的感觉与记忆。刚记下心里的这份激动和感受,火车就到站了。


      《十二月的早晨》


      多么美的一个冬天的早晨,大地沉睡在厚厚的白雪之下,还没有醒来。杨柳已经没有了叶子,如一排排清秀俏丽的少女,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守护着无垠的雪的世界,也守护着这个冬日的早晨。

      那低矮简朴的农家小屋,浮在东北平原的雪野上,如同因纽特人散落在北极的雪屋,是那么悠远、祥和而平静。我知道,小屋里一定是温暖如春的,有熊熊的炉火,有彤红的茶水,有围炉夜话的记忆在柴炉上翻滚。这气息里,还有祖辈们永远也说不完的传说与故事。

      几只黄雀落在屋外的寒枝上,它们半迷着眼,半缩着身子,等待着日头从东方升起。

      当朝霞刹闪的一瞬,我仿佛回到了童年和故乡,闻到了冬的宁静的呼吸,听到了草卷在雪地里的呓语,好想画下这难忘而温馨的一刻。好想一个人,沿着村边杂草丛生的田陇,在那黝黑的土地上,慢慢的,慢慢的向前走,走进那久违的无垠的雪的世界。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那么随便的随心的,漫无目的地,走一走,看一看,听一听,回忆回忆。忆一忆往日的时光,听听冬天的大地的沉醉之声,看看那雪从柳树上滑落的瞬间;走一走那小时候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的田埂小陇,让耳边响起熟悉的《陇上行》:

      我从陇上走过,陇上一片冬色。

      我从乡间走过,

      只为看看久违的冬天的雪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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