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1日这天,周六。我和杨大概是逛超市或者去了凤城九路的菜市场,除此之外,想不起还能到什么地方去。
重补4月11日这天的日记时,原先的底稿记得零零碎碎的,串不起完整的记忆。人的记忆有时候多么不靠谱。
原稿这样写道:我俩风尘仆仆回来,张同学说以为你俩失踪了。可见我俩出去的时间相对较长,以至于独自在家的张同学等的心急,于是脱口而出,干啥去了,半天不回来,以为你俩失踪了。
然后大段的记忆缺失,片段直接转向了厨房,这些写道;
我正在厨房剁鸡肉,正在学习的张同学忽然唱着歌走来,站在厨房门口,继续唱歌。面带笑容,盯着案板上的鸡肉。我问她,来干什么,不好好学习的。张同学说,不干什么呀!你这不是剁鸡肉累么,来给你以最热烈的鼓励。我就回应了一个字,滚。张同学说,不滚。我说,好不滚,那就干活。我把剁好的鸡块装在塑料袋,让张同学放进冰箱,张同学背靠在门框上,一脚蹬在另一边,抱着手,嘴角一横,说,你能指使的动我吗?报以轻蔑的表情。我笑着说,不想混了,赶紧。张同学笑呵呵地,接过塑料袋,拉开冰箱,又问我是放在上面还是下面等等等。我说放在冰箱外面的最顶上,晾着。冷冻、冷藏分的清楚吧!
再后来是这样写的。
我在厨房洗案板、刷盆时,张同学又跑进来,嘴里继续唱着什么,很快乐的样子。我笑着骂道,又来干什么。张同学调皮地说,我来考察考察不行吗?视察一下你的工作,看你有没有偷懒。我说,滚的远远的。我说,你今天这么开心,是不是网上的班会开的热烈,你和同学聊得激动,到现在还开心,要么是不学习,偷着看视频,把自己看的激动地。张同学声音高高的说,就是的。然后就出去了,估计是被我揭穿了。
晚上我故意推搡张同学,批评她,竟然说和我待着没意思,说我不管你,我就知道钻在电脑前,不和你说话。我继续骂道,你看你妈才回老家两天,你又是出去逛,又是逛超市的,进了超市都不想出来了。还说和我待着没意思。张同学撅起小嘴、眼睛瞪着杨说,告密,告密。我说,谁告密,哪有的,是我在你日记上看到的,你自己写的说你感到过得压抑的、难熬的。张同学笑呵呵地说,哪有这么写。我说,虽然没有这么写,但我从你写的语句里感到你的情绪了,就是不高兴,怎么啦。然后我俩推推打打的,闹腾了。
所有的记忆就这么多,其他的想不起来,当然生命是一场历程,重要的是过程,但有时候,我们还想能清晰记着快乐的过往,但几乎无人能做到,日子就这么消散了,再也没有了,一丝气息都没有,甚至连回忆都是带有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