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午餐

每天中午做完午间体操,就到了大家都喜欢的午餐时间。

有时候我并不直接拿碗盛饭,而会故意从餐厅一头的洗手池,经过餐厅中央的水果餐台,走到餐厅另一头去。如果水果餐台上刚好有苹果、梨子、香蕉、桃子之类的,顺手就拿一个,如果是西瓜、香瓜、哈密瓜、葡萄、火龙果、圣女果,也先取一盘。先吃水果垫个底儿,待会儿再吃荤菜就不会太油腻。

悠闲地吃完水果,抹抹嘴,这才去打饭菜。

米饭并不总是白米饭,有时候也会掺一些粗米,或者完全是紫米煮的紫米饭。粗米和紫米的口感确实是差点,但隔三差五得吃一回。
我饭量不小,挺大一个瓷碗,装饭一般得装八分满。要是吃得特别起劲,兴许还得再添一些。

菜一般有六七道,用大盆子装着,整齐地摆在餐台上。靠近米饭的第一道菜,通常是蔬菜,比如油淋青菜,炒小白菜之类的。大概是为了控制饮食,故意放在这,提醒大家不要忘了吃蔬菜。很多同事的每次体检单上,都少不了“血脂偏高”这一项。自从杨医生加入公司后,餐厅更加控制饮食了。这样善意的提醒,我基本上是不会拒绝的。

第二道菜,经常是白切鸡,白切鸡是粤菜,我在家乡没吃过。刚来广州,我是不太喜欢吃白切鸡的,嫌它味儿太淡。后来多吃了几次,也觉得好吃了。白嫩的鸡肉,加了盐和蒜末,吃起来特别爽滑。说起白切鸡,不得不提我的导师古哥,他十分爱吃白切鸡。有白切鸡的时候,他可以不吃别的菜。他曾经笑称“一块鸡肉一行代码”,古哥在公司里写得代码大概有十几万行吧,那得多少块鸡肉啊?“一块鸡肉一行代码”当然是夸张的说法,不过,古哥喜欢吃鸡肉确实是出了名的。

除了白切鸡之外,第二道也可能是酱鸭,或者是油炸鸡翅。我觉得油炸的东西不能多吃,一般最多拿两个鸡翅就够了吧。但小强不这样,我就亲眼见他一次拿了六个鸡翅。油炸鸡翅确实又香又嫩,肥而不腻,可一次吃六个,那得多上火啊?

还有可能是辣椒炒鸡肉。这个特别合我口味,吃起来带劲儿。每次见到炒鸡肉,我都会从里面舀一些汤汁到碗里,米饭本来是没什么味道的,但是用这些汤汁拌过之后,就变得又香又辣,这样的饭吃起来可以不用菜。这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

第三道菜,可能是麻婆豆腐,这个菜很下饭,辣得很有味儿,而且吃起来方便。不像吃鸡肉得吐骨头,吃鱼肉得吐刺。如果有些急事,要快点吃完午饭,可以多打些麻婆豆腐,扒拉几口就能吃完一碗,省事。更好吃的是鱼子酱豆腐,鱼子酱豆腐也很辣,另外,鱼子又给豆腐带来加了荤味,味自然道更胜一筹。豆腐也有不辣的做法,比如雪菜蒸豆腐。豆腐一块一块保持长方体形状,白白嫩嫩的。夹的时候心里不免带了一份小心,生怕夹烂了,破坏这道菜的美感。

第四道菜,最好是蚂蚁上树吧!我特别喜欢这道菜。但凡有这道菜,我必然会打很多,多到几乎要到半碗白饭半碗粉的地步。常吃的还有蛋炒薯粉和牛肉薯粉,配上小小的红辣椒,那味道绝了,辣得我想再吃一碗。我喜爱吃粉,几乎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我觉得自己都可以叫“粉痴”了。

打了四道菜,碗差不多也满了。那还有别的菜呢?对不起,装不下了。像什么番茄炒蛋,鱼香茄子,清蒸鳕鱼,土豆烧牛肉;爆炒肥肠,水煮肉片,排骨藕片,小炒黄牛肉……这些菜轮着来,下次再吃吧。

最后不得不再说一个菜——一碗香。从原料上来讲,它也可以叫辣椒炒鸡蛋和肉加木耳,不过“一碗香”这个菜名太好了,打了这个菜,你那一碗饭吃起来真是特别香。

除了这些正菜之外,还有一些凉菜,比如牛肉片、辣藕片、凉拌莴苣丝、凉拌猪耳朵。其中凉拌猪耳朵是辣的,又有嚼劲,通常很快就被抢光了。

吃饭的时候,通常同一部门的围坐一桌,一边吃饭一边闲聊。闲聊的时候,或许会聊起工作,而正是午餐这样轻松的场合,思维更加自由发散,即使是很不成熟的想法,也可以提出来。或许在午餐闲聊中,会得出许多工作相关的重要结论。

把碗里的饭菜吃干净就结束了吗?还没完呢,最后总得来一碗汤压轴。每次午餐都有两种汤,挑那种好呢?

绿豆汤、红豆汤、紫菜蛋花汤,红薯汤、豆腐汤,海带排骨汤,黄豆猪手汤,番茄鸡蛋汤,青菜牛丸汤,甜水蛋花汤,凉瓜黄豆龙骨汤,补脑益智强身杞子生鱼汤,清肺养颜补血雪耳红枣乌鸡汤……

哎哟,这么多的汤,我又数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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