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二十年

          刘恒旭

        2020年的寒假,被疫情封锁在家里,依靠床头,和友人闲谈,聊聊现在,聊聊未来,也聊聊我的前二十年。

          啥也不懂的年纪——学前

        那一年,是兔年,啥也不懂的我沉浸在睡梦中来到这个世界,被护士拍了几巴掌,才知道要嚎一嗓子,打响出生第一枪。还没嚎几声,太累了,你们听听过过瘾得了,睡觉……于是乎,现在老妈说起我刚出生的事儿,就仨字——真能睡!

        别看出生才五斤多,没过几个月,我就胖得像米其林吉祥物似的,笑起来像个小佛,还挺可爱。看着可爱,其实可费心了。有一次,妈妈去上厕所,把我放在小床上,用一床小毛毯挡着我,防止我掉下去。刚离开一会儿,隐隐约约听见我在哭,赶紧跑过来,就见挡着我的毛毯正盖在我脸上,小脸憋得通红,都快哭不动了。天知道我哪里来的神通,翻身都翻不利索,竟然能钻进毛毯里。当然,也不是大人一直在身边就省心了。那次爸爸躺着,把我放在肚子上,一颠一颠地骑大马,我洋溢着人畜无害的笑,伴随着满屋子咯咯咯的快乐,“哗……”没忍住,赐予老爸一脸童子尿……

        再大点,有劲儿了,能说点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了,就被老妈丢进学步车里,结果家里就更热闹了。听吧,“乌拉咕嘟……砰!”这是撞门上了,“啊咦哩呢……咣!”这是撞暖气片上了,“呐!呐!哇……呜呜呜”这是没站稳当坐车里了……玩儿累了,就被放进大盆里,一众亲戚轮着给我洗澡。看看照片,玩儿得那么卖力,身上的肉照旧,一圈一圈又一圈。

        不懂事的年纪,生活里似乎只有没心没肺地吃玩睡。未曾料到,一道坎悄悄出现了,埋伏在我三岁那年。

        麻醉,开刀,惨白的大褂,明晃晃的大灯。小小的一只,盖着大大的被子,一只手被绷带缠的严严实实,一只手扎着冰凉的针头。清醒过来,说的第一句:“妈,我怎么两只手都在打针啊……”本以为,拆了石膏就可以追鸡撵狗,没想到,上天跟我开了个玩笑。一节黑线头留在手中,刀口鼓起一个包,日渐庞大。于是,五岁那年,微睁的耳目看不清世界,冰凉的病床上依旧是小小的一只。迷迷糊糊,听见妈妈在给我讲故事,稀里糊涂嘟囔一句:“妈,讲错了……”那时候我的心可真大,一刀下去,脓水喷泉似的往外涌,还有心思听故事……

        可能是玩儿得太狠了,爸妈早早地就让我上了幼儿园。别看是班里最小的,照个合影还得让老师抱着,识字、表演、尿裤子,一样不落。放学后,妈妈因为工作不能早点来接我,我就趴在窗户上等妈妈。看见妈妈来了,立刻献上一个齁甜齁甜的笑,乖巧地说一句:“妈,不用着急啊。”现在想想,真羡慕爸妈有这么早就懂事的儿子。

        印象最深的,有个恩威并施的老师,每天教我讲故事。表现得好,奖一朵小红花,表现得不好,唉,场面太凶残,不提也罢。因为住得比较近,有时候老师也会把我领回家,她家的皮沙发是我最喜欢的玩具之一,每次去都要在沙发背上爬。有一次正爬着,进来一个挺帅的大爷,头次见面很是惊讶,问我:“你是谁呀?”我头一扬回了一句:“我叫刘兔子!”说完,扭头继续爬沙发,心想:大爷挺帅,还是沙发好玩。怎么也没想到,二次手术之后的一天,老妈领着我去了老师家,没让我爬沙发,让我喊那个有点凶的老师叫干妈,喊那个挺帅的大爷叫干爸,他还觉得干爸喊着像干巴不好听,让我改口叫干爹……现在干爹每次说起那句“我叫刘兔子”,我总会想:早知道,就给自己取个好听的名字了……

        一切自有天命,啥也不懂的年纪,埋下了许多影响深远的种子。

            小大人的年纪——小学

        那一年的夏天,不知道大人们是不是约好了,总会跟我说:“要上小学了,是大孩子了”。你们都这样说,那就上小学吧。

        上学路上,爸爸教我背三字经、百家姓;妈妈会拿两片落叶跟我玩拔老根,若是下雪结冰,还会让我坐在马扎上,用跳绳拖着我走。一路上万众瞩目,我就是上学路上最靓的仔!若是爸妈没时间送我,我就和一群老师一起上学放学,给老师们出个脑筋急转弯,讲个笑话,像个小大人似的跟他们交谈。每天必问班主任:“老师,今晚上作业是啥”,甭管她老人家说的啥,记忆里从没提前做过。

        上学路上谈笑风生,课余生活自然也不会闲着。最早学的是围棋,小小的人儿捏着棋子,噘着嘴,鼓着腮,绞尽脑汁想何处落子。还没想好,咦?裤子怎么湿了……围棋老师左臂伤残,身材修长,有几分杨过大侠的潇洒。待我是极好的,有空就给我开个小灶,边对弈边指点一二。可惜后来因时间冲突,不得不弃围棋择小提琴,现在想来,这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小提琴枯燥乏味,虽也有过几次登台经历,但终究提不起兴趣,小学毕业,小提琴也随之结束。坚持到现在的,便是乒乓球。我的乒乓球生涯可谓坎坷曲折,直拍改横拍,右手改左手,更换几任教练,终于找到适合自己的打法。与小提琴不同的是,乒乓球有竞争比较,赤裸裸的比分就在记分牌上摆着,谁也不想成为失败的一方,如此,便有了刻苦训练的动力。乒乓球磨练了我很多,看淡胜负却每分必争,落后再多也要奋力追赶,从一个一意孤行的小傻子,成长为一个意志坚定不言弃的小大人。

        孩子无法选择学校的课程,那就选择特长吧,自己感兴趣,才能坚持,甚至成为未来展示自我、结交朋友的方式。老话说的好,强扭的瓜真不甜。不信,就自己先尝尝。

        小学这六年,算是我的前二十年里比较平稳的时间。登上过元旦晚会的舞台,天安门前照过相,大巴扎里买过刀,苏沪杭间兜一圈,不过最骄傲的,还是跟着作家班在人民大会堂领过奖。小小的人走进大大的礼堂,仔细整理着衣服,生怕哪里有个褶,伸长脖子看台上,算着是哪位老师给我颁奖。轮到自己上台了,赶紧把万种情绪藏进心里,想着大人们领奖的模样,面带微笑,强装镇定,一本正经地从肖复兴老师手中接过奖状,还像个大人似的鞠了个躬,心里却早就大声喊:是肖复兴老师!语文课本里的肖老师!他给我颁奖啦!颁奖倒是没出岔子,后面的学习可就不一样了。啥也不懂的孩子还想装大人,结果风头没出,笑话闹了一堆,就连最后的联欢会,都以打退堂鼓而终。

        小孩子不会想到,装大人竟然这么难,也不会想到几年后,同样的地点,真正的大人,大放异彩。

          朦朦胧胧的年纪——初中

        青春期,正是朦朦胧胧的年纪,发生的任何事,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许是小学太过平稳,初中便经历了万般曲折。影响最大的,莫过于奶奶去世。小年的夜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倏忽荡然无存,一睁眼,便是爸爸推门而入,尽量平稳的语气掩饰着颤抖:“你奶奶,走了”,不知为何,我竟翻个身,继续睡去。现在想了,似乎早已料到,便无太多惊讶。只是后来守孝、出殡,仍忍不住哭得一塌糊涂。爸爸红着眼说:“爸爸没有娘了”;三叔跪在灵前,一句话不说,直愣愣地看着骨灰盒上的照片,忘了擦一擦满面泪;主持葬礼的人盯着一支笔两眼放光,笑呵呵地看着我:“反正他家也不缺,这根笔我收着了……”话确实对他两个副手说的。朦朦胧胧,却也感觉到,有些是好的,有些,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奶奶是我记忆中去世的第一个亲人,那个隔着两间屋喊我烁嫚儿的老人,那个满院捉鸡给我玩的老人,那个回屋就得吸氧,又嫌太浪费钱让我赶紧关了的老人,那个因为输错药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却能第一时间认出我、抚摸我的老人,那个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大烁,以后听话啊”,转头又对妈妈说:“烁烁他妈,你别吵吵他,他听话啊”的老人,那个依坐在炕上、不吃不喝、只伸着舌头喘气的老人,那个小年夜仅仅用饺子汤沾了沾舌头的老人,就睡在那个小木盒里,几天后,入土为安。

        从那之后,我的感情变得格外细腻,对于每一份感情都格外珍重,生怕再失去身边的亲人,以前回趟老家还不情愿,现在隔三差五不打个电话都觉得缺了点什么,也没有什么事特别汇报,只是听着他们的声音,心安。于师爷说我太过细腻,以后容易受伤。可是感情这东西,就像青春的年纪,朦胧,飘渺,除了细腻,又如何能做到一丝不漏。

        如果说这种细腻是亲情的强化,那么另一种懵懂,便是爱情的萌芽。

        曾经的小师姐,变成了自行车旁的她,生日时送本书,封面是她精心包的,整整齐齐一封情书,算是我书法的最高水平。那时的感情总是甜美,却又脆弱,一段时间,便悄悄落幕,现在想来,嘴角依然会带笑,只是笑中,含着一丝无奈。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每个家长的处理方法也各不相同,我爹妈倒是看得开,别影响学习就行,哪怕是撞见我写情书,也只是一笑当作没看见,事后再说:“别总给小姑娘写纸条”。

        其实这种感情,朦胧,也并不稳定,强行干预只能让两人有了共同对抗的对象,两人齐心协力,情比金坚,倒不如坐等其自乱,还能留下一段笑中含泪的记忆。

        感情之外,初中生活自然丰富多彩。表演过相声,经历过水灾,输过至关重要的乒乓球赛,得过意料之外的荣誉称号。好像所有事都朦朦胧胧,不甚懂得,可有些事,却分外清晰。

          苦中寻变的年纪——高中

高中的焦头烂额,经历过的人都知道。正是学习苦到极致,才能让学习之外的瞬间印象深刻。

        高中干过不少值得骄傲的事。去新西兰做了半个月交换生,写下“鸿伟巨著”——《我的新行漫记》;写的微电影获了全国一等奖;积累的文章汇编成个人作品集《旭日集》出版。要说最骄傲的,莫过于高考之后,一个人千里奔袭,独自游览西安北京。在西安,城楼下泡过酒吧,博物馆里留下万般留念,大学城内发出千万赞叹;在北京,同样的人民大会堂,小大人变成了真正的大人,台前台后四处忙活,专职伺候樊老爷子,与老崔、大红姐、超姐、樊姐、孟姨重逢,与小麻子、润泽、颖妹子、萍妹相识,几年前的遗憾,今朝尽数弥补,一切落幕之时,竟有一种圆满之感。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去,用钢针似的胡子证明我有多忙,樊姐见我头一句:“你怎么这么老了”,超姐接着来一句:“不说还以为你是家长”,大红姐补一句:“对啊……”好的,我这就把胡子剃了。

一个人的旅行,好处是自由,坏处是太自由,略想偷懒,就在旅馆浪费半日。不逼自己出门,就可能错过大好风华,不逼自己张嘴,便要错过众多有趣的灵魂。

        骄傲之外,更多的是成长。印象最深刻的,是和某老师作对,长达一年的斗争,以两败俱伤结束。那次斗争,让我成熟了许多,学会了隐忍,学会了以退为进,一时低头不是失败,而是为了日后更强大的反击。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才能在复杂社会中活得游刃有余。

        学习之外,更多的是苦中作乐。简简单单的吃饭路上,都能一路欢笑。下课铃一响,霎时间万马奔腾,鬼哭狼嚎般杀向食堂,声势之浩大,连楼梯上的老师也只能在角落躲着。俗话说马有失蹄,跑得太快就容易出笑料:有的脚下一滑,四脚朝天转着圈飞出去,顺便把大厅门框撞个坑;有的天太黑看不清前方何物,一头撞上谁家的车门;至于我嘛,一时激动,表演一出滑跪,跪在地上飞了出去,迎面正碰上一群老师,还有缓缓下楼的年级主任……至于逃课嘛,还真干过。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刚考完试,我好像头疼似的,拿着请假条走出校门,骑上车子埋头就跑,一路跑到乒乓球馆,一边窃喜,一边挥汗如雨打比赛。暗自窃喜自己手段高明,无人察觉,直到高三,新来的英语老师悄悄地走到我身边说:“我认识你,那天晚上,我看见你去打球了,打得还不错……”缘分这东西真是玄之又玄,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第一次逃课,就邂逅了未来的英语老师。老师你放心!以后逃课再也不去打球了!

        高考的重压之下,每天只能苦哈哈,苦中寻变,主动为单调的生活添几分色彩,也不负三年焦头烂额的时光。

          初入社会的年纪——大学

        大学是个小社会,吃过的亏、获过的奖,都是一笔财富。在大学里犯错还有改正的机会,在社会中犯错,哪里会有宽恕。

        初次踏入大学,并不顺利,面试部门被拒,竞选班委失败,复杂的人情世故扑面而来,中学的单纯荡然无存。慢慢地学习和不同的人处理关系,从别人身上找自己不足,从自己吃的亏中吸取教训。也被人在背后算计过,却也让我意识到自己过于重义气的缺陷;也与人发生过正面冲突,却也让我懂得审时度势;也因意见不同而有过争执,却也让我学会接受他人意见;也靠着各种方式,结交许多兄弟,有事皆互相帮忙,抱团取暖,闲来无事,约三五人喝酒聊天,划拳玩骰子,潇洒快活,出门在外,兄弟姐妹就是亲人……大学传授的不仅有知识,还有为人处世的方式,经历的越多,学到的越多,哪怕吃点亏也是值得的。

        当然,丰富的大学生活自有欢乐的一面。打个球,喝个酒,写个文章,谈个恋爱。最有意义的,莫过于我背包客的经历。一个人,一个包,走过雾都,走过阆中,喝过苗寨的高山流水,尝过天津的煎饼果子,看人生百态,观华夏盛景。穿梭于大街小巷,更容易融入一座城市,跟着城市的节奏,细细品味。19年寒假,我们一行人驾车出行,走遍沿海,周游港澳,一路体验不同习俗,感受多样民风,领略大好河山。细细数来,我的足迹已然经过了大半个中国,于人生经历,于写作素材,都是不可复制的财富。走出宿舍吧,外面的世界虽然危险,但是遍地是宝啊!

        除了这些,我们甚至还可以上课学习——这当然是最重要的啦!大学虽然自由,有大把的课余时间吃喝玩乐,但我们终究还是学生,要以学习为重,不管怎么说,奖学金可是实打实的诱惑啊!

        二十岁,大学已过半,接下来立业、成家……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好多东西要学。更多的故事,容我毕业后,再慢慢记录吧。

        前二十年,嗖得过去了,五斤多的小家伙体重已经快二百了。变化的不仅体重,还有心智。少时的积累,都是为了日后出发。未来的二十年,肯定有坎坷,但愿我能不负韶华,砥砺前行,丰富阅历,继续成长。只是这体重,还是别长了吧。(2020年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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