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梦游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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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

不知你们有没有反复做一个梦的经历呢?比如,总是梦见自己在一条阴森的、熟悉又陌生的小路上行走;总是梦见同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总是梦见自己一蹦哒就飞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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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梦我都做过,不过今天要讲的是一个重复多年,然后终于结局的梦。

梦里,阳光清冷,我却总是兴高采烈地迎着阳光奔跑。跑着跑着,就来到一片秋天的坡地,坡地上都是衰败的小草,无精打采地伏在地上,偶尔有几点绿色。

跑上山坡顶,必定有一段破败的围墙。围墙好些地方都塌了一半,似乎能看到围墙后的景物,似乎又不能。我这时一定会怀着好奇又急切的心情,沿着围墙慢慢地走过去。在梦里,似乎越逼近真相,越无能为力,只能慢慢挪步,丝毫不会因为急迫的心境而快半分。

终于越过了断掉的围墙,毫不意外,我看到了一只白色的兔子,正在山坡另一边的低处寻草吃。它每次都会抬头和我对望半刻,我却始终读不出它眼神里的意思。但我这时总会有种想抱它回家的悸动,不过在梦里却是迈不开腿的焦虑,只能无力地看它转头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醒来,心中怅然若失。

这样的场景,大概从记事起就一直出现在梦里,频率不算高,一两年梦见一次吧。

可是,大概高一的时候,它居然有了新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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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从我眼前消失后,我又置身于一座小木屋外。小木屋很简陋,只是一些薄薄的长而窄的木块搭建,木块因年代久远而形成黑褐色的质地。屋内是凹凸不平的泥巴地,陈设也十分简陋。一张旧圆桌,一个燃着的蜂窝煤炉子,上面架着一口破旧的铝锅,正冒着热气。另外还有一些简单的小凳子和小工具。

身在小木屋外,我心里不断默念着一个念头:“快!它马上要来了!快进去!把门栓上!”

然而心里的焦虑,并不能催动脚步加快,反而是越发地慢吞吞。好不容易,开了门,将身子挪进了门后,可是门却一直栓不上。

“快啊!千万不能让它进来!不然,我就完了!”一边着急,一边努力栓门的我,透过门缝,猛然发现一只巨大的灰兔子,正以直立行走的姿势,向门这边冲过来。

我越是努力栓门,越是栓不上。只能无力地看着它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然后,我便置身在六七只一模一样的大灰兔子中间,每一只都比我高。居然会分身术,活脱脱一兔妖啊!那么可爱的小白兔,怎么转眼之间就成了骇人的兔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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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它们只是围着我,任由我抓狂和绝望,感受生命的渺小和懦弱。可惜,在梦里不能得见它们的神情,想必很得意吧。

后来,它们终于举起了爪子,要向我挥来。“怎么办?怎么办?……”此时,心里只剩了这一句呻吟。我使劲儿地闭上眼睛,埋头,伸出双手,做出本能的抵抗姿势。

没想到,自己伸出去的手居然抓到了毛绒绒的东西。也不敢看,只是使劲儿地勒住,缓解自己的紧张和恐惧。也许下一刻我就会死在这只兔妖手中,但我竟不知是什么仇什么怨。

勒了很久,也等了很久,兔妖的爪子始终没有落下来。我这才忍不住睁眼来看,天!我一直勒着的竟然是兔妖的脖子,而且它已经死了!分身也不见了!我一边心惊,一边庆幸:还好稀里糊涂就抓住了兔妖的原身,而且还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我勒死了!

最后,兔妖跟影视剧一样灰飞烟灭了,只留下一张兔皮。

从此,我再也不曾做过这个梦。

#各位看官,故事讲完了,不知作何感想?

更多奇异梦境,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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