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有恋父情结!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便是成为你的女儿。最不甘的,也是偏偏,成了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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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橘子酱


1.

>>>离家<<<

“这是大门钥匙,这是抽屉钥匙,还有保险柜钥匙……”

蒋南笙望着我把大大小小的钥匙摆了一堆,露出迷茫的眼神。

我欲哭无泪,忍着头疼继续交代:“换季的衣服都放柜子里了,水电费记得要交,还有你写书的时候,一定别忘了吃饭——”

  “老蒋!”我气的呼他一巴掌,我在这边讲的口干舌燥,他居然在把玩钥匙链。摊上这样的老爸,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没错,蒋南笙是我的监护人,今年三十六,比我大十八岁。上天真是不公平,凭什么他就个高腿长,面容姣好,活生生一副冻龄容颜。而正处于花季少女的我,却整日像个老妈子一样操心劳累。

想到这,我没好气的白了老蒋一眼。他可倒好,大眼睛委屈地要挤出水来,直到我扶额妥协。这时他就摸摸我的头,笑的像个孩子。

这就是老蒋,尽管已经奔四的年纪,却仍然像个幼稚的大男孩。

他是个没什么名气的作家,收入不高,但足以养活我们两个,生活邋遢,但幸而我能够包涵。

我们俩挤在这间小公寓相依为命了十八年,他虽然做事稀里糊涂,总还是将我养到了十八岁。如今我要去上大学了,细想,这还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心中竟有几分可疑的不舍。

机场里,老蒋可怜巴巴的,拉着我的行李箱不肯放手。

“我走啦,你记得照顾好自己。”我强装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作声将箱子移到手里。

他点了点头,眼睛里泛着不知名的光。过了半晌,温暖的嗓音传入耳中:“左一,你能叫我一声爸爸吗?”

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我愣住了。踌躇了几秒后,我使劲锤了一下他的背,嬉皮笑脸地说:“少臭美了你,我才不叫!”

说完我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看见我脸上的黯然失色。

我从来不叫他爸,从懂事开始,我就知道他不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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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是一个不被世间接受的小孩。

父母亲的婚约本就不被认可,而我刚一出生,他们就死了,死于一场车祸。于是在亲人们眼里,我成了克死父母的不祥之人。

没人肯收留我,唯有蒋南笙,他是父亲最好的朋友。

蒋南笙那时才十八岁,为了照顾我放弃了学业,放弃了平坦的生活,放弃了本该属于他的大好前途。

每次想到这些,我都很疑惑:老蒋这个傻子,究竟是如何把我拉扯大的?

2.

>>>辞职<<<

大学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姿多彩,没了老蒋在耳边的聒噪,我反倒有些不适应。

可万万没想到,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我不过离家两个月,回来时,已然成了另一番光景。

大白天乌漆嘛黑的房间,空气里浓郁的酒精味,地板上泛滥成灾的废手稿…….一切的一切,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蒋南笙。

可老蒋这个死宅男,居然跑没影了?

酒精过敏的我痛苦地捂住鼻子,拉开厚重的暗色窗帘。阳光突兀的照进来,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颗粒显得触目惊心。

突然传来一声闷哼,我低头一看,老蒋居然在地上躺着!

他的脸很红,大概是宿醉的原因。我喊了他好几声都不作声,低头去摸,才发现他的额头滚烫。

果然,我要是没在,他铁定活不久。

“老蒋,咱们去医院看看吧?”我权当是哄小孩。谁知他竟一把推开我,嘟囔着嘴说:“不要,我不要打针!”

此时不哭,更待何时?我刚酝酿着咧开嘴,没想到老蒋竟抢先一步哇哇起来。一起干哭了好一阵,我终于还是拗不过他,气的我一个过肩摔,狠狠将他扔到床上。

一直照顾到傍晚,老蒋才渐渐清醒过来。他摸了摸头上的冰毛巾,惊讶地问:“左一,你怎么回来了?”

“你还有脸说!”我气得直呼呼:“我就知道,我不在你就翻天了,果然!”这段日子我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虽然老蒋电话里不说,可我还是不放心回来看看。

果然!

不过此时我太累了,说着说着,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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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我伸了个懒腰,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不少。这时,身下传来富有磁性的嗓音:“睡好了吗?”

我差点泪目,该死的,我居然枕着病人睡了一夜!

吃过早饭,我跟蒋南笙坐在桌上四目相对半日。半日后,我终于败下阵来,“说吧,出什么事了?你可是从来不喝酒的。”

老蒋:“我被编辑批评了。”

“然后呢?” “然后跟她吵了一架。”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 “然后我就辞职了。”

“恩,”我正要点头,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等等,你辞职了?!”

“对,我辞职了。”

“你逞一时之快了,我们以后吃什么喝什么!”这击打击来的太猝不及防,我气得心脏疼。

可是搭上蒋南笙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后,怎么说呢,他这个招数的确屡试不爽。

我咽了口唾沫,内心开始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我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蒋,我支持你,做你自己就好。”

“真的?”他眼睛里像是闪着星星。

我照顾智障般点了点头。又附言道:“不过在你找到新工作之前,我们俩得吃上一阵土了。”

3.

>>>书店的邂逅<<<

为了避免老蒋在家饿死,我把卡里的钱全都打给了他。

“那你怎么办?”他居然一本正经地询问我。

“你少管,本姑娘有的是办法。”我白了他一眼,“就当我求求你,能把自己当个人照顾吗?”

我早就想好了,我要兼职赚钱。

可就像那句老话说的,没挣过钱的人,永远不知道钱得来不易。第一次找工作的我,生生碰了一鼻子灰。

学校附近的地方快找遍了,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第一次难过的想要落泪,原来什么厨艺高超,堪比米其林大厨的话都是老蒋骗我的,饭店老板说了,我做的饭,比普通饭菜还要普通。

但事实证明是那个老板味蕾有问题,因为李昊然就很爱吃我的菜。

李昊然是我的学长,我们相识在一家小书店。

当时我在店里打杂,那个周末下了点雨,我一抬头,就看见了进来躲雨的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笑容却比衬衫还要干净。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我以为他是客人,一本正经地问道。

李昊然挠了挠头说:“我先随便看看。”正要低头取书时,他又看了看我的校服,问道:“你是a大的学生?”

突然被这么一问,我有些愣住,木然地点了点头。只见他眉飞色舞地伸出手说:“我叫李昊然,a大三年级计算机系。”

“噢,”我继续木然地点点头,半晌才发现他悬在半空中尴尬的手,赶忙握住道:“学长好,我叫左一,一年级中文系。”

就这样,简简单单,我跟李昊然相识了。

他成了店里的常客,身为文学社社长,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来书店。

渐渐的,每个周末他的到来,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

4.

>>>火了<<<

李昊然说跟我在一起,他找回了恋爱的感觉。

对此我表示很无辜,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我向来不是遮遮掩掩的人,于是毫不客气地问他:“李昊然,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

“你都亲手做饭给我吃了。”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试菜……不不不!”看见李昊然露出受伤的神情,我赶紧住嘴。

可他好像并不在意我的话,还是跟往常一样陪着我。听说了老蒋的事后,还拍着胸脯对我说:“一一你别担心,你老爸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我虽然不相信,但还是敷衍着说了声谢谢。

没想到,蒋南笙还真的火了,火的让人猝不及防。

先是在李昊然文学社的号召力下,学校同学们迷上了他的小说。后来发展到论坛,微博,乃至整个网络上。

因为有知名博主宣传,转发量十分可怕,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老蒋雇来的水军了。但鉴于他一贫如洗的口袋,我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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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很快就如约而至,而我也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是自古人红“是非”多。

回到家时,老蒋的尾巴都快撬天上去了。各个杂志社都来找他约稿,还有许多慕名前来拜访的读者。老蒋得意洋洋地跟我说:“左一你瞧,我就说嘛,我一定可以的。”

我虽然嘴上不屑,内心却也十分欢喜,老蒋他奋斗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熬出头了。

但“是非”很快接踵而至。这天我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两眼冒着贼光的女人,我认得她,王淑丽——是旧相识了。

她是老蒋的初恋,当初发誓要跟老蒋结婚,结果在听说有我这个拖油瓶后,一声不响就跑了。老蒋被她伤的至深,在那之后,他就再没谈过恋爱,已至到现在还孑然一身。

可是他三十有六了,模样却依然像个小伙子,再加上事业近来突飞猛进,本来就有的追求者变得更多了。其中不乏有二十多岁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可老蒋连看都不看一样,唯独把王淑丽领回了家。

我瞧不起王淑丽,她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老蒋。而且这么多年都不来找老蒋,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眼里,她就是个世俗的人。

5.

>>你要离开我了吗<<

王淑丽离开后,我一直没给老蒋好脸色。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讨好我说:“过年了,你淑丽阿姨就是来看看我。”

“是吗?”我甩出犀利的眼光:“她难道不是想跟你重续前缘吗?”

见老蒋不回答,我的眼眶突然就湿了,我问他:“蒋南笙,你要离开我了吗?”

十八年来,我对他一直都是患得患失。我知道他不是我的生父,即使对我再好,也只是源自对我父亲的承诺。

而我对父母的认知少的可怜,老蒋从不在我跟前提起他们,他说不愿想起这段伤心的往事。

现在,我终于问出了我十八年来一直想问的问题:“蒋南笙,你要离开我了吗?”离开本就不该和你有任何牵连,离开拖累了你十八年的我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自那以后,王淑丽再次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老蒋用行动证明了,他不会离开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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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很自私,但面对老蒋,我就是做不到大公无私。他在我心中,从来就不单单是亲人。可笑,我与他本就没有血缘关系,算哪门子亲人?

老蒋从来只叫我左一,没有爱称,只是连名带姓的叫我左一。他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我,我姓左,而他姓蒋,我们根本就不是父女。

这个年过得分外冷清。虽然往年也只有我们两个,可老蒋总会在我包饺子的时候咋咋呼呼,看着春晚上的小品傻乐。今年他却一句话也不说,电视里的声音就算调到最大,也不能缓解我们之间尴尬的气氛。

年过完后,重回学校的我,知道了一个大秘密。

原来一直在网上帮助老蒋的微博博主,是李昊然。当他的舍友告诉我这个消息后,我稍许震惊,而后很快就释然了。

震惊是没有想到他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释然是因为,我早该想到的,他是因为我。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李昊然,他那么好,我没理由不喜欢的。可我的心偏偏太小,装进了一个人,就再也塞不进下一个。

6.

>>>我与老蒋<<<

我喜欢老蒋,全世界都不知道。

记得小时候,别人议论我是没爸没妈的野孩子,他就跟人家吵,说我怎么没爸爸了?他就是我的爸爸。也不管年纪轻轻的他被外人怎么看待。

我们家虽说不富有,但我想要的他都会尽量满足我。

我喜欢吃糖,他就托朋友在国外给我带最好的;我被同学嘲笑,他就把我打扮的光鲜亮丽的,背精致的书包,穿漂亮的花裙子。

尽管已经家徒四壁,他却仍不在我身上苛减,他说:“别人家小孩有的,我的小孩也要有。”

不知不觉间,我在他的呵护中长大了,对他的感情,也从最初的依赖渐渐发生了质的变化。只是我不敢说,他可是我的父亲啊,我怎能说?

我们之间横跨了太多太多的不可能。这份感情太卑贱,完全经不起日光的暴晒。

相反,李昊然对我的感情,却非常堂而皇之。

周末,他在还我的书中夹了一个玫瑰书签,上面是他秀丽颀长的字体:一一,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笑了笑,将书放回架子上。李昊然很会撩妹,但这招对我没用,因为比起玫瑰,我更喜欢雏菊。

世上再没有一个人,会比蒋南笙更了解我。我用了一个俗不可耐的借口拒绝他:上学期间,我要专心学业。

昊然也不拆穿我,只是信誓旦旦地说:“我会等你,等到你大学毕业。”不得不说,我很感动,但也仅限于感动。

我没办法给他其他的承诺,就像老蒋无法给我除照顾以外的承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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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热浪很快席卷而来,我的心情却比难耐的天气还要胶着。因为我发现了老蒋的小金库,足足有十万元。

老蒋这样粗线条的一个人,竟然把存折藏在了书架暗格里。在确定里面实实在在有着十万元时,我觉得我真的看不懂老蒋了。

我曾以为,他拿我当他的亲生女儿,就连他自己也说,希望我叫他一声爸爸。

可是这笔钱他从未同我提起过,即使是在最穷困潦倒的日子里,他也没有。

我毫不客气地把存折扔在他脸上,也不管他诧异的表情就大声说:“蒋南笙,你根本没拿我当你女儿!”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往往就破碎于一瞬间。

那天,任他在身后一遍遍地挽留,我也没有回头。

他问我:“左一,你拿我当你父亲吗?”

答案是否定的。

以前,我是不愿叫他父亲。

此后,我不会再叫他父亲。

7.

>>>思君忽已老<<<

一直到大学毕业,我都没有再回去。我没有再要过他一分钱,一到假期,我就到好几处兼职赚钱。老蒋从没有主动联系过我,我想,他可能根本不在乎我吧。

四年的时光转瞬而逝,我毕业了。

李昊然早已在本市找了份体面的工作,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一切好像就在弹指间,变得物是人非。

我安慰自己说,谁又能真的等谁好几年呢?可就在这时,老蒋来接我回家了。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站在校门口局促紧张的身影,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全部释怀,他拍拍我的头说:“左一,我来接你回家。”

老蒋喜欢拍我的头,像是大人安慰小孩的动作,虽然在他身上显得尤为牵强。他拿了一束彩色雏菊给我,淡淡的香气扑鼻而入,那一刻,仿佛一切都释怀了。

我六岁时,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个野孩子,哭得梨花带雨。老蒋手足无措,随手摘了一朵白色雏菊给我,他说:“左一,野花也可以很漂亮噢,就像这朵雏菊,比牡丹、玫瑰还要好看。”

我看着面前小小的雏菊花,花瓣有些蔫了,算不上漂亮。但我还是乐不思蜀地将它装进口袋。从那之后,雏菊成了我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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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说,喜欢雏菊的女孩都会幸福,而蒋南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蒋南笙十八岁那年,哥哥酒驾,撞死了一对年轻夫妇。那对夫妇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独女,当她的爷爷奶奶,她的至亲们都在推辞着监护职责时,蒋南笙坚定地说,他来养。

有人说他是为了拿到那十万元的遗产,他也不解释。十八岁的蒋南笙为了我,放弃了青春年华,放弃了前途坦荡,而他本没有义务承担这一切。

只是因为愧疚。

“现在你长大了,这笔钱,也是时候该还给你了。”在说完这个故事后,老蒋递给了我,我曾经耿耿于怀的十万元。

真是可笑,时间、流言都没能打败的我们,最终还是败给了金钱。此时此刻,我们相对两无言。

愧疚、诧异、感动,空气中的湿气扑面而来。这份真相,迟到了整整二十二年,它就像一个血盆大口的怪物,不知不觉间吞噬了我与老蒋间,那看似坚不可破,实则脆弱不堪的感情。

我别过脸去,豆大的泪珠不断涌出来,带着极力隐藏的哭腔,我对他说:“谢谢你,蒋南笙。”

谢谢你,哪怕是愧疚。

不管你的哥哥是谁,你就是你,你是蒋南笙,是养了我二十二年的男人,是哪怕自己饿肚子也要让我吃好的男人,是为了我甘愿放弃一切的男人……

我抬头看老蒋,三年未见,他的脸上长出了细细的法令纹,是啊,他已经四十岁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老了。

8.

>>>君生我未生<<<

后来的日子似乎平淡无奇,老蒋依旧整日在屋里写小说,我依旧做着本本分分的家庭煮妇。可不知何时起,我们之间隔了一道奇怪的膜,说不清也道不明。

我们之间荆棘丛生,年龄的差距、世俗的目光,这些我都不怕。

我唯一怕的,是他叫我左一,只是因为我姓左,是蒋家亏欠的人。我怕我会错了意,从始至终,他对我都只是亏欠。

不久,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另一个城市。老蒋笑着说:“这很好,你终于能自食其力了。”

我拥抱了他,犹豫片刻,还是趴在他耳边说了句矫情的话:“爸,我好爱你。”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爸,尽管生涩别扭,老蒋还是激动地热泪盈眶。殊不知,他在意的是前半句,我在意的,却是后半句。

不论原因是什么,在这二十二年的漫长时光里,我跨越尘世和时间的距离,找到他,并且认定了他。

一直在思索,我与老蒋间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直到我读到这样一句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只可惜造化弄人,我与蒋南笙之间,终究是有缘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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