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讀書筆記
编写～by mabel zhang
關於攻擊，一直是我感興趣的話題。而人性之複雜也始終與攻擊性密切相關，各種互為作用，互相影響，攻擊是生命力、活力的展現，也是建立關係交流情感，宣洩情緒的重要渠道。
而人性中，始終包含了攻擊的部分，從生存繁衍，男歡女愛，到工作生活方方面面，有千奇百怪的表現方式，比如工作狂，比如競爭嫉妒，比如控制與反抗，比如體育競技，比如極限運動，比如唱歌跳舞，遊戲……
這本藍色封面的書，再版多次，我從學生時代就接觸到，留下深刻印象。多年後再版，依舊很吸引我，想要一讀再讀，很多迷惑在書中釋懷，跟隨作者的筆觸，走入動物世界，精彩紛呈，展現出另一個世界。
卻在掩卷之後，陷入謎思，動物世界發生的種種變遷，進化，不也一直在我們人類世界重演，即便我們在食物鏈頂端，自覺高高在上，無所不能，有時卻也恰恰陷入愚蠢的自以為是，不可自拔。
恰似現在的疫情，動物被殘殺，森林湖泊海洋，天地間的界限被一次次突破，侵入。我們追求的饕餮大餐不再只是滿足口腹之欲，而是任貪婪膨脹蔓延。於是，大自然的復仇悄然而至，那麼多生命被吞噬，我們從雲端跌落。惶恐無措之餘，不得不面對自己的脆弱渺小，噤如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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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奥地利的康拉德.佛伦茨，是现代动物行为学之父。取得了动物行为研究开拓性成就。他被稱為关于动物灵魂的爱因斯坦。也是诺贝尔生理学医学奖得主，專注讨论动物攻击本能。他以引人入胜的笔触探讨了动物的种种攻击行为，通過大量有趣的动物故事涉及对动物攻击行为本质，价值，特性以及生物学原因的解释。
這裡有关于人类社会人际纽带，礼仪规范，伦理道德等社会现象发展过程的洞察。对战争，民族冲突，核威胁人类重大社会问题的诊断处方。当今世界范围，很少国家可以免于战争恐惧，因而所有关心人类命运的人都值得耐心阅读。
這裡有對进化论的嚴肅看待，提出了对攻击本质的无知会危危及人类文明。對人格化动物行为的描写與严谨的科学分析之间恰到好处地平衡。有对人类问题深切的優思，有科学家的社会责任感，富有创见的诊断、治疗药方。对今天的地球居民毫不陌生，不过时，也很有琢磨的必要。
人类行为特别是攻击行为，一定程度上可溯源到人的生物本性。像其它本能一样，攻击也具有生物自发性。可能导致同物种成员伤亡的攻击事件，无论鱼类鸟类抑或高级灵长目，甚至人类，都体现出相似的结构模式。
而人类社会的人际纽带，礼仪规范，伦理道德等社会现象，都可以而且应该从生物学提供的因果关系中，获得更深刻丰富的理解。文化，社会教育等因素当然也会对本能有约束作用，至於人类战争，還涉及除了生物学原因外的其它因素，比如经济文化。
人类种内攻击行为绝不仅是文化-社会生活的产物。理解攻击本能的某些特征，对思考人类争斗以及各种战争，人际纽带在社会结构中的意义，以及人类物种的未来命运，特别重要。
攻击，是野兽与人类都具有的、同物种成员间进行的争斗本能。弗洛伊德认为，死亡欲念是破坏性力量来源，其存在跟其它所有自我保护的本能构成对峙的两极。
攻击，也是帮助物种在自然条件下生存的本能。人类努力使生活条件发生巨大变化，攻击冲动带来的却常是破坏性后果。而其它本能方式，则没那么剧烈。认识到病症起源，对于找到有效药方很有必要。
我们也會看到，动物社会成员间的友爱如何防止了同伴间争斗與互相伤害。
1/海中
如果你是一条鱼，在海中漫游，你会发现十分沉静对你微笑的蓝色海鱼，你没伤害过它，它的同类却会莫名伤害你。深海鱼类只有两类，从浅水游来的或者受到惊吓，小心翼翼从洞穴某个隐蔽处单独游出来的。
颜色明亮的鱼群里有年幼的石美人，一条正在凶狠地追逐另一条。抑或黑色天使鱼有相似的争执，进攻者愤怒，闯入者的惊慌逃窜更明显。
而颜色靓丽的，全部是当地居民，只有它们才会保卫自己的领地。激烈攻击仅仅指向自己的同类，除非是肉食性鱼类的捕鱼，动机是饥饿而不是攻击。空气温暖，金色阳光之下，从未见到两条不同种类的鱼互相攻击，哪怕它们生性都很好斗。
2/珊瑚鱼。
大自然能在从不违反自身法则情况下创造出万物，本身就是个永恒不变的奇迹之源。
我們發現，几乎不可能让同一种类的两条鱼在一个小水族箱共同生活，他们会展开激烈厮杀，顷刻就只剩下最强的一条活下来。成双成对的鱼在面对同类其它成员时，往往比形单影只的鱼更具攻击性。同类相斥，空间有限，胜者咬死败者，表现出霸占自己领地的气势。 他們會频繁进攻较弱的一方，使其望而生畏，控制权持续加强直到最后，上演生死对决。
對於色彩斑斓的鱼类，几乎所有幼鱼都更艳丽凶猛，领地意识更强烈。还有的鱼类比如鼬鲨会发生种间撕咬，他们一直待在自己的洞穴里，无视外界，但凡入侵者来袭就会发起进攻，无论内部还是其它种群。还有可能，有些鱼找不到同类，就只能把怒气宣泄到其它种类的鱼身上。
还有毕加索鱼，色彩格外艳丽，形状也极其独特。较强的會咬死弱的，然后与蓝魔鬼鱼开始激烈对抗战，直到被咬死，最终，只有一条鱼可以幸存下来。或者它们以配偶为单位互相攻击，假如没有同类，就会选择亲缘关系相近或颜色相似的种间成员，作为攻击目标。
攻击性与领地意识较弱的鱼，身体色彩搭配更细腻柔和，颜色统一。攻击性极强的鱼，艳丽体色可在远距离被辨识出来，也就意味着同类间狂暴的攻击战会随时打响。艳丽盛装有物种保护功能，对入侵者猛烈回击，受恐惧激发，也可快速进入战斗状态。
幼年绚丽多彩的魚兒，性成熟后体色可能变暗，体色和攻击性之间也存在某些关联，意味著曾是凶猛的领地防御者，后来变得平和很多。还有的为了异性间的友好接触，不得不放弃容易招致攻击的炫彩。
……
這是不是会讓我們想到人类，相似的情形，浓妆艳抹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攻击性也会更强些，像是一种动物本能表达，渴望获得高度关注，同时也可能招致更多同龄人间的争斗，矛盾冲突，言行失控。青春年少的蓬勃生命力，荷尔蒙浓烈的味道，始终与攻击性，欲望，混杂交错，无法分离。
或许中年以后，他们也会成家立业，为人父母，曾经的杀马特少男少女可能会感怀那时的争奇斗艳，只是能量转化，升华为更多责任感，社会角色的担当，以及更多自我实现的方式。
3/攻击的好处。
为生存而战斗，达尔文這樣說。卻往往被错误解释为不同物种之间的斗争，其实他指的是为了推动某个物种进化，近亲动物之间的竞争。一个物种消失抑或变成另一物种，原因是一些能够带来好处的发明。
這是遗传变异的赌博过程，偶然出现在某个或某些成员身上。运气绝佳的个体，其后代在竞争中逐渐取得优势，直到，这个物种的个体全部拥有这项新发明。
对一个物种存在构成直接威胁的，从不是以它们为食的敌人，而是其竞争对手。最后一只狮子会在捕食最后一只斑马前，早已因饥饿死去。捕鲸业肯定会在最后一头鲸鱼灭绝前破产。捕食者和猎物之间的战斗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斗，如同猎人和战士的内在动机，根本不同。
更大型更具防守意识的食草动物中，群攻是群策群力进行大规模防卫行为，特别有效，有时可抵得过最大型食肉动物。比如一群貌似善良的小鱼对一只大丽鱼展开持续不断地围攻，沒人可以将巨大的食肉鱼解救出来。
還有绝地反应，作困兽斗绝望挣扎，斗争者必须堵上一切筹码，无处可逃，无处求饶。這是争斗行为最为激烈、受恐惧驱动最强烈的本能，迫在眉睫的危险需绝处求生的勇气。
至於异种动物之间争斗，攻击者会从攻击行为中获得明显利益，至少就物种保护意义而言。這種攻击行为范围之广，可以达到令人吃惊的程度，包括了谷仓边公鸡打架，恶狗撕咬，男孩子推搡踢打，年轻人斗殴，人类战争，原子弹惊天爆炸等等。
争斗包含了生存价值。竞争对手中强者可以占有领地或者心仪的雌性，有利于物种长远发展。一种动物过于密集居在一起，可以预见的危险是耗尽栖息地所有营养资源。同类之间互相驱逐，可以避免挨饿，使同类动物间保持一定间距。
4/垂直世界。
鱼类会有不同职业选择，生态位通常来自同一片海域，有丰富营养资源，每条鱼各有专长，只需一小片海底，就可以养活自己。我們可能會惊讶，當目睹珊瑚礁上拥挤的交通，看到一个个军团。
每个团体决不允许其它同类进驻自己的领地，而其它种类的鱼对其生计几乎没有影响，如同一个村里的医生，不会影响维修工的活计。
不同鱼类只会尽量跟自己同类的、营养竞争对手保持恰当距离。每个定居物种决定对自己成员有益的空间分布，不用考虑其他物种。于是，珊瑚鱼就有了不同颜色功能。
在一个環境里，某个物种的分布不仅有空间秩序，还有时间影响。动物具有避免冲突遭遇的措施，不管走到哪隔段距离便留下气味标记，像是铁路上防止车辆撞击的信号。
动物感觉最安全的地方，引发战斗的刺激阈值最低。战斗或逃跑意愿降低到最低程度。对鱼来说，领地中央几乎总在海底，战斗意愿随着垂直海底方向降低，因为他們总是受到来自上方的攻击。
条件均等、离家比较近的品類，通常会赢。而在接近自己的老巢边，逃亡者重新恢复勇气。追逐者反而陷入对方领地，逃亡者勇猛地出其不意攻击，這下轮到后者被击败并被赶走。整个表演秀重复几次，双方终于在某个区域找到平衡。在那里，他们互相威胁但不再争斗。领土的疆界不会标明，完全取决于权利均衡。
领地如同气球，互相挤压，只要受到一点外力，就会膨胀或收缩，领地攻击涉及到某个特定领域物种成员该如何分布，才有益于整个物种，只要一小片空间，哪怕物种里最弱的个体，都能生存繁衍。
有的动物不通过攻击行为，就能达成和平局面。只要忍受不了同类的气味就能避免相互之间碰头。猫遗留气味信号，就起到这个作用，还隐藏着主动攻击的威胁，谨慎避开同类。就像是有些树蛙，除了交配期，一直过着孤独的生活。
5/性選擇與攻擊爭鬥。
达尔文還观察到，动物的性选择會通过雄性間竞争者争斗得到强化。雄性主动参与保卫和照顾幼崽，父亲的力量直接影响幼崽的福祉。有些动物四处游荡，种内攻击没有特别重要的空间分割功能。
雄性间也会爆发激烈、凶猛的争斗，使得家族，种族的勇敢守卫者和强壮斗士在自然选择中胜出。其生存价值也会獲得优先繁殖后代的机会，以应对争斗。
家族保卫进化出敌对争斗，又促进了强壮雄性动物的进化。性竞争或其它类型种内竞争，可能促进动物朝着非常不适应环境的方向发展。可能形成非常奇怪，也没一点用处的外形，比如鹿角。没有鹿角的雄性，完全没有延续血脉的希望。
雄性的性选择，通常具有跟竞争性争斗相同的结果。若你发现，某类动物进化出特别艳丽的羽毛或奇怪外形，可以猜测他们的雄性间不再通过战斗选择配偶，最终决定权归于雌性。比如天堂鸟，鸳鸯，大雉，都是如此。
进化结果可能還會導致尾羽太大，讓它們几乎很难飞起来，但对雌性吸引力也越强，留下更多后代。這有悖于物种利益，进化让其走入死胡同，继续大尾羽竞赛，永远找不到合理解决方案，卻也无法终止这出无聊的荒诞剧。所以自然选择本身走入死胡同，产生容易导致物种毁灭的特征，因为內部竞争产生的选择性繁殖，跟物种外部环境没什么关系。
進入工业化、商业化时代，人们忙碌生活，完全是種内竞争导致的不利结果，所以出現了很多病症，比如高血压血糖问题。其实这些并非必要，我們原本可以更平淡的姿态面对一切。只是理论上可以，实践上卻不可能，就像是不能要雄雉尾羽长的短一样。
种内选择还有更坏的结果，人类已控制环境中所有敌对力量，人对人就像是豺狼。所以种内竞争演變成万恶之源，比攻击更为直接。
另一种罪恶的种内选择开始产生，两个相邻敌对部落之间，战争成为影响种内选择的因素，逐渐演化出极端形式，比如武士精神。不幸，很多人至今依然视之为值得追求的理想。
竞争性争斗，當然也会导致有益的自然选择，一个物种會优先抚育那些能更好地与内外部敌人进行战斗的成员。其最重要的功能，就是选出能保护家人的卫士。
6/攻击行为的三种功能:
同类动物均匀分布。
选出最强成员。
保护幼崽。
一些复杂行为中，冲动也有不可或缺的作用。隐藏在行为模式背后的动机可能看似无关或相反，悖论或平常。等级次序能限制社会成员之间争斗，如果攻击完全被禁止会怎样呢？群内因攻击冲动产生紧张状态，可能形成一种有利的稳定结构。
所有社会性动物动物都追求地位，等级次序接近的个体之间紧张关系越缓和。次序较高的寒鸦会干涉较低的同类间争吵，分级於是产生不错的效果，高等级总会帮助失败的一方。
权威形式，已经与凭借攻击冲动获得的社会地位联系在一起，老寒鸦的各种动作都会引起群内低次序幼鸟的特别关注。老寒鸦发出警示信号，所有提到的寒鸦都会逃走。认知天敌的本领不是天生的，而是个体从有经验的老寒鸦那学到。
凭借个体取得经验进行传承，是智力较高的哺乳动物的社会性共存。已经取得新的生存价值，也给其成员施加了选择压力，这种能力有益于个体和整个群体。许多种类的鹿群，由已经不受母性义务社会职责妨碍的、年长雌鹿率领。狒狒群体则由几只年老雄性组成元老院领导，通过紧密抱团保持其优越性。
自然环境在物种成员之间分配，使每个成员都能在既有潜在资源下存活。选出最好的父母，是为了子孙后裔的利益，让孩子们都得到保护。
群体组织方式也会使一些聪明的雄性成为元老，获得做出并执行利于群体重要决策的权利，所以，我們从没发现攻击是要灭绝物种成员。当然，一些非自然条件下比如幽禁，攻击可能完帶來毁灭性后果，這不是进化的造物主所能预见的。
由此审视自身，我們不必过于自负，或自视为可悲罪人，看看处于高度攻击情绪中，我们怎样对待激发之人？攻击冲动若被舒缓，目的并不是杀死敌人时，也許不是想显得自己高尚，满足体验可能源于漂亮滴击败对手。让其受到重创，谦恭承认体格和精神的优越性，所以只是想要打败那些该当此屈辱的家伙。
论资排辈……利弊，演化……
攻击并非恶魔般的破坏性力量，是生物生命保护的本能结构中最重要的部分。也许因为偶然意外被误用，造成毁灭性后果，这是所有功能系统都会出现的。变异和选择，使得自然谱系之树向上生长，进化的两大基石让最不可能的事情成为现实，使种内攻击的尖刺开出人类友爱之花。
7/攻击的自发。
本能的自发性正是其危险所在。缺乏社会交往甚至完全剥夺，正是触发攻击性的因素。小孩成长过程中，如果不让其感到挫折，任其骄纵，可能导致養育出一個讓人无法忍受的粗鲁孩子，离家后則要面對毫不留情的公众批评。他們社会适应过程艰难，造成巨大压力，变得神经质。
所有本能的运动模式包括最简单的协调运动，刺激足够充分时，都会自发导致欲求行为。水族箱里，鱼类被抑制自然条件下的攻击行为，会容易杀死自己的配偶。如同將盛怒撒向邻居，配偶之間卻相安无事和谐幸福。
說到极地病，远征盛怒，涉及小群体成员彼此完全相互依赖，避免与外人发生争执。彼此了解越深关系越好，对攻击冲动的抑制变得危险，种内争斗的阈值下降到最低程度，彼此也更敏感，反应剧烈，就可能借题发挥。
痛苦现象背后有规律，更多的洞察可防止杀害，但无法完全消除痛苦。可能會爬出帐篷或营地，將某个物件摔碎，重新定向，也是权宜之计，可防止攻击的伤害性后果。若无洞察力，可能就是悲劇般友人的死亡了。
8/习惯，仪式，巫术。
改变进攻方向，是进化过程中最巧妙的权宜之计。可将攻击行为引到无害轨道上，还有自然选择+突变因素。
通过母鸭的神态，动作，不同位置，明显看出其接连受到攻击，因恐惧而寻求保护以及再次攻击一连串动机支配。刺激行为演化为仪式，可能没有任何引诱目标，也会做出刺激动作，转头向后像是在那个方向看到一个并不存在的仇敌，定向反应产生运动模式，与外部表现一致，构成因素却是独立变化的。
从轻度兴奋到逐渐暴怒，可能径直对前方敌人进行恐吓，随着激动情绪不断高涨，似乎被一种不可抗力拉回，定向反应依旧起作用。
就算敌人不存在，威吓动作也还是会受到原始定向机制支配，瞄准虚无的敌人。仪式化产生一种新的本能运动模式，模仿原先那个根据不同独立动机不断变化的行为模式。比如，夸张地模仿逃闪行为，被威吓的成员可能受到同伴愤怒情绪的感染，进而加入攻击行动。
交配前的仪式行为則可能截然不同，称为抽动行为。刺激行为发出邀请，希望永结连理，公鸭抬头，稍稍转向母鸭，快速发出声音。或在水里回应仪式化行为，低头喝水梳理羽毛，我愿意。典型的安抚姿态也可能因异常兴奋，对身边公鸭进攻，小型示威。相互诱惑循环往复，持续很长时间，从窘迫不安到攻击性，直到被安抚。
符号不单是一种行为模式，还呈现出物质形态，俨然变成一种偶像范式。主动方做出一种有确切信号功能、之前并不存在的本能行为，接受者也理解了，一个仪式包含了一系列彼此相互刺激的行为因素。这种本能运动，本身就是纽带，维系配偶链接关系的仪式不断重复，加强了驱动仪式产生的自发性冲动力量。
当一只鸟失去配偶，便失去了唯一能让他释放冲动的目标，寻找逝去同伴的方式具有欲求行为的所有特征，可以有目的地努力实现缓解欲求的情境，从而释放被抑制的本能。
系统发生的仪式化过程可能进化出一种全新的完全自主的本能，同任何一种原始本能一样独立，比如饥饿，性欲，恐惧。仪式化产生的冲动常被唤醒对抗攻击行为，将攻击转向无害渠道遏制攻击对物种生存带来的危害。
对动物而言符号无须靠传统代代相传，区别于人类它们传承知识只有寻径辨认食物，识别物种天地和危险毒药，交流方式和仪式却从未通过传统传递下来，所以动物世界没有文化。
习惯是对习得传统的顽固坚持，在文化中作用如同基因在仪式系统发生起源一样。习惯就像人类文化发展中的神圣仪式形成过程，习惯會发挥超乎寻常之力。從无伤大雅的小巫术，敲敲木头到强迫性行为，神经症。
如果不这么做，永远不知可能会发生什么，似乎有股不可抗拒的焦虑迫使其遵守，久而久之根深蒂固的习惯就演变成一种习俗。年代久远，父亲般权威的立法者好像存在于神话里，被神化，法规也变得神圣，一旦违反就罪孽深重。
常見的有烟斗，用抽烟表示和平友谊的仪式，也是北美印第安媾和仪式，抑制攻击行为，敌对双方初次见面，通过一起抽一个烟斗化解矛盾，成为朋友。這是一种解脱，替代活动，尴尬姿态，舒缓焦虑，平静下来，坚定放松，不断重复，逐渐形成。抽烟斗之后，就不可以发起攻击了。
還有一些马匹，经过露营地必须停下来，按喜欢路线绕道，抑制行为不可亵渎。這裡富含深刻含义，文化仪式呈现出瑰丽壮观，而被刻薄的反社会仪式者视为不必要的浮华，喜欢古老习俗庆祝仪式的享受其中，热爱传承，对象征事物的忠诚对文化遗产价值的喜爱之情。
文化。
其独立存在代表真实人性的事物，有赖于自主性仪式赋予人类行为独立动机。传统仪式伴随人类文明曙光形成，行为模式获得交流功能，将攻击引到无害的发泄途径，在个体间建立起纽带关系。也會影响群体凝聚力，有意违反正常礼数就等于公开攻击。
我們也發現，孩子对各地方言的掌握速度惊人，因為不想被同学围攻，拥有家庭之外的一个秘密身份，或许也是一种背信弃义。群体内部某一特殊习俗，會排斥局外人，几代人延续稳定下来，從而形成内部规范仪式。
校友情谊真切存在，莫名信任感，比对外人更公正尽心。如果没能理解陌生文化的表达动作和礼仪方式，就可能带来不信任和恐惧感，容易导致公然攻击行为发生。
交流过程可能存在意义模糊，通过频繁重复得以消缓。规律重复，视觉和听觉刺激要素被夸大，交流作用加強，最初的机械方式大为减少消失。对价值观的情感认同会对每个仪式化社会规范行为产生内驱力，从早期的如厕训练到对政治规范，礼仪的忠贞不渝，没有区别。
由此，我們知曉要对文化传统、传承心怀敬畏，消除傲慢姿态，並尊重敬畏其它文化，平等相待，求同存異。
模仿。
其结果是产生仪式，偶然形成的习惯近乎符号，夸张效果，一切人类艺术发展最初都是为了服务于仪式，为艺术而艺术的主动性是后面文化发展阶段才形成。人类对传统风俗的忠诚源于动物习性，对违反的恐惧感。
一切人类仪式都是自然发生，类似于社会本能的进化，遵循传统尊崇和敬畏的一切事物，只在某一特定文化框架下才是神圣的。
固守其自身文化传承习俗的坚定和执着，服务于神圣目的，产生值得信赖的沟通、信仰、法律。契约双方若无共同仪式化行为标准，违反时會感到魔力般恐惧，誓言将不再有约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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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本能大杂烩。
仪式化过程创造了新的自主性本能，在所有本能构成的体制里，成为一股独立力量，跟其它力量掣肘。
动物道德……
无名氏群体，无爱的社会……
老鼠……
纽带……
保持谦卑……
看这人！……
保持乐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