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君从江南来,我道君自天上堕入凡尘独徘徊——记润玉(61-3)

        屈原《九歌》云:“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这首《九歌》,用以形容这场血腥倾泻、刹那弥散的天魔大战,再合适不过。只不过,我在这场屠神戮魔的天魔大战中,见不到“身死神不灭,魄魂为鬼雄”的坚毅雍略,我看到的,只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权力的肆虐。润玉(我对润玉的厌弃达到顶点,不肯再唤他“玉鹅”)最后遭到穷奇的反噬,就是在为这场泼天的杀戮付出代价,遭到报应。

        锦觅对这场天魔大战的态度,是十分明确的,她一点儿也不想这场战争真的发生,她试图制止交战双方,可惜无果。那么,在这场天魔大战中,锦觅究竟应该负什么责任呢?

        有人说,锦觅就是个红颜祸水,未来的千年万年,她必会留下千古骂名,被世人骂尽祸水乱二界。这里,我必须要为锦觅正名,那就是,天魔大战是她的原因,却不是她的错误。都说,少年志气不可夺,少年心意最难忘,人总是痴迷于年少无知时的眷恋,无论是爱人,抑或权势。谁拥有权力,谁才应该为死去的神魔将士负责。

        当然,锦觅也应该为天魔大战承担部分责任,毕竟她是那个过河的筏子,是那个挑起战端的由头。所以,作家让锦觅以身止战,让锦觅死去了。这是一个讲究因果轮回、报应不爽的故事,锦觅为了她的错误死去,责任相对较轻的旭凤,为了他应战时所产生的杀戮失去了挚爱,进而堪破一切,放弃了权力;而润玉这个天魔大战的第一责任人,这个发动天魔大战的罪魁祸首,则遭受到了穷奇的反噬,差点魂飞魄散,对润玉来说,最大的惩罚,就是让他明白什么是爱,再永远地失去爱,让他明白什么是孤寂,再永远地孤寂。

        旭凤身先士卒,召唤出凤翎箭来袭击天界将士,造了不少的杀孽。而一直作壁上观的润玉,再也忍不住了,他从天界兵甲的后方飞落战场,来到了他这一生最大的对手面前。他要亲手杀死抢夺他挚爱的那个人,还要让锦觅亲眼看着。

        这里有一个细节不可忽视,那就是,旭凤杀的人,都是来自天界的将士,而润玉以自身浩瀚精深的水系术法杀死的,则是现场所有的人。润玉已经杀红了眼,不分敌我,只为清理出一个他可以和旭凤终极对决的战场,润玉草菅人命到了这种程度,这也是润玉最后受到穷奇反噬的一个重要原因。

        就像锦觅与旭凤,是注定的情缘,润玉与旭凤,是天命的对手,因为锦觅而恨得对方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二人,观众一直不知道谁的修为更为精深的二人,到了故事的结尾,终于为了锦觅,撕破了脸皮,有了一场相对公平的较量——旭凤散去了半数修为,玉鹅则失去了半数天命仙寿。

        不过,不可忽视的是,此时的润玉,他不知道旭凤失去了半数修为,而且,他也不知道,旭凤没吃锦觅给他的蓬羽。在润玉的心里,锦觅都带着蓬羽去了魔界,他们二人还化解误会成亲了,旭凤怎么可能不吃锦觅给他的蓬羽?

        就算是这样,在这场比试的一开始,润玉都没有召唤穷奇的修为,他用的,还是自己蓝色的水系术法。这里代表了润玉对旭凤这个对手的尊重,与珍视。润玉想要公平地和旭凤比试一场,不仅仅是为了夺回锦觅,更是为了与旭凤一决雌雄,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更是为了让锦觅亲眼看着,谁更值得她爱慕。

        这里与之前,润玉以水系术法草菅人命相比对来看,不难发现,润玉最看重的是锦觅,次之为自己与旭凤(他把公平地战胜对手看作是证明自己的价值),最次是天地之间的芸芸众生。从这一点上来看,润玉并不算是一个真正胸怀天下的人君,或者说,只要他不失去他最看重的锦觅,他永远成不了仁德至上的天帝陛下。后来的他,之所以选择在锦觅死后,让旭凤杀死自己,除了反省自己的罪孽,除了想赎罪,还有两个不可忽视的理由就是,他不愿在失去挚爱的世间活着了,他想要补偿旭凤,成全旭凤。这一点,到了后面再展开说。

        火光冲天中,二人离开了一片狼藉的战场,来到了相对空旷之处。摄影导演故意给了两位男主人公一个平等的二分镜头,且以颜色对比,形成视觉对比。衣着上是一黑一白,修为上是一橙一蓝,照应之前的水火不相容的故事设定。

        旭凤问道,你几次三番,置我于死地,无所不用其极,我活着,竟让你忌惮如斯吗?

        从旭凤的这番话里,不难推断,旭凤仍然以为,润玉是故意利用锦觅杀死自己,以夺取天帝之位的。而且,他还把润玉通过九转金丹给自己投毒的事,也当做是润玉再次故意杀死自己的前奏。旭凤把这场天魔大战,当做是他与润玉之间的私人恩怨,与锦觅无关。

        润玉回答道,你逆天复生,堕入魔道,本座身为天帝,本就应当顺应天命,铲除妖邪!

        这时候的润玉,已经因为旭凤和锦觅重归于好而急红了眼,他故意没说是他默许旭凤复活一事,代表了润玉对他允许锦觅救活旭凤一事感到后悔。此刻,他不过是在做补救而已,我让你复活,我就能让你死去。

        润玉为他为了独占挚爱而杀死旭凤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复活本就是逆天之举,更何况现如今还堕入魔道,从来正邪不两立,我是天帝,怎么可能任由你为非作歹,祸乱六界?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借口,这个世界,才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灰色的,每个人都是矛盾的混合体,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润玉以天帝自诩,以为自己代表着正义,杀死旭凤这个魔尊就代表邪不压正,这根本就是可笑的。我虽是润玉的亲妈粉儿,也不会任由颠倒众生的润玉恃美扬威,非得批评他不可。

        旭凤道,巧了,旭凤此生最不服天命,今日,偏要逆天而为。

        旭凤说,你说你是天帝,就代表着天命吗?而是却是最不信天命的人,偏偏要逆天而为,叫你这个天帝也尝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滋味。

        旭凤的这番话,暗示了他也是和润玉一样的人,不服天命。只不过,从整个故事架构来看,他们三个人的感情纠葛也好,还是人生经历也好,都是天命早就注定好了的,无可违逆——润玉是注定的天帝,因为他真身是龙,有龙的命运,龙的精神。而锦觅与旭凤,虽然中间隔着杀母之仇,但还是可以在水神、太微、荼姚接二连三地死去以后,得以长相厮守。谁也别羡慕谁,谁也抢不了谁的。

        润玉与旭凤有了第一回合的较量,这一回合中,是旭凤先发动攻势,润玉积极应对。这一回合的武术设计也非常精彩,光看润玉与旭凤各自复杂又实在的武术动作(与上一次在花界彦佑与润玉浮泛的武术对决相比对),就算得上是赏心悦目了。

        在这一回合中,两人势均力敌,不分高低。至于润玉的心态,则是平稳的、沉静的,他知道这是一个他期待已久的公平对决的机会,他正在面对自己此生最大的敌人。润玉也很好奇,他是不是天地间最强的那一个。

        同时,二人不但以武功拳脚分胜负,还加上了各自的修为。旭凤的修为为橙色的火系术法,而润玉的修为为蓝色的水系术法。这时候的润玉,还没有召唤穷奇的力量。

        二人各自化出真身,来到了距离天魔大战战场更遥远、更空旷的地方,比试也进入了第二回合。在这一回合中,因为比试的逐渐深入,二人各有损伤,润玉首先给了旭凤一拳,打得旭凤口吐鲜血,而旭凤也不甘示弱,立刻还击,非但把润玉打得口吐鲜血,还把润玉的龙须须给打散了。

        因为旭凤刚刚失去半数修为,而润玉失去半数天命仙寿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故而,旭凤在比试中,逐渐处于下风。润玉以赤霄剑刺伤了旭凤,露出了他对旭凤从来都没有过的狰狞面目,他是下手不留情,非要置旭凤于死地。

        旭凤被赤霄剑刺伤后,还觉得不敢置信,旭凤本性纯善,而且他从小顺风顺水,不喜欢以恶意揣摩旁人,旭凤好像到了现在才认清润玉的真面目,润玉竟然真的对自己下得去手,他就是要自己的性命。

        润玉呢?他可不知道旭凤刚刚失去半数修为的事,还以为自己是凭着自身的修为和武功占了上风,于是立刻顺势而非,把旭凤打倒在地,叫他身负重伤。此时的润玉,已经彻底癫狂,他虽然没有召唤穷奇的修为,但是他身上有了穷奇的影子、穷奇的性情。

        在旭凤被打倒后,润玉终于暂时松了一口气,他觉得,旭凤的战神名号为浪得虚名,他为了保证自己会击溃旭凤,不惜吞下穷奇,可是现在倒好,他还没用穷奇呢,旭凤就被他压得抬不起头来了。

        摄影导演立刻给了沾满鲜血的赤霄剑一个镜头。摄影导演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地来照赤霄剑,我想先来分析一下摄影导演此时的暗示。

        其一,赤霄剑因为是天子的佩剑,成为了天界权力的象征。在这部剧中,天魔两界各自的权力象征,都是代表着杀伐屠戮的宝物——天界为赤霄剑,魔界为殒魔杵。旭凤登上魔尊之位,手里举着的就算殒魔杵,而润玉为了在破军星君面前证明自己是天帝陛下的身份,召唤出的则是赤霄剑。在故事的第7集,旭凤与鎏英公主比试的时候,就不肯拔出赤霄剑,润玉也在那时对锦觅提及了赤霄剑的威力——诛仙戮神,斩妖除魔,也就是说,赤霄剑对神魔元神与修为的损伤,丝毫不亚于可以直接屠戮神魔的殒魔杵。

        故而,这里出现了第一个润玉是在霸凌旭凤的暗示,那就是,润玉手里拿着的是赤霄剑,而旭凤还没有使用殒魔杵。这本身即是旭凤消极防守,他对润玉下不去手的暗示。旭凤一向贤良纯善,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收着打的,而润玉,则是一门心思地要置旭凤于死地。

        其二,赤霄剑上沾满了旭凤的鲜血,这鲜血可以与润玉后来遭到穷奇反噬,旭凤用赤霄剑刺入润玉逆鳞处,帮润玉杀死他体内的穷奇所沾染的鲜血相比对。虽说二人各自都尝过赤霄剑”诛仙戮神、斩妖除魔“的威力,但二人的出发点是不同的,润玉是为了杀死旭凤,而旭凤是为了救治润玉,这本身便极具讽刺意味。

        我非常欣赏旭凤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他真的是对家人、朋友很好,他对旁人的好,是那种坦荡开朗、不耍心机的好,就算那个人是曾经想要杀死他的兄长。也许从骨子里来说,润玉与旭凤是相同的,他们都是贤良纯善之辈,但旭凤因为不像润玉那么有心机,故而显得像泉水一样透明,和他在一起,会让人觉得安心。润玉则不同,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算计什么,和他在一起,会很累,很疲惫。这当然与润玉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对润玉不大公平,但是性格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了,而一个人的性格,往往会影响命运。

        旭凤失去的,可不仅仅是半数修为,还是旭凤尚未被化解的金丹反噬。润玉发觉,旭凤竟然没有服下锦觅带到魔界来的蓬羽,他的金丹反噬实际上还没化解的时候,二人的比试,进入了第三回合——润玉趁人之危,趁着旭凤受到金丹反噬,拿出了自己大杀四方的样子,非要趁机置旭凤于死地不可。

        这里,也可以与后面,润玉在受到穷奇反噬的时候,旭凤是怎么对待润玉的相比对。旭凤非但没有趁人之危,还愿意以琉璃净火与赤霄剑帮助润玉杀死穷奇,化解润玉的反噬。而且,润玉是自己吞下了穷奇,而旭凤是被润玉投毒,孰是孰非,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旭凤再次被润玉打倒,而且,此时的旭凤,可不只是受伤那么简单了,他的右手已经因为反噬而不能使剑了。正在制止天魔大战的锦觅,见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成了这个样子,她当然伤心欲碎了。

        锦觅立刻跑了过来,她把旭凤搀扶起来,心疼道,凤凰,你没事吧?让我看看。

        润玉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在想什么呢?

        我揣测的话,润玉应该是在心酸,我把旭凤打成这个样子,锦觅,你心疼了是吧?你是我心理上的生母啊,可是,你的好,你的母性,从来都不肯给我,只肯给旭凤,这让我心里难过,被你逼到这个份子上的我,非要杀了旭凤才能得到你。

        润玉还觉得痛快,锦觅啊锦觅,你终于知道了吧?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谁才是最有能力、最有资格拥有你的人。我是天帝,我拥有整个六界,我想要哪个女子,伸手可得,那我想要得到你,就能得到你,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以前就是有太多顾忌了,让我优柔寡断,畏手畏脚,现如今,我非得亲手杀了你的心上人,还叫你亲眼看着,才能成全我自己。这场暴力,就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得到你的仪式,你对旭凤的爱,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你可满意了?

        锦觅哭道,别打了,别打了,反噬又加重了,我们停战好不好?锦觅心疼地摸了摸旭凤的脸,她看到自己的挚爱,为了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伤害,她当然不肯让这场暴力继续了。

        可是旭凤并不这样想,他是个男人,他一息尚存,怎么会任由自己心爱的人,被旁人以暴力在自己身边带走,他满怀柔情地看了锦觅一眼,立刻就离开了锦觅,他不肯再收着打了,只留下了在背后哭喊他名字的锦觅。

        润玉那么聪明,他当然知道旭凤想做什么,你被我打到这种程度,右手因为反噬都使不了剑了,还要走到前面来,那必然还有大招在后头呢。你还想怎么着?我都有办法治你。

        摄影导演给了三人一个全景镜头,润玉作为天帝,高高在上,冷冷地看着在忘川河这一边的两人。而锦觅与旭凤,则站成一条直线,共同看着高处的润玉。在这个三角习题中,润玉一直是一个局外人。

        不可忽视的是,这个全景镜头还告诉我们,不管是天界也好,还是魔界也好,在这场天魔大战中,谁也没有占上风,天界与魔界,两败俱伤。这也是肆意发动这场天魔大战的润玉的罪孽——其实,天界与魔界,谁也吞并不了谁,谁恶意挑起战端,只是涂炭生灵而已。

        当然,我反感这场战争,不是因为它没有一统六界的结果,而是因为它本身即是罪孽。孔子说过,“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讲的是,如果远邦之人不服,自己当怀柔天下,让远邦知道自己以德政治理天下的本心,来招徕于他,在招徕他以后,还要让他安定下来。

        我虽说不喜欢传统文化,但这句话,我还是欣赏一二分的。国之重器,从来不是大杀四方的兵甲之道,而是一种可以自我圆融的法制与人道的精神。不同的地方成为了统一的国家,是因为它们之间存在着相似的文化、传统、价值观与认同感,而不是因为武力弥合成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

        旭凤终于拿出了殒魔杵,他还召唤出了自己的全部修为,想要绝地反击。而润玉,则是先以赤霄剑召唤了自己的全部神力,并使出了自己的绝招——冰凌。上一次润玉以这冰凌袭击于人,还是他亲眼见见到生母死在天后的手里,他冲冠一怒,非要杀死荼姚的时候。润玉以冰凌应对旭凤,本身即代表了他想要杀死旭凤的决心。

        旭凤最大的杀招,是琉璃净火,但旭凤召唤出的,这是琉璃净火吗?我想应该不是。因为旭凤受到了反噬,他可能使不出琉璃净火了,而且,琉璃净火是蓝色与红色的混合体,这里的特效,是旭凤受到反噬后的蓝色,应该不是琉璃净火。

        从这个全景镜头来看,殒魔杵对赤霄剑,润玉的修为对旭凤的修为,他们将将打了一个平手。但是润玉不甘心啊,他是非要置旭凤于死地的人。

        润玉开始使用自己所吞噬的穷奇的修为,很明显的就是,穷奇的神力以绿色的术法来代表。

        而且,润玉不仅用了穷奇的修为,还召唤出来自己应龙的原身。之前就分析过,召唤出原身,代表了这个人在使用自己的全部神力(穷奇在第7集中被封印前,受伤严重,就曾化出原身来负隅顽抗)。这是润玉第二次趁人之危,且用上了自己一早就准备好的最大的法宝——穷奇,和最大的神力——应龙原身。

        旭凤见到了润玉闪着绿色光芒的原身,当然明白这绿色光芒来自何处了。他讥讽道,堂堂天帝一心求胜,竟以身犯戒,不惜使用禁术,真是讽刺。

        之前,润玉就曾经以他是天帝,他杀了魔尊旭凤,就是斩妖除魔,匡扶天道,来论证自己大杀四方的合法性,我就已经做过批评了。现如今,我不能不再做批评。迄今为止,旭凤使用的,都是他自己的修为,且没有使用禁术(殒魔杵和赤霄剑一样,是正大光明的法器),而润玉则成了那个,为了一心求胜,以元神吞噬穷奇的“魔头”。

        润玉是如何知道,他可以以元神吞噬穷奇,并压制穷奇的办法的呢?(在锦觅死去之前,润玉只有在刚刚吞噬穷奇的时候,对穷奇的控制不当,但只过了一晚上,润玉就对穷奇神力的控制收放自如了。)不出意外,应该来自他生母给他留下的那些禁书。润玉喜欢读禁书这件事,算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

        润玉已经彻底疯魔了,他才不在乎自己用什么办法,他在乎的,只是自己能不能取胜。

        润玉不忘以魔尊污名化旭凤,他说,你一个魔头,跟我谈光明正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六界皆为我所有,对付你,无非以彼之道!说完,润玉立刻正式使用自己的原身,他要用自己最大的法宝,来置旭凤于死地。

        旭凤呢?他见到润玉以这样的方式来对付自己,当然也要用上自己全部的神力来应对了,于是,旭凤被迫也召唤出了自己因为遭到反噬而闪着银光的凤凰原身。如果锦觅不挡在中间,看来他们两兄弟,是非要死一个不可了。

        我们客观来数一数,看谁活下来的可能性比较大。旭凤有殒魔杵,但是他刚刚失去了一半的修为,还遭到了金丹反噬,使不出琉璃净火,就连他的真身,都不是他带着锦觅出场是耀眼的火凤凰了。而润玉有赤霄剑、穷奇,他的修为也很完整(能使得出他最大的杀招——冰凌),他的真身也在穷奇的加持下,由银色变为绿色,攻击性更强了,并且在禁书禁术的帮助下,润玉对穷奇的控制也叫得当。润玉失去一半的天命仙寿已经过去很久了,他还在受到锦觅与旭凤重归于好的刺激下,精神极为紧张、亢奋,对穷奇的控制力也很完备。(后来,润玉无法控制穷奇,应该是因为他失去了锦觅,而心理崩溃。)所以,如果锦觅不挡在中间,死去的更大可能,是旭凤。

        还好锦觅挡在了中间,否则,润玉只怕从此以后便成了屠戮四方的穷奇玉了。是锦觅用性命,救了旭凤一命,还把润玉从邪魔外道上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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