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跷板妖怪》|如何平衡微妙的婆媳关系

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当年火遍全国的电视剧《奋斗》中,那个肆意张扬、潇洒不羁,俘获千万少女心的华子。剧中人,由时年28岁的演员朱雨辰饰演。

他和美女汤唯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关于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他把分开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他也曾遇到过漂亮贤惠的女生姜妍,可惜最终还是没能修成正果。如今40岁的他,依然孑然一身,至今未娶。

而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朱雨辰的妈妈。因为朱妈妈的定位就是:把照顾儿子当成了自己的人生全部。对儿子的每一段感情,朱妈妈不仅都要知道,还都要去干扰。因为妈妈的介入,人越活越退化,变成了“妈宝男”。

只有结过婚,生过娃之后,才知道和这样男人结婚有多可怕。这样的婚姻状态,既不伤天害理,也不道德败坏,但却像一种终生无法治愈的慢性病,成为婚姻一生的隐痛。

之前在网站上看过一个话题:“你最不喜欢婆婆做什么?”,位列高票选项的分别是:

1、啥事都要管的婆婆

2、女人就该带孩子的婆婆

3、女人就该做贤妻良母的婆婆

4、介入儿子感情的婆婆

或许,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人类社会学中的一大难题,完全不能做到互相理解的两类人,就好比是站在跷跷板的两端,你方唱罢我登场,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势均力敌,互相制衡。就像是伊坂幸太郎《跷跷板妖怪》一书中所写的一种关系:山人与海人的对立自古有之,无法做到真正的融合。

日本当代天才作家、第5届书店大奖、第21届山本周五郎奖获得者,伊坂幸太郎以“昭和泡沫经济时期”和“近未来”两个时代为背景,在《跷跷板妖怪》一书中,讲述了一段关于山人和海人的传说的故事。

确切的讲,这部小说的创作背景,实则是一部命题作文。八位作家,按照从原始时代到未来的顺序,分时代各自创作出不同的故事,伊坂幸太郎被分到了“昭和泡沫经济时期”和“近未来”这两个时期,而创作的主题则是以“人与人的对立”为基调,基于“山人与海人血统的传人注定要互相碰撞”这一设定,展开故事情节。

为纪念杂志《小说BOC》创刊,共有八位作家参与到“螺旋计划”中,依照某个“原则”,将古代到未来的日本作为背景,创作了九个讲述两个族群对立的故事,每个作品都是独立的故事。

你是否也会发现身边有的人,总是与你冲突,却又摆脱不掉?那可能是因为,山人与海人注定要互相碰撞。

翻开伊坂幸太郎的《跷跷板妖怪》一书,开篇即十分接地气的描画出了,两个下班之后在居酒屋里喝酒的男人,其中之一的北山直人之所以不想回家,是因为家中,他的母亲和他的妻子,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让懦弱的北山先生夹在中间,痛苦难当。

作为儿媳妇的宫子,并不愿意与婆婆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而作为婆婆的北山世津则因为儿媳结婚几年迟迟没有怀孕而极度不满。儿媳妇看不惯婆婆的随性和口无遮拦,觉得婆婆的所作所为令她忍无可忍,而婆婆对于儿媳在做家务及做饭等方面,又有诸多的意见和不满。日积月累,竟发展成完全无法调和的矛盾。

无论是母亲还是妻子,都会对夹在中间的北山直人先生抱怨和诉苦。北山先生为此做过很多的努力,比如在特殊的节日里在外面订豪华的餐厅和酒店,带着妻子在外面过节,以期让妻子的心情好起来,不要跟母亲计较那些生活里的琐碎,可以包容母亲。

但往往都是收效甚微。比如母亲会十分直白不加掩饰的直接问宫子,为什么不去妇产科检查身体,为什么一直都不能怀孕,而这又是妻子的逆鳞,一提起来就要火冒三丈。

伊坂幸太郎在《跷跷板妖怪》一书中,对于这种无可调和的婆媳矛盾,倒是给出了极度完美的注解:就是那种无论如何都会形成对立的相性。继承了海人血统的人绝不能碰到继承了山人血统的人,否则双方必然发生矛盾,绝不可能互相理解。

我想,之所以称伊坂幸太郎为天才式作家,大概率是因为他那不羁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在《跷跷板妖怪》一书中,就在我以为,这个故事是一则家庭伦理剧时,竟然出现了神反转。

看似普通的,没有事业的,家庭主妇妻子宫子,真实身份竟然是特殊部队的间谍,而自认为是沟通专家、可以洞察人心的宫子,在跟婆婆的斗法中,却屡屡败北,面对婆婆的指控和刁难时,以往所做的训练接近于白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导致失控。而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因为,她的婆婆北山世津女士,前身也是一名特工人员。

作为新任一家之主的北山直人先生,倒是没什么反转,一直是那个懦弱且善良的妈宝男,在老婆和母亲之间,左右为难。只不过他被母亲和妻子保护的很好,对于母亲和妻子的真实身份,竟是一无所知。

就在我以为故事的走向会是两个前特工如今退役后的斗智斗法时,伊坂幸太郎又不负众望的在《跷跷板妖怪》一书中,又是一次神反转,书中借由一次偶然事件,让作为儿媳的宫子触发了对婆婆的疑心---为什么婆婆的亲人都死于非命?职业的敏感性,让她展开了对自己婆婆的一系列调查。故事由此,开始向悬疑和破案方向开走,不时会有在看东野圭吾小说的错觉。

故事的最后,两个水火不容的女人,因为共同爱着同一个人---北山直人先生,而取得了和解,虽然她们和解的方式十分微妙,即此生不复相见。这样的安排,也暗合了一句中国古老的谚语,远香近臭。这对婆媳,后来竟然开始合作出版漫画书籍,儿媳负责文稿,婆婆有着极强的绘画能力,但是她们永不相见。

婆婆将画好的画稿,快递给儿媳,儿媳配好文字后,发给编辑。这部漫画书,后来大火特火。世人都以为作者是一位很厉害的作家。殊不知,写文字的是儿媳,出图画的却是婆婆。作为前度特工,她们惺惺相惜、互相欣赏,作为一起出书的合作人,她们充满默契、彼此成就。但她们就是没办法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也许,婆婆和儿媳的关系,永远都无法成为真正的母女般亲密,但是,这并不妨碍彼此间的尊重和理解。

日本的文化,总是很绝对,易碎,比如山人和海人永不相见。但中国的文化,讲究的则是圆融和博爱,比如那句古话,山水有相逢 ,所以你看,山和海在中国文化里,也还是相互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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