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

城市化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城市郊区扩张,城郊的农民抓住这个机会,几乎要把所有的承包地都盖成楼房或者仓库出租,坐收租金,躺着赚钱成了城郊农民的共识。

只因为盖的越多,政府征拆的时候赔的越多。每平方米土法建设成本是300元,而征拆以后赔偿为每平方米1000元,或者1200元,可以拿回三倍于成本的收入。

马克思说过:“当利润超过100%的时候,资本家就敢铤而走险;当利润超过200%的时候,资本可以践踏一切人间法律;而当利润超过300%的时候,资本可以冒着被绞首的危险!”

几百年前的革命导师总结出的真理在今天的中国城郊农村的土地上得到了验证。

政府的土地管理部门形同虚设,只因为权责不明,到底该哪一级土管部门管理没个定理,于是郊区的农民一窝蜂似的盖起了楼房,你一层我两层他三层。最后仍然没人监管,就有盖到五层六层的,垒起于农田之上,也没有做严格的地基处理,有的盖着盖着因为没了资金成了烂尾楼,只能一边筹措资金一边往上盖。高的高低旳低,骑的骆驼捉的鸡,烂尾楼随处可见。

有时候领导下来视察工作,看着这些横七竖八、东倒西歪的建筑雷霆震怒,责令区上强行拆除。可看着遍地开花的违章建筑,从哪里开始,从哪一家开刀啊?

一级压一级,最后这些事都落在了村委会这一级组织上,于是村上就挑一些一些听话的农户做工作,人家强拆队来了,你们不要阻拦,让人家去推好了,最后补偿的时候,仍然按原来的建筑量给予补偿就是了。

而征拆队在征拆的时候则只是四五层的建筑只用挖掘机推倒一层,其余的让农户自拆,并规定了时间期限。

农民的心里亮堂着哩,这只是做个样子给上面看看而已,拆迁队一走,这些农民又重新垒起墙,搭好顶子顾着雨,只要等待征拆就好。

到了征拆的时候,这些农户得把自己的损失讨回来才行,否则他不签字,征拆队再着急也没用。而政府的征拆是有期限的,得按时交付土地呀!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征拆队只有不断地作出让步,面对农民的狮子大张口,他们也只能当帮凶,硬是栽些名目,把理赔的资金往大了做,既满足了农民的胃口,又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这在无形中助推了违法建筑的迅速蔓延,一个晚上这些农民和土工匠平地盖起一层楼的多了去了,而且在巨大的利益推动下,城郊的土地上全面开花,几乎全被违法建筑覆盖完了。

小李是征拆队的成员,参与了征拆的全过程,对征拆政策了如指掌,深知其中的奥妙。他是一个赌徒,看着那些个农户动辄征个几十万,上百万,甚至几百万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他也梦想着和那些个农户合作,他出钱他们提供地皮,两个人合伙建起二层楼房用来出租,一旦征拆还能获得几倍于投资的征拆补偿,这简直就是实现发财梦的捷径。于是他在关注着这城郊的农户,不断地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合作伙伴。

老李就是这个时候撞入他的视线的。

他是一个退伍老兵,这几年老兵闹得厉害,在为他们自己维权,理由是城乡退伍兵享受的政策不一样,城镇兵都安排了,而农村兵则没有安排。如今这些当年一块蹲在猫耳洞的自卫还击战的战士一部分每月拿着四五千的工资,而农村的退伍兵则一分钱的收入也没有,有些人还在当兵期间受到核辐射,如今连医药费也没有,生活陷入了困顿。于是这些老兵就串联起来联名上访,闹到了省上,闹到了中央,也引起了国家领导人的高度重视,着手调研并出台相关的抚恤政策。

老李时常看新闻,也了解一些政策,这不他以自己是个老兵,政府部门也还本着安抚的态度,从退伍军人“三难”的角度解决他们的实际困难。于是老李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看看能不能要几个钱,而小李正好办理这个业务,第一次给了他500元,此后的每逢过年前他总要申请500块钱、

时间一长两人也就熟络了,唠起家常小李才知道她们家就在城郊,这么些年,之所以没有盖是因为老李胆小害怕被拆,更重要的没钱,前些年,他想要贷款,却因为贷款手续太过繁琐,又嫌人家信贷员服务态度不好,把个老李弄得不耐烦了,狠狠地骂了信贷员一顿,过足了嘴瘾,并发誓从此永不贷款。

谁职冤家路窄,这么些年那个信贷员一直联系他们这个村,老李打死也不愿意低头,这事也就一直拖了下来。

小李说咱们两个人合作,你出地皮我出钱,建成以后,由他收回租金以后再五五分成,怎么样?老李顿时眼里放光,好啊!于是两个人密谋了好久,小李也到现场做了勘察,两人达成一致:就建仓库,仓库简单投资少,商家囤货需求大,就建仓库!

建仓库那可要投资几十万元,这得从长计议,小李吧把这个想法说给妻子,她当即否决了。

“想都别想,这样的麻烦事你还遇的少吗?”

"有钱放贷给房地产开发商有多好,利率高,半年一清息。多好啊!你却要投资一大笔钱出去,然后一年又一年和人淘气往回收,和人打 钱的交道,我是受够了!“

可不是吗?那个养猪大户当初说的多好啊,只要他借给他钱,他的猪场恢复正常,每年可以收入100万以上,到时候给他送一辆车。小李倒也头脑清醒,他只说,我之所以投资你,是因为我很佩服你是一条好汉,敢说敢干,我也不要车,你到时候付给我2分钱利率就成,那老板满口应承。结果他只按约定付了半年多利息,从此既不付息,也没钱还本金,这是已经拖了好几年了。每次都是她破嗓门打电话或者上门追讨,也不曾讨回来一分一毫。15万!这对他们这个家可不是个小数目。

小李本想说,这不是没钱吗?不折腾不行啊,要不是为了过日子,谁愿意冒这个险呀?

就是有钱,也不能继续放高利贷了,有多少投资公司、典当行、房地产公司破产跑路,我们得赶紧把放贷出去的钱收回来,否则我们贪恋人家的利息,人家却在觊觎着我们的本金啊!

再说了,老李家里的那片地位置太好了,临近路边,庄后的摊场也大,到时候几十吨的挂车也能自由出入,掉头方便,那可是一块绝版地块,可遇不可求啊!

任他再怎么说,她根本听不进去!

这边妻子的工作做不通,那边老李还在一个劲地催,他只能找借口拖延。

这么些年,家里的大笔投资都是他决策,买车买房投资做生意哪一样不是他决策。需要钱的时候他就以工资作抵押,还真是贷出了不少的钱,解决了资金问题,项目也做成了。这不如今他们这个小家资产也有200万了,不算多,但对他一个上班族来说,那可是个天文数字,了不起的成就。

他知道妻子不愿意冒险是因为她还对放高利贷心存幻想,可他已经嗅出了危机,并且他已经隐隐约约感到那放贷出去的100万要打水漂,因此但凡结出了利息,他总要弄个项目把钱投资出去,按照他的逻辑,那就是鸡蛋要放在不同的篮子里可以有效规避风险。

这一次和老李的合作也有这个意图。

他笃定这个项目一旦合作成功,除了每年可以分红租金,一旦征拆,还有一笔可观的补偿费,这笔收入将会非常丰厚,他看重的是这笔收入。退一万步讲,就算国家不征拆,每年的租金收入也比沿街的门面房收入都要高,这简直是个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可他固执的妻子却是怎么也听不进去。

无奈他只好先斩后奏,私底下和老李签了合建协议,然后才把这事告诉妻子。

妻子一听火冒三丈,你们都已经说好了,那你们就敢好了,给我说啥呢!

他搬出一大堆理由为自己的决策做论证,位置好,在城郊;摊子大,离公路近;仓库需求旺盛,供不应求;投资小见效快。。。。。。最后妻子一看木已成舟,生米都已经做成熟饭了,不同意也不成了。

这是一个风险极大的合作,为什么呢?因为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比如没有手续,就是违法建筑,一旦开始建设,乡上的强拆队必定要求停工并限期拆除,假如真的没法建,所有的投资泡了汤,老李不担负一毛钱的责任,为这事妻子还和老李的儿子扛上了,那小伙子年轻气盛拒不让步,爱建不建,反正我们没有损失一分钱,现在撤了也行。

一看两个人为这事扛上了,小李赶紧解围,并拍胸脯表示这个问题早在合作之前他就已经考虑清楚了,没有这个作为前提,也便没有了今天的合作。

这件事他自己打理,正当建的过程中,那乡上的拆迁队就来阻止并限期拆除,老李就六神无主地给他打电话,他便叫他们停下,一旦他们转身一走就开始建,这样的游击战从开始一直到最后从没停过,而每次他都给老李鼓劲打气。

他人虽然在办公室,可他的心思一直都在工地现场,每次一接到他的电话他就心跳不止,直到告诉他如何解决之后他才能心里安稳一些。

他比老李的压力更大,一旦被毁,他的投资就会打了水漂,老李可是不承担一分钱的责任。

最后总算有惊无险建成了,我们想着松一口气的时候,老李却被指名道姓举报,说他在自家承包地里搞违法建筑,地点,什么时候建的,谁的工队在建,工程进展如何,。。。。。。举报的清清楚楚,这不举报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蒙混过关了,可要是群众举报,总要有个处理结果。为此乡上的征拆队已经下了几次限期拆除通知书,看样子非拆不可。

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而且据内部人透露是同一个人已经多次举报,看样子不强行拆除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老李一家人聚在一处分析来分析去,最后圈定是他的兄弟媳妇举报的,他们两家为这块地皮闹了多年,他弟媳要把那块地要过去,只因为他老妈在她们家,人地分离。老李却说他也要把老人接过来伺候,为这事两家人闹了多年矛盾,地终究还是在老李家。

两家为这事结下的梁子,终于在建这个仓库的时候爆发了。

老李一家束手无筞了,大家一时没了主意,看样子只有坐以待毙了。

辛辛苦苦几个月,费了多少事,被那些拆迁队的人训得跟孙子似的,老李的血压也升高了,有几次差点晕了过去,而小李在背后也做了不少的工作,又是求人又是花钱送礼,提心吊胆的日子长达几个月,他都快要崩溃了。

眼看就要熬出头了,却出了这么个岔子。

小李又想故伎重演,想要花钱打通关节,可在市上一天几次明传电报的催促下又有谁敢收钱,事情似乎陷入了死胡同。

就在大家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还是小李的妻子想起了一个人,他i无所不能,和几乎所有的机关单位的领导混得烂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个朋友身上。

于是她赶紧打电话,结果那边很痛快就答应了,承诺明天立马就办。

此后的几天风平浪静,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大家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所有人都要喜极而泣了。

仓库是在建成两个月之后租出去的。一租三年,每年租金8万,按照协议先还清小李的投资,两家再平分租金,一直到第五年小李才收回了全部投资。

到了第六年,两家人坐在一起算账的时候,老李却要一个人拿了8万,只因为他儿子建了两层楼房欠了银行贷款没钱还账,反正小李有工作,收入总要比他还好。小李那个嘴苦啊,老铁!他还贷款40万呢,又是投资建仓库,又是在西安给儿子买房,比他的儿子贷的25万更多。

再说了他刚收回本金,利息也有不少啊,有收益就不能再算利息。可两个仓库小李只收了一个仓库的租金,另一个仓库虽然小些,但每年也有1.2万元的租金收入啊,五年也要6万,按说也要优先支付小李的投资的,可老李只字不提,倒是他的儿子却大言不惭地说,这小仓库由他们出租租金归他们啊,当时就是这样说的啊!

小李就有些冒火,就和老李对质,老李却打了哈哈,说他记不太清了。

这父子两个看样子是合起来要讹他了。有些事是可以商量着来的,比如他说自己年龄大了,赚不来一分钱,眼看着儿子背那么多外债,自己有心无力,混吃等死,眼巴巴看着儿子作难,他心疼啊!

你赚得多,大人有大量,以前的账务从现在开始就扯平了,今年的租金平分,一家3.5万元,从明年开始,每人4万,就这么办吧!

老铁,那你多收的6万元租金就一个人独吞了?

眼见着他收回了本金,就眼红了,想赶我他走,一个人独吞,亏你想得出来?

你是有地皮,可没建仓库之前你租给别人每年只收一万元租金,人家还赖着不给,那些 烂管子你们看着办吧,他们不要了,就抵顶租地费算了。把个老李给气的,那破玩意谁要,能卖出去的话,你们早卖了,还能轮到我?一直拖到我们要建仓库,老李无奈,让他们赶紧把地皮腾出来,租金自然也没要回来。

如今老李一家却以地皮为借口,意思在明了不过,没有他们家的地皮,你这仓库没地盖啊。可没我的30万投资,没有我从后面疏通关系,打通关节,费尽周折,你这块地皮到今天也是一片荒草滩罢了,不但被别人无偿占着,为要钱你还要和别人怄气,你上门人家躲着不见,你打电话人家敷衍着,无休止地拖着,最后连你的电话也不接了,把你气个半死,血压又一次次骤然升高,赶紧多敷几片降压药才平复了愤怒的情绪。

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

看见我收回投资就眼红了,那可是我投出去的真金白银啊,而且每一分钱都是经过你的手的,那个时候,为了筹钱我求爷爷告奶奶,又是借又是贷, 你只消一个电话,我得千方百计把钱凑齐了给你送过来,从来也没有因为钱而影响工程进度。这些事只过去了五年时间,至今仍然历历在目啊!

这还只是本金,银行的利息我也从没有跟你们提起过,都为了合伙做生意,这些投资都是必要的,不提也罢。

而今你们父子合伙讹我,看样子你们是事前早就商量好的,任我再怎么争取老李只是打哈哈,拿个软刀子割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小李又想起当初的老李多么慷慨激昂,称兄道弟,把他尊为座上客,一家人把他就像财神爷一样供着,眉眼里都充满了笑意,这种久违的崇拜让他有些飘飘然了,一拍脑袋成交!

把妻子的坚决反对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签协议,交定金,一笔接着一笔给他打钱!

而今打下了天下,在利益面前,老李一家变脸,对他爱理不理,连个电话也不打,还要把租金独吞,全然把协议的条条框框撇在一边不管,似乎与他无关似的。

他又一次想起了妻子和老李儿子吵得不可开交,老李儿子一副爱咋咋的,是你们上赶着送钱上门的,又不是我们逼你的,一副地痞流氓的嘴脸,还是他们两个从中调停这才作罢。

而今老李和儿子一唱一和的嘴脸怎么那么熟悉?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千古名言在他的耳畔响起,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合作还得继续下去,每年还有4万元的分红收入,他也只能期盼如他们所承诺的。以后每年按时打款。

他不同意又能怎么样,他看着老李一家欢天喜地的样子,和五年前的对他的期待和崇拜截然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看到的事一只待宰的羔羊终于被他们合谋给宰了,他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似乎只能逆来顺受,任他们宰割。

而他已经气得无话可说,他能怪谁呢?

他甚至懒得和他们讨价还价,原打算四三或者五二分钱的,他也懒得和他们说了,他只能在心里说,这是最后一次和他们合作,永远不会有下不为例!

怪只怪自己贪婪,把别人想的跟自己一样,仁慈、善良、诚信,懂得感恩!

结果呢?

还是遇到了自己最不愿意遇到的无耻,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人性贪婪、自私,自己的利益遭到了无情的侵占,唯一的选择却只能是逆来顺受,忍受着别人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否则又能怎么样呢?

和他们撕逼闹翻,大闹一场?

须知他们是素质低下的刁民,是见利就会忘义,见利就会违法,唯利是图的一伙啊!

他参与其中,本身就和他们沆瀣一气,也算不上什么好鸟?

他的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心疼和肉疼一起向他袭来!

忍吧!让时间去除痛苦吧!

除此而外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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