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湾行

    二官寨村洞湾组,盛家坝最西的一个自然组,与白果乡金龙坝村交界,美丽的马鹿河从那里流出白果流进盛家,境内山清水秀、怪石嶙峋,孕育了不少古老的传说。

    近日,与同事有幸邀约到二官寨村党支部书记吴承廷同行,一是有老百姓申请建房去现场踏勘,二是有老百姓报房屋后山地质滑坡去查看灾情,三是作为一次国土资源执法监察和地质灾害防治工作的例行巡查。

    此行感受颇深,一路风景宜人,我们拍摄到了许多难得的风景照片;吴书记是个优秀的旅游向导,一路给我们讲述了古老洞湾的传说故事,讲述了洞湾的公路建设和旅游业开发价值,讲述了盛家至白果必经之路要塞洞湾的美好明天。

    车行“卡门”处,两次横渡河水没有成功,还好没有卡在河里,侥幸倒回了岸上。于是脱掉鞋子挽起裤腿,开始了跋山涉水的徒步前行。

    风景优美的地方总有天籁之音相伴,河水之声作为主旋律经久不衰,蝉鸣、鸟叫、狗吠、牛嘶是跃动的音符……我们一路观光并踏歌而行。

    相公石与天心桥的故事最是有趣。从卡门徒步行进约一公里处,河道两岸出现了相映成趣的景观。南岸是大堵岩璧,岩璧之上有一突出的石笋,神似男性生殖器。再看北岸半山,出现上下两个山洞,上大下小,紧密相连,均呈上下扁形,一条瀑布流经上下山洞,像一条银白的绸缎悬挂而下,此景名为天心桥,与南岸相公石隔岸呼应。于是有了故事,有了美丽的传说,有了路人的笑谈。按照吴书记的说法是,“很久很久以前,一到天黑,南北山体便合为了一体,久而久之,便孕育了这里的山山水水”。故事简单,却能听出古老村寨的质朴,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了一桩美好的缘分和天合之作。我突然想起了舒婷的《神女峰》 :

   

    在向你挥舞的各色花帕中

    是谁的手突然收回

    紧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当人们四散离去,谁

    还站在船尾

    衣裙漫飞,如翻涌不息的云

    江涛

    高一声

    低一声

   

    美丽的梦留下美丽的忧伤

    人间天上,代代相传

    但是,心

    真能变成石头吗

    为眺望远天的杳鹤

    而错过无数次春江月明

   

    沿着江岸

    金光菊和女贞子的洪流

    正煽动新的背叛

    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

    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这里没有长江三峡的壮观,没有高一声低一声的江涛,没有名人或豪壮或温柔的诗句……而这里,有的是农人的质朴,一代一代延续着自己的生活,他们吃着山外人吃不到的“粗茶淡饭”,到河里抓最味美的野生鱼,到山沟里抓林蛙,喝天然山泉水,吃自己种的没有污染的蔬菜……他们想吃腊肉了到炕上取,油下锅了才到田里摘菜,趴到沟里咕咚咕咚喝水……

    我们脱了鞋子,赤脚走在田埂上、沙坝里、河水中,让冰凉的河水漫过膝盖,浸透肌肤,触动感知,涤荡灵魂……我们遗忘了山外的喧嚣,紧紧熨帖着这份难得的静谧,让河风拂面,任凭泥浆溅到裤腿和身上,闭上双眼,深吸一气,感受这里特有的气息和芬芳。

    路边好大一堆黄蝴蝶,聚在一起正翩翩起舞,她们一样大小,一样的颜色,一样的煽动着翅膀。当我们经过的时候,立刻化作漫天黄叶四处飘飞。抬头看着这奇妙的景象,我们都傻眼了,谁还去思考原因,这分明就是给我们准备的一道视觉大餐,让我们想起了香妃招引蝴蝶的那一幕,同事回过神来打趣到,“难道乾隆帝的香妃魂降此处?哈哈哈哈。”

    午时,农家小院已经炊烟袅袅,我们的工作也基本完成,肚子里也开始犯嘀咕了。酸涩的李子,再诱人也只能吃几口解解眼馋,解不了饥渴。吴书记把午饭定到了组长田代志家里,田组长把诚挚的欢迎都写到脸上,把膨胀的热情全部注入到了可口的农家饭菜之中。在田组长家里,我看到也尝到了传说之中烟熏多年的陈腊肉,那叫一个厚重啊。我们慢慢咀嚼着田婶特意为我们小炒的多年陈腊肉片,听着田叔的介绍,才真真感知到,在那一层厚厚的灰毛里面藏着多么美妙的味道。

    “谢谢田叔田婶的款待,到街上赶场别忘了去国土所喝口茶,我们也请您们吃顿便饭。”

    “要得要得,记住,以后你们工作到这里,我家就是食堂,下一次逮野生鱼。”

    我们相互打了招呼,挥手道别,踏上了回程之路。

    这天气,说变就变,回程的路上,大雨倾盆,我们全身都湿透了,再没了兴致拍照和聊天,直到回到车里才缓了一口气。

    打开暖风,放一段轻音乐,我们驱车回家,心里洋溢起一丝淡淡的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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