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王贵妃发难后宫风波动 凌落石败北江湖硝烟起 (接龙九中)

 话说那日韦氏探望秦充容之后,秦氏的身子便每况愈下,时常夜里惊梦、发高热,嘴里的燎泡好了一层又起一层,太医来看过后皆道是秦氏自己孕中忧思过度,加之早早地上了地龙,难免会心火肺火一并发作,所以导致孕中的这些症状,又只因秦氏素日体质弱一些,数症齐发以致如此。

 纵然秦氏身上百般不适,她依然静心养胎,为着腹中的龙嗣能够更聪明,不顾自己嘴里的燎泡,依然进食鱼虾,太医也曾嘱咐食用一些鱼虾有利于胎儿,秦氏便不辞辛苦,每天遵照太医吩咐服用一定份例的鱼虾。

 然而老天并没有眷顾品性温婉的秦充容,政和六年九月二十九,充容秦怀珊早产,诞下一个死胎。

 那是一个身上布满紫青瘢痕的死胎,小小的指甲上布满了阴沉的黑色,连宫里经年的稳婆看到秦氏早产的孩子时都不免吓了一跳。

 皇帝更是悲痛欲绝,在槿兰殿外殿听闻秦充容诞下死胎的消息,皇帝怔了良久,便下旨追封自己的第二十四子赵樾为瀛国公,为表安慰,特晋其母秦氏为昭仪,位列九嫔之首。

 秦昭仪诞下死胎一事随着一场秋雨扫过便在宫中没了任何痕迹,人们只依稀记得有个恃宠而骄的嫔妃仗着自己有了身孕十月未到就在自己的殿里上了地龙,各种名贵的吃食、用品,一应尽着她,最后却还是没能保住孩子,诞下死胎,也算是大快宫中人心。

 而秦昭仪的身体则每况愈下,每次太医来请脉的时候,秦昭仪总是问太医孩子的死因。而太医总是照本宣科地告诉秦氏,孩子一出生旋即夭折是因为秦氏在孕中多疑多思、时常梦魇、忧心太多所导致的惊悸受惊,孩子在腹中自然受到了影响,于是甫一出生便去了。

 秦氏如何肯信得?这是正值二八年华的秦氏的第一胎,她那么精心的养着,最后却生下一个死胎,叫人如何不疑惑。皇帝因疼惜秦氏,更是时常来槿兰殿探望,倒叫秦氏生出些许微茫的希望。

 “这样总算是有些指望的吧。”秦氏总是时常这样想着,身子倒也渐渐好转。

 是日,王贵妃到槿兰殿看望卧床养身子的秦昭仪,随行的莲蕙捧着一盒上好的东阿阿胶、莲蘋的手里则捧着一尊雪白的和田白玉玉如意。大宫女莲蕊则侍立在王贵妃身侧,低眉敛容地走着。

 “贵妃娘娘驾到!”

随着一声太监尖利的通报,王贵妃缓缓走进秦昭仪的寝殿。

 “贵妃娘娘驾到,嫔妾不能起身实在是失了礼数,还请贵妃娘娘不要怪罪!”

 在床上静养的秦氏恭谨道。

 王贵妃看着斜倚在床榻上的秦昭仪满脸病容,便别过脸,用绢子拭泪道:“怎得偏生让妹妹受这些的苦楚呢?

 一时间,屋内各丫鬟见两位主子哭得泣不成声更是心下不忍,或多或少都生出些悲悯来,也不敢出声,各自拿着绢子拭泪,一会儿方转圜回来。

“可说呢,姐姐这次来一是来看看你的身子如何,二则是要来贺一贺你晋升昭仪。皇上的意思是等你身子大好了,再给你行册封礼,到时候可有你劳累的时候……姐姐知道你心里难受,这次过来也是想劝劝你,节哀顺变,瀛国公虽然去了,但皇上对你的宠爱依旧,你也该替皇上想一想。”

“贵妃姐姐教训的极是,嫔妾已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养好自己的身子,希望能再得皇上恩宠,为皇上再开枝散叶。”

 “妹妹说的这才是正理。莲蕙、莲蘋!把东西拿上来!”

 话音未落,莲蕙和莲蘋便各自捧了东西上来,静立在秦昭仪床边。

 “妹妹!这是上好的东阿阿胶,是我的兄长特意从山东东阿带回宫来的,是补血养气的佳品,此时最适合妹妹用不过了。那一盒里装的是一柄上好的和田白玉雕成的玉如意,最适合给妹妹安枕了。”

 秦氏眼锋扫过这两样东西,目光定格在了玉如意上。

“可巧了,婉容姐姐前几日来也送了我一件玉器,也是和田白玉的,就在那!”

 秦氏指了指桌子上摆着的三面雕龙的一个和田白玉香炉,这个香炉上有三条龙皆含珠,龙口和含珠的部分皆是工匠精雕细琢出来的,三个白如凝脂的玉珠刚好被挡在龙口之中,拿起来的时候可以听到玉环和玉珠碰撞香炉的清脆玉磬声。

 “这香炉好生精致啊!”

 王贵妃轻移莲步,走到紫檀桌旁,顺手拿起这个被她口赞精致的香炉。

 忽然那一抹艳羡的目光停留在了龙口含珠的雕刻上,笑容也僵成了一副面具。

 “妹妹……妹妹孕中可曾焚香?”

 秦昭仪见王氏有此一问还不知所以,便道:“嫔妾有孕在身,不宜焚香,所以这个香炉拿来以后便一直当成摆设放在那应景罢了,娘娘您何以这样问?”

 “还好……还好,还好你未曾用过这个香炉,莲蕙,你去把皇上请来,本位要让皇上好好看看是谁害了秦昭仪腹中的孩儿!”

 秦昭仪见王贵妃如此言辞心里一惊,立刻想到自己精心养胎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定是有人谋害,于是不顾侍女阻拦,急忙下床跪倒在地道:“嫔妾自知福薄,没能替皇上延续皇家子嗣,虽然嫔妾位分低微,但也决不能让别人害了我,今日有贵妃娘娘做主,嫔妾有了主心骨,待会娘娘要审要问,嫔妾一定全力配合娘娘,还请娘娘还嫔妾和那死去的孩儿一个公道!”

 王贵妃急忙将秦昭仪从冰冷的石砖上搀起来,扶着她孱弱的身体在床上躺下便怜惜道:“妹妹何苦这样,既然姐姐发现了这心思毒辣的人,当然要帮妹妹讨还一个公道了!”

  王贵妃的嘴角掠过一抹不为人注目的冷笑。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皇帝才昏昏沉沉地坐在龙辇上,驾临秦昭仪所居住的槿兰殿。

  皇上本来在修仪蒋氏处小憩,不意被贵妃派来传话的人惊醒,所奏之事又涉及秦昭仪死胎之事,于是也不顾蒋修仪小性儿,赶紧更衣传辇,匆匆而来。

  “朕这后宫,倒是越来越像打仗的战场了!”

  皇帝本就不喜欢宫中老成又有心计的嫔妃,向来只喜欢和新进宫的嫔妃一起宴饮、玩乐,有些时候资历年久的妃嫔在宫中兴风作浪,只要不太过,皇帝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皇帝心中,只有年轻貌美的可人儿,人老珠黄的贵妇到底是没有什么意趣的。

  这句话一出,倒有些不怒自威的意味。

  王贵妃携病中的秦昭仪跪倒在皇帝面前。

  “皇上,要为秦昭仪做主啊!”

  皇帝摩挲着自己的胡须,抬了抬眼皮,冲着旁边的梁师成嗔怪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扶贵妃和昭仪起身!”

  梁师成何等乖觉,立马着人将二妃搀扶起来。

  皇帝看着秦昭仪颇有病中西子的不胜之态霎时起了兴致,打起精神询问道:“贵妃,你既知昭仪孩儿被害一事,就一一讲来,朕一定会为昭仪做主!”

  王贵妃知此计已成大半,心下有了成算,便轻启朱唇,梨花带雨地开始诉说秦昭仪之冤屈。

 “回皇上的话,臣妾今日来到槿兰殿看望昭仪妹妹,无意中发现了妹妹宫中的和田白玉香炉的装饰里有损伤胎气的东西,妹妹小产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了!莲蕊!你把香炉拿过来!”

  莲蕊双手捧着香炉跪倒在圣驾面前,王贵妃一把扯过凝脂般剔透的香炉直接摜到地上,玉碎之声在偌大的寝殿中回响……

  “爱妃这是作何?”

  看得出皇帝如何心疼这件奇珍异宝。

  王贵妃不紧不慢,捡起了其中两颗并不如碎玉一般剔透温润的玉珠子。

  “皇上请看这两颗珠子!”

  梁师成将这两颗珠子呈给皇帝,皇帝细看一番道:“品相的确不如这香炉,倒也不奇怪,爱妃……你这是何意?难不成给秦昭仪送的香炉不好,也会伤胎?”

  “回皇上的话,这两颗玉珠子并不是和田白玉的!今日我来秦妹妹殿中,看到了这个精致的香炉,本来想要在手上把玩一番,不料却听到了玉珠子在这龙嘴里的声音有异,于是便仔细查看,发现了这两颗并非和田白玉。而且我问过秦妹妹可曾用此香炉焚香,秦妹妹因忌讳孕中用香,并未用过,那这香炉却是自带一股异香,所以臣妾猜测,这两颗珠子便是产自西域的秘药——白麝珠!”

  梁师成跟随皇帝多年,见多识广,见皇帝不解,便对皇帝耳语道:“皇上,这白麝香珠产自西域,是以人工将大量麝香提纯、精炼之后又加西域香料进行退白,最后形成这坚如玉石的白麝香珠,一颗便价值连城,原本在辽、西夏等蛮荒之地各位王妃争宠所用的秘药,不知如何,倒进了咱们大宋的后宫了!”

  皇帝也不觉纳罕,更兼惊觉,于是便命人查清白麝香的来龙去脉。

  “皇上也不必费心查了,这香炉便是婉容姐姐送与嫔妾的!”

  坐在一旁的秦昭仪听了这么些,早已按捺不住,于是跪在地声泪俱下地说出了送香炉给她的人。

  皇帝似乎并不惊讶,反而非常平静地摩挲着自己手上的那一枚大理国进贡的翠绿扳指。

  “唔,既如此,那便传贤妃入槿兰殿,朕要亲自询问……且慢,把皇后也请来,让她自己看看她是如何替朕管理后宫的!”

  “是!”

  梁师成唤来两个小太监,叫他俩分别去传皇上旨意,请两宫娘娘到槿兰殿问话。临行前还特别嘱咐去给韦氏送信儿的小禄子,让他将今日之事或多或少地透露给韦氏,好让她早做筹谋,也算是给韦氏的一个顺水人情。

  闻得皇上传召两宫娘娘也不敢怠慢,即刻传轿辇,赶往槿兰殿。


  槿兰殿的正厅,清冽的樟脑薄荷香弥散开来,人已聚齐却各自静默无言。皇后郑氏、贵妃王氏、昭仪秦氏、婉容韦氏按着位份依次列座,她们的侍女依次肃立在各自主子的身后。皇帝端坐在正厅的紫檀木雕青鸾穿祥云图案的软榻上,手上不停地摩挲着翠绿色的扳指,一言不发,静立一旁的梁师成低眉不语,冷眼旁观着这即将上演的好戏。

  “婉容……你……这地上的香炉可是你送与秦昭仪的?”

  韦氏盈盈起身,面不改色,规规矩矩施了一礼道:“的确是臣妾所送,不知为何此香炉已然玉碎,此中是否有所因由,还请皇上明白示下。”

  “婉容自己做下的好事,还要皇上明白示下?这里面有白麝香珠!是你!你这个毒妇,是你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儿……呜呜呜……”

  秦昭仪见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就在面前,不由得情绪激动,从厅中膝行至韦氏身后,作势就要上去推搡跪在皇帝面前的韦氏。

  韦氏侍女怜秋亦随着主子跪在圣驾面前,见秦昭仪如此失态怜秋斗胆护主,跪着挡在了韦氏身后道:“昭仪娘娘到底存了何等的心思在这里污蔑婉容娘娘?奴婢斗胆问一句,这白麝香珠是何时发现?被何人发现?又是何人告知昭仪娘娘的?在皇上面前尚未有定论,娘娘又如何知晓此事必定是婉容娘娘所为?仅凭香炉里藏着白麝香就断定婉容娘娘谋害皇嗣,未免太过潦草。难道娘娘您现在是九嫔之首就能以此来污蔑我们婉容娘娘吗?”

  一席话说得满座皆惊,一向沉默寡言的怜秋原来也是个伶牙俐齿的厉害角色。

  “怜秋!不得放肆!”

  韦氏待怜秋将话讲完,回头训斥怜秋让其收声,自己伏地再拜道:“禀皇上,不知何人要挑唆臣妾和秦昭仪的关系,竟然扣了‘谋害皇嗣’这样的罪名。臣妾的确在秦昭仪孕中送过一些东西给她,但都是些日常用的玩意儿,拣选得仔细,并请太医院原判裘太医看过,太医看过之后臣妾才送来了槿兰殿,秦昭仪如若有疑问大可询问太医院的裘太医。”

  “真是好笑,婉容妹妹如果想找一个太医做局,不是太简单了吗?你这边厢找太医检视香炉,回殿之后又暗中加了麝香送与秦妹妹,这又该怎么说?”

  王贵妃不留余地地堵住了韦妃的话头儿,一时间皇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皇后怎么看?”

  在一旁作壁上观的皇后突然被皇上询问,显然有些茫然,只得诺诺道:“臣妾觉得,的确不能只靠一个香炉就定了婉容妹妹谋害皇嗣之罪,还是召裘太医来问问吧?”

  “就依皇后所言,传裘盛觐见!”


  跪在皇帝面前的是白发苍苍的年逾六旬的裘老太医,虽然年老但却精神矍铄。

  “裘爱卿,婉容所述是否确有其事?”

  “启禀皇上,确有此事,但婉容娘娘还隐瞒了一件事情!”

  “哦?裘卿讲来!”皇帝的眼锋扫过韦氏低着的脸,那种目光似乎要刺穿韦氏的假面,直抵她内心的肮脏。其实皇帝也看到坐在一旁的贵妃正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玩味地看着跪在厅中的一干人等,同样叫人生厌。

  “是!那日婉容娘娘身边的怜秋姑娘到太医院找老臣,询问朱砂中毒的症状与孕妇孕中惊悸忧思的症候有何区别,当时老臣还疑惑,婉容娘娘早已生育,为何要问及此。怜秋姑娘说是家中嫂嫂最近总是有惊梦、盗汗、嘴唇起泡等症状,怕是家中婆子照看不周,中了毒,所以才来问宫里的太医。当时微臣仔细询问了怜秋姑娘嫂嫂的症候、饮食、用药、生活习性……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有可能怜秋姑娘的嫂嫂每日进补的鱼虾中含有朱砂,这种慢毒一般诊不出来,但是长期摄入便会导致孕妇惊梦等症,严重的话便会产下死胎……”

  “怜秋——你的嫂嫂现在——生了没有啊?”

  皇帝话锋一转,直逼怜秋。

  怜秋不愧是韦氏心腹,宫中得脸的大宫女,遇到皇帝如此凌厉的询问依旧泰然自若。

  “回皇上话,奴婢那日并非为自己嫂嫂询问,只是不想让裘太医陷入后宫斗争,所以才假托自己嫂嫂孕中有此些症候方才问的。”

  “继续说,如有一句不尽不实的,立刻拖出去杖责!”

  “是!奴婢和婉容娘娘来槿兰殿看望昭仪娘娘,见昭仪娘娘孕中辛苦,加上奴婢略通医术且照料过婉容娘娘生养,便起了疑心,后来跟裘太医求证过,更加觉得昭仪娘娘当初怀孕的时候是中了朱砂之毒……当时只是奴婢和婉容娘娘的猜测,后来奴婢暗中查到了昭仪娘娘小厨房里的‘虾圃’,这才明白,原来昭仪娘娘每日所食用鱼虾的饵料里掺了分量不轻的朱砂,鱼虾吃进朱砂,昭仪娘娘吃了鱼虾,日积月累,这些症候全都是因为朱砂在体内积累所致,所以后来才小产的。只是现在奴婢还未查明下毒的真凶,所以不敢妄自禀报。一来不愿用不明了的事情惊扰皇上,二来婉容娘娘也觉得自己位分不高,查明真凶之前不宜搅弄得后宫不宁……所以……所以才拖到了今天!还请皇上明察!”

  怜秋说得有理有据,最后俯身一拜。

  只是坐在一旁的王贵妃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怜秋你护主心切,可别胡乱攀扯旁人,皇上圣明,岂会被你这点障眼法蒙蔽?”

  皇帝玩味着怜秋的话,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道:“照你说来,秦昭仪产下死胎一事跟婉容没有关系了?”

  “回皇上的话,既然有人指臣妾用白麝香毒害皇嗣,那就请皇上秉公办理,彻查此事,绝不偏私。怜秋所述之事确实是受臣妾所指使,至于还未查到真凶,也请皇上明断!”

  韦氏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正直不阿,最后深深一叩便是把身家性命交托给了皇帝,让皇帝也不无动容。此等“清者自清”的态度,倒让纷繁复杂的真相简略了不少,皇帝也点点头,意欲继续追究下去,还以事实真相,也给秦昭仪一个交代。

  “查,给朕彻彻底底地清一清后宫的脏污,朕倒要看看是谁!是谁!”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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