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程

顺顺走了,全家人都悲伤难受不已,尤其是夫人,不停地流泪,伤心难过。

顺顺虽然只是我家的一只猫,但它真的不仅仅是一只猫,它是我们真正的家庭成员,它是在夫人老家抱来的,是夫人老家的黑色老猫生的,它与生俱来就带着家乡的气味,它是夫人的母亲最喜欢的猫,它身上有夫人母亲的影子和味道……它在我家生活了十一年半多,它早已融入到我们的生活中了,无论它淘气、顽皮,还是生病,或者讨人嫌(拉屎在外面),它都是这个家庭的一个重要的成员了,它的离开,我们没办法不难过,没办法不伤心。

我回家进屋,看到夫人正坐在餐桌前流泪,我哽咽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顺顺呢?”(接着就哽咽的说不下去话了)

我想再最后看一眼顺顺,虽然我是家里揍它最多的人,但我也是最喜欢它的人。夫人说:“已经埋了。”

女儿也在,最后陪伴顺顺最后一刻的是女儿。

听她们说,下午2:40,女儿学车回家,进屋发现顺顺躺在卫生间门口,已经快不行了,女儿赶紧给夫人打电话告诉她顺顺的情况。当时,夫人正在开会,好在会议马上就结束了,简单和同事交代了一下工作就马上开车回家了。她到家的时候大概是3:20左右,可惜,顺顺没有等到她回来,3:15分,顺顺咽下最后一口气走了,估计它也在努力等待,想看到夫人最后一眼的。

夫人非常懊恼,为什么不再早一点回来?

在那些灰暗的日子里,夫人被工作和女儿的教育折磨的几欲崩溃,都是顺顺陪伴她走过来的,顺顺给予她太多太多的精神安慰和快乐,她对顺顺的感情太深太深。

我询问了顺顺的安葬情况,说是在公园里的一棵松树下,但是埋的不太深。我觉得太浅了容易被园林的工人修树坑的时候挖出来,不行重新挖深点吧?夫人同意。

我们又准备了一块布,夫人说再给顺顺盖一下,还准备了一支太阳花,还带了湿巾,夫人想给顺顺再擦擦身体……

我和夫人在黑夜里又去了埋葬顺顺的地方(夫人白天拍照留下记号了,但还是一通好找)。

我把顺顺重新挖了出来,确实埋的太浅了。摸着黑,我用小钢铲吭哧吭哧的挖土,夫人在一旁把装顺顺的盒子打开,重新给顺顺擦拭了身体,我顺手也最后一次抚摸了抚摸顺顺。它的身体还没有变冷,它可能也在等待我给它的抚摸,等待夫人给它最后的洗礼送行。

我摸着黑挖了有六七十公分深,小钢铲实在是探不下去了,就这样吧。把装顺顺的盒子用塑料袋包裹一下,我俩重新把顺顺安葬下去,再折了一些松树枝覆盖在它的盒子上,把那支太阳花也放在上面,送给顺顺,念叨着顺顺一路走好,去另一个世界陪伴老太太一起快乐去吧。小小的安葬仪式就算是完事了,重新把所有的泥土覆盖好,把树坑恢复原样。顺顺安息吧!

我们俩都有一种感觉,顺顺最后这一年,体重从十多斤降到4.2斤,消瘦的不成样子,可是那样子又特别像岳母最后的样子(岳母最后的时候变得特别消瘦),仿佛是岳母附身在了顺顺身上。所以,夫人觉得顺顺身上有岳母的影子,她更加心疼顺顺。

回来的路上,夫人说,已经连续几天了,从来不上智能猫砂盆的顺顺,这几天每天都上智能猫砂盆好几次(有时候六七次),就算是今天上午,依然上了好几次。视频里,顺顺拖着无力的身体,晃晃当当的爬进猫砂盆里,好像是在向夫人证明:我是一只乖乖猫,我要补偿之前的错误,看看我现在有多乖,我在智能猫砂盆里方便了。说到这里,夫人又忍不住哽咽起来。

我们都知道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我们也都明白小动物必然要先离开的现实,但是,面对那么多情感融为一体的顺顺,它的离开,我们依然难以接受。值得欣慰的是,顺顺是安静安详的走的,它完整地走完了它精彩的一生。

唯愿顺顺一路走好,天堂里更快乐,来世还做一只快乐幸福的喵星人。(写于10.18晚)


今天(10.18)上午10点多还在上智能猫砂盆如厕的顺顺。

昨天晚上(10.17)吃饭的时候趴在夫人腿上的顺顺。
重新给顺顺下葬,上面覆盖了松枝和太阳花。
还在伤心难过的夫人,果冻和饭团好像明白什么似的,特别安静的趴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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