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梦境——凌十里

城主令发布好几天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我也连续的好几天没有合眼，直到昨天我昏昏的睡着了，梦到了一个奇怪的梦：

“凌十里！”

“谁！是谁在叫我！”

“你别管我是谁，我这里有一个故事你可愿意听？”

“我才不听什么故事呢！快让我离开这里，如果这故事有关你和桂花呢？”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桂花呢？”

“就说这个故事你愿不愿意听？”

“我愿意！”

“这样不就好了？听我慢慢道来。”

“桂花色艳，酿酒极苦，须放糖。

这是酒庄的秘方。

白灵只酿桂花酒，千秀峰下小小一座酒庄，没人记得何时开起来的，就这样静静地立在那儿。他家竹篱围成院落，房后是酒窖，院中遍植桂花，总比平常人家色泽艳丽些。

白灵从不与人多言语。有行人过客，向他讨杯酒喝，他倒是大方极了。

酒香不怕巷子深，十里八乡，渐渐都晓得此处有个白灵，家中藏着自酿的桂花花酒。

容华正是要上京赶考，还未近千秀峰，便已听得此处有白灵这样一个奇人。他素爱交友，又是酒客，千杯不醉的，便生了结交之心。他一路风尘仆仆，不敢在白家酒庄停留太久。只说借宿一晚。

常人都道白灵性情冷淡，不好亲近，容华却觉得无妨。许是上天定下的缘分，又或许好酒之人终归是有谈资，一杯酒下去便可称兄弟朋友。

“白兄文采风流，却不知为何隐居此处，不求功名。”他见白灵面色不豫，自知失言，便缄口不语。谁料对方却忽而大笑起来：“我哪里那么容易就生气，不过是看你言语活泼，仪式敛声屏气的样子倒是有趣。容华兄可不要嫌我刻薄。”

白灵酒到酣时，两颊泛红，剑眉星目，端的是丰神俊朗，神仙一般的人物，哪里说得出一句怪罪言语。心中反而暗喜，旁人不曾得见白灵是如此开朗的人，今日我若不是有心拜访，倒教传闻误解，错失这结交好朋友的机会，那才真是可惜。

“我不过是没什么能为，一心酿点酒喝，千秀峰山如其名，是个好去处。”白灵如是说，他才只给容华斟了一杯酒，真正佳酿仍私藏在小窖中。

“区区不才，汲汲俗世利禄，让白兄看笑话。不过朝中不乏尸位素餐者，有朝一日，能成为这浊世中一股清流，也不枉费这些年来读的圣贤书。”容华一仰头，饮尽杯中酒，“倘若是乱世，我便勤习骑射，不教它荒废了。”

“容华兄想要考取功名，世间学子皆如是，不要看我这个闲人。”白灵没有出世之意，他本就想安安静静过无人打扰的清净日子，但对容华这番言论也很认可，因而起身道：“容兄觉得这酒如何？”

“陶兄如此发问，想必家中更有珍藏。”容华冰雪聪明，一眼看穿他话中有话。他既然做此等言语，白灵也不打算再藏私，这就点起一根小蜡，引着他往屋后酒窖去。

桂花时节已过，白灵这处小院落却盛放依旧，粉如余霞。

天色已晚，容华不免遗憾，明日定要问他这种花秘诀，细细将枝头点点赏看一番。

“不要就傻站着。”白灵回头，象牙白色的衣摆荡在晚风里，容华面上一热，快步跟上。

“你吃一口这个。”白灵信手揭开一坛，酒香四溢，未尝先醉。

容华迷迷糊糊地，就着他的手呷了一口，整个人飘飘然起来：“这样的桂花酒，能酿出来的，必是桂花仙。”

只听得酒杯落地，一声脆响。白灵面色发白。容华醒过神来，大惊失色：“白兄？”

“你已然说穿我的身份，我便不能在人间待下去了。”白灵叹气到，伸手在发间一捋，手中握着枝桂花，开得正旺，“今日相聚，也是上苍注定。折枝为念，你好生保管。”

容华小心翼翼接过来，又惊又伤，不敢作声。

“容华兄，不要伤感，种下桂花，你我终有再见之时。还有一句话赠你。”两人步入庭院，习习晚风，舒爽宜人，冲淡了不少离愁别绪。

“桂花色艳，酿酒极苦，须放糖。你此去京城，愿你千万记着今日说了些什么。此刻虽苦，仍要苦中作乐。来日若飞黄腾达，也不要忘了本心。”白灵说着人已升到半空，身影逐渐模糊了去。

容华只知点头：“请白兄放心。”

容知县是桂花县的父母官。桂花县人人中桂花，偏生他家院中那棵桂花树，花总比别人家艳些花期要长。每到桂花遍野的时节，撷下花儿酿酒，味道也更醇厚。

而千秀峰下，无人得见白灵。他似乎一瞬间就不在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段传说，容华不曾对人说过。

白灵也从未告诉荣华，自己是女儿身，而且已经喜欢上了他。”

“你给我讲这一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呢？”听完神秘人讲的故事我满脸的疑惑。

“你不觉得这故事很熟悉吗？不觉得白灵和荣华就是你和桂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