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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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既定的轨迹,没有缘由的旅程,夕阳在黄昏中悄然转红。渗透着寂寞的剪影,没有斑驳的情节,但却一定有为之动容的理由。

看着抚息石岸的潮水漫过沙滩后压抑的柔情,似是体会到那从源头发迹,九曲回环后涌动的平静与从容。海风湮没在潮水中,由波纹处静静延伸,吹去了莫名的现实,却带来了苦涩的回忆。

谁曾留念过,又有谁曾记得过,记忆化为一座城;思绪便只能在此入睡。它捕捉不了四季更替的轮回,亲近不了日月星辰的永恒。无须倾声吐露,便已然模棱两可。或许这样也好,或许或多或少可以成就为空中花园,如入梦境,但却照不进现实。虚无的根可以活在地上,但初始的源便只能苟且在地下。繁华背后的虚弱,使它可以如此轻易地从眼前消散殆尽。

想想我们自己也不是如此这般。时常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模样,却从不忘却更进的现实。“但见悲鸟好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悲鸟之悲,予变迁的现实,予心,更予己。林间的荫庇尚能容纳,但虚无之根却怎么也无法滋长。

鸟在飞,云在走,人在变。若有一条轨迹铺就道路,必然会划定前方的终点。若有一段旅程孕育开始,便也必然会生长出美丽。

一天的光阴,千年的光阴,都是一个万花筒,将期待的未来根深蒂固,排列组合,一点点地延伸下去。或许一开始便没有在繁华中迷失,也许也就是个简单那纯粹的梦一样,虽然尚未明了旅途的艰辛,但已让自己不必后退。

便是这样,如飞鸟,不忘却开始,却也记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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