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冬

说是冬季,却已经二月份了,就要开春儿了吧。

胡乱的过完了两个多月,脑海里并没有收获,反倒是遗失了珍贵,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还有,白白逝去的寒假。

要总结的话,也只有现在还在脑子里绕着的几个名词定义,这既是我记忆里,仅存的可怜东西。

话说,现在是元宵节了吧,并没有第一个念头反映出这是情人节,看来爱情始终是我迟钝的泥潭。

啊,对了,前阵子看了韩寒的三重门,始终就觉得他是个非常会运用比喻的家伙,就是不知道翻遍古义辞典会不会很麻烦。

我总也记不住那些台词,抑或写作的片段,可能脑容量达到上限了吧,可我还是没升级技能,点不到删除功能。睡眠方面也有关系吧,现在,凌晨三点三刻,确实,睡眠关乎兴亡。

我会在某个季节时想到上次的天气,然后有所感悟,就写下了一个单词。这次是忘冬,是个遗忘的日子。好了,偏了这么久,该回归正文了。

忘冬,我站在高桥之上,看着近处的莹莹坚冰,不禁怅然,桥下就是一条说叫沙河的溪流,不过现在被冻住了,流水过不去,文艺的孩子在这里抛出的漂流瓶也被困在河里。

出神之际,手上握着的那串念珠竟掉了下去,哎,总是喝酒,手上确实没了把门。我扶住栏杆,正往桥下看我的念珠掉落何处,只看见一个头戴裘皮帽的小个子,晃晃悠悠捡起珠子,在手上掂了掂量,就戴在了腕上!

“嘿!我的念珠那是!你等着我下去!别走小子!”话音未落我是翻身下桥,要说这冰是够滑的,刚一落地就一刺溜,这裘皮帽小子只是一惊,就被我整撞在身上。

可能是我的本能,也是可能他的本能。刚清醒过来,我下意识就伸手抢那珠子,他一缩手护住珠子,就这一抢一护,珠子散了满地。

“奶奶的,你小子真混!捡了别人东西还不想还是不?”愤怒中讲到这儿,我心中猛然生出一计。“这珠子散了,也没法捡,你赔吧!”我心中暗自得意,看你小子那穷样,估计也就那帽子值钱,肯定赔不起我这珠子,正好我不用劳苦,你就帮我把珠子都收集回来了。

裘皮帽小子刚一愣神,立即恢复到一脸奸相,慢悠悠一说,“我怎么知道,那珠子一定是你的,刚才可戴在我身上,你得赔。”

咳!我这心中一惊没想到还被他倒打了一耙,你个猪八戒,这可怨不了我狠心了。

脸色一变,我随即答应,“呦,是嘛!那真不好意思,我帮您把珠子都拾捣起来,来,您在这坐着,等我去拾捣。”说完我就拽他到岸边石头上坐着,自己回过身开始捡珠子。裘皮帽小子被我这一出搞得着了道,坐在石头上开始嘴里骂骂咧咧的教训我,看我在那捡珠子。他骂我,我也不还口,就是闷头捡珠子。

过了一会儿,我瞧这裘皮帽小子骂累了,正望着天晒太阳,心想时机到了,“嘿,自作孽,不可活!”我背过身去,掏出怀里的黄纸,咒决一念,顿时被冻住的沙河从中裂开一条缝隙,团团黑烟从缝隙里面冒出,裘皮帽小子先是一吓,只盯着那黑烟,动都不敢动。

我手上捏着珠子,可惜这本是要送给别人的,罢了,送给你吧。中指一弹,就把这珠子给送了出去。刚一出去我心想,坏了,这酒再也不能喝了,本来想打穴位的,这直接奔心脏去了,手抖啊,手抖。

咚,一声,裘皮帽小子应声倒地,脸上还留着刚才阳间惊愕的表情,魂魄刚刚升起,那团黑烟便给这魂儿团团裹住,不一会魂魄就被吸个精光。黑烟逐渐现出了人形,还是当年的容貌,真是让人羡慕。

我走过去,捡起还有些热乎的裘皮帽,拍了拍灰戴在头上,挺暖。

“死人的东西你也戴,晦气。”没等我张口,这女鬼倒先说话了。

“我说巽冬,你吃死人不晦气?”

“呵呵,你不是失手杀了他,用得着老娘给你擦屁股?”

坏了坏了,我失手居然被她发现了,我得赶紧转移话题啊,“我可不是失手,这小子毁了我送你的见面礼,我这是替你报仇。”

“是嘛,你说说看,你要送我什么礼啊?”

成功了,我这欣喜若狂啊,“没,没什么,毁都被毁了,还提它干嘛。”我敷衍过去道,“十五年了,你在这河中参悟的怎样?”

这巽冬是曾经这一带的冬妖,掌管时令,何时下雪,何时起风,何时回暖,都是依她调配。其他还有离秋、震夏和艮春,都是掌管四季的妖怪。

她嘴里嘟囔着这些年岁的道,我却丝毫听不进去,我终想起那年时的冬季,那年的妖还叫乾冬...

每个地方的妖,都会因为当地的风水以及人脉,而决定其长相,所以每个地方的妖,都会尽力维持风水,这其中缘由不言而喻。这两代的冬妖相貌都是一样的,不知实情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已经换了一代。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一声尖叫把我惊醒,我疑惑着看了看巽,“你犯下了那么大的错,没把你打回原形是好的,怎么还急着回去?始终不知道自己的错么?你的事,离帮你做了,你安心省悟吧。”

“哈,我们在北方,只有这一处没有雪,就算累死离,她也掌控不了雪籽,若是你们不急,那就等我省悟透吧。”

我有些厌恶,“你还是那臭脾气,白白浪费我感情还来看你。”我捏着几颗珠子,稍稍有点泄力。“就算你还在的时候,你也没有让这的冬天下过一场雪,有你何用?”

“放屁,你不知道那时的状况嘛!你还浪费感情,十五年你只来过这一次,你早把我忘了吧!”

忘了... 我浑身一震,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回荡,“忘了冬吧,你不再是我门下,走吧。”

乾冬...是你吧,始终断不了这个缘。

那时,还有雪下,我初来此城,也还未能眼识妖神。

直到,冬至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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