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幸运

浓浓漆黑弑黎明。静静静静,寻不到感情。老鹰咆哮声苍劲,等不来只言片语。

巴蜀奇险输人心。万众叠情,一语随风去。遥遥相知不相见,不知今夕是何年。

1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 ,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Anna睁开眼,发现时钟直直指向了十点,她想起上午还有个会议要开,想起开会之前必须要跟boss汇报内容,想起出门之前必须要给植物浇水,想起必须要在八点出门。

可是,一切都晚了。时间一过,全都改变了。

就好像跟Jophi,转身之后便是永不相关的世界。

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上司的,Limi的,客户的。被一堆人围攻看似被关心着的生活,却只是无形之中被时间追赶。从头刷到尾,最想得到关心的人却是消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

有一条短信。来自Limi。短信里她说“我刚帮你跟老板请了假,说跟你的家人联系上了,你因为工作劳累昨晚送急诊现在在住院,一直未能醒过来。你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赶紧跟老板报个信。”

Anna翻个身,直直躺在床上,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呢。是他回来,或者自己死掉呢。

窗外,车辆喧嚣,告知Anna时间已经不早。

人,为什么会说谎呢。对自己说谎,对心事说谎,对外界说谎。像是用谎言才能掩盖事情真相,才能避免伤害。不想伤害谁,却把有关联的所有人都拉进了这个牢笼,一起承受着伤害。最后各自都伤痕累累地挣扎着逃离这个牢笼。

我应该收拾出门了。Anna想。可是,去哪里呢。茫茫人海中,还存在能让我觉得安静而踏实的容身之所吗。那个曾让我觉得踏实而温暖的手掌的离开,也将我的灵魂抽离了我的身躯,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她又想起Limi给她看的匿名信——“Anna,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一点,离Jophi远一点。也不瞧瞧你的衰样,还敢要求Jophi把你放第一位,还随叫随到。你这多愁善感的女人,就应该单身一辈子。”

啊,是啊,我不适合谈恋爱,谈恋爱这么神圣而高尚的事情怎么会跟我挂上钩呢。我如此轻易就让让自己陷入惶惶不安的局面,一秒钟不知道Jophi的踪影就会担心他正在离我而去。我这样的人,确实不配。可只要他再多一点点热情,我知道我会为了这热情而打开心扉,去依赖他,相信他。

可是,他却走了。

抓得越牢,碎得越快。

我在说什么呢,Anna苦笑,推开他的不就是自己吗,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吗。两个人都在没有彼此的世界里继续前行,仿佛只要记忆丢失,两个人的世界并没有发生任何交集。

2

我能有多骄傲,不堪一击好不好,一碰到你我就被撂倒。吵醒沉睡冰山后从容脱逃,你真的有办法轻易做到。

Jophi曾说,人跟人的羁绊其实很松散,只要不使用通讯工具,便失去了与另一个人的所有关联。

Anna本是不信的。她嘟着嘴说,可以去公司找你啊,可以去你家找你啊,还可以去你常去的咖啡店跟你偶遇啊。Jophi就只摸着她的头微微一笑。

现在,Anna信了。人跟人的关系只一部手机便可以从陌生到熟悉,也可以从熟悉到陌生。世界说大不大,说小真的也不小。一部小小的手机,支撑起了多人的天空,却也毁灭了多人的世界。

起码,曾经支撑着她跟Jophi的天空。现在又毁灭了她跟Jophi的曾经。

那些曾经,就好像奔腾而过的洪水和急流携来的刺激,让Anna一度为之迷恋,来不及伸手挽留,便只剩全世界被洪水肆掠之后的荒芜。

Anna去Jophi公司找他的时候,Jophi不在,他的同事还记得她,对她说,你要不先等一等,他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并不是要去客户那边商谈。Anna便坐在沙发上候着,可是时钟从两点慢慢爬到了三点,继续爬到了四点。她擦擦眼角,起身离开。

她想起一句话——如果一个人想见你,不管用什么方法,他总是会见到你;如果一个人不想见你,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他都不会让你见到。

而那之后不久,Jophi的号码成了空号,所有的通讯软件列表里都再也找不到此好友。再去他的公司,他已离职,而打开他家家门的人已换成了一位老妇人。

这个叫Jophi的男人,就这样消失在了Anna的世界里。

Anna想起Jophi曾说,如果你迷路了,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等你。

Anna又想起Jophi还曾说过,可是只要你让我走,我会听你的转身离开。

Anna忘了问他,如果我跟你生气推你走,你会不会也就真的转身离开了。

不需要问了。Jophi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她。

“我走,并且会走得远远的。”

3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初冬季节的中午时分,空气干燥,阳光却十分明媚。

Anna终于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想去一个地方。那个Jophi曾念叨多次要带她去的“鸳鸯湖”。

他说,鸳鸯湖因湖中经常出现鸳鸯而闻名,因此也吸引众多情侣前去观看,传说只要在鸳鸯湖看到了鸳鸯,就会相亲相爱、白头到老哦。

可是前些天,Anna却第一次知道,鸳鸯并不是终生不换伴侣,它们只是每次出现都是成双成对。Jophi,你看,连鸳鸯其实也并不是能真正白头到老,那前去观看它们的情侣们,有多少是可以并肩齐驱、相伴到老呢。会不会有很多也跟我们一样,在途中走散了。

Anna在衣橱的最里层,翻出了大红色绣着鸳鸯的围巾。那是Jophi为她的生日特意飞几千公里带回的礼物,因为太珍贵,Anna一直不舍得穿戴。她不顾Jophi一直强调围巾买回来就是要戴而自顾自的说,Jophi,我们也要像这两只鸟一直相依相伴,直到永远。只要我还在,这条围巾也一定会在,等我们年过八十的时候,我一定会戴上它在你面前得瑟的。

Jophi便又只能无奈而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Jophi喜欢摸Anna的头。他开心的时候,他看她不说话的时候,他起身离开的时候。像是安慰,像是怜爱,像是一股不能道明的感情聚在手掌中,只有通过手掌与脑袋的触碰才能把这感情带给Anna。

Anna像是从电视里走出的魔界的魔女,一袭红衣。她拾起昨晚睡之前忘了搁放的书,捋平了被压歪的书页,放进包里。Jophi走之后,唯一没有抛弃她的便只是那一本本整齐摆放的书籍。

空洞的眼睛,来回打望整个房间,一眼一眼再一眼,好似多看一眼就能从在某个角落看出那个熟悉的身影来。直到她的眼睛生疼,有什么快要从眼睛里流出来。

Anna挎起包,关上门。

4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

初冬季节工作日的中午时分的鸳鸯湖,远远看去,湖面波光粼粼,湖边倒映着岸边的树木,星星点点的银杏树叶随风摇摇晃晃晃到了湖里,偶尔鸳鸯游过,树叶便张扬着身躯到了更远的地方。湖边长椅上依偎着的情侣有说有笑,多数是大学生的模样。路过的行人中,偶尔一两对爷爷奶奶相互搀扶着,默默地走过。

Anna选了离太阳最近的草坪坐下。两边的长椅坐满了情侣,肩靠着肩,看着湖中嬉戏的鸳鸯细细低语。Anna想,如果Jophi此刻也在,她会不会也不贪恋阳光去选择离鸳鸯最远的那空长椅,与Jophi依靠着静静地聆听着周遭的细微声响。

Jophi不是个浪漫的人,Anna知道。那些情话、惊喜,普通小女生需要的东西,Jophi统统给不了。很多次Anna转过头,瞳孔里映出的Jophi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却好像是裹着蜜糖,一伸手,便把Anna给套牢。

好像她也并不需要那些,好像只要是来自于他的,哪怕是寥寥几句话语,都让Anna萌生出非他不嫁的念头。

Anna平躺下来,大红色就像是镶在绿色的草坪上,像草坪的血泪,却迟迟滴不下来。她想,或许我也不是正常人吧。那些正常人有的沟通方式,在我这里全被沉默和忍耐吞尽。明明忍耐力不好,却佯装什么都可以装下,最后膨胀到连心一起爆炸,给人修复的时间都不曾预留。

而疼痛,只剩自己品尝。

Limi曾说,愿意跟你在一起的人才是忍耐力超好的人。你那时好时不好的情绪,换做一般人呐,恐怕还真的承受不了。

可是后来Limi说,Anna,你是不是变了?怎么什么事都想用理论去验证一遍是否正确。

一阵风吹过,Anna挪开遮挡阳光的双手,风吹过脸颊,好像谁在轻轻呼出一口气,又像是谁轻轻用手抚摸着她的脸。

Anna想起Jophi曾经说,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你,这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

一行清泪,自眼角溢出。

>>>>情深深雨蒙蒙,时间只在你眼中,高楼望断情有独钟。

Limi倚在窗户边,像夏天响彻天空的雷鸣声,焦躁的气息压不过身边的安静。Anna一整天都没有回她的电话,给Anna发的信息也全都石沉大海。因为Jophi的离开,她的情绪一直低沉,Limi理解她失恋的痛苦,却不晓得对工作一丝不苟的她居然会对上司、同事的电话不闻不问。

Limi并不清楚Anna与Jophi的罗曼史,只知道某一天上班着装一向严肃的Anna手机上多了个些许调皮的挂件,工作间隙她时不时盯着那小东西傻笑。整个办公室的人无不例外地从她周围散发出的荷尔蒙气息嗅到了恋爱的味道。Anna只是笑笑,把Limi叫过去,给她翻出一张两人的大头照来。照片上,Jophi的视线聚焦在Anna脸上,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深深的怜爱。Limi搂了搂闺蜜,真心替她开心。Limi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笑得如此灿烂的Anna了,久到都快忘了她还能这样笑了。

那天下班,Anna第一次给Limi说要先走一步,Limi从窗户望下去,看见她幸福地走向照片中的那个人。那个男人揉了揉她的发,揽住她的肩,把她塞进了车门。Limi想象着被车挡住的脸庞上的容颜,一定笑得花枝乱颤。

Limi被介绍给Jophi时,Anna左手挽着Jophi,右手挽着Limi,笑声传遍经过的每个地方。照片里的那个人出现在眼前,理智、沉稳得可怕。整个饭局,只听见Anna的说笑声,从当前大红大紫的电视剧,到流行的游戏,她时而拉着我看一些她看上的东西,时而讲一些段子逗得我哈哈大笑。如果不是偶尔瞄到那个叫Jophi的男人看向Anna的宠溺的眼神,如果不是Anna盘中一直堆满她爱吃的食物,Limi会误以为Anna带来的只是一个保镖。

后来,Limi一点点感觉到Anna的改变。她做每一件事都试图找到理论去支撑。如果说以前的她阴晴不定,现在的她太过平静。有一天,Anna走过来说,你说“喜欢”,喜欢的是别人,还是喜欢的是自己,或者只是喜欢“喜欢”这种感觉?Limi听得云里雾里,不知如何回应。Anna便摇了摇头走了。Limi猜想两人之间出现了裂纹,Anna却只是沉默地笑一笑,继续忙手中的事。手机上的挂件还在,光泽却黯淡了下来。

某一天,Anna手机上的挂件消失了,跟它出现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Anna有条不紊地应对工作,只是黑眼圈越来越重,下班后发来的信息越来越多。

终于挨到下班,Limi驱车直接驶进Anna小区,当“哐”的一生门开之后,Limi没有看见那个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晃着遥控器的女子。

>>>>生命与告别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Jophi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终于接受了离开Anna的事实。与Anna的相遇,是一种幸运。只是这种幸运具有时间期限,到期了,不得不离开。Jophi还记的离开前Anna的质问“你怎么突然就变了”。Jophi不得不回答,改变才是永恒的不变,以前的我不代表现在的我,现在的我不代表未来的我。Anna深吸了一口气,收回即将爆发的崩溃,平静地问,所以现在你决定大摇大摆地走?他努力控制自己要伸出去的手,轻轻点一下头。Anna说,那你走吧,也好,去你自己的世界,过你想要的生活。

Jophi转身离开,在中庭的长椅上守着那个房间的灯,直到灯熄灭,他才离开。

手里的烟点完一根又一根,依然烧不完恼人的思绪。如果……如果……如果他还能留在这里,如果她能离开这里,或许就不会是这个结局。

“你的世界里明明只有那些已经逝去的学者们。”Anna的声音又一次飘了过来。Jophi苦笑,无可厚非,能在他的世界里长久存活下来的,只是那些他深度感兴趣的哲人们。Jophi曾说过他不需要女朋友,可是只要有,他就会对她好。Anna当时就傻笑,那我不得侥幸了。Jophi又揉揉她的头,是呀,感谢上天送给我一个你。

可是Jophi很清楚,自己并不是Anna想要的那个人。Jophi给不了Anna太多感情,与其说给不了倒不如说本来就没有。那沉稳到冷酷的平静,时不时刺伤着Anna。在Jophi这里,没有撒娇,没有卖萌,少有安慰,有的全是理论验证。谈信任前,就得谈何为信任,为何需要信任,利益收取方和利益给予方。一开始Anna是抓狂的。大多数女人想要的不过是被安慰,被恋爱,可是Jophi全都不会。渐渐地,她参与到辩论之中,他们的争吵不再是平常的男女吵架,演变成精彩的辩论。Anna得到是越来越多的失望,Jophi得到的是Anna的渐行渐远。

获悉距离离开的时间不多了的某天,Anna说,我觉得我们适合做好朋友,反正你也说了有我没我一个样,我就不掺和你的生活了。Jophi沉默地盯了Anna半晌,Anna盯着窗外,Jophi说,嗯,可以。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可是,Jophi半夜惊醒的时候,依然会想起那个隐忍的女子,想起她带来的欢乐,他带去的痛苦。

5

我没改变我的心,当你不顾我转身,不怕被嘲笑愚笨,不放弃相信爱的可能。

Anna打开门的时候,Limi急切的声音飘荡在整个房间。Anna把包扔在沙发一角,轻咳了一声,Limi转身飞扑了过来,一个劲儿埋怨Anna的消失。Anna跟她玩起捉猫猫游戏,在客厅里来回跑。Limi假装生气,Anna就停下来拍拍她的头,像以前Jophi拍自己的头一样。

Anna脱掉大衣,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头靠着头看着毫无营养的肥皂剧。Anna说起很久前看的一部剧,剧里一个女人终身未婚,把工作当成自己的情人。可是事实却是,她的心里有一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Anna说,其实永恒的爱是存在的,只是有些适合藏在心里,就这么简单。

Anna不等Limi的回应,从沙发一蹦,大步流星进了浴室。

谁说爱就必须在一起呢。谁说分别了就没有在一起呢。

谁说爱情就非要是相伴终身呢。

如鸳鸯戏水,遥相望。


无休止,

尽头的后面还有尽头。

by.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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