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刀斋
《边城》中的景总不是单独陈列的画卷,它像是一部声画同轨的电影,而最心宜的镜头莫过于傩送与翠翠的初遇,桨声灯影幽幽,河中水手远远蒙蒙的笑语声淡去却不曾消失,只听得白鸭子被捉住的扑腾声和踩水声渐行渐近,湿淋淋一路上了岸。
码头上无旁人,只有黄狗与翠翠。
于是犬吠声起,对答来复,却更衬出河岸寂静。翠翠误会他,也只轻轻骂了一句。被男子听出她年纪尚不大,也不生气,拿唬小孩子的话逗她说会被大鱼吃去。
走时放肆的笑声回荡在石板长路上,在脑海中袅袅不绝。
傩送这个名字,本就是风流些的。这场端午夜的初遇,实在是美好纯净,至今不能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