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石门——走进我家

这期训练营只剩下最后四天了,前两天就想静下来写写我的家,终究提笔又止,那些蜂涌而至的画面总能令人窒息,可是捱过这次,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就差最后的喷薄而出了,咽回去吗?

曾经在QQ空间里有许多早年记忆的片段,一直想将那些片段串连起来,连成一个完整的句号。因为懒惰拖拉,因为过于繁杂,也因为下意识里还想回避,所以迟迟没有付诸行动,今天,开始吧。


1.童年

我的童年是林间那股山泉,一路叮咚唱着欢快的歌谣,在沟壑里穿行,从断崖处跃下,和野花吻别,和杂草拉拉手,向往着前方那一片明媚的江湖。

童年似乎只对吃和玩感兴趣,这两样在我身上都有极致的展现。父母也似乎总有忙 不完的事,无暇顾及我 ,而奶奶对瘦弱的我还算放纵,所以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乡村的广天阔地是我奔跑的舞台。吃,是没有什么东西不敢吃的,甜甜的草根,酸酸的茎杆,甚至花瓣,苦的涩的试了再说;而玩,方法不要太多,春天雨后在街上筑坝拦水,夏日在河里打水仗,秋风里和落叶你追我赶,冬季打雪仗堆雪人那都不是事,做篾匠的父亲用竹片做成小型雪橇,滑雪别提有多威风八面……

如果仅仅如此,那么我充其量是个野孩子,对此,我是不认同的。没有人知道我还喜欢静静的看书,在我们的大家庭里,小爷算是有点学问的,他初中毕业回乡在小学教书,有很多的书籍,正是这些书,为我打开了一个炫丽多彩的文学世界。野外若不见我疯闹的身影,那么一定躲在某个角落里看书。《收获》、《芙蓉》、《当代》、《中华传奇》等等大型双月刊,还有连环画,那时我是崇拜小爷的,拥有那么多的书,该是知书达礼,学识渊博的。小爷对我也很好,一直夸我聪明,还允许我跟在他后面玩,我的口哨便是跟小爷学的。

姐姐和弟弟却怕小爷,尤其姐姐,常挨小爷骂。

父亲常年到别人家上门做篾器活,母亲常年在田地里忙活,老爹奶奶是家里掌舵的,负责着所有的收入和支出,也掌管着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童年的我没有饿肚子的记忆,一家人各司其职,其乐融融。在七八岁之前,家里还有一个成员:大爷。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年龄渐长亲事无着落,老爹奶奶只好放手让他在本村另一个生产队里上门入赘。

大爷出嫁后,我便多了一样事:放牛。姐姐每天早上要洗全家人的衣服,我要放牛,那条大黄牛由我们小组里四、五户人家轮流看管,轮到我家时,我就是放牛娃。好在我不讨厌这件事,牵着牛到河边吃草喝水,我可以看看书,有时还画画,画牛画花画一切我想画的。


家里的老房子在村中央,两面临街,大门口有高高的青石门槛和七八级台阶,房子的布局很紧凑也很随意,母亲的房间呈狭长型,一头大一头小,房门口也有高高的木头门槛,门的右手边是到楼上的斜楼梯,而正对面是奶奶的房间,中间隔着一个小厅,正厅和厨房连在一起,左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四方院子,三十年了,老房子里面的所有摆设依然清晰的留在脑海里,而最让我难忘的是老房子里的欢声笑语。

我的父亲性情温和,话语不多,只有酒后才会说些笑话,在他的小柜子里,有一个红色的木盒子,里面总有零散的硬币和纸币,爱翻箱倒柜的我常常偷偷地拿了去买吃的,而父亲从未追问过钱少了的事。母亲因为幼年丧母,吃过苦,老爹奶奶待她如女儿,尤其有了弟弟之后。老爹是个性情中人,爽朗喜说,我们姐弟都喜欢听他讲故事,奶奶忙完了厨房里的事也会坐下来听,有时还负责补充故事,或者老爹说的不对她来纠正。家里时不时的笑声一片。

大门口是条路,路那边有一块空场子,那地方总有一个大火堆在烧着,冒着烟,我们总是往火堆里埋山芋,洋芋,花生之类的吃食,熟了香了再到火堆里扒拉着找出来吃。

伴随着笛声收废品的大伯挑着担子出现在村里,孩子们在各自的家里总能倒腾点东西来,如用完的牙膏管、破烂的胶鞋、塑料,以及破铜烂铁,拿到大伯那换回几把香香脆脆的小饼子,所有孩子的眼睛都盯着小饼子,没人在意大伯那脏兮兮的手。

挑货郎担子的鼓声‘啵嘞咚’地响起,老人孩子妇女都围了上来,针头线脑,灯芯绒碎花布,丝带发夹都是抢手货,买到了满意的东西,大人一高兴也会买个几颗小糖给孩子们,得了糖的孩子多半不会马上吃,总要炫耀好久才不舍地剥开糖纸,将糖放进嘴巴后,糖纸也被平整地收藏起来。

我和敏是发小,上山下河到哪玩都一道,她的父亲有四个弟弟,成家后就另立门户,家里常常没人要她看家,我也常常到她家屋后的柿子树下和她玩泥巴。敏很羡慕我可以自由自在的玩耍,每次她做了错事就会躲在我家不回去。

也许与生俱来,也许是看书受书上侠客影响,我有保护弱小的侠义之心,小时候弟弟在外面惹了祸,几个孩子联手要打他,姐姐见了说,别打我们,我回家拿吃的给你们。我挡在弟弟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说,要打架,来吧!

和弟弟唯一的一次联手打别人,是因为那个叫杨满胜的家伙出言不逊,攻击我的老爹奶奶说老爹是剥削者,奶奶是母老虎,原来他的父亲是在很小的时候,跟着他瞎眼的奶奶要饭到我们村的,一次失火他的奶奶被活活烧死了,我的老爹奶奶收养了才八岁的他的父亲,一直到成年给他父亲张罗了亲事,才分开单过日子的。骂我的老爹奶奶怎么可以?打架解决。他哭着回家的。

在我五年级的时候,家里卖了一头大肥猪为小爷买了一台放映机,从此,小爷白天到学校上课,晚上在祠堂里放电影,而老爹或者母亲得为他去城里调换影片,到了晚上还要帮小爷卖票、验票,我和姐姐也常常因为要在祠堂门口验票而耽误了看影片的开头部分。

在那些年,分田到户已经在村里悄然实施,很多公共财产被拍卖,奶奶瞄准了紧靠家里猪栏厕所那边的大机房,以三百块钱的价格将它买下。

五年级因为劳动课在山上砍了一种漆树,严重过敏四十天没上课,所以留级了,六年小学我过得无忧无虑,虽然穿着姐姐穿小的衣服,时不时的和弟弟打架,但那的确是最快乐的时光。

原本我们姐弟三小的时候是有一张合影的,弟弟在中间,我和姐姐一左一右站成一排,弟弟显得有些拘泥,左手在裤腿上使劲的绞着,姐姐很认真的看着镜头,只有我,张嘴笑着,发型是那呆萌的“宝盖头”,脚上的解放鞋很明显的穿反了,可惜这张黑白照片没有保存好,花了,无法修复。

八五年,我上初中。从那开始,快乐随着童年一起结束了。


2.少年的烦恼

少年,原本也应该是意气风发的,然而我的少年时代如龙舒河那湍急的水流,一路上与大大小小的岩石冲撞着,溅起的水花凌厉疾速,四下射开。每过一个险滩必然会趋向一片死寂般的平坦,水面波澜不惊的,似乎不再流动。

八五年的十冬腊月,瑞雪足有一尺多厚,家里添了新成员:小娘。

小娘的思想自然比我的父母新潮,对生活自然有她的要求。就在那年吃年饭的时候,分家被提上了桌面。村里像我们家这样的大家庭有很多,也都纷纷在那段时间发生变化,分家了。

老爹奶奶将全部家当分成三份,父亲一份,小爷一份,还有远在湖南工作的大伯一份,祖屋则是一分为二的,拆了。老爹归小爷奉养,奶奶归我父亲奉养,因为小娘身怀有孕,老爹奶奶都住在小爷那边。而我们姐弟跟着父母搬进了大队里闲置的空房子里,往日和睦的画面陡然间被争吵取代,不休不止。

父母觉得十多年的任劳任怨才换得不足居住的半边祖屋,心里甚感不平,觉得老爹奶奶偏心眼。小爷分家后住进了奶奶盘下来的大机房,并动手造新房。母亲身无分文,却也决定要造房子。

八六年上半年的一个周末,我从学校回到家,看到老房子已拆成一片废墟。我有些愣神。因为生活的困顿,更因为突然失宠,母亲变得尖锐,埋怨不休,稍有差池便鼓捣父亲一起与小爷那边发生争吵。我就亲眼看见小爷带人在已是废墟一片的祖宅里想抬走一块大石板,我的父亲铁青着脸坐在石板上不让抬,吵闹声引来众多的围观者,我觉得好丢人,好生气。

在当年,我认为母亲过于斤斤计较,一个碗碟,坛坛罐罐的都要争一争,何必呢。我们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吗?我没法理解,前一刻还其乐融融,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不依不饶,为了什么?

我曾经毫不客气地指责母亲,直到我成家后渐渐懂得,懂得了父母。他们是弱者,不知道如何据理力争,忽略了自己的继承权益。

老爹奶奶为何要留一份家产给大伯,我后来问过奶奶,奶奶说,大伯一直想把工作调回老家来,如果有一天调动了,回来得有个窝!可惜,一直到现在,大伯也未能如愿。

奶奶买的机房连着大家庭时期的猪栏厕所、小院子菜园以及一个堆放杂物的柴房,这些都没有放在祖屋的范围之内进行分家,而是理所应当的直接归了小爷,所以小爷的房产面积很大,很开阔。而我的父母想在祖宅做新房子,怎么丈量都不成方圆,做不下三间瓦房,只好换另一处菜园地来做房子,还要重新做猪栏厕所。而祖宅变成了菜园子。

父亲年幼时曾经过继给隔壁的大老爹做儿子,大奶奶后来养了个女儿对父亲无所谓了,父亲就回自己家了,但父亲在那边住的房间一直留着,后来小爷用,大奶奶家招了个女婿,不愿意自己屋里住着外人,他起诉了,法院判定过继有效,但考虑居民居住的合法性及完整性,由他们家拿笔钱给父亲,算买回。四百块钱,在当年不算少,但是老爹奶奶只拿了一百八给父亲,结果又引发一轮无果的争吵。

分家前,在老爹奶奶的房里,在大橱柜里有小爷的书,还有祖先留下的砚台,记得有好几块,方的圆的,有盖子盖着,拿在手里,好沉。分家,这些父母见也没见。我也没提,但我清楚有这些东西的。那么是不是还有我们都不知道的随着老爹奶奶一起,没有我父母的份?

小爷那漂亮的一排四五间走廊房很快做好了,母亲硬着头皮举债做了三间瓦房,贫贱夫妻百事哀,父母之间的争吵和埋怨,我渐渐习惯了。只要在家去龙舒河洗衣洗菜我都会绕经小爷的新房,问奶奶可有什么要我带到河里洗的,毛巾,抹布,袜子,是我常洗的。我曾经在河里看到奶奶佝偻着瘦骨嶙峋的身子,跪在河畔的石板上洗衣服,心头莫名的难受。

前段时间,小娘发了很多信息给我,诉说当年的苦,有老爹奶奶的帮衬仍然觉得苦,那我们的苦只能用黄连来形容了。

小爷教书的工资,大队里长期拖欠,并非像小娘说的,补贴家用了,即便领回,老爹奶奶也想着存下:是小爷挣的,给他成家用!如此,就可看出一些不平来,小爷的是小爷的,父亲的则要平分。都说一碗水难以端平,老爹奶奶在处理分家这事上,可以说牺牲了我父母的利益,达到了成全小爷小娘的目的。

母亲说,如果不是太实诚而是早点分家,何至如此,像被遗弃似的丢下了。这话确实。

为收割山上种的留兰香吵架,为自留山上的毛竹杉木吵架……分家后有什么事就没见他们好好商量过,我特讨厌,认为是自私贪婪毁了我热爱的大家庭,我鄙视唯利是图。家里没有人感觉到我的悲愤,我的叛逆和迷茫。而苦难的紧紧相随,争吵也逐渐成为家里的主旋律。

后来接触到柏杨的文章《丑陋的中国人》,细读之下,深以为然,原来,人们都有着抹不去的劣根性,贪婪自私冷漠势利。我有茅塞顿开之感,以为了解了人性,并鄙视着。小小少年就装得看透一切的样子,见怪不怪的活着。


3.不惑之语

无论是童年的幸福快乐,还是少年的忧伤迷茫,都真切地烙在心底,我不想指责谁的不是,是非黑白都已不再重要,只想还原那个时期的苦难,我把所有的苦难归结到那个苦难的时代,若非如此,这一切是否可以改写!


悲悲喜喜诉不尽,老爹奶奶已长眠,如果知道他们的儿子们如今仍然面和心不和,不知有何感想。

曾经看过《唐山大地震》的电视,由于救援设备的落后,震后救援小组告诉那个悲痛万分的母亲,废墟下她的一儿一女,只能救得一个,选择谁?这是个碎心的选择,却又必须选择!

在很多无法做到事事周全的时候,顾此失彼也是必然。我没有任何的怪。

父亲自分家后,就活在母亲无休止的埋怨和指责里,而母亲心中的不平感没有随着争吵有所消减,只是愈发膨胀,使得这个家一直弥漫着硝烟和不快乐。我们都深受其害,心头的烦躁,对生活的丝丝绝望,以及那种无力摆脱的痛苦和无奈,使得我们对人生的认识始终欠缺努力积极向上的正思维。

亲情,在正面铺展开来,带给人们的是不尽的温暖;当偏离了正常的轨道,计较和伤害的程度比非亲情关系来的更加刺骨,难以愈合。

时过境迁,没有人在意那些曾经的伤痛,只是轻描淡写的撇清相关联系,多么希望每个人都不再沉溺过往,以包容他人之心包容一脉相承的亲人,毕竟,下一代,下下一代,他们只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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