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谈《七角楼》

01

最近看了一本外国小说,名叫《七角楼》,七角楼是一座奢华住宅,恰好又是凶宅,但偏偏一直有人对它念念不忘。

《七角楼》是美国十九世纪作家纳撒尼尔·霍桑著。玉鹿看的是译本,为贾文浩和贾文渊所译。

故事发生在北美殖民地开发时期的新英格兰。当时当地要人平琼上校依仗自身权势和地位,强行霸占了地位卑微而贫穷的马修·莫尔家的一块土地,并以巫师的罪名处死了莫尔。平琼上校在那块费尽心思得来的土地上建造了一座精美豪华的七角楼,以供后世子孙享用。然而就在建成之后宴请宾客之日,平琼上校却离奇死亡在书房中。现场所有人都怀疑是莫尔的鬼魂作祟,因为就连专业验尸人员也无法解释平琼上校死亡的原因。

即使发生了这样诡异的事件,平琼家的人也没有一个愿意离开这座豪宅。但是继平琼上校死后,平琼家族陆续发生了一系列不幸之事,这个显赫的家族逐渐走向没落。

02

角楼位于镇上的莫尔街,平琼家族占据之后改名为平琼街。角楼的特色即是七个尖角阁,白橡木屋架,板壁木瓦,皲裂的灰泥,显得极为衰败。

历经几百年之后,平琼家族只剩下一位老小姐——赫普兹芭·平琼、以及她的哥哥——克利福德、小侄女——菲比、富有的法官(克利福德的堂弟)——平琼法官,还有一个年轻房客居住在七角楼,他是霍尔格雷渥。

小说前言介绍了背景和主要人物之后就展开了对这几人围绕七角楼的叙述。他们因七角楼聚在一起,最后又放下对七角楼的执念。

03

赫普兹芭为了解决生存问题开了一家杂货店,但她在过去一直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并不会经营,而且脾气暴躁的她不会与客人打交道。即是生活如此落魄,赫普兹芭也没有抛弃掉她那套贵族小姐的思想,她已经六十多岁了,那套思想根深蒂固无法更改了。

一个街上扫雪的维纳伯伯,同时也是看着赫普兹芭长大的一位长者,他给了她一些经营建议——“面对顾客要带着温和、热情、愉快的微笑。没有来得及添置的东西可以在闲暇时间自己动手做。”维纳伯伯希望她能够把杂货店开好,至少能够解决生存问题。

赫普兹芭在学习如何打理杂货店,但是每天都手忙脚乱,暴躁得想破罐子破摔。直到她乡下的小侄女来到七角楼。小侄女菲比是个年轻的女孩,即使父亲早逝,母亲改嫁,也仍然乐观开朗。她很有耐心和激情,同时也是一个聪明勤劳的小姑娘,来到七角楼之后把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就连杂货店的生意也慢慢上了轨道。

菲比是那么的能干。

维纳伯伯说她是上帝的小天使。

菲比的到来让赫普兹芭的生活不再一团糟,她的生活开始有滋有味起来,她对这个小侄女赞赏不已。

04

房子的主人克利福德回来了,从监狱里被放出来。

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小老头,精神状态不太好,智力跟个孩童一样。常常一个人发呆,不喜欢被打扰。

他能够接受菲比的留下,菲比和赫普兹芭都很高兴。

从此,克利福德的起居由赫普兹芭和菲比来料理。克利福德易躁易怒,极度不安,时常一个人在房子里踱步,但是菲比有很好的耐心,她会给他讲故事,唱歌,陪他聊天使他平静下来。渐渐地,克利福德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七角楼的生活归于平静。

在照顾情绪多变的克利福德期间,小菲比也会感觉力不从心。这时候,摄影师霍尔格雷渥频繁出现在菲比的生活中,开解她。他们在七角楼的小花园交流。霍尔格雷渥同意菲比使用小花园,菲比很高兴,她喜欢养小鸡,喜欢照顾花草和青菜。

05

一天,街上搞政治游行,人们挥舞着成百上千面旗子横幅、喧天的锣鼓声、嘹亮的笛声和号角声在街道两旁的建筑物之间回荡。长长的游行队横穿全镇,嘈杂的脚步声和喧嚣声从一向宁静的七角楼旁经过,克利福德陷入了某种状态,浑身战栗,脸色苍白,仿佛想起了什么痛苦回忆,她朝着赫普兹芭和菲比投去哀求的目光,可是她们没有发现异常。克利福德终于因吵闹而不安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向没有栏杆的阳台,仿佛要坠落下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赫普兹芭和菲比惊慌地把他拽回来了。她们惊慌无措地哭起来。

这件事之后,两个女人都很小心照顾着这个敏感的老人,克利福德则变得更加沉默,像一盏忽明忽暗的烛火。

06

小说插入了艾丽斯·平琼的故事。艾丽斯是一个平琼先祖的女儿,她是美丽、高贵、骄傲的贵族小姐,但她的一生却是可悲的。她的父亲为了占有更多土地,从莫尔的后代马修手里拿回证明土地所有权的文件牺牲了她年轻美丽的女儿。

马修催眠了艾丽斯,为了羞辱这个骄傲的公主,发泄心中对平琼家族的恨意。

艾丽斯在马修的催眠下失去了自我,不论她在哪在做什么,只要马修发出指令,她就会放下手中的事,去为马修做事。是的,她变成了马修的奴隶。捆绑她的锁链比任何身体上枷锁更加令她感到屈辱,千百倍的屈辱。

霍尔格雷渥是莫尔的子孙。

他在给菲比讲故事时,试图像他的先祖马修一样对待艾丽斯那样用催眠术控制菲比。性情像他这样的人,喜欢思索,行动力又很强的人,没有什么比控制一个人的灵魂的机会更能让他感到诱惑了;没有任何念头比主宰一个年轻姑娘的命运更让一个年轻人心动了。

但遗憾的是,菲比苏醒了。

菲比没有感觉到危险与她擦肩而过。仍然笑着跟霍尔格雷渥告别,因为菲比要回乡下了。

07

菲比走了之后,平琼法官来到了七角楼。

平琼法官以为克利福德知道他叔父的遗产在哪,想要从他这里得知线索。原来当初不是克利福德害死他们富有的叔父的,而是平琼法官,他那时还只是一个落魄的小混混。渴望过上人上人生活的他怎么甘心坐牢?于是他把这一切嫁祸给了他最讨厌的堂弟克利福德。这次平琼法官的来访的目的可能被克利福德察觉出来了,他装疯卖傻带着赫普兹芭走了,离开了这座承载了他们一生记忆的七角楼。他们一起去流浪,克利福德感觉获得了新生,一路上很高兴,像只出笼的小鸟儿。

平琼法官一直待在七角楼握着怀表坐在客厅思考着,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得到遗产后要怎么安排。他就像个帮远行的朋友看家的老人,静默地等待着。

没多久,平琼法官突然死了。悄无声息地死在了七角楼,像对财富非常渴望的他的先祖平琼上校一样离奇死亡,死因不明。

菲比在这期间回来了,找不到那两个可亲可爱的老人。她很慌。这时候,霍尔格雷渥又出现了,他简单地跟菲比讲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最后跟她作了深情告白。纯情得像小鹿一样的小菲比很惊讶,不知所措,简直不敢相信。

突然,两个可爱的老人从门外走进来了。很轻松的神态,就真的像是出门旅行散心,而不是逃离平琼法官。

小镇上的艾丽斯花开了,很旺盛的猩红的颜色,像太阳、像血液、像河流、像他们的未来。艾丽斯花是人们为了纪念艾丽斯而种植的,猩红的花朵,像艾丽斯那样美丽高贵。看着这艾丽斯花,仿佛看到了伊甸园盛开的花朵。

08

平琼法官费尽心思要为他的儿子挣一份可观的遗产,殊不知,他的儿子在他死后不到一个星期也死了。他在登船返回故土前死于霍乱。

七角楼的克利福德、赫普兹芭、小村姑菲比幸运地继承了平琼法官的遗产。他们决定离开这座充满悲伤的颓败的七角楼,去平琼法官乡下的别墅生活。霍尔格雷渥向菲比坦诚了一切,包括他的真实身份,并再次向菲比表达爱意。维纳伯伯也决定要回乡下安享晚年了。他们一群人过上了宁静的生活,再没有巫师,没有财富的争夺。没有了,只有爱。

这部小说不是很长,但是却用很平实的手法展现了那个时代的生活。财富夺了人命,最后也是财富给了他们新生。在那个时代,有多家庭因为无权无势被欺压得家破人亡,我们不得而知。但这部小说确是十九世纪末殖民地人民生活的缩影。也可以说是两个时代,一个是几百年前莫尔和平琼家的纠葛,一个是后代子孙的缘分,霍尔格雷渥没有选择复仇。他们成为了一家人,一起续写两家的故事,但这次开始书写的是幸福。

生活无忧的人似乎不能理解财富对他们的诱惑。就好像不缺钱的人对贫穷的人说钱不重要那样可笑。对于财富,玉鹿觉得,取之有道足矣。贪多嚼不烂,胃口大装得下就装,心小的人还是守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能够求生存的就可。

玉鹿从那对老兄妹和可爱的菲比身上看到了生活。认真地去过每一天,生活就会美好起来,好心态是好生活的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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