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也是一种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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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A和她的男朋友分手了,他们在一起四年,可是她男朋友突然提了分手,A近乎崩溃,她一整天以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我不明白,我们之前明明那么好。”可其实在我们这些同个小圈子里的人看来,A的分手其实早就隐隐有所昭示,只是它极其迅疾的来临,打了A一个措手不及。


 A在生活中无疑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有些小迷糊,撒娇本事一流。但A和她男朋友在一起的越久,暴露的缺陷也越多,她的男朋友耐心劝过,两人大可不必日日都黏的紧紧的,这样不好,可在A看来“我一开始就是个黏人的人啊,你不也知道吗?你之前不也没嫌弃过吗?”她男朋友接不上话。

 曾经网上有一句狡猾的话,“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最坏的一面,那你也不配接受我最好的一面。”乍一看很对,如果于自身而言自然对。谁不希望找个这样的人呢?但于对方而言,这样蛮不讲理的话,实在有些可笑,是该包容不错,但任何的包容都需要有一个度,不只是为了自己能轻松些,也是为了对方可以做个更好的人。

 我曾经有一个朋友,暂且称作L吧。高一下半年分班后遇到她,我们两人一拍即合,有过如胶似漆的日子,那真是少有的极好的时光,学业不是负担,日子还很轻松,两人几乎天天见面,从早到晚在一块。身边的人都打趣,你们这是在谈恋爱吧。

 然而好景不长。和她相处的第二个学期,她换座位后坐到我们班一个女生旁边,暂且称为N,我起初没多在意,可是时间久了,她们开始走得很近,恰逢那时我和她发生争吵。她开始疏远我,这种疏远在某一天突然爆发了,我在班里嚎啕大哭,不顾其他人目光,因为她不再想和我好。我没有办法理解,我们曾那么要好,就算我诸多不对,可是你怎么能这么说断就断。我服软,道歉,后面我们和好了,过了段时间她谈恋爱,我也慢慢接受她偶尔会和别人一起走。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和她关系不如从前,不是我们疏远的太明显,而是因为我们从前实在太要好。

 直到我高二的寒假,她有一日发微信给我,说下学期她跟她的同桌也就是N一起走。一起走意味着早上中午从宿舍去学校,意味着中午晚上吃饭,以及晚自习下课后去吃宵夜逛操场回宿舍。

 我那一刻很淡定,空前的淡定,我说好,没关系。跟她结束聊天后我就哭了,突如其来的,我没法接受。

 我一直哭。我不能明白。那我呢,那我和谁呢?我究竟哪里错了。我们之前该说开的都说开了,为什么你仍要这样呢。我甚至没法为自己申诉,因为你是独立的个体你有权选择乐意和谁待在一起,可是我这样的难过,我们那么要好的从前呢。

 于是和另外的朋友说起这件事,她说“你们相处方式本来也不对,她一开始全部重心压在你身上,又怕惹到你让你恼她,可感情哪里是这样不对等需要一个人委曲求全的呢。”

 我那时仍不明白,我也曾设身处地的想过。那么要好的两个人,说散就彻底散了,没有余地。我觉得我实实在在被抛下了,就好似被问斩了,却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何罪。

 我当天洗澡的时候仍在哭,洗完澡后我突然不再哭了,我能做的是什么呢,是接受。你得接受这个事实的发生,它这样荒诞又好似是早有征兆。

 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后来我的朋友对我说“你的未来有更大的世界,不值得为这种小事发愁。”可我没说的是,我觉得这不是小事,它是我高中生活别样温柔的一笔。我更加没说的是我和L之所以会绝交是因为那时我脾气太糟,明明有胃病,L不让我买冰镇可乐,我执意要买,还语气不善的说别管我,我也不过是想着她来哄下我我就会下不为例,可她早已失望透顶心力交瘁。这就是我们开始有隔阂的导火索,这就是一切开始走下坡路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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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的时候我们曾短促的欢呼雀跃,感激上苍让我们在这世间相遇,这种感觉极其温暖,也极其短暂,而失去却令我们长久的记得,多么令人感到难过。

 可是总要有这样一两笔诀别的过往才能令你警觉,你仍有太多缺陷,导致你留不住那么一个你很想留住的人。对一个人太敞开心扉就意味着坏的一面也在她面前展露,我们不该一味的指望对方接纳最坏的一面,而是应该告诉自己不要让自己最坏的一面太过于糟糕透顶。

 《春光乍泄》里有一句极其明媚动人的台词,“不如我们从头来过。”可这到底是电影,世间哪来那么多的从头来过,已经被揉皱过的纸怎样熨烫都抚不平褶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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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道理放在A和她男朋友身上仍然适用,A是该找个能包容她的人,但她的男朋友也已经够包容她。太多的条条框框压在感情上会让感情也觉得负担,它根本承受不起这么重的分量。

 但这也是生活啊,很多很多人来了又走,很多路都要自己走一遍才能体会个中滋味。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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