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饺子的回忆

——看海的周末杂记

爱吃饺子,基本上可以暴露一个的地域和年龄。北方有一点岁月的人多数爱吃饺子。我和老公都爱吃饺子。每逢周末,俩人都在家就会包点饺子。今天包的苜蓿肉馅儿儿的饺子,味道鲜美,抚慰到了彼此的胃和味觉。

一边包饺子,脑海中浮现了很多关于包饺子的回忆。

01记忆中掺了玉米面的饺子

小时候,在北方农村,吃饺子是过年或者是平时家里来且(客人)才有的奢侈。每次吃饺子对于孩子来说就像节日一样开心,也因为可口,饭量大增。大人也一样开心,但会多出一份纠结。因为好吃所以费面费馅儿又费油,得掐算着过。一边看孩子们开心,一边得想着以后的子。妈妈们都是生活高手,总会粗粮细作,在节约细粮和满足孩子口腹之欲之间想出一些妙招。

在白面稀缺的七八十年代,我妈妈用白玉米用水浸泡成半发酵,然后去撵成面,去除棒子面的粗糙,之后加少许白面增加黏性。再出神入化大白菜或者萝卜调成味道鲜美的素馅。就能都经常为我们包仿白面的饺子。虽然比白面的饺子总是要差一点,但是足以让我们兴奋不已。

日子越过越好,在当今饮食营养过剩,过精的日子里,我想起了妈妈的做法,也每每在包饺子和蒸包子时,在小面面粉里加一些细的玉米面来平衡一下膳食。每次吃到嘴里,都能想起小时候熟悉的味道。

02把饺子哗啦啦冻在缸里的温暖

记忆里特别温暖富足的一件事是冻饺子。听着有点矛盾,冻饺子咋还温暖呢?是的,温暖的不得了。因为平时舍不得吃饺子,但冬天会有,热气腾腾又好吃的饺子,可不温暖富足。北方的冬天特别冷,冷有一个好处是方便储存食物。那时候没有冰箱,冬天我们会把肉、豆腐、粘饽饽和饺子存在院子里的缸里。天特别冷的时候,尤其是过年期间,会包很多饺子,先放在盖帘上,放在院子里,第二天醒来,就会冻得邦邦硬。然后哗啦啦倒在缸里。之后我们孩子们馋了,或者父亲干活累了,妈妈就会数着数省着给我们煮几个吃。那种舍不得吃又恨不得吞下去的感觉历历在目。小时候常常吃完饺子,发现嘴里起个泡。妈妈会温和地说,吃饺子太快了烫的。我就会特别纳闷,我也没觉得烫嘴啊!喝粥的时候才烫嘴呢!

脑海里常常浮现出把饺子倒在缸里的哗啦啦啦声音,妈妈取来冻饺子的样子时和汤了嘴也浑然不觉的兴奋的表情。现在想起来都是温度的回忆。

03第一次自己包饺子,包了个铺天盖地

不知道你第一次包饺子,是不是知道放多少馅儿、和多少面。这个看起来很简单的事儿,对于刚结婚的我没有一点概念。我和老公结婚后第一次包饺子,脑海中呈现的都是自己母亲用个大面盆和面,再用一个大盆调馅儿,再用一摞该练摆放饺子。我们就凭着印象买了一棵白菜、二斤肉,和好面,调好馅儿,闻着味道还不错,兴冲冲的开始包饺子。那时候俩人擀皮儿和包饺子都慢,包啊包,所有盖帘都用上了,还包不完。最后面板上也摆上了饺子。

我老公说,“媳妇儿,我都包困了!咱先煮点吃吧,也没地方放了。”我们才中场叫了暂停。煮了饺子,吃完睡午觉,醒了继续包。那次饺子吃了好几天,之后很久都不包饺子。后来慢慢摸索,知道两个人的量跟我们小时候不一样了。再也没发生这样铺天盖地的事儿,但每次想起来都会笑半天。

后来,有了孩子,给孩子包各种馅儿的饺子。后来孩子长大以后,不爱吃饺子,我们就在孩子不在家时吃饺子。昨天跟女儿说起来,她小时候给她包芹菜馅儿饺子,她说不记得了,但突然明白了轿子里,她爱吃芹菜馅儿。

孩子很快就出笼飞走了,又剩我们俩。现在我一个人用一个小时就能包我们俩的饺子,吃的美美的。

一起过了三十年,我们还是最爱吃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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