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温动物


这场雪来的太过突然,地面尚未做好迎接的准备,所以即使是成型的雪花落下来照样要融化,混在泥土里。

夜幕中呼呼作响,打在我脸上冰冷的寒意,顺着脖子直流进去。

赶紧回家在这儿冷哇哇的。

“你看,那是不是个人?”

我无心顾及妈的言语,一心只想回家,避免我的体表温度——

“唔呜……啊哈……呀……”

是那个人。

一头栽进土里,正在修路,可能没看见吧,裤子也没提好,嘴里乌拉乌拉哼唧不知所云。

“走吧,走吧,没啥好看的,他自己就起来了。”

爸慢慢凑过去,问:“你屋在哪儿达?你叫撒么?”

夜色不光看不清,耳朵也受到影响。

我不懂,在意这个人为了什么?大概是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在街上,尿意袭来,脱裤子排水时,跌倒吧。

“走吧走吧。”

到家了。

我憋不住了:“你们真打算把那人‘问候’起来吗?”

“我叫他两声时,他还能动弹,就问题不大,抹把脸就好,就是他衣服要洗洗。”

唉,还以为是我催促得紧才离开。

是我没那么热心肠,也许那人在我面前,就这样死去,心中也不会泛起一丝波澜。

似乎太冷血。

但我的确是生怕惹上什么麻烦,个人的命是个人的,寒冬腊月此等事情怕不在少数,尤其是老年人,像那样一跤,诶哟。

“噔噔——噔噔噔——”

今天下午开门好慢,不会没听见敲门声吧。

“哎,行,阿姨,那就这样,下周一……”“我们这是做推广,到一万名后就没了,要知道我们全套服务……”“好好,您再考虑一下。”

真是的,都跑到家里推销了,希望爷爷奶奶扛得住。

“吸溜,稀饭不烫。奶,刚才都是谁呀?”我好奇道。

“你先吃饭,吃完说。”

“噢。”

这一年说来也怪,奶奶随了不少份子钱,行礼么,有一大半都是白事,人的身体步入老年后不如年轻人,这不,摔一跤就很难挺过去。

难免会浮想联翩。

“所以我想问这和你们准备这殡仪服务有啥关系。”

“哎,咱不弄那,只是在哪儿买的公墓,这伙人就来推销后续的。”奶奶略显无奈。

爷爷一旁小声嘀咕。

“嘟囔啥哩,你没儿子是吧,让旁人弄这事?!”

“人家那有——”

“多优惠都不行!真是,你一世年爱拾便宜,这也要拾?”

“对对对,不跟你说。”

“……”

钱的事儿啊,一辈子到底,少一分,多一块,依然要计较。

计较就计较吧。

出乎意料,爷爷奶奶蛮早考虑了公墓,我问村里的地没地方了?答案是的,七七八八都被占得精光,老爷老奶的坟头再过几年就被其他的挡严实,炮放不成,土铲不了,纸烧不掉。

“不过以后都火化了,这样也好。额到时候才不要整那么破烦,一堆堆人,嘈嘈闹闹,走都走不安宁。”

“噫,奶,你这觉悟没几个人有啊。”我连连感叹。

虽然奶奶嘴上这么说,但一定不希望离世时,亲人不挂念自己,母子一场,祖孙一场。

生前身后,考虑的事情依旧不少,三言两语,一辈子可长着哩。

这,一辈子。

沙漠中行走,每走一步,炽热一布,草鞋并无多大用处,温度太高加上磨损,啪嗒啪嗒,该补一补。

苏张目对日。

“苏,你又在发什么呆?”

“行了吧,阿波罗可不会认你做儿子。”

苏拭去汗水,亚麻布的衣已被浸湿,前胸,后背及腋下。

虽时有异于常人举动,但无人会怀疑苏的学识(当然免不了攻讦之徒),城邦的年青人尤甚。

柏敲了敲门。

“噔噔——”

“新酿的蜜酒啊,放在那就可以,还有下次采集橄榄时记得来帮忙,辛苦啦。”

“别急着走,亲爱的柏,你知道鞋坏了该找谁吗?”

柏回答:“当然是鞋匠了,老师。”

苏笑笑,不语。

竞技场的演出快要开始了,这次抓到的色雷斯奴隶似乎很有看头。

声嘶力竭,血腥弥漫,血与沙为大地带来甘霖。源于人们那原始的欲望。

盖过了对学识的追求。

“苏,你的学识有什么用,邦里的年青那么崇拜你?你连双新鞋都换不起。”

苏洗去脸上的油污,是血是汗是尘。

“当然,我的学识没什么用,但最终的真理,既不在我这里,也不在你这里。”苏说,“你如果知道鞋坏了该找鞋匠,就不会这么说了。”

苏总是以问求答是谓辩证之法,不去给出答案,等待人们的回应,人们的回应空谷回响荡在耳畔。

同样回荡在柏的耳畔。

审判中,对苏的审判。

“今日对你的审判,罪名是——”

“败坏青年和破坏城邦规则。”苏不急不慢。

苏环视这些人,不乏自己的学生,可说来自己从未认为是他们的老师;抽签中的,阿尔巴尼斯不曾珍视自己的权力,苏指责他一个目不识丁的平民何以担此重任,抽签,公平的抽签,日出日落是为一轮回,是城邦的悲哀。

陪审团人头攒动嘈杂议论,柏坐立不安,“老师,只要可以活下来,认罪也好,罚金也好都可以,不,我想什么呢,难道我们的城邦最引以为傲的,唉。”

只怕苏凶多吉少。

入夜,审判裁决的前夕。

“老师。”柏摘下披风的帽子。

苏好奇柏怎进的来,他这个死刑犯可无缘对面。

柏叹气解释送了些上好的橄榄送予守卫。“美德即知识,柏,算了,还记得鞋子吗?”苏问道。

柏点点头有摇摇头,苏提这个作甚?

“又有谁修的了城邦呢?无形之中我倒成了催促它分崩离析的因素。神赋予我的使命要终结了,城邦也会终结。”

苏无挂念,使柏非常诧异。“别担心,那只是一杯美酒,味道也许不错。”

饮鸩而亡,吐出的毒血污浊苏最后一件长袍。

得知苏的死讯,柏砸碎了所有的蜜酒坛,蹲下食指沾口和着泥土的蜜酒,“苏啊,你无福消受,可惜可惜。”

柏将苏葬在城外,石头垒起的石堆,可要证明苏的学识,真是简陋。

苏从容不迫接过酒杯,临了还说起了那双草鞋。

在苏的住所留下了一双崭新的草鞋,柏捧起一松土洒在上面。

后来,没人知道柏去了哪里,直到马其顿的铁骑踏破城邦,也无人知晓。

我猜,是去寻理想国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我问小Y是否要婚,他说婚还是要当,这后嗣的问题有待商榷。

直说就是不想要孩子嘛。

我也有这个想法,并且更进一步。

可惜还是单身的我俩,那些事情,想想而已。

“说起来,不是家庭父母的原因,自己能多按自己的想法生活,的确是一件开心的事。”小Y长叹一声。

“很多事情你希望是你说了算,但事与愿违。”

我建议小Y可以选择长生不老这条道路,这样不出意外,一定会成为地球上最德高望重的前辈长辈。

戏谑两句,以为小Y会回应我。

小Y顺着讲:“你说的没错啊,最年长的那一位,总是莫名是你的长辈,不能用言语交流的。”

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对等的关系,尤其那一位长辈是你宗族内的长者,他在谈笑间,吾辈需苟且作揖。

“安啦,像我,以后成了前辈,不会倚老卖老,卖弄人生经验的。”

“你?”

我怎么了?好奇怪的眼神,我的发型安好。

“没什么,很好奇你,对了,吃饭吧,我订了家纸包鱼,很火的,晚了就没位儿啦。”小Y拍拍屁股,没起身的我被公园长椅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

推开门,扑面而来蒜蓉清香。

说好的纸包鱼,不是蒜包鱼啊。

“和想象中不太一样,我不爱吃蒜啊,亏我一路又蹦又跳。”

我还是要吃到爱吃的东西。

小Y挠挠脑袋,“唉,算了算了。”

虽然很抱歉,但还是退掉比较好。

“得,这个点儿去哪儿都是人多,刚才好不容易有个桌子空着。”

“你饿吗?”

“不很……”

太好了,我也是。

于是在街上散步。

小Y打岔没说完的话,我一直在想他会怎么说,我变老了会重蹈覆辙?还是保持现状?

若不遗忘,怨怼之心难灭;如若遗忘,循环往复又现。

万年的媳妇熬成婆,非善哉。

我乐于打开话匣,小Y也给面子,二人一唱一和,不知道的以为在行走说相声,分享诙谐有趣的见闻,了解彼此现状的细节,难得放松的状态呐。

手机上的计步器显示走了两万多步,只摄入了五颗章鱼小丸子(舌头感知牙齿咀嚼才发现白菜末和淀粉是主角),混合黑椒番茄酱料,神奇的味道啧啧称奇。

但愿深夜不进食。

回到住所,小Y在打游戏,我端来凳子一旁观赏。

操一口听不懂的潮流时髦语汇,单个字都能明白,连在一起却是天书,只有他们知道,绮丽炫彩的画面,半掩着音效揉进民谣琴瑟和鸣,歌声诉说的故事无关紧要,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四十分钟,难舍难分,如胶似漆。

“两局下来好饿,也是下午没咋吃。我去热个面包,来一块?”

小Y合上电脑,弄些吃食,来一份也行。

去他喵的晚上不宜进食。

叮——

“好烫好烫,可以吃了。”

撕下一块,入口即化,松软可口,哎哟,微波炉还能这样用?以后我也要搞一台。

平常人家里的用具,在我看来是个稀罕玩意儿,就冲这块面包就值了。

“你家没微,波,炉?不敢相信?这可是个好东西,方便又实用。”

瞧瞧,和朋友一起生活的日子总能发现美好的事物。

可惜,和朋友一起生活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按照目前的惯例,携手一生走下去的人是伴侣无疑,运气不好还要多试几次。

类似这样的未来,我希望姗姗来迟。

小Y啊,照看门面,闲庭信步,自娱自乐的游戏,一切的一切,哪怕那吃不到嘴里的纸包鱼,我也会甘之如饴。

直到你我走上各自的独木桥,永不回头。

“苏先生,马车将至,还是尽快收拾上路些好。”

已经无法留京,苏在府邸简单收拾后,即刻启程。

马车前行,苏撩开布帘,曾经一切过往云烟,当然惶惶不可终日也一去不复返。

晋卿,定国,子由,此去经年,何日安见?

连累你们了。

当日太湖水不知温度几何,可今日风雪骤停,依然凛冽寒风。

入夜。

“苏先生,天色已晚,不如在前面一家茅店歇息,明早出行?”

山中村野无旁的选择。

“这是些银两,去安顿吧。”

苏在房间内,烤着炭火,身上的衣裳还是在御史台时审讯的着装。

“真是不愉快的记忆。”

“事到如今,铁证如山,你讥讽新法,非议圣上,当真以为你名满天下便动你不得?”

“呵呵。老不生事,那我们这帮新进还真是不识好歹生出是非了?”

“你如今在讼状上若肯签字画押,我们或许也可求得圣上留你全尸!”

“……”

——不,不是的,新法总有不是,议论之又如何?

“啊,哈哈,唉。”午夜梦回吗?

鸡鸣三响,要走了。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快请。”

迎接的人热情洋溢,难道他们不知,这不过是个虚职。

苏转眼一想,纵情山水,是一出路。

终日无案牍劳形,苏笑道不过要其废也,传说那月出东山,长江无穷,是以应观之。

有计划后,带上随从宾客泛舟于江上。

击箸作乐,咏诗吟对。一叶扁舟,爽朗追忆。忆那蒙德,于此兵败。败走华容,偃旗息鼓。苏败台中,御史恫吓。恫吓不得。

岂能恫吓不得?

划过鱼肚白的天际,苏疑惑错觉,竟睹蜃气楼,一盏茶,日出,忽而不见。

只缘身在舟,一尊还酹,江在,月隐。

好去处好去处,也罢,归宿归宿。

造化弄人,苏命不该如此,好去处无缘再续。

“苏先生,朝中那位已非相,不曾料想,是他一手提拔的新进之士策划。”

“所以?”苏不解。

随从挑明:“您不日便可回京,待罪之身不仅可再复职也可加升啊!”

苏当真是怕了,倦了。

“苏,自先皇驾崩后,现如今上仍年幼,太后拜我为相,我这才得力气召你归京。”

力气?又要一番费劲儿。

更化之后,旧制恢复的十之八九,可,兼田地,重徭役,岁币贡,

“苏,你要知道县官为了放钱收息,去逼百姓多纳青苗钱!说实话,那些变法,我也并非一开始就反对,可结果,你也知道他是如何被罢相。我这么做也是为了——”

“那,恢复旧制就罢,何必斩草除根?屡加击逐,直至他们全被贬黜,被迫赋闲。还有持正,活活被贬死于新州!”

“是太后拜我……”

对于君实所言,苏不语,苏认为其已经失去正常的判断。

苏记得当初身陷牢狱,介甫都有求情,不光介甫,他手下的仁人志士一同进言。

一丘之貉,一丘之貉。

“看来,新党旧党,朝中已无我容身之处,这从三品的翰林学士知制诰分量真是不轻。”

君实见苏去意已决,便拂袖而离。

崶台平湖久芜漫,人经丰岁尚凋疏。

苏叹道:“于任龙图阁学士知杭州。哼,有的忙了,不像团练副使在黄州,逍遥自在了。”

然率众疏浚西湖,工于数万人,开葑田,恢旧观,标志湖底三塔。集淤泥筑长堤,堤有六桥相接,以便行人。

后人名之曰“苏公堤”。

可惜,苏今后再无一刻一时故地重游。

前阵子在奶奶家吃饭时,换拖鞋动作慢了些。

奶奶问我叫怎么回事。我说道没啥,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崴着脚,无大碍。

“唉,你像这年轻娃们摔一跤没啥,自个就缓过来。像我这年纪要是不小心,嘿,那就。”

“没事,坚持喝牛奶,预防骨质疏松,最近不是订鲜奶么?”

“是啊,是啊。”

这让我想起姥爷突然过世,缘由也是摔了一跤。

生命真的很脆弱,一不小心那柄烛就熄灭了。

妈妈失声恸哭,在灵堂里瘫坐在地上,眼中的泪水源源不断,干了又涌出,呜呜咽咽的嗓子发出若有若无嘶哑声响。

守灵时,妈妈执意留在那里。

我尝试陪伴她,她说希望和姥爷单独呆呆。

家人听闻此事把妈妈生生架回家。但她在姥姥家客厅的地板上躺在地上摇头哭喊着我要我爸,我要我爸,我爸不在这里。

恒温动物失去温度,本沸腾血液也会一点一点失去动力,象征生命力的鲜红也会变得暗淡无光。

整个仪式持续了三天,期间奶奶和姑姑也来祭拜,时间仓促并没有仔细招呼。

三天已过,所有的人会再看最后一眼。我忘记戴上眼镜,但青灰褶皱的面庞,虽然入殓师有进行化妆,还是非常明显。

没有多停留。

下葬的时候,棺木利用坡度推进去。接着铲子铲起黄土就此掩埋。

入土为安。

人常说对逝者最大的慰藉就是生者好好活着,但感情的事情不是说放下就会放下。

她时常站在阳台发呆,默默流泪,每每梦里见着醒来却空无一物。

“你姥爷腿脚不便是年轻时地质队东奔西波,常年在潮湿的环境,虽说后来终于回来,可病根儿还是落下。”

“我曾抱怨你姥姥做饭不好,多说了几句,你姥爷说要体谅父母的辛苦,半开玩笑说生的做成熟的尽行啦。”

“你不是说粉色的床单不适合你么,你再用用吧,那床单是你姥爷打门球比赛的奖品,给妈,留个念想。”

“当年啊,你姥爷虽然上了大学,不过啊,种果树一点也不含糊,对果园的设计,果树的品种,记录详细的不行。我去帮忙干活时开始偷懒呆在阴坡里,有时想着我当时多干些,你姥爷身体也不会……”

妈妈一件一件讲,我在她身旁仔细聆听。

说着说着,似乎悲伤的波澜沉寂下来。

我以为妈妈已经收起眼泪。

时间真快,一年又过去了。

我抓紧手中的方向盘,时不时踩几脚刹车,盘山公路连绵不绝,直到出现一座横跨沟壑的长桥。

终于要到了。

早春时节,风沙不止,一行人身着白褂,头顶麻布等待相关事宜的准备。

商议好后,排起长队,晚辈们(自然有我)扛着花圈,步履缓慢去往目的地。

几经黄土小路,路旁田野里的庄稼依旧毫无生机可言。我猜是真正的春天还未到来。

妈妈步子快起来,渐渐脱离长队,在坟头的背面,弯膝跪下,握紧拳头又松开。

“呜哇——啊——”

滚烫热泪滴入泥土,转而冷却,泪水不管,依旧要温暖起脚下冰冷的土地。

是,若无人,摇摆身姿,再次不能自已。

蓦地,那粉色的床单浮现在我的眼前。

一直用下去吧,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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