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些人无限善良的时候,对另一些人就无限的残忍

这是一篇自我检讨。
请原谅一定会造成的杂乱无章。毕竟自己都还没有整理好思绪如何理解这个故事。但是再不写下来就晚了——这五天以来的所有感受。
可以理解我的人本来就很少很少,从初中开始就很少很少。
这次连我自己都还没有好好消化,更别说eloquently地表达了。
我是很矛盾的人,如果身为读者的你真的想要看,请认真看。
不然请立刻关掉,不要浪费你的时间。


从来没有觉得五天可以这样漫长。
不是周一到周五,不是学习,不是普通上班族的工作日。
是周五到周二,是没有工资的打工,是做餐馆的工作日。

自我介绍,
我是一个还有两天要过17岁生日的留美学生,在纽约的一个小镇呆了三年,这里的高中只有我一个中国人,明年就要上大学了。虽然我家不富裕,妈妈是花钱很谨慎对自己很抠门的人,但是活的都很有尊严。姥姥姥爷是去北京的第一代,在清华相遇。妈妈是从小很独立还要照顾一个弟弟的,从小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去清华上大学并且很容易的进了清华,并且一个人来到加拿大和美国奋斗的第一代。我是第二代。爸爸是去北京的第一代,考上了北大。现在他们离婚了,各自也都再婚了。爸爸和他的家人在中国,妈妈和她的家人在美国。介绍完毕。

故事的起因是三个月前,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不会和异性交往的人。很不会社交。不想去party和舞会,不会主动和男生做朋友也没有男生会来约我。我是面包和爱情都想要的人,一个不能少的人。我觉得好的爱情是建立在有自我的前提下的,这就意味着要有好的工作和事业。这一点上没有男女之分。那个时候我问了我小学时代的初恋,现在在加拿大的男生要不要在一起,他说好啊,然后开始了似有似无,不会每天说话,老夫老妻般过日子的恋情,没有任何小鹿砰砰跳的激情的纯粹是为了让没有谈过恋爱的自己对谈恋爱的期待不要那么高的一个策略战术而已。顺便他以前从来不知道我小学暗恋他,今年才告诉他的,他以前一直在追我小学最好的朋友。也许这真只是我的报复,或者说是对自己的救赎。他是很幼稚的人,只会打游戏但是学习成绩还凑活的,活在普通人的大纲下的普通人。他经常吹一些牛皮,单纯可爱的那种自恋,没有痞气,没有玩世不恭,虽然他自己觉得自己很幽默很帅。他小学也是这样,没有多大变化。而且我是很没有耐心的人。我觉得自己会忍受不了那么自大的人这样自恋总有一天会自己先提出分手。但是我还是让它继续了下去,也许这就是现在最适合我的恋爱状态了。没有多少起伏,但是不会慌张。精力还是都可以放在学习和思考上。哦对了,他是中国人。

三个月前我还干了一件事,就是用微信摇了两个人。一个是英国的大学留学生,聊了两次就删掉了。一个是在我这个镇的一个中国餐馆做服务生,以下简称Z。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个女的,他说我这个镇上有中国餐馆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因为我妈妈拮据,我很少很少去外面吃饭,导致我来了三年居然不知道这个走路两分钟就到了的开了九年的亚洲餐馆(其他同学很多都知道,但是一直都没有和我提起过大概是因为觉得我肯定知道,或者是我不记得了)(说是亚洲餐馆是因为他们也做日本菜和东南亚的菜式,但是所有员工都是从法拉盛来的福州/香港/台湾人)。有天我要去邮局,就问他在哪工作,我去看看。毕竟应该很近才对。然后和在前台的“地方头头”聊了聊,以下简称P。那时候我为了SATII和SAT很忙,但是因为我妈妈做饭很难吃所以想要去餐馆里看看厨师怎么做饭。顺便看看寿司是怎么做的也不错。P说没问题啊,可以来。他问我有没有工作经验,我说完全没有。他说可以让我就学习学习,我答应了。虽然后来我妈妈一直坚持要我要工资,少一点也可以,但是我都无视了她。

激动不已的我在期末考试结束的下午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就去找老板(Z一直和我这么叫P)了。老板说我穿的太休闲了短裤背心的,要穿一身黑才行,让我明天再来。满腔热血的我哪里等的了,回去立马找来了妈妈的纯黑高跟皮鞋,legging黑牛仔和黑T-shirt。本来我想去后面看做饭的,但是因为自己对整个餐馆的流程不了解,就和P说做什么都可以。本来他打算给我围裙让我做服务生,但是看我穿的挺“漂亮的”就让我在前面带位(客人来了,问有几个人,然后带到合适的空位子上)。听起来很简单对不对。但是要知道哪几个桌子是要留着一会儿要是人多还有地方坐的,而且要果断的决定不能看半天再和客人说please follow me,客人坐进去的时候要把桌子拉出来然后慢慢推回去不能撞到客人,要顺手把1到4个不等的椅子拉出来,要把放在桌子上的花盆拿走,要一直微笑着说How are you。但是没人告诉我要问pick up or stay?没人告诉我pick up电话号码写在哪里,名字写在哪里,哪样是交钱了的哪样是没有交过的。交钱刷卡是要签字的,不是光给小费的,订外卖是有基价的基价是多少现在我也还不知道。没人告诉我大菜单要根据人数拿,小菜单一桌一个。等等很多,也许我可以自己慢慢观察,但是在忙碌的饭馆里,在哪站着都是碍事。

与此相“呼应”的是习惯了这一切的员工们。三个月前就加了微信了的三个美女(两个在前面带位pick up接电话的casher,年龄目测20-25(但是我很不会看人年龄的)以下简称C和I,一个点餐接单擦桌子加水的server,年龄目测30,以下简称X),和另一个男server,年龄目测35,后来知道已经是父亲的时候我很吃惊来着,以下简称L。加这四个人微信的时候我还没有放假,只是以客人的身份常常去吃饭,偶尔他们请我吃饭,送我一道菜,我就给他们带杯咖啡带被饮料这样。去的那天是周五,因为他们是每周轮换着来上班,所以有些人可能连续三天见不到。那天见到的还有高高痞痞的光头T,认真做事对我很真诚地教导的阿姨S,(这两个人都是server)(在我来之前我一直都觉得在餐馆没什么职位之分,除了厨师要回做饭之外,因为剩下的人确实都在日积月累中变的很熟悉整个流程和店里有的菜单和那些电脑操作什么的),负责上菜打包外卖的看上去很单纯的93年的大学上了一半的大男孩B。还有一些别的人但是再介绍下去太影响阅读效果哈哈,而且我也是用了两天才记住他们的名字。需要单独介绍的是在寿司台做寿司的“厨师”们。据说之前的做寿司的集体罢工和他们的寿司台的老大一起去别的餐馆了,所以导致现在很乱,有些人正好是我去的那个周五开始在这个店做寿司。原因貌似是工作很多但是工资很少,就这么简单。这让这些新来的寿司工们对没有工资的我很忿忿不平。即便是不是被P请来的,不是那么会做事的新手,他们也觉得既然劳动了,就不应该不发工资。还不如回家吹空调,看电视睡觉。

还有很多什么时候去吃饭什么时候轮班的细节就不一一说了。但是很莫名其妙的这几天我都不是很饿,吃不下去多少东西。我给自己的理由是一天10个小时(一般中午12点开门10到11点关门)都呆在饭馆看吃的闻吃的反而没食欲了,光头T不同意但是我找不出别的理由了,本来我也不是什么吃货,而且第三天第四天我下午还去跑步锻炼身体,居然也不饿。现在想想大概真的是因为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很大,而且一直在纠结,所以没有食欲。

他们对我的印象好像普遍都是经常笑,不是很粗气,大概还很有文化的样子。第一天X看出我经常闲的站在那里,没有什么事可做(他们都是习以为常的员工,真的不需要指使我去做什么,我只能在哪里自己找活干,有时候是真的找不到,而且我可以做的事很有限),而且很困惑的样子,会主动问我有什么事情。这点让我很感激,当晚就发微信说很谢谢她。前三天我都很注意不爆粗口,一是不想被这个普遍爆粗口的地方影响,二是前段时间刚决定不做女汉子要做女神管好自己的嘴,三是这是我的第一个工作,虽然没有钱赚,但是是我很珍惜的经历,我想要留给他们最好的自己。

回忆都是片段模式的,而且是他们习以为常的片段模式。每次聊天都是一有客人来就会打断,一有客人招手就会打断,而且之后有时候会再说会原来的话题有时候就那么算了。虽然有时候也会大声说话,但如果老板(我不知道老板的名字,但是听Z说他是最近开始经常来店里坐坐的这个链锁餐馆的股东之一,他的老婆和女儿也会在下午3-5点来店里坐坐,这个时候人不是很多,而且他们就住在这个镇上,她的女儿我以前在学校食堂见过一次,我很惊讶他们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让我开心了好一阵子。关于这个女儿,她11岁,在看动漫(我知道的有网球王子,死神,妖精的尾巴,还有一些后来被翻拍偶像剧的,比如那个1穷女和4富男被拍成各种剧情的那个故事,和一些比较老的动漫)(据说她爸爸很不满意她这一点)(说到这里再提一下Z是每天看一些动漫,如果还不到睡觉时间(凌晨一点)并且是一直在追新番但是很少补番,从高中开始看动漫的人),很外向很能说,很独立,学习很好,思维很开放,读书很多很快)(他们有三个股东,另外一个比较年轻的我也见过两次,第二个比较年轻,看上去很像香港人,挺帅的哈哈,很有气质的样子,不像前者比起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更像一个眼里看不见什么光的父亲)在的话,就会变的像样子一点。

这样介绍实在是太片段了。这是我这四天一直在试着去适应但是真的让自己很难受的事情。我并不是怕P,只是我怕他不让我继续在这里“碍事”了。所以我和他说话都小心翼翼,而且他很少正眼看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愧疚没有给我工资?第一天我问P要工作的上衣的时候,他从柜子上拿了一个白色纸箱,给了一件比较小的给我,我看说太小了,但是他说小的好看显瘦就没给我换。但是肩膀前面破了一个“像是老鼠咬的”的小洞,S和X都建议我再去问P换一件。我不太敢说,但是还是以“对客人礼貌”的理由说服了自己去要了另外一件比较长,比较薄,比较合身的衣服。衣服背后写着“This is how we roll",取的是Sushi Roll的谐意,我想。

还是按照人的顺序来说好了,对于这种工作,也许真的没有时间先后顺序可言。

但是我自己的情绪是一步步膨胀起来的,慢慢的到了那个tipping point然后全满崩溃的。

一开始我觉得自己很碍事。
我一直在想,哪里是可以做义工哪里不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在餐馆做义工。为什么在敬老院就可以,为什么做bake sale然后捐钱就可以。敬老院也有人工作拿工资啊。难道界限在NGO和政府负责的program和献爱心这里吗?好奇心不可以吗?我希望可以给他们只有“赌球,玩游戏,用爆粗口来表示友好,平淡无奇,无聊的”人生制造一点点小小的光明不能算是献爱心吗?说到我纠结的中心所在了,终于。除了想要理解年龄之间的代沟之外,更多的是我自己在纠结自己的阶级思想和贫富差距。也许我们家真的比他们有钱,也许没有,但是这都不妨碍我深深的优越感。就像花很多钱坐飞机去Nicaragua帮他们建学校的白人同学,就像在The Color Purple中去非洲帮助困民的善良的北美黑人基督徒,就像没有成为情侣没有暧昧的所有男性女性朋友,在善良友好喜欢热爱感谢的背后,是想要互相理解想要更多的陪伴却因为自尊和文化的不同而不可以的无奈,和深深植入心底的瞧不起和嫌弃。

第一天晚上回家发的的微信朋友圈
第一条

“做家教就像给同学讲题,只不过是多讲一会儿而已,还可以和低年级同学交个朋友,拿点钱(一般都是$20每小时,但是因为餐馆server的工资大概$10不算小费,所以我没有说,后来没问过),够三顿饭的。去敬老院做义工,做些纸花,听他们讲自己的故事,分享一些自己的见解,祝他们有个美好的一天,也就那样而已。说白了,没有那种“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的感觉,和今天不同。除了担心自己有没有让客人觉得粗鲁之外,是一种想干点什么却不知道干什么,又没有人有空一点点教我,教那些“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想一根棍子杵在那里,还时不时挡着别人。要是可以随时变透明就好了。”
后来因为怕第二天腿疼,在餐馆摔倒,大算换鞋穿,

第二条

“在炎热的六月里,可以优雅地找出一双平底黑长靴穿,甚是欣慰。”

第三条

“在成年之前。”(这条是因为光头T说餐馆最辛苦了,餐馆都会做以后什么苦都能吃。可是我觉得并不辛苦而且乐在其中,我想大概是因为我还没有成年,没有必须要赚钱养活自己的压力吧。关于成年,可以参考我之前写的成年恐惧症。)

回顾这四天,碰巧一直都在的是前台的C,I,和server T,X,还有Sushi Bar的几个不知道名字的人。我最喜欢的大概就是T和X了,也许只是简单地因为相处时间最久。
三个月前问过Z,那个光头叫什么,他说叫Tom,下次可以叫他光头试试看他什么反应。然后第一天我就叫了他光头光头光头,然后他就生气了不搭理我,说我没大没小。但是他们都叫比他们大的P黑黑(因为他比较黑,而且C还有一个黑黑的小狗的小饰品放在前台用来鄙视P),为毛我不能叫光头!而且那时候我还没记住X的英文名字,就去问光头,我说我就只记得中文名字是某某了,然后他们两个一起看着我好像在说“居然直接称呼她大名不加称呼”。我瞬间石化了因为我本来以为他们不会在意啊,而且叫大名不是把他们当同龄人看待显得他们很年轻吗一定是我错了。所以我认真的问光头想要我叫他什么,他说叫老Tom或者老汤就好了。但是后来我就知道要这么叫他但是他不在的时候叫光头就好了。其他人就叫哥哥姐姐好了。没大没小就没大没小了。光头很厚脸皮,经常大声唱歌,我问他为什么敢这么做,他说他就是很piao,piao,piao,听了半天才听懂是说自己皮厚。而且贱贱地说过,摸吧我不介意被摸之类的话。他和B和Z教我怎么端盘子,怎么一只手拿两个盘子,拿五个杯子。第一天回家之后,第二天早上一边写作业一边左手端两个盘子,但是家里的盘子太轻了。我就是觉得一只手可以稳稳的端很多东西不洒是一种艺术啊,而且还在挺脏挺滑的地板上来来回回地快走很帅气啊。连第一次穿高跟鞋站八九个小时的我都觉得自己好帅气。(虽然第一天晚上揉了一个小时的腿,希望第二天还可以走,但是第二天早上揉了揉发现没那么糟糕)。还有很多细节,比如拿杯子要拿下面,不能碰到喝水嘴会碰到的地方,比如收盘子的时候如果还有主菜就不能收筷子,看到有人需要刀叉可能和他/她一桌的人也需要,看到头台吃完了要尽快上主菜,主菜好了头台没吃完也不能上。

他们和我的美国白人同学一样,经常“勾肩搭背”,前面有人挡着但是要去拿东西或者过去,就会把手放在他们要腰上或者肩上然后往旁边移。如果是pick up,要在下面的柜子里拿,摸大腿摸小腿摸胯也没什么的。而我就是一直很不会摸人的人。虽然我不介意被碰碰,但是从来不敢主动摸别人,最好的朋友也是。那时候我觉得很嫉妒吧,至少很羡慕。那时候的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虽然很想要了解餐馆的运营,很想要做好吃的饭自己吃,但是我已经被另一件事深深的吸引了——就是和这一群比自己大的中国人成为朋友。虽然很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我是连同学情和朋友都分不清的人,更别说什么同事情。虽然我很努力的理性,但是我之所以想要大部分时间保持理智,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永远有感性的时候,有不合理不符合逻辑的时候,会有崩溃的时候。但是那时候的我傻傻的没有意识到。我好像被施了魔法,在餐馆的时候只会笑和迎接客人,希望可以帮那些员工,从他们手里接盘子和杯子(如果少的话),主动帮他们擦桌子,摆餐具和酱油。白天乐呵呵的,下班之前人少的时候又觉得留恋不想走,想和他们多呆一会儿。回家之后又觉得自己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不知道到底收获了什么。我太迷茫,这和我以往的高中生活差的太多太多。他们1点2点睡9点10点起床,12点算早上的生物钟和我相差太多。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真的很不理性,却找不到别的理由来回避这种不理性。

第二天的朋友圈
第一条

“一直很少主动摸别人,最亲的朋友也是,这病得治。想来大概是因为自己手汗很重,冬天春天经常手冰凉,不想冰到别人。但终究是不充分的理由。”(对我很好的后妈的回复大意是:这表明你有很好的独立性。不过肢体的接触更容易产生亲近感,尝试着去做,会发现慢慢很容易和身边人成为朋友,也容易从内心里接受身边的人。我真的很同意,因为我就是因为这些肢体接触变的很喜欢这一群人。因为美国同学从来不会这样主动碰我,原因未知,所以我只能以为是我太高冷或者太丑或者因为我一点不cool完全不想了解我)

第二条

“【了解就是看得出差别】来美国之前看白人长得都一个样子,呆久了回国看中国人长得都差不多,而且大概是看白人疲劳了会觉得亚洲人男的一个比一个帅女的一个比一个美。看那一群party girl经常一起拍照一起去沙滩一起出国旅行,会感觉哦,那群人是那样的,但是仔细了解才会看得出她们的差别。对于现在的我,除了家人外的成年人就是这样一块puzzle,直到我可以分辨出他们的差别,谁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都很难让自己停下来。”

第三条

“做了什么孽让高考成绩在我生日公布。【话说这两年的生日有疑问或无意都很特别】”(这条是因为我突然想起六月考的SAT成绩大概要出了,去查了一下发现还有三天,但是中国高考成绩已经出了,导致很多人以为23日是我生日,结果用了很久来解释说不是中国高考成绩公布日。这一天我另一个认识了两个月的我堂姐的表妹的同学,也是我堂姐的朋友(因为我说我没有同龄异性朋友很困扰,所以堂姐给我推荐的人)觉得自己考的很不好,说话很虚弱,搞得我也好难过。但是还是没说什么,告诉他加油都会过去的。

第二天还加了一个Sushi Bar的一个人的微信,当时只是想social social而已。但是因为我比较困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这两天别扭的感觉,所以不知不觉和这个人说了很多,在连名字都还没有确认的情况下。(他们大部分都知道我的名字,虽然他们很多人叫我小妹小妹,也有人叫我名字晓)因为那时候我每天晚上都很愧疚,但是又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我觉得学习和读书才是正经事,我在这打工就是玩玩体验生活根本没想正儿八经的挣钱,而且他们正经工作挣的钱还没有我当一个小时家教挣的钱多,而我之前都不想给他们做家教因为我觉得学习成绩更重要。哦对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们都是福州人,我一直以为他们说的那些我听不懂的话是粤语,后来发现福州话和广东话是不一样的很不一样的,怪不得我说要学粤语他们都叫我问Z,因为只有Z一个人是香港人。直到第四天X才告诉我他们这一代(7080吧我猜)福州人比较多,但是我问光头法拉盛的大学生哪里人比较多,他说哪里都有没有绝对的多数。这就是美国,这就是纽约。但是也许中国人还是会抱团扎堆的,至少第一代第二代如果不是ABC真的很难不扎堆,即便是ABC也很难。真不知道这三年敏感仔细又认真喜欢瞎思考的我是怎么这三年来寻找到一丝归属感的,也许真的只是慢慢习惯了没有归属感的生活吧。说歪了,下面简称这个加了我微信的Sushi Bar的人H吧。第二天晚上没有聊什么,我一直在听后妈的意见,吃红枣,泡脚,让我不那么手脚冰凉。

第四条

“今天吃红枣和泡脚都做到咯(笑脸)虽然代价是睡得有点晚,明天会更抓紧时间的。”(然后@了后妈来看,很感谢她的鼓励。发的时候是2:21)

第五条

一个图片,知乎上看到的葡萄牙v美国的世界杯全场分析,因为图很美所以转的,希望那些只知道赌球赌钱的“同事们”可以看到这美的一面,但是只是徒劳。

第五条

在微博看到的李开复老师的一个微博,讲一生只有900个月,鼓励大家画一个30*30的表,每过一个月涂掉一个来提醒自己珍惜时间。这更加刺激了我觉得我在餐馆做免费义工是不是真的只是在浪费时间的思想,我真的有收获什么吗?知道餐馆怎么运作对以后的我来说真的有用吗?真的能像乔布斯在大学听了几节书法课那样巧妙的有用处吗?恐怕不会吧。况且我就快要成年了,继续恐惧。

第三天我居然3点睡8点就起床了好厉害。对了这两天我还做了一个生物实验,逮了10只虫子观察他们的行为。对了因为我一直特别想学广东话(从去年,不,前年开始大概就想学了),所以这几天一直都在听粤语歌。还问了光头有什么好办法,为什么他们都听的懂,他还推荐我用快播,当然我下了就删了,因为我的手机上没有游戏没有足球没有纯娱乐。哦对了光头还很拽的说自己英语不好,写字难看,简写的菜单我都看不懂,但是他们操作点菜的机器很快很流畅,但是我一直觉得他们都很善良。尽管他们在朋友圈说:“原来人都不是你所看到的样子,人心叵测,这个世界太邪恶”。还有我和P和B吹牛说自己11点睡5点起,虽然自己曾经有段时间是怎么做,但是没坚多久就被打乱了,因为自己太不理智,总觉得有些事情很值得做,比如我现在就是熬夜写这篇文章现在已经2:42.

第三天晚上和H扯了很多,具体不太记得因为我删了。只记得他说我可爱,我说是幼稚不是可爱。我以为也二十七八,没想到才二十二。他说Sushi Bar的4-5个人都很喜欢我什么的,我就说他别开玩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倒不是因为年龄问题,就是因为我瞧不起,就是因为没有什么激情也没认识多久?而且Sushi Bar的他们几个都是刚来的,对菜式没那么熟悉,有一个人还和我一起在背菜单。不过我会经常问他们哪个是Tuna哪个是Yellow Tail,哦对了我一直不记得Fluke是哪个。哦对了,前两天的晚上我一直都在查怎么分清各种鱼,然后口味有什么不同。我问P可不可以每个尝一片,他说他们都是一块一块切的不可能让我只吃一片。我问完了之后L说会问P这个问题我好傻。(他们对P和老板又怕又不怕,老板不在就偷偷在下面看世界杯玩游戏的思维我真是不理解。对此L解释说每个人有不同的追求,我们的生活就是那么无聊什么的。)他说他白天想和我说话的时候但是不敢,因为他觉得Sushi Bar的老大会吃醋。我下巴差点掉下来,我说我以为只有小女生会这样没想到男的也会,他说会啊。他还说明天不一定还来上班,因为他觉得老大要他做的寿司样子不喜欢,而且他没有学到新的东西,在他来着的7天里。而且他也没有工资。他还很含蓄的说第二天会有人和我告白,我说他扯淡,他说他要和我告白我说我恋爱恐惧。反正我就是很慌,如果说有什么原因会让我想和这个交往的话,大概就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忍受年龄差和贫富差。还记得我之前和我的小学同学交往就是因为想锻炼自己的耐心吗。反正我是没找到什么理由拒绝,唯一觉得危险的就是这个人很想我去法拉盛,但是我就很抵触,这个人几次半开玩笑说要来我家,我想在家很自由自在的。(其实我带Z来过,刚认识的两个星期之后。但是他是那种很单纯的人,而且我看得出他对我完全没有别的什么所以完全没有顾虑。再说回来,其实三个月前我好寂寞,被考试弄得很歇斯底里,突然觉得自己没朋友,所以整个人野兽一般。那个时候我甚至觉得即使发生了什么也不要紧。)
今天我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喜欢那些痞就特别痞的,要不然就闷骚单纯到极致的会让我特别有安全感,那种在中间摇摆不定的,又没有勇气又脸皮薄的我就会很看不起。然后这个人建议我去问P要工资。在对自己的愧疚感的冲刷下,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干就要正儿八经的。一些其他朋友也支持说要干活儿就应该主动开口,越软弱越被欺负什么的。所以我给光头T发了个微信,问他有什么建议,如果我想问P要工资怎样开口比较好。他说他明天让哥哥姐姐们给我讲。

其实整个晚上我都很纠结。如果P拒绝,我会真的一直纠结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干了。可是我又很喜欢这个餐馆和它所带给我的体验,而且我还要再住一年,还要在这里吃饭,不想弄得很僵。但是还是决定问了。但是第四天早上,周一,客人很少,上班的人数也很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清醒了。这三天以来的魔法似乎消除了。光头一句半开玩笑的“你不是老板请来的,在这学习他不会给你工资的。这也不是老板可以决定的。”我想说,那我去问股东就可以了吗,但是我没有说。我就说了声,嗯。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真的是不被需要的人。突然觉得这三天以来的一厢情愿好蠢好蠢。我想和光头说他说的那句话让我感觉到了很久很久没有感觉到过的被背叛的滋味,我也没有。那天P没有来,也没办法电话里说就是了。我一个人拿点菜薄写了很多,不记得写了什么,大概就是在这里认认真真的学了三天,终于想要离开了。很感谢这里,打算明天来送衣服和围裙(围裙是第二天P给的)。我认真的事情,都是他们习以为常满不在意的事,我能怎么样呢。在他们眼里我可能真就是过客中的过客中的过客。就这样难过和阴郁了一个小时。Sushi Bar的人都问我今天怎么不笑了。我说有点事儿在想。H问我问了没有,我说P不在。他们都问我为什么要来,又没工资。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后来不决定了离开。要潇洒的离开。今天要做完所有喜欢的事情。

我多在Sushi Bar看了看做sushi的步骤,多在厨房认了几道菜,多看看了师傅们做饭,和他们聊了聊什么女人要做饭要勾住男人的胃,但是另一个师傅开玩笑说这里都是粗活,让我看他小臂的烫伤。我说戴手套就没事了,他说戴手套没有用的。中午吃饭的时候和其他Sushi Bar的人说了我不干了,他们表示支持。但是一直没有和server和casher们说。除了那天休息的Z,决定了的时候我就发了微信给他。但是他的生活已经被世界杯占据了,所以就那样吧。那天下午照常和老板女儿聊了聊天,说了说动漫。因为Z不在,做了很多他的工作,摆洗完了的杯子,用开水洗叉子勺子刀子,然后擦干,更勤快的倒水和收盘子,尽量熟练的用语。虽然这期间来了一些我的同学,或者游泳队认识的低年级学生,但是都是更尽心的服务更多的笑脸而已。这期间我发现他们真的不会给小费。不懂要给15%的小费,吃多少也就一两块钱,很多人甚至只给几毛钱,quarter都不给就那么几分钱。虽然我不赚钱但是我真的觉得这段打工经历改变了我的很多看法,两个月前我还是个不知道要给小费,要在单子上填小费数额然后签名的人(如果刷卡的话)。这又让我开始瞧不起很多学校里的白人。你们有钱,却没有教养。对不起我就这么觉得。但是你们是不会理解的,因为你们根本不会去观察这些人的生活,你们也不care,你们还没有有修养到为社会做任何贡献的地步,你们只会天天抱怨你们的tax,然后继续活的奢侈而习以为常。你们是一群Tom,这些东西是只有更像Gatsby的我才会了解的。

后来我又背了背酒和饮品的名字,什么Shiraz,什么Perrier,什么Sauvignon Blanc,Cabernet Sauvignon,各种Sake没有记住是什么,什么Ginjo和Junmai。因为要简写菜单,所以我在Sauvignon Blanc旁边写了SB,然后光头看到了说写这个做什么SBSB傻逼傻逼,然后我本来是像开玩笑的拍一下他后背,结果下了很重的手。痛的他嗷嗷叫,然后我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X说已经伤害了对不起有什么用。当时我整个人又他妈的傻了。第四天我说了很多脏话,起码有五次,大概是把憋了三天的话都说了出来。其实我是很愧疚,我真的只是想试试所谓了肢体接触,但是我就很暴力。后来在下面吃饭的时候另一个Sushi Bar的人也被我故意踩了好几脚,我还切了他好几次,他问什么叫切,我说是嫌弃的意思。后来找了是时间又好好和光头说了对不起,他开玩笑说这次我是真的错大了(上次是叫他光头)。但是我感觉他没那么生气了,所以就觉得没事了。周一下班早,10点就下班了,但是因为我一向不饿,就拖到很晚才吃饭,光头也一般很晚才吃,不过大概是因为他夜里会打游戏到很晚。我问他明天P来不来,他说来,(但是后来他和C换班了),他问我要干嘛,我说还衣服。他问我要走啦,我说嗯。然后他打了很长一通电话,吃完饭,然后上去了。途中H来叫我问我为什么还不回家,我怕他会找借口来我家,所以就说我想多呆一会儿,事实是我的确想多呆一会儿,待到最后,毕竟这是我最后一次带到这么晚了大概。H第四天有两次可以和我告白的机会他都错过了,一次被我躲过了,一次是我坐在那里背单词,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其实我也不希望他说,毕竟是因为不喜欢吧。而且我发现如果不是我主动追,我会很容易瞧不起追我的人,分分钟想让他们全部变成备胎。他是17岁来的,他问我SAT考多少,应该已经考过一次了,我说很烂,他问多少,1300?1400?我以为他指的是05年前的1600满分的制度,我说满分是2400,他说他知道,我说我考了1980.真的很烂啊,很难被Stanford录取。但是就是在那一瞬间我变的真的瞧不起他了。昨天晚上说的什么什么突然不想再理了。然后他和Sushi Bar的人好厨师们都先走了。剩下I,L,X,T,和另外两个在后面上饭的。哦对了差点忘了说光头T曾经被老板开玩笑说这个人要小心(对我说)男女通吃的,当时我没在意,但是后来发现他是真的在已经结婚了的情况下和同时B有一腿。这深深的点燃了我的腐女魂,但是每次我在微信上提到同性恋和双性恋他都回一个“?”,然后我就不想理他了。

最后的时候我抱了抱他们。X很敏锐的察觉到我是不是明天不来了,我说嗯。
算是给不敢肢体接触的我做个稍稍美好一点的句号。
而且他们都是我比较熟的人。
这是不是应该是很伤感的事嗯?对吧?但是我装作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同事情也许就是这样子的吧,特别是这些摇摆不定的工作。其实除了一心创业没有什么工作不摇摆不定吧。

然后回到家。
一个人哭了一晚上。
说自己笨。说自己装。说自己傻。
没有和谁说,但是谁的微信都不想回。
脑子里一直在想,明天还衣服的时候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和P说拜拜并且谢谢他给的机会。虽然H告诉我不给工资是犯法的还要我做他索回工资的证人。说我们有权利这样做。我一时哑口无言,我对这个地方的感情,一厢情愿不被理解的感情很深。
我的朋友,无论是在中国的,在网上认识的,在美国留学的,都不能理解我的纠结。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纠结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我有点喜欢那个痞痞的光头吧。
聪明的你一定看出整篇我提到最多的除了自己就是他。
他的玩世不恭让我觉得好亲切。他们给我的那种归属感和亲切感是我在这里三年都没有感觉到过的,他们让我觉得这个镇因为有这个餐馆在变的像家了。
只是他们不懂。
只是没有人懂我。

用我几个小时前发的说说来结束这篇并不完整的文章吧
那个光头姓曹。

继续栽在姓曹和姓李的人手里。即使不知道他姓什么也会栽进去。真的要追一个年龄未知很有可能是我二倍的,已经和女的结了婚还和93年的男性同事瞎搞上班时间开玩笑还没事儿捏人家乳头的双性恋吗。不会的我怎么会这么没脑子呢。我就说说而已。我才不是神经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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