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朋友圈,你的,我的,把你我的圈子合在一起,我们便都认识了第三个人。有没有用?不知道,知道的是,我们的圈子都广了一些。
真好,时隔两年我们还有缘,还能在同一间教室里相遇,重逢,你应该也像我一样的欣喜吧,毕竟,你和我曾是那么的感情融洽。
陌生的班级里遇见故人是值得让人欣喜的,程梓与冬梅便是陌生的环境给我的欣喜与安慰。两年前,我们匆匆分别,甚至不曾料到,那一次的分别断了的就是两年的联系。
换座位,话当年,时间就在这短暂的温馨中流转。如果说朋友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平淡,那么恋人之间的就是喜怒无常的纠缠,我也不曾料到,遇见霞,我们的纠缠会有两三年。
我本来是不认识霞的,认识她也许是命运的捉弄吧!还记得高一那一年,学校的篮球运动会,我第一次听到了她的名字,第一次见到了她在球场上的英姿。
是程梓告诉我说,“看见了吗?那个8号,她叫霞,是来自我们学校校队的。她的篮球打的很猛吧!遇上她的班级,恐怕要倒霉了。”她手指着球场上的一个女生对我说。
我本来是不怎么喜欢篮球的,观看篮球比赛,也不过是因为无聊罢了,跟着程梓手指的方向,我看了那个8号,霞。
个头不高,也就一米六几吧,短发,动作灵活,速度也很快。这算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不过我并不在意,因为篮球并不是我所喜爱的,对于一个篮球打得好的球员,我是没有那种狂热和崇拜的,她于我,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该有交集,最多的也就是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说一声,“好巧,原来你也在这儿。”
巧合太多了,应该不算是好事吧,我看到的两三场比赛都是跟她有关的,这应该是巧合,毕竟那时候的我,对于篮球比赛是看几分钟就回宿舍或者班级的。
程梓、冬梅与李海霞都是认识霞的,对于霞在球场上的英姿,她们是不会吝惜自己的赞美之词的,那段时间,霞的名字是我听到的,最多的一个。那时候,我第一次有了想要去认识她的冲动,算是理智吧,我没有去找霞,也没要谁介绍我们之间认识。毕竟只是一刻的冲动,又不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运动会结束了,时间很平静,读诗,写诗,看小说,哪怕在别人眼里我是颓废的,但自己也算是过得很快乐。从席慕蓉看到汪国真,从徐志摩看到林徽因,从济慈看到叶芝,又从普希金看到勃朗宁夫人……小说和诗自己也写了很多,在班里也出现了我的读者,虽然我的东西只是在笔记本上的,手写的。如果说阅读与写作是我的全部的爱好,那么上网聊天也算是生活的调味剂,毕竟我是不能在晚上还看书写作的,当然不包括看电子书。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听到的最多的名字是你的网友,你的心脏定会有些激动与欣喜吧,毕竟这种巧合不太多。
霞是我的网友,无意间问了名字才知道的,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成为我的网友的。我知道她,她却不知道我,像是一场躲猫猫的游戏吧,我们在网上聊得也算很快乐。
不知道聊了多久,应该有两三个月吧,才算是决定第一次见面,也许是跟曾经的经历有关,我是不喜欢和网友见面的,也觉得没有见面的必要,网聊的乐趣是憧憬着的聊天的喜悦,而不是现实里面的无话可说,至今为止,霞也就成了我唯一的见过面的网友。
打电话给她说好了见面的地点,她过来时,我身边还有两个朋友,韩立跟秦祥。我不知道他们都是认识的,见面就是嘻笑打骂。他们叫她“8号”,她就开始跟他们撕打,当然是开玩笑的那种。突然觉得她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并不是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遥不可及。长期的阅读与写作让我变得很木讷,群居还是独处,都很容易陷入到小说的构想,和诗歌的推敲,发呆便是我常有的征兆。
我没有说话,只是很平静地看着他们之间的打闹。也许是没有存在感吧,我拨通了霞的电话,她接通电话还在那里,“喂……喂……”着,我向她挥了挥手机,微笑示意,她收起了手机。走到我跟前说,“原来你就是林以峰啊,我还以为你只是他们的朋友呢。”
我只是说了句,“是我。”
秦祥说,“原来你是来找林以峰的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他领着韩立就离开了,给我们两个留下了独处的机会。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在网上聊的很嗨的人,在见面了是没有那么多的话可以说的,更何况,我们所喜爱的又隔行那么多。霞是个很健谈的姑娘,总能找到话题,而我所喜爱的又比较广,虽然大多数都是从书本上看来的,一问一答也不算是冷了场。
那一天,我请她在学堂的餐厅一起吃了饭,聊了聊篮球,聊了聊她的朋友圈,因为她下午要接着训练,我们便笑着说了“再见”,也约定了以后有时间一起玩。
网聊并没有因为见面而终结,反而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霞告诉我说,她没有男朋友,应该是我先问的,我也告诉她说我没有女朋友。在那之后我们的见面变得很频繁。比如说,周末一起去逛街,比如说,一起去吃彼此喜欢吃的饭。我也喜欢,在逛完街之后给她买一些零食,有时候会是水果。
我告诉她说,“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当时的她是拒绝了的,可我不明白的,她为什么会问一句,“你愿意为我改变吗?”如果说她直接拒绝是藕断,那么她后面的话就是连接我们的丝线。或许是种错觉吧,让我觉得,她离我,就在我努力的一瞬间。
她是打篮球的,经常会觉得嗓子疼,那一次,我亲自买了两盒金嗓子送给了她,也是那天晚上,她告诉我说,“其实我是有男朋友的,我以前都是骗你的。”
如果我可以聪明一点,就会明白,她此时说得是真的,放手才是我最好的选择,就像是我不曾说过,“我爱你”。一切随着时间的逝去,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毕竟,认识的时间还尚短,所谓的爱,也没有那么的撕心裂肺,非慧剑不可斩断。
被感情迷失了理智的人是愚蠢,偏激,不可理喻的,这种时候,你是不能跟他讲道理,摆事实的,尽管那时候秦祥和韩立都曾劝我说,“你跟霞是不可能的,她只是玩你的,她有对象,我还曾看见她们在一起呢。”
可我是听不进去的,还安慰自己说,“她们早就已经结束了,现在的她还是单身的那一个。”为霞写过情诗,用我最珍贵的方式,只是我不知道的,爱人的方式千千万,而我,选择了最愚蠢的那一种。霞的学习不怎么好的,能上高中还是特招的,跟她谈诗歌,只是让我们的距离更远了些。
也许是看我爱的辛苦吧,秦祥曾跟她说,我的成绩如何,是班里的第二名呢,还告诉她,我的文采多么多么的好,写了多少多少的诗歌。本来是想帮我的,却没想到这只是让我们的距离更远了些。后来霞曾告诉我说,“我知道我学习不好,是考不上大学的,高中毕业了,家里就逼着结婚呢,我所有的自由时间也就高中这三年,而你是要去上大学的,我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也是那时候,她也开始疏远我。
女人,永远都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她们到底在想着些什么,有一次在跟霞聊天的时候,她告诉我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处女,你还会爱我吗?”
当时的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不是处女了”,虽然我很希望自己爱着的那一个女孩能是个处女,但也不会强求,在我的心里,心灵的纯洁比身体的纯洁更可贵。
我告诉她说,“二婚的女人都不是处女,难道她们就不能拥有爱情了吗?如果你爱我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不过前提是,你必须要和他断得很彻底。”
“如果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现在还有联系呢?”她又接着问我说。
“那我退出。”我说得很决绝。
她又说了句,“算了,不说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我道了句,“晚安。”便结束了那一天的聊天。
那一刻,我似乎觉得,她就像是纠缠在心底里的丝线,正一根根地抽离我的世界,离我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于彼此的世界。心是有些刺痛的,毕竟也算是爱过,付出过,但我还是不能接受陪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还和他的前男友藕断丝连,不清不楚着,我相信任何的男人都会是和我一样的选择。
那一晚,想了很多,那一晚,我失眠了,那一晚,我觉得她已经彻底的离开了我的世界,就像是跟爱人的分别,难舍难分,心里充满的都是涩,哪怕是她从来都不曾说爱我,哪怕,我们从来没有真的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