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朱信志)

那是六十年代未,从农九师塔城整体迁往云母三矿的甚建二连,风尘仆仆来到矿部,这么多人的迁徏,建房是来不及,就几家共住一顶帐篷。山里夏天极短,眼瞅着就到秋天,为尽快解决住房问题,全连干部职工突击建房,就在现在的人们称之为二连沟,打响了突击建住房的攻坚战。

二连沟,座北朝南,整个山沟形同丫字形,整个沟里得十分狭窄,沟东边紧邻加工车间,西面紧邻五连沟(也叫机运连沟),东面山勢较平缓,西面山势高而陡。说来也怪,山沟底部全是黄土结构,这给后来建房提供了很大的方便。进沟不远,一左一右分出两个岔沟,通向远方的大山。由于山沟的特殊性,一下大雨,山上洪水顺着两条岔沟齐聚二连沟,洪水的凶猛,给沟两边的住房,无疑是一次又一次的考验。

由于是抢时间建房,就不可能按部就班先打土块再建房,按原先的设计显然不行,大家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用一种叫干打垒的建房方式土打墙。干打垒,对现代人来说是极陌生的。我是在七四年下团场接受再教育见过这种近似于原始人使用的建房工具,并亲手使用过。它是由两块长四米多,一块七:八十公分的三块加五板构成,短的那块两边各有上下两个榫,长的两块头上上下各有一个四方孔,短的板上的榫头正好在方孔内,装好后榫头外面用一藏钢筋锁住,使之不脱落,形成一个木槽状。使用时将木槽内装满黄土,三个人手提三种不同的夯锤将土砸实,周而复始直到把墙垒好。这种简易的建房比土块砌墙要快好多,有时一天两副架板可以打出一排房子的外墙,只是对土的干湿程度要求高,大干太湿都不行。

就是这种近似原始的工县,二连人在连沟奋力拼搏,终于在入冬之前完成居民住房任多,我们家分得了一间二十多平米的一间半地窝子住房,我们一排房五家,都是人口较多的。不管怎样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比几家人蜗居在帐篷里好得多,搬家那天,大家兴高采烈,一点不亚于今天棚户区居民住进楼房那种无比愉悦的心情。在居住区相对集中的地方,建了一口大家用水的一口老井,我还清楚记得这口井冬天寒冷的天气井口往外冒着热气,井水清澈无比,十分甘甜,就是这口普通的水井,陪伴我们度过快乐时光。那些年山里降雪量很大,有时一下连续几天,平地降雪都米把厚,去水井挑水要先挖路,所谓的路,也就是挖条雪槽,雾大的年份,根本看不到人,从我们家到水井不足六十米,挑一担水要二十多分钟,可见大雪对山里人生活有多大影响。记得那些年经常停工打扫雪。

老屋虽然十分简陋,但也有长处,依山而建土打墙墙体很厚,足有六,七十公分,房子冬暖夏凉,手巧的父亲找来一些棍棒板条扎了顶棚架子,用旧纸箱旧报纸糊上顶棚,后墙十分潮湿,父亲用一些废旧材料将其隔开,离开潮湿的后墙,经过一收拾,这间半地窝子还直上了档次。我想起哪本书里有这样一段话:无论何时何地,人们时生活的追求与条件的舒适是永恒不变的。就是在那种住房条件,人们仍然想舒适些。

冬夭降雪量大,势必造成冬季时间长,建矿初期交通能力欠缺,小家户的燃料都是各自觧决,这样一来打柴禾解决燃料又是当时人们的当务之急,必须在夏天准备好一冬天的柴禾,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二连沟往里不远就是两个岔山沟,往里走不远就是大山,特别是右边这条山沟往里走就是人们常说的马头山,有人也叫虎头山,两个山峰遥遥相望,大概在矿部地区这是制高点了,小时候曾上过山峰的顶端,整个矿部一览无余,往西,可清楚看到军分区,往东,可以看到五连菜地,矿区公路就象土灰色的彩条,清楚看到各种车辆在公路上奔驰。

山上的柴禾很好捡,不用借助任何工具,一会就捡一大捆,干枯的树枝,成片的爬山松,长在较陡处的千层皮,一墩一埱的,木质十分坚硬,十分耐烧,从外往里板,一墩下来足够一人背的,胳博粗细的爬山松,顺着劲一掰就断,十分好烧,并且有一种松木的清香味。每天放学后,上山背一捆柴禾,是我和弟妹及伙伴的必修课。

大山的孩子爱大山,大山是孩子们最好的朋友,从虎头山下到底,便是东面这条岔沟的尽头,一条常年不断的小溪,欢快地向沟外流去,这里的植被保持十分完美,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一人多高的權木林翠绿青盈,两棵两个人搂不过来的白松树高大而挺拔,我们都称这两棵大树为古树,沟两边的山坡上,长满一片片的野葡萄树,遇到雨水充沛的年份,树上结的果实有跳棋的玻璃弹子那么大,每到成熟的季节,小伙伴们都不约而同汇聚这里,品尝大自然带来的美味。这种纯天然而无汚染的野果,真是极大满足了那个年代孩子的需求。

除了上山背柴,满足一冬天取暖所需燃料,再就是去电锯房木料堆放场剥树皮。建矿初期,各生产单位都需大量木材,而各单位所用木材,都是经矿电锯加工成木材后运往生产单位。木料堆放场木料堆积如山,每天都有车辆不间断地拉运原木,而拉回的木头上的树皮,成为人们冬季取暖的抢手货。虽说树皮不如柴禾好烧,灰多,但作为冬天取暖还是不成问题的,借用李云龙的一句经典台词:能拔脓的就是好膏药。树皮虽不及柴禾好用,但有总比没有强。二连沟离电锯房很近,我们就有一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每天下午放学后,拿上麻袋带上扒树皮的专用工具直奔河坝对面的电锯房。其实木头在山里采伐场已堆放多年,有些木头的树皮从车上滚下经过相互挤压已所剩无几,撒落在地上捡就行了,卸木料的大人叮嘱我们卸木料时不要靠前,其它的也不管,只要注意安全就行,我和家里的弟妹每天都能满载而归,先是把树皮捡拾一堆,然后再象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往家背。那年月人们为冬季取暖花费很多心计,可以说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电锯班加工木料的师付们每天下班背一麻袋锯沬,他们说很好烧,带着好奇心专门去用锯沬取暖的人家打探究竟,原来是专门为烧锯沬打了个专用炉,直上直下圆筒状,中间放一个小碗口粗的木棒,将锯沫倒入炉内用木棒捣实,慢幔将炉子中间木棒抽出,炉子中间就形成一个园洞,从下面炉门点火,中间园洞一团火焰呼呼喷出,做饭烧水都很好,真佩服人们的创新精神,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只是这种燃枓有一定技术性,弄不好会爆火墙。

在那种艰苦的环境中极其锻炼人,那时我们家人口多,只有父亲一人工作供养全家,并且到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每月的粮油定量到不了月底,父亲每年冬天都多买几麻袋土豆,主粮不够瓜菜代,至今我还清楚记得老父亲给我们做的一种以土豆为原料即当主食又当菜的食物,把土豆洗净,用一种自制的擦子把土豆擦成粉沫状,挤净水份,掺上面粉,放入剁碎的葱花,调料,做成一个个丸子下入锅内,口感很好,十分劲道,比整天吃煮土豆,土豆圪瘩土豆块强多了。在生活方面,老父亲对我们倾注了最大的父爱。到了冬天公家宰羊的时节,父亲都会买来许多羊杂碎,羊头羊蹄收拾的干干净净。记得都是十一月的天了,河坝都结了薄冰,父亲还一盆盆端着羊杂碎去河坝洗……。那时是因为粮食不够为填饱肚子,在今天,这些往日并不起眼的羊头羊蹄,官冕堂皇走进大酒店,其价格不菲,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老房子依山而建,又在低洼处,成了老鼠的避难地方,大白天成群结队从屋内窜来窜去,弟弟不知从哪里抱来一只满月不久的小黄猫,刚抱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极为普通的一只猫崽,养了大约两月后,发生了巨大变化,体形硕大,浑身的毛黄而发亮,脊背上的毛呈红色,走起路来虎虎生威,难怪人们说照猫画虎,虽然体态硕大,抓起耗子却十分灵活,我亲眼看到过它逮老鼠的本领。一只老鼠钻进洞里,它就在洞口不远处叭着,仔细观察,你看它,双眼圆睁,就象要看穿洞内的一切。尖嘴丑陋无比的老鼠鬼头鬼脑从洞口悄悄探出头观察洞外情况,此时的猫仍不动声色,老鼠将头探出洞口确认安全,才快速钻出洞口,说时迟那时快,黄猫一个鲤鱼打挺,前爪准确无误地将老鼠牢牢地按在爪下,它并不立即将老鼠吃掉,而是逗着老鼠玩,放开爪子它就跑,跑几步又抓回来,就这样来回折腾几次,老鼠真的也不跑了,这时它仍然不吃,衔着老鼠边走边叫,是让主人注意它,又捉住了老鼠,向主人邀功领赏,这时你只需拍拍它的头,摸摸它的背,表示对它的赞赏,它就会心安理得将老鼠吃掉,极通人性。有一次顶棚上闹耗子,弄得顶棚上沙沙作响,它听到后急的来回走动,喵喵直叫,意思是还不把我放到顶棚里去消灭它,我们将顶棚剪开一个洞把猫放进去,不到一小时就在顶棚里叫,把它抱下来时嘴里还含着一只老鼠。

每天到了吃饭时间,它都会用前爪拍拍经常喂它的那个人,意思是我还没吃呢,掰块馍沾点菜汤它就会兴致勃勃吃起来。放在饭桌上的菜它从不偷吃,我们每天上学,把我们送到房头的小桥边,放学又在同一地点迎接我们,可以说,这只极通人性的黄猫,是我们家养的最好的一只猫。

老屋紧挨着沟底的小溪,每到山区阴雨连绵的季节,小溪一改往日的温柔,浑浊的山洪夹杂着树枝泥土咆哮而下,对刚建好的老屋是一场不小的考验。洪水过后,父亲带领我们搬来石块,顺着水沟的走向砌起一道两米多高的石墙,这样一来既保证门前泥土不再流失,又加宽了门前的空间,我们又在石墙外侧三米处栽了两根柱子,在门前凌空盖起一个类似吊脚楼样子的小房,放些平时不太常用的东西,无形中增加了老屋的使用面积。就是这样家里还是十分拥挤,利用署假父亲带领我们打土块,在老屋前面又接出一间房,可以支一张床,这样一来我和兄弟就可以住在这里,从根本上缓解了人口多,房子小的问题。

山里的孩子由于条件局束,没有什么可以娱乐的场地,更谈不上高科技的器材,除了每天上学,课余时间就是替家里干些活,那时的孩子特能体贴到大人的不容易。课余生活十分单调,好在那时小人书很多,看小人书又成了我们这代人的最爱。小人书,又叫连环画,小画书,一般分为三种,一种是人工手画的,一种是从电影或者舞台戏剧中拍摄,极象黑白影片剧照,再一种就是彩色绘图,这种纸质较好,价格也相对贵一些。在当时这些书籍也就是一两角钱一本,稍薄一点的只需几分钱。那时差不多大的伙伴们开玩笑以小人书的收藏数量划分成份,一百本以上的为资本家,八十本的为地主,六十本为富农,四十本为中农,二十本为贫农,我当时属资本家一类,最多时达一百二十余本,专门找了一个小木箱,装了一把锁,并给大家办了借阅证,正而八经地做好登记,一放学,老屋都挤满看书的朋友,那时只要看到书店进了新画书,想尽一切办法也要买回来。那时家里经济十分拮据,大人给的为数不多的零花钱基本上都用于买书,有时骗家里人要买本子铅笔用完了,给一点钱就去书店买画书,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后来大哥工作了在公司车队开车,每次出车回来都给我们带回许多连环画书。

虽然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但父母对我们提出的正当要求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办到,那大概是七零年的秋天,我们给父亲提出买台收音机,时间不长父亲便托卫生队的陈医生回上海探亲买回一台上海无线电一厂生产的春雷三波段交直流两用收音机,这台收音机收听功能十分清晣,在当时家里拥有一台收音机的为数并不多,自从有了这台灵敏度极高的宝贝机子,使我们的眼界开阔很多,学到了许多知识。许多电台栏目今天仍然记忆忧新,最喜欢的还是评书连播:小说连续广播,电影录音剪揖,星星火炬,听孙进修讲故事等等,在当今科技发达的年代,对这一切可以说不屑一顾,但时我们这一代人,却是永恒的刻骨铭心的最好的精神食粮,教育和鼓舞了一代人。

山里的冬天是孩子们欢乐的天堂,冰雪世界,孩子们终于展开放飞的翅膀,滑爬犁,打陀螺是那个时期男孩子的主要运动项目,二连沟从居民区到公路一直是漫长的下坡,这里也是孩子们滑爬犁最好的场所,从沟里到沟外,可以一直滑到机运连食堂,足有一公里多,有月光的夜晚,月光照在大地上如同白昼,这是滑爬犁的绝佳时间,十几个小伙伴将爬犁连接在一起,如同出水皎龙顺着山沟奔驰而下,第一个带头的往往是谌称技术最好的,恰以列车一般的长龙拐弯取决于第一个领头的,拉着爬犁走上去要十几二十分钟,滑下来只要短短的几分钟,大家兴高彩烈,乐此不疲,一趟接一趟,无比开心,无比快乐。这样欢乐的日子终于有一天不得不加以收敛。我清楚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六的午后,我们沟有一个比我们小的现在记不清是谁了一个人顺着沟里的雪道坐着爬犁往下滑,这时正巧一辆汽车顺着公路往上行驶,当时爬犁速度很快,一头钻进駛中的车下,幸好是上坡车速不是太快,汽车及时刹住车,司机吓的面如土色,连滚带爬从驾驶室下来,一头钻进车下,抱出己吓傻的小孩,小孩的爬犁就在汽车右后轮下,汽车再往前走四十公分,孩孑必葬送车轮下。通过这件事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学校开大会反复强调严禁在公路上滑雪,不用说,家里的大人也免不了对我们一通训斥与责骂,从此以后,我们不敢再在公路上滑爬犁,实在忍不住另辟奚径,找一个平缓的山坡,重新开道,这样既安全,又满足了滑雪的爱好与情趣。

进入了农历的腊月,忙碌了一年的人们又为迎接新年的到来计划着,盘算着,一般来说,到腊月,就进入过年的准备阶段,人们在盼年,忙年,过年三步曲里迎接新年的到来,谁家也不会例外到了腊月二十七,各家都是以蒸,煮,炸,炒轮番上阵,就象一句歌词唱的那样:风里飘着香,雪里裹着蜜,好象忙碌一年就是为过年这一天奋斗的一样。虽然老屋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过年大扫除每年都是必不可少,洗床单拆被子,扫灰尘糊顶棚一样不可少,到书店买几张年画贴在墙上,也增加不少节日气氛。进入矿部的主公路上,公家组织搭建三个大彩门,别说用些松枝加以装饰,再装上些五光十色的彩色灯泡,虽不能和今天的高科技电子相比,但也起到了烘托气氛,鼓舞斗志的作用。那时人们的穿着以黄,灰,蓝三大基调为主体,这一切并不能阻挡人们喜悦的心情。关于过年,我从家父那里学到许多知识,比如说初一这一天不能动刀,斧,剪刀,针等用具,初一这一天房子不扫地不倒垃圾,扫地要从门口往里扫等等过年习俗,平常两个人有矛盾,有隔亥,两个人都磨不开面子,初一这一天就是最好机会,一句过年祝福话就会使两人冰释前嫌,握手言和,仔细想想家父这些话真有道理,这都是老祖先传下来的精神财富,应该世代流传下去。

时间的脚步走到一九七七年,那年秋天,在基建连工作的父亲分得一套新住宅:当时在矿部属最好的住房,四个明亮的大窗戸,卧室厨房都是单独的,快入冬的时候,我们搬进这套住宅,我们住了十多年的老屋,终于完成他的历史使命,那间简易的半地窝子老屋,留下我们多少少年梦想,培伴我们走过十几年的风雨历程,今天虽已找不到它的痕迹,但留在我们心中的回忆是永久的,我爱你,那间遥远的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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