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到不了的远方和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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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从古至今,思乡都是一个恒古不变的话题。家,是温暖的港湾,是呵护你的避风港。累了,就回家看看,养养伤。毕竟,那是你长大的地方。


0 1

无意中又读到了余秋雨先生的《乡愁》,顿时竟泪流满面。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年少时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好在不晚,如今常回家看看。

“明,吃葡萄,吃橘子。你爸给你买的,甜着呢。”“这孩子,咋现在啥也不爱吃,小时候最爱吃甜的,过年还偷着吃。”妈妈又在唠叨。记得以前我总会不耐烦,甚至直接关门回屋睡觉。但现在,似乎是长大了,年近三十的我,不再鲁莽,不再稚气。

那是因为,一次偶然我发现了父母的白发。人的成长似乎是在一瞬间,原来,父母也会老去,而我却已经长大。

记得那时,父亲英俊潇洒;

记得那时,母亲美丽动人;

而现在,父亲背也弯了,发也白了;

而现在,母亲眼也花了,脸也瘦了。

有一种成长,叫做他们老了。


0 2

奶奶是在老一辈人当中,我见过的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没有见过爷爷、姥姥、姥爷,只在照片里见过吧。我唯一的印象是奶奶姓庞,对我很疼爱。

“明,奶奶明天就要走了,给我宝贝孙子留点儿吃的。”小时候不懂事儿,奶奶留下的糖、饼干、牛奶、燕麦总会一扫而光。那时候,最盼望奶奶回来,因为奶奶来了,会有很多水果、零食可以吃。每次奶奶走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总是空空的。

后来,奶奶病了,患了“帕金森综合征”,俗称“老年痴呆症”。刚开始,奶奶还记得家人和回家的路。只是后来,忘了回家的路,忘了爸爸,忘了妈妈,但奶奶一直都记得她有个宝贝孙子。她虽然不记得名字,但在走后总会给她的宝贝孙子留下很多好吃的。

有一天,我再也没有等到奶奶。“爸爸,奶奶怎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为什么要给奶奶盖着一块儿布呀?”“奶奶走了,来,给奶奶磕三个头。”磕完头后的我,没有哭,也没有闹。那个时候我还小,不懂得死亡是什么,总觉得奶奶还会回来,给我留下一堆好吃的。

有一种成长,叫做被疼爱。


0 3

看过电影《忠犬八公的故事》的人,对八公十年如一日在车站等待主人的场景难以忘怀。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而我,人生中的第一条狗叫做哈利。第一次见哈利,是在寒风瑟瑟的一个冬天的晚上,一条小狗,躲在一个小纸箱里瑟瑟发抖。那个冬天,我每天都要去抱抱他,摸摸他。后来他不再害怕,喜欢用舌头去舔舔家人,仿佛在告诉别人:“我喜欢你”。

后来,哈利长成了大狗。而我,也离开了家乡,去外地读书。那时候,只要一有假期,我便回家。哈利总是拼了力气似的奔向我。高三那年暑假回家,哈利十一岁了,在狗的一生中,这可能是长寿了。他看到我,眼中很是兴奋,可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狂奔向我。

记得奶奶去世的那一天,哈利整整哀嚎了一天,声音像婴儿般的啼哭,让人心碎。

只是那年夏天的一个早晨,我再也找不到我的哈利。他走了。妈妈跟我说:“哈利老了,走不动了,可能是不想让我们难过吧。”

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记得我的忠犬哈利。

有一种成长,叫做我走了。


故乡,到不了的远方和诗。她承载了太多年少时我们的故事,这故事包含一个人,一条狗,一段情。只是,从今,故乡的故事,主角不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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