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蛛丝马迹的特写

我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有点晃晃悠悠，仿佛喝醉了酒。我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直在颤抖，感觉自己正在锐变成魔鬼。我对自己曾经沦陷的对象由狂热变成冷漠，那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落差居然让自己泰然自若，似乎不相信这一切是自己完成的！真的，我自己把自己吓着了，那种作为仿佛是在梦境，不然为什么我显得那么迷迷糊糊。

我真想喝酒，让自己酒精过敏去淡薄那种对神经的针灸。

那挂着泪痕的那个憔悴的模样老是在我面前晃荡，原本处于半休眠状况的她，被我推波助澜地加快了她的永久休眠。她恨我么？没有，因为她仿佛显得非常安详。她没有痛苦，应该说，她继续活着那种痛苦的折磨更加让她的灵魂不得安宁。马丽，假如你能够用另外一种方法告诉我点什么，我非常想知道你在对我鄙视，还是在对我感谢？我觉得应该是感谢，因为我让你获得了解脱，是不是？告诉我！

我好像没有吃早饭，但是我根本没有食欲，只想喝酒，只想用那种燃烧点燃自己。不知不觉居然来到了酒家，不，我不能够喝酒，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喝酒还不如去自首，我必须要装着无助和悲伤，让一切显得那么顺其自然，我必须去完成我的功课，因为还没有到交卷子的时候。我反复提醒自己，是我帮助我老婆获得了解脱，让她从痛苦之中回归到她向往的宁静，我不是在伤害她，我是在帮助她，她不会

怪我，而是要感谢我。我用这种不停地唠唠叨叨来催眠自己，我希望马丽保佑我，也给我一份安宁。

你曾经是我的妻子，不，现在也是我的妻子，因为我们还没有脱离夫妻的关系。我给了你解脱，你应该保佑我交一份完美无瑕的考试卷。

时间到了，早上八点半，人来人往的时间段。出去锻炼身体的，出去购买早点的，出去倒垃圾的，等等，来来往往，人们几乎都汇聚到了这个空间，集中展现拥堵涂鸦出来的繁荣。

我马不停蹄地同每一个见面的邻居打着招呼，我希望这一刻每一个人都能够记得我，能够被准确地证实你在什么地方出现，那难道说不是一种无暇。

一会儿，我的门口聚集了很多人，他们都是我的邻居和同事。他们见证了马丽触电死亡的自然画面，见证了我刚刚才回来不在家的伪证。那种伪证由他们提供出来，就是毫无破绽的事实依据，就是抹去痕迹的第一手描绘，就是一张白纸上面的涂鸦，而这些涂鸦是被涂鸦，是我指挥着笔墨的走向和轻重缓急，似乎左右着一切的视线。人们眼睛之中的虚伪和真实都是在没有功能的天平上模拟出来的标准，真正的天平已经把公平撞得粉碎，如象一只插着干花的花瓶，居然还有着它欺骗性的庄.严。

我的表现非常呆滞，邻居们主动帮我报案。刑警人员来了，经过仔细的勘察，取证，案件记录为，触电意外身亡。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没有其他的争议，马丽的尸体在我和亲人的认可下，被送往了火葬场。刑警们在清理着最后能够起到作用的残留物，他们拿走了马丽的日记本。我的心咯噔一下，这种疏忽让我有点透心凉，我仿佛感觉到了一个漏洞正在洗涤我巧妙的伪装。

而恰恰在这时侯，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已经去培训去了的海浪。我感觉有点荤菜，仿佛有点天旋地转，忽然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最后的意识就仿佛高压水龙头在冲洗我的一切。。。。。。

第十一章  正本清源

我在医院里躺了两天，真希望一直昏迷不要醒来，起码应该两三天不要醒来。那样，马丽的尸体就会被火化掉，那种蛛丝马迹就会被彻底消除，即使之后有什么疑点，那也变成了无可对证。然而，我被送往医院才半天就醒来了，我不敢睁开眼睛，我怕看到海浪的目光。昨天还算是幸运，居然避开了医生的检查，让他们感觉我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之中没有醒来。感觉好像是瞳孔观察完毕的时候，那束光唤醒了我脑海深处的记忆。我听到我身边有人走来走去，我一动不动地装着还没有醒来。

我希望我继续着昨天的幸运，让我再在假装昏迷之中保持一天的状况，那样，明天上午，也就是第三天，火化结束我就基本上获得了胜利的保证。那样海浪你再厉害，已经没有了物证，一想到这些，一种非常刺激的快感，让我的中枢神经系统异常兴奋，就仿佛看见海浪脸上那种尴尬万分挤出来的笑脸。这种心情让我理解到了校花脸上那种惬意带着蔑视的享受，那是一种面对征服的品味。

应该说，我的愿望实现了。但是，这种实现的感觉让我非常不安，因为今天仿佛太静了。静得让人感觉孤独，静得让人想要发狂。那种听得到自己心跳的撞击放大得如象炸雷的感觉，仿佛让人意识到你在越来越靠近十八层地狱的刑具，那种恐怖直接颠覆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让人面临崩溃。

上午，医生查房看见我还在熟睡，只是给我把了把脉。之后护士来过一趟，就再没有人出现过。

我发现自己被一股不知道什么来源的力量威慑着，我自身的底气，仿佛没有对比的可能，这股力量根本不是跟我较量，完全就是在磨灭我的耐性，把我引导上一种崩溃。心理上已经慢慢地丧失了抵抗，仿佛如一位梦幻者，一羽羽毛，一种微微的牵引就会随风而舞，翩翩在一种释放的氛围之中。

我开始还闭着眼睛企图假装那份心中排练的剧情，我感觉被越来越慢的时间调戏，哪里还在病床上躺的下去，因为根本没有人来看我自作多情的演出。

我想潜伏回去，因为在衣柜顶上还放着那个让我内心狂恐不安的万用表。尽管那东西需要有方向的联想，一般人思维的串联神经可能没有那么发达。但是，我一想到海浪，就感觉我一切努力掩饰的作为，那种伪装根本就像小儿科，他的眼睛仿佛就能够赤.裸裸的看出我掩饰后面的一丝不挂。

但是，我不敢回去，那样实在是太冒险，如果整个事件被认为是自然触电死亡，我所表现的不自然就会推翻自然的结论，那种行为痕迹可以是颠覆性的反证。不可造次，不可造次，我嘱咐自己，我必须要以静制动，拖过这艰难的时光。我盼望着时间尽快地流失，但是，特么的，这种企望的预期是相反的，你越着急，那种预期越慢，仿佛度日如年！

我在心里虔诚地祈祷，希望海浪没有更多的看出什么，企望他相信那是一场自然触电事故，希望他为了培训快点离开这里，希望马丽保佑我，用我给她的解脱回馈我一份平安。。。。。。

我以后有钱了，我一定会给你选择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让你浪漫地享受那种惬意。马丽，你懂不懂我这样对你的爱？我是为了你不再痛苦，而用后天的努力献给你一份让你惊喜不已的浪漫！你是诗人，你应该懂，因为诗人理解含蓄，那份含蓄里面蕴藏着诗的情怀。

我天马行空地想象着那些拼装出来的心灵鸡汤，我太累了，两天没有合过眼，那种心灵的唠唠叨叨仿佛象在默默地数一只羊两只羊。。。。。。

又像是一种催眠，我居然睡过去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了。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位医生站在我面前，我急忙问他：“医生，现在几点钟了？”

医生回答道：“快到十二点了。”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软软的重新躺在床上。“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心里这样想到。

“结束了吗？”一个声音在我侧面响起。

我仿佛象触电，一下窜起身来，我不敢看这个人，我的天！是海浪坐在那里。。。。。。

第十二章  掰开虚伪露丑陋

我瞬间的慌乱让海浪读出了我内心的弱点，立马感觉我全身仿佛被一架X光机暴露得如象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母，透明而没有了任何死角，身体和思绪的所有明的和暗的仿佛都无处可藏，单单用走光这个敏感的词语都已经无法包容意境的全部。我发现自己遇到事情居然那么沉不住气，那种非常不自然表现得特显眼，非常容易让人，特别是海浪，捣鼓出另外的含义出来。

海浪对我说道：“我们谈谈？！”

我装着镇静和不懂地说道：“谈什么？我想去火葬场看看。”

海浪说道：“那里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你去几乎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还是来摆龙门阵，谈谈你的想法，指导思想和行为逻辑。”

我装着不解风情的模样望着他，我感觉得出来，海浪已经掌握了不少的东东，因为他谈话的口气似乎已经胸有成竹，那么咄咄逼人。但是，他刚才告诉我已经帮我处理好了！我到哪里去已经没有意义了！这仿佛就是说：马丽已经被火化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依然只能这样装着单纯来应付。但是，我发现我说话的语言有些颤音，有一种按耐不住的欣喜，尽管我尽量压抑着那种欣喜，还是溢于言表。海浪的目光非常霸气，我觉得我一切都瞒不过他。

“你是想我给你一点提示？还是准备沙滩被海水刷屏之后应该呈现出来的那种该有的底气？”海浪小声而不失威严地说道。

“我真的不明白你要我跟你谈什么？海阔天空？”我继续装疯卖傻。

海浪用一双含蓄的眼睛瞅着我，话锋一转说道：“这几天你没有休息好，悲伤加心疼让你忽然晕倒，竟然躺了两三天。你身体一直都很虚弱，是吧？原因应该是你经常不吃早饭引起的虚弱，对吧？”

我差点顺杆爬，正要开口感觉有异，连忙用实际情况驳斥道：“其实我身体很好，也不会不吃早饭。实实在在的我，生活习惯是很好的。”

海浪紧跟着问道：“那为什么表现得这么疲倦，医生也说你急火攻心没吃早饭是主要原因。”

我必须要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我不能够停留，必须杜绝那种临时编排的嫌疑，我紧接着说道：“家庭之中出现这种没有面临、经历过的状况，究竟会有多么糟糕，我根本不知道，想都不敢去想。而且那天早晨我的确没有吃早饭，因为我从工厂回来，本应该路过小吃店去购买早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慌乱、一种奇怪的不适，就忽视了购买早点，回到了家。之后的一切让我彻底蒙圈，就是这样的了。”

海浪说道：“怎么会忽然产生了慌乱呢，是潜意识产生的感应？还是一种预料？”

我说道：“我也不懂什么潜意识，反正我当时的确产生了你说的感应。一本科学杂志上曾经刊载过这样一个故事：好像说的是两姐妹，她们天各一方，一天，妹妹忽然觉得乳.房莫名其妙的疼痛，到医院去检查，根本查不出任何毛病。医生准备给她做全面检查的时候，那种疼痛感又突然消失了！这件事情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几天之后，妹妹收到姐姐的来信，说是乳.房上面生了一个疮，手术后已经好了。这完全是我们认为的迷信，但是却堂而皇之地刊载在科学杂志上，呈现得那么张扬。”

海浪望着我，仿佛在回味我讲这个故事的意境。停了一会儿他说道：“这的确是一个说不清楚的真实故事，你是说你的慌乱也是这种亲情的原因造成的？”

我说道：“大概是吧，不然那么突然，怎么解释，有些事情不好用迷信来填充吧？！”

海浪说道：“但是，你跟你爱人马丽没有血缘关系啊？那种概率会有么？是不是有点奇葩？”海浪幽默地笑了笑“你谈吐不俗，用词奇妙，并且镇静自诺，谈笑风生。”

我说道：“你问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另外一个故事。一次战争，妻子收到丈夫的阵亡通知书。之后妻子多次在梦中梦见自己的丈夫还活着，并且妻子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终于在一个被炸弹封住洞口的山洞里寻找到了自己奄奄一息的丈夫，他们好像也没有血缘关系，这种现象不知可否比拟？好像是二战的故事。”

海浪说道：“你那天的昏倒有点猛，医生说的哪点原因好像引不起这么大的反响。你应该知道另外是什么因素吧？”

我说道：“我不懂你在暗示什么！你都说悲伤、加心疼、再加上急火攻心，那里还表现得不够猛？”

海浪说道：“你今天在这里说了这么久，好像悲伤、心疼、急火攻心都非常淡漠，十三不靠啊！你那么镇静自诺，如象一位将军掌握了整个战争胜利的全盘攻防步骤似的，完全胜券在握。”

我说道：“那你的意思我要热泪盈眶，嚎啕大哭地讲述故事方可算是性情中人了！可我是男人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啊。悲伤不露形。”

海浪微微地笑着说道：“不错，谈笑大方，行云流水。对答如流，不假思索。”

我现在心境非常放松，特别是我化解了海浪含沙射影的询问，最重要的是马丽已经不存在了，还有什么能够让我狂恐的呢？我脸上挂着笑容，一种胜利者的威严感觉海浪并没有那么高大上。

海浪从地上拿起一个包裹，对我说道：“给你看看这些东西，你可能应该非常感兴趣。”

一个我熟悉的开关，还有万用表，几张马丽尸体的照片，头发已经光光，头顶有两个被电击碳化的明显痕迹。。。。。。

我脸上的笑容被定格在那种高智商都无法应对的茫然之中。。。。。。

瘫痪二字，我感觉到了另外的一种解释。。。。。。

第十三章  层层见光

当我意识到瘫痪的另类意思时，我才明白我以为太慢的速度已经是最高速度，我在其中的表现被我错判的速度搞得破绽频频，一个小小的疏忽对我来说，都是致命的一击。更何况这个海浪，他已经掌握了事情的全盘，却津津有味地陪你布局，他才是特么的将军，他已经知道底牌，依然满天星斗陪你玩局部剧本！他可以一针见血地览尽你角色的真伪，我居然还装什么高智商。我觉得我是他手中的大蒜，正在被他漫不经心地一层一层拨去包衣。

海浪望着我奄弃的精神层次，微微笑道：“我们好像龙门阵还没有摆完，继续，我觉得我们还气犹未酣，兴趣嫣然。”

我闭上眼睛，仰望着头，轻轻地挥了挥手：“别说了，我承认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输了，输的哑口无言。。。。。。”

又停了一会儿，海浪说道：“看来你想休息一会儿，好吧，下面我来讲讲，希望我们在一种没有压力的氛围摆龙门阵。”

我依然闭着眼睛，我到真的想听听海浪的解剖，我的第一个破绽是什么？他是怎么样开始对我下刀的。

海浪说道：“你整个的伪装是没有破绽的，我在现场看到的几乎也是：意外触电事故。包括你巧妙安排的刚刚回家不在现场的众多旁证人员，你恰到好处的茫然和悲伤，甚至你不明原因的昏迷。等等一切都相互映衬出事件的自然，不仔细推敲，根本看不出多余的做作。但是，这一切并不是天衣无缝，有几点让我产生了疑问。其一，把你送到医院后，医生给你检查完毕后，我感觉到你醒来了却装作依然昏迷。这是你的败笔，干嘛要去装作还在昏迷，这本身就非常反常。因为这一点，你让我思考了你的正常，并且从正常之中又感觉到了你另外的反常。”

海浪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比如，医生说你是缺乏睡眠没有休息好，加上没有吃早饭受到刺激而昏迷。这本来是非常正常的话，因为你不正常的行为——假装，让我对医生的话产生了仔细的关注：你爱人触电事件是早上发生的，这跟你缺乏睡眠没有半毛钱关系，也就是说，你是在触电事件之前就缺乏睡眠！为什么？你有失眠症？我专门去走访了你的同事、邻居，得到的结论是：没有！你没有失眠症而失眠，这就说明你是因为其他的事件被逼失眠，是不是你爱人的事情？这就是其二。”

“这两点原因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这就是其三！那件事情好像跟你不沾边，但是当我把不沾边那么牵强的事情一下联系在一起，居然丝丝相扣！那件事情是门卫告诉我在马丽事件前两天，有人来寻找我，并且说是我朋友。我看了门卫的寻访记录，哪位登记的人我根本不认识，从笔迹看文化程度不高，但是感觉笔迹的笔峰是一个经常写字的人，我觉得这些感觉有点莫名的诧异。昨天门卫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告诉我，那个寻访记录是用左手写的！把这一切加在一起联想，居然巧合得天衣无缝，我确定这个人就是你，我脑海里面产生了一个结论：你有重大问题！”

“经过现场再次仔细勘察，终于发现了你放在衣柜上面的万用表，还有这个做了手脚的开关。让法医到火葬场对马丽尸体做了详细尸体检查，明白了马丽死亡原因，案件定性：谋杀！！”

海浪最后说道：“我想听听原因，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完了，一切都完了。我不想作任何辩解，因为毫无意义。海浪想听为什么，我会慢慢告诉他为什么，我不想隐瞒什么，我甚至可以把我思想深处的想法和盘托出，因为，因为我对这个世道有观点。

第十四章  不同角度的潜望

我沉默了很久，我觉得生死攸关在心理上有一定的震撼，但是它根本不能够左右我。用因果关系来说一个人的生，冥冥之中只有两个字：应该！同样用因果关系来说一个人的死，冥冥之中还是两个字：应该！生与死是天时地利人和配置好了的结果，要打破那种结果，配置就会发生变异，派生出某些格格不入。

我对海浪说道：“如果我对你说，我非常爱我的妻子，你能够理解么？你不用回答我，我自己已经从你脸上读出来了答案。那种南北的跨越，反差，就像磁力的正负极，有一种距离的推拉，排斥就是理解短路——推，接受就是理解卸载——拉。”

“我追逐马丽，因为她是我心灵最美的风景，我曾经在那种艳丽风光之中醉生梦死，这就是我的爱，或者说是我们的爱。不知道我的追逐是不是打破了某种因果关系，我们在享受那种美的同时，产生了一种变异，这种变异让我们承受了一份困惑，于是乎马丽变得越来越痛苦。她的痛苦慢慢的感染了我，尽管我用尽办法为她解除那份痛苦，但是，我看到了：枉然！无谓！或许，我的这种努力说不定正在打破另外一种因果！我不敢想象那种失衡，掷天平于何位？”

“爱，有时侯就是一份担当，所以，我开始给马丽化解那份痛苦，这是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或许，你心里在问我知之多少？觉得非常好笑，认为我根本不懂得担当，根本不懂得爱。所谓爱与不爱，那都是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得出来的结果，角度不同，观点不同，理解不同。不过爱就是爱，或许答案五花八门却依然是爱。”

“那种悠悠的两地书，就是人们说的遥远的情。用第三方软件的心态解读，仿佛充满了浪漫，一种书信来往，就如象现在就是为了生活，两地分居的网络传情时代，一种书信往来的延伸，微信思念的撑杆跳。这种发展留给那些没有感同身受的人们的一种向往和震撼，一种思维幻化过后的景象，说白了就是一种没有品尝过的添油加醋的提炼，一种美丽的自欺。”

“爱，有时侯就是一种善意的欺骗，比如，告诉自己生病的亲人，没事，你的身体很好，只是有点小毛病，用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的。其实，他亲人的毛病已经很严重很严重了，甚至已经属于不治之症了。这种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亲人不要背包袱，能够过好一天是一天。另外一种爱就是隐瞒自己的不如意，告诉亲人自己现在过得挺好，一切都很满意。其实自己非常糟糕，为了不让亲人担心，撒谎欺骗他们。能够说这些不是爱吗？这就是另类的爱，因为它的含蓄反而变得感人万分。”

“马丽其实非常痛苦，她的那种痛苦除了我能够理解，除了她能够感受，根本没有第三个人能够明白。看着她日益增长的痛苦，我好心疼她，但是我又不能够去替代她，又不能够去帮她痛苦。我尝试了很多手段，都不能够解脱她的那种我都没法想象的苦，那真是一种精神折磨，一种灵魂的鞭打。因为我爱她，所以我愿意跟她交换她的感受，但是上帝不允许。她曾经对我说，她愿意放飞我，让我自由飘荡，我不愿意，因为我不忍心。你不能够解脱，我怎么能够弃你！马丽，我的爱人！风在诉说，天懂我，我要把你从痛苦之中解救出来，让痛苦远离你，那种爱谁懂，谁懂。风你懂，天你懂，有什么用，因为没有经历过的人不懂。他们象闪电一样带着一路自以为是的正直，劈开那相互支撑着的爱情，不问缘由地审判你。”

“你听过这样的故事么？一个人到那种地方去做了那种事，最后算是良心发现吧，他揭发了那个提供场所的窝点，他被问责了，获刑了。正义之剑显示了它的正义，无可厚非。但是，假如：这个人做完了那事根本没有同情之心走了，正义能够奈何他？！呵呵！”

“爱和情都不解？我何必惧它，我也可以鄙视死亡！”

海浪说道：“你说了那么多，你不外乎就是表白你懂得爱情，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包括谋杀），对吧？你不惧怕审判，你觉得它不公。就算是你因为爱情，你有什么权利去剥夺别人的生命？按照你的逻辑，任何人都可以用帮忙解脱的方法去堂而皇之的结束任何人的生命，并且对正义之剑说：你好像不公！何况，你对待马丽表现的是爱吗？简直是残忍，毫无人性的自私，大言不惭！”

海浪满脸的严肃，眼睛鄙视地望着我。我仿佛象海边上的沙雕，一个小小的浪花就会让我灰飞烟灭。。。。。。

我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校花，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够见到她，她会来看我么？不为何鸣，只为何鸣，不解风情，凭那孤芳？我是不是有点懂了那个意境？有点理解了特么的那个朦胧。。。。。。

马丽在吟唱她的诗歌：未来的龙宫，被快继位的龙王涂鸦得金碧辉煌，王子已经准备就绪，规划描绘得胸有成竹！哦，这就是他的新生活，只把新兆换旧符。。。。。。

我仿佛有点窒息，双手手心都是汗水。。。。。。

第十五章    马丽留下的信

老公：

这是第三声这么叫你，以后再不会这样称呼了！也许，人们说的言不过三，大概就是这么表示的吧。

第一次叫你老公，你差点没有把我的肋骨给我按断了！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很敏感。你那种反应让我看见了你的灵敏度根本不及我对你的认知，你的聪明缺乏全方位的延伸，也就是说在某些方面，你还非常愚钝。

我暗示你可以对我放手，你没有选择，其实那是最佳走向。我一开始接受你就表示了这份意向，之后也提到过，当你不用这份意向的时候，我终于理解了，你担心舆论的锋利。

你的艳遇我一点不吃惊，即使我哪怕依然如学生时代那般模样，这种风情同样都免不了要碰撞，因为那个伏笔很早很早以前就留下了划痕，埋得那么深。我知道那是桃花劫，除非它失去了环境和气候，但那是幻想而已，久违的破土而出那可是熊熊的烈焰，那种波及不单单是震撼，我仿佛看到了我面前无尽的焦土，还有我这条池鱼，除了呆在这里几乎无处可去。

当我闻到你满嘴的酒气，仿佛听到了你挥毫拟就的祭文。我不担心自己的归属，我担心你，你选择了一条充满危险山路，看似一条近道，但是那种崎岖仿佛象陷阱，你能够跨过去么？亲！

我的心境非常平静，并不是因为我心灰意冷，并不是看不见春去秋来的艳丽，那秋天的昆虫，依然在嘶鸣着说不出名字的存在。何况是人，更何况是女人！病魔何惧，但凡信心徜存。没用，已经没用，因为我的初吻已经决定了你要的什么，你就随便什么，纵然那什么！便没有再另外的什么！！铁定你的，随你封存。纵然是冷宫的孤品，也由她飘零。。。。。。

我曾经想过，我要不要娇吟，可我看见了东施效颦，我依然不想毁了我几乎为零的形象，因为那已经象征着我最后的自尊！

我知道，我会在颤抖之中很快地陨落。。。。。。

再见，再也不见！古龙先生说。

那牙儿，浸透了牺牲的血雨，洒满了奋斗的泪泉——冰心。

某年某月某日

马丽

我还想说一句：即使你龙宫华丽，你躲过一切，你依然注定孤独。。。。。。

。。。。。。

我老婆，马丽，现在我才知道了她那么聪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对不起，对不起，马丽，或许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来寻找你，向你忏悔。我哭了，哭得那么放肆。我第一次让软弱放肆！

我拒绝老头来看我，我想象得出他那种憔悴！母亲，对不起，您的溺爱收获了悲伤。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