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状态被塑造成长发披散的疯子,这长发倒也隔断了弃妇与外在的关系。外在世界充满无尽的污言秽语和异样眼光,无论是活着的人,还是早已死去千年却留下遗产的古旧传统,这些统统都被弃妇隔断。但是黑暗的世界并不轻易放过她,蚊虫像荒野上的狂风怒号,一遍遍污蔑她的清白,给游移不定的心带来更多的痛苦和恐惧。
在如此的境遇下,弃妇寻得一个微渺的希望,借助宗教救赎现今的处境。哀戚只能通过自然万物中渺小的生灵来分担。哀戚也能够在悬崖间的山泉那里得到一丝倾泻,而后随红叶渐渐远去,似乎哀戚在自然的庇护下有所缓和。
哀戚走远,隐忧却不断,它体现在日常的动作里,越堆积越多。时间也无法把这种苦楚和烦闷燃烧殆尽,于是弃妇盼望着它能从烟囱里飞去,从日常中溜走,寄托在游鸦的翅膀上,远离这苦闷的山谷,游到遥远的海边,栖息在海边的礁石上,静听舟子之歌,获得心灵的宁静。
弃妇步入老年,衰老的女人更加孤戚和痛苦,她漫步在坟墓周围,心知自己也将步入这一死地。这一生的苦痛已经让热泪枯竭,心也早已冷却。她拒绝成为轻盈的装饰品。她绝不肯将自己的痛苦化作故事,让年轻的人们和有活力的世界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