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轻别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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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光千树照,明月逐人来

          草草一算,你我情缘大抵只有数日。但那是如何由一份陌生人的貌合神离变为你我之间的珍而重之,堪称是精妙啊,我实在不知该礼赞,亦或究其根底,那么,此刻你在,我接受。

    我曾是一个那样不信任感情之人,因为它太美,太奢侈,也太无望。

  世人若能见到的,必定是个踽踽独行,身影仓惶的失意女子,她畏缩,她克制,她怀着敌意。这个刁钻过她的世界在她眼里那么不可爱。可那是我啊,我自以为是的另辟蹊径,不过是一份未言先明的胆怯。

    所幸,时过经年,我再不会躲避了,而此刻遇见你大抵也是上天眷顾。

    我将于茫茫人海寻求我唯一的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你知晓了我的克制,慌乱,较劲与怪脾气,也见识过我的诗情画意,长袖善舞,只是未曾好好看过彼此,就相爱了。

   

  我知道风从哪个方向来

  “我猜,这个世界一定还有人是醒着的。”

  “你终于来啦,不然这皎洁的月光就被我一人独享啦~”

    第一次靠近彼此,完完全全由一条群发的试探,你彻夜未眠,而我辗转反侧。仿若天地之间,只剩下你我,一点也不算亲近的距离,隔着整片天空,还是闻到气若游丝的鼻息。

  彼时,你是失意的蔚蓝海岸,而我是皎洁的暗夜月华,一靠近就将对方的心灵照的通亮透明,有诉不尽的衷肠,道不尽的趣事,酣甜的爱慕溢满整个屏幕,原本我们是毫不相干的,可是就这一下子,有了闯进彼此生活的契机。

其实,早在一年前,我们就相识了,可是好不凑巧哦,你无心理会我,而我流水无意,偶尔的寒暄中总也有不以为然的敷衍,因此我们很淡,淡得快要忘了你这个人。

而你,亦对我警惕意味十足,还以为我是那个爱你三年女子的说客,你一定对我不屑,认定我是人间无事人,我写她暗恋的故事,主角是你。

我们之间,好像有一条奔流湍急的河岸,相隔着,既不没有惺惺相惜,也没有脸红脖子粗,我们是视若无睹的,各自行路,绕一百个弯,也走不到一块去,幸好这样不经意,才敢冲动,好像不必后怕,我不忌惮你,你也没有犹豫。

那时你有一股脑的烦闷,站在瓶颈处,左右为难,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难堪,无助的你,其实我大可以不屑一顾,但还是忍不住要用尽温情去宽慰你,彼时你考试失利,感情坎坷,那些用心经营的习惯散落一地,这是你少有的晚睡,心中藏事,字里行间自然不免消极。

你说你的高三生涯里出现过的女孩子,有两个,那是你眼中的女孩子。

我调侃:“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那你这三年倒是不算白费。”

你大抵无话可说,扔下一句:“别闹。”还附赠了个坏笑。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不依不饶,问道:“你有没有读张爱铃?”

“有,但极少”你的话也少。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看看吧,我敲出张爱玲的一段话,略带得意地说道。

你露出招牌式的坏笑:“那我岂不是赚翻了?”

“是呀是呀”我小鸡捣米般地答道。

又说起学业,气氛略沉重,我问道:“考的怎么样?”

“不好”干净利落。

我努努嘴,想消灭尴尬。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是个学霸,有睿智的头脑,好看的相貌。即使某刻不小心丢失了优异的成绩,我对此并不介怀,但你裸露给我的缺陷是,你并不成熟。你无法将感情与学业好好的处理,你也优柔寡断,你也时常感伤,你也有许许多多的小毛病,大抵是因为太过年轻吧,对了,你比我还小呢。

“弟弟~”忍不住这样叫了你,带着一份得意与撞见了秘密的欣喜。

“姐姐”你倒是配合,但转眼又笑话我不足你肩头的身高。

“哼~男孩子怎么可以和女孩子比!”我鼓得像皱包子一般的脸抗议道!

.........

这样小小的但有趣的对话大概有几百页了吧,我们之间的关系也随着这寥寥数语,在无数次的秒回中热烈起来。

理所当然地,也离对方的生活近一点点,我那时就像垫着脚观望的企鹅,笨拙而真诚地与你交换着温热鲜活地内心,亲眼看着彼此一点一点地靠近,欣喜地说不出话来,但那时,我依然纯粹,权当多了知己,知音难觅,才最真诚。

我也同你说自己,把自己当做一个并不讨人欢喜的女孩子。说她生的不美,脾气也阴郁,也没什么可取之处。你反驳道:“美是不美,但难得清丽,却是我见过最温柔明体的女子。”

我笑岔气,说道:“你想多啦,我其实就是个平凡不可爱的人。”

“不许这样说,在我眼里你够好了”你忽然认真起来,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坚定。

怎么办,那根紧紧绷着的心弦忽然间脱落,连手机都扶不稳了,摔在地面上清脆作响,大约三分钟后打开聊天页面,看见你一串接着一串的消息,就像童话故事里霓虹闪烁的藤灯,一个串着一个梦幻,看着闪闪的,尝起来是甜甜的。

我侧着头,好似吃了颗蜜糖。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炎热的夏天一来啊,就把脸抹的红红的,身上粘答答的,心里热乎乎的。

与此同时,考试也迫在眉睫,总是在用功读书时,一摸额头一把汗,我跟你发消息,说:“怎么办怎么办?古人读书头悬梁锥刺股!”

你挑挑眉示意我继续说。

我故作玄虚说道“猜猜猜!”

“抛头颅,撒热汗。”

“什么???你居然知道,太不公平了,你比我智商高,不算不算,我今天没带脑子……”咧嘴一笑,噼里啪啦地说道。

“没事,你不带脑子也行。”

“哼~我要慢慢修炼,争取早日碾压你,你可要等等我啊。”

“我等啊。”

与你一起智商倒退回三岁,傲娇又笨拙地说着那些琐事,好像一下子有了可以胡作非为的权利,比如你的ID,头像全由着我的性子来,你一点也没介意,忽然有了点日久弥新的感觉,可是我们真正相识不过数日。

不过好归好,终究不敢逾越,你同我商讨着于你而言重要的决定,我顿时冷漠,不敢左右。你略带失落,而我一意孤行,转身将被子拍在头上,有些情绪适合在被窝慢慢消化,始终隔着某个人的,你也应当明白。

一半冷若冰霜,一半浓情蜜意地相待着,谁也没想过更长远的事,遇见才遇见,错过就错过,反正我决定让自己难过。

夜太美,所以熬整晚;你太美,所以聊整晚

一整个夏天,除了令彼此更加了解之外,好似什么也未发生过,依然很好,伴着相聊整晚,时常在月色爬满窗口时说许多许多的话,看并不新潮的电影,听敲击内心的歌曲,耳机一半给你,一半在我这里。对话持续到凌晨,你说句晚安,困意就像潮水漫过来,淹没我。

那时没有见面,七月忙的不可开交的是我,诚挚祝你安好的是我,风敲窗柩时与你电话的仍然是我,说满天风雪时相见的还是我。

那时气温还在逐级递增,人有些怏怏的,但白日里仍然勤恳工作,偶尔略带沙哑的嗓音里叫嚣,本性暴露无遗,这时才真正亲密起来,你识穿了我,不过一个十足十的小魔女。

每一日的睡眠极浅,我那时以为我所有的好运气都在一次次惊动中溜走了,连续一个月,也许更久,那个人的再也未曾在梦中浮现出来,他活在我眼中,心里,爱而不得的缺憾中。

读简嫃,她在书中写“三月的天书都印错,竟无人知晓。”泪水就像未关闭的水龙头一般肆意挥霍起来。

就在那个恍惚的晨间,我做了个决定,我要告别十六时深深喜欢过的人,那是珍珠孔里可望见的清澈,美好的梦。

我仍记得,那个午后,清瘦而慵懒的少年,在余晖洒满金色大地时走向我,腼腆而干净的微笑留在嘴角,柔软而耀眼的日光好似为他的到来镀了一层光环,我跟在他身后,心胡乱地漏了一拍,那一刻,我知道,我踏在平坦的陆地上,也坐在爱的沼泽地里,愈陷愈深。

那么,旧爱,后会无期。

我已然释怀了,接近午夜的阳台上依然留着人影,是我,平静而温软的口吻,在说从前的爱,如今的释怀,你为我高兴,真好,是真好吗?

其实,如果时光倒退回那一晚,我宁愿我没有。只不过是一个沼泽地到另一个的沦陷而已,投入全身心在爱,姿态同样,笨拙而狼狈。

你可以做我生命里的公主

八月中旬,你就离开了生活三年的城市,行李在你手里,我把一点点思念扔在箱底,如果你能见到的话。

给你留言:我知晓我们将分开,你会遇见新的人,我将以路人的姿态有序退场,随便记住我,然后忘了吧。

你一夜无话。我就是这么个多愁善感的人,我心里有扎根生长的自卑与不安分,你接受我的不与凡俗同,那就接受一个矫情文艺病的我吧。

我也不知道成都这个城市有怎样的风情万种,它怎么留住你的,但已经做好不联系的准备,与你道完珍重,眼底微湿润。

新训,手机上交,陌生的城市里,我们再也不是隔着空荡荡走廊里遥遥相望的人,那中间是碎了一地的荆棘,愈来愈多的人冲进荆棘丛中,我们将永远的分离。

怨你,你的消息从不理会,尽管捧着看了一千零一遍。

直到某一日,收到你的信件,它经历了跋山涉水的辗转,然后从一封一封的信书中找寻,到我手中,我对它珍而重之。

你在信里说:“嘿,胖子,我在这边挺好的,新训也慢慢习惯,不觉得辛苦,你呢?怎么样,这里的天气很明媚……”

末了,从信封内摸出一张寸冠照来,你理了个寸头,黑了瘦了,笑起来阳光而腼腆,有了种脱胎换骨的错觉。

那一刻,我觉得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的英气逼人。

在深夜里点盏灯,虔诚回信,不知多少的话要说,写了一页又一页,终于无法包瞒思念了,它流泄于笔尖,齐刷刷在纸上打转,白纸黑字写着,像一颗刚冒起的青春痘,再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秋天时,我收到你的来信。我真喜欢你这种云中谁寄锦书来的感觉,拿着它,就像升级打怪最终拿到了权杖似的,有种膨胀,感觉自己是命运的女王。

你叫我天冷别穿裙子,别再喝冷饮,不要偷偷抹眼泪,以及你有点想我。

很久以后,我都回想起你对我说的第一句情话,在电话里,我们说完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沉默了半分钟,呼吸声此起彼伏地在电波中交递着,你清清嗓子,声线温柔而性感:“你可以,做我生命中的公主。”哨声如惊雷般响起,我脸红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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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觉欢,久处仍怦然

凛冽的寒风在潜入衣襟时,雾气也在车窗上蒙了薄纱,我裹起厚重的棉衣,哈着热气趴在窗口,看楼下来来往往的人,有孑然一身地在冷风中行迹的人,有成群结伴的人,有依偎着互相取暖的小情侣,有突然想到你。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铃声撞破了此刻的宁静。

“喂。”我不禁莞尔,懒懒地接听着,外头突然闪过绚丽的烟火,一颗一颗地发射到天空去,绽开来,璀璨夺目,好似星空,好似一场梦。

“放烟火了,看了吗?”你的语气过分温柔。

我一怔,忽而意会过来,问道:“你在哪?”

“往下看。”你答。

我掀开窗,凉飕飕的风灌进来,伴着洋洋洒洒的细雪,我从上往下看到你,好似一坐丰碑,屹立在我的心上,你看向我,那一瞬成为永恒。

电话那头传来你的声音:“还没看够?”

这时将风留在帘子里,而我奔向你。是路灯下,你的影子被无限拉长,是漫天的飞雪,在我们目光交汇的那一刻定格,你朝我笑,然后一步一步走过来,我的眼里闪闪烁烁。

“怎么穿这么单薄?”你蹙眉问道。

我低头看看身上仅有的蓝色毛绒衣,歪着头朝你眨眼,妄想侥幸逃过你的嗔怪。

风雪将我的发蒙上一层霜,睫毛上是一层薄薄的水雾,你温厚的掌握住我的肩,将军绿色的大衣揭下来,我被圈在温暖之中。

我们彼此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也不知道该站着还是坐着,以往的伶牙俐齿在这一刻舌头打结,说不出更多。

糟了,我怎么不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呢?有没有心急的太明显?我这样会不会不好看?

我的手一直在长发间拨弄,满面羞红,你看着我,轻轻地说:“不丑啊,够可爱啦。”说完揉乱我的黑发。

我抗议道:“欺负我。”

也同时瞥见你眼底藏着的羞涩。天!我差点忘记,你也是个拙于言爱的男孩子,你所有的浪漫的招式不过缘由你在爱着。

初次爱你,请多关照呀。

风雪仍然很大,天空蔚蓝而无垠,纯净得一丝不苟,世界白茫茫一片,天与地寂静无声,我们在屋檐下望着簌簌落下的雪花,竟然一点也不担忧时光将晚。

那一刻我为爱上你而羞耻

南方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雪还在纷飞,雨也倾盆而至。从前我是个连风呼啸而过都能拔起无数思绪的人,如今却格外的安心,可这一次,这寒天冻地的环境并没有打倒我,反而,觉得世界可爱至极。

我那时也俗气,把烂大街的情话摘录下来,留在纸笺底部“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你收到了,爬满青筋的额角漾开爱意。

你比这些句子更含蓄,你不再说爱,你开始在想像未来,原来,你曾想过未来的每一天,我也在的日子,你那样想过。可是,谁又知道呢?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实在算不上个贤惠得体的女孩子,讨价还价地与你分摊往后,我可以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但你一定得在餐后为我拾掇残局,最好,能够揽住我,圈在怀里,看婆婆妈妈的肥皂剧,就算桥段太离谱,你也不厌倦,由着我去,包容又宠溺。我们喝两种牌子的酸奶,有恃无恐地扰乱正在思考的你,斗嘴时拧着你的耳朵撒娇,在大街上命题一般问你,是路过的靓女漂亮还是我漂亮,逼迫你不情愿地哄我,然后一起笑得爱溢满天空。

始终没能昭告他人的关系,我们相爱,只有我们知道。

十一月,我与陈小姐相邀着到大桥上走了一遭,路线很长很长,我们就两个人一直走着,走到一半时,我们默契般止步,然后互相将心底最为隐秘的一处掏出来,一一过目。那是第一次说起你的存在。风很凉也很凌厉,我与她挽着手撰取彼此的暖意,竟然丝毫不觉寒冷,也可能是说起你的缘故,有无数的热烈。

真稀奇,我们居然抬眼望见了孔明灯,隆冬的天气,竟然有人放孔明灯,它就像刺破苍穹的光,心里豁然明朗起来,偷偷许了个愿望,与你相关的。

长桥想和你一起走。

有时我也在想,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呢?我一个这么冷静,这么瞻前顾后的人,在这一刻,活的像个真真正正的勇士一般,因为的心里有一颗刺,每当我对你有丝毫松懈时,它就迎头一阵扎,它无数次提醒我,你是对的人,错过后再也遇不见了,因此我才能够如此地对这份感情珍而重之。

十一月,我们再次相见,是我去见你。手里捏着车票,心中有点忐忑,想到会相见,又十分欢喜。

说好的请假,你那边没有批准,我差点以为我要在车站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后来,我一个人拖着行李坐在车站内,失落而孤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一点办法也没有,那时我很固执,如果来的不是你,我就走了。

下半夜刺骨的冷爬到我身上,僵的全身无法动弹,与此同时,我倚在长凳上,抬起头来,你就直直地站着在我跟前,目光落下来,我的热泪涌上来,你的手覆在我僵硬的手指上,我带着哭腔问道:“你怎么才来?”

你的骨节分明的手在我脸上揩去泪花,很轻很轻,生怕弄疼了我,你说:“再也不会让你等了。”

“好。”我承认被你哄好了。

自从吃货本性暴露后,你领着我去吃许多的美味,坐在对桌,火锅冒着咕噜咕噜的泡,你替我烫好肉片,细腻而温柔的幸福。

可是一见面又要面临分别,进车站时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地面上,真实而有力的敲击着,你隔着玻璃消失在我眼前,下一瞬我在身边身旁的座位上见到深情款款的你,这一次你亲吻我的额头,我不再躲避。

生活总给人迎头痛击,那时我们也和小情侣一样,你侬我侬,可是,天知道,在宿舍楼下撞见L姑娘时,我不动声色地挣开了手,几乎是毫不犹豫。先是难堪,转而讨好似的向她问候,她分明看到,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眼,转身离去。

眼神中有愤怒,当然还有轻蔑。我也知道姿态太难看。

他讶然,随即揾怒,他说:“你到现在还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内心吗?你没错,相爱有什么错呢?”

可是,可是,我来不及分辨,第一次矛盾开始激化,我感到有些东西在无声的开裂,我们各占一头,奇怪又复杂的自卑将我们分割开来。

不欢而散,我太顾及所谓自尊了,我无法坦然的与你一起,因为,你曾是她的所爱,而她姿色胜我百倍,我得到你就像得到橱窗里并不属于我的奢侈品,我好像根本就不配得到你,如果世界是一面镜子,那么我狐假虎威的样子将无所遁形,是的,我很心虚。

疑心病就像蠕虫一般疯狂的滋长,而我软弱的纵容着,以卑微的姿态匍匐着。

我们开始争吵,那些不如意的细枝末节横亘在你我中间,可是,我们仍然相爱。

不爱有什么错,心猿意马才不可原谅

春节不日抵达了,冬天格外的冷,有时穿上大棉衣也被冻出眼泪来,期待春天来得快一点,可又舍不得它走的太快,那场雪里留着你我的足迹,那是初见的怦然心动。

依然很少见,没日没夜地相聊,电话粥煲到凌晨,连母亲都差点看出端倪来,索性不敢放肆,一点点地变得克制与礼貌。

新年收到你的礼物,玲珑骰子,木梳以及花瓣制成的书签。

我惊喜,原来你知道,我要的。你问过我的,而我留下自作聪明的命题。一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二是一梳梳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是不要送我玫瑰花。我以为你一定猜不到,可是我心里又十分期待你能够猜到的。

新年钟声敲响时接通了电话,我轻声说的“喜你为疾,药石无医。”淹没在万众的欢呼声中。

你说那是你费心琢磨出来的,礼物喜欢吗?

那是自然。

可我怎么会知道,那礼物背后还有其他人谋划的心思呢?你对感情一贯木讷,而我过于装腔作势,可是,你我之间,怎么能够令第三个人插手,而那人,是你的旧爱。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那一刻我是被幸福冲昏头脑的愚者。

春天还未来时,你就把我一一介绍给你的发小们,那时我穿着清新的格子蓝大衣,一蹦一跳地跟在你身后,有人来时我便低头,把玩脖子上的钥匙,你说过,那以后会是我们的家。在席间我低着头把玩发梢,有点害羞,他们打趣,活像你的小媳妇,你替我喝了一杯接一杯的酒,醉意写在你脸上。

酒过三巡,与他们道别,虽然还是挨了好一顿调侃,但还是欣喜的,我从此也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

我们走在寂静的小路上,不幸的是,灯霎时灭了,我在黑暗中打了个激灵,你的手握过来,一时间春暖花开,我从来没有如此安定过。

我以为一切会这样好下去,直到某一日我从你网页里浏览到的蛛丝马迹,她给你留言“你这一生,我只借一程。”你回“也许可以更久。”

大脑迅速运转,好像缺氧了一般,怎么也不敢想更多,可是偏偏就想到了许多。

如同溺水的鱼,寻到了绳索的旅人,原来,你在与我相爱时,也不遗余力地爱着她,你从来就没有忘记她,是吗?

你陪我熬夜的次数越来越少,你和我的分歧变得南辕北辙,你开始吝啬于说爱,你开始忽略我文字游戏里藏着的情绪,你撇开自己,说是我先动心,你无法确信可以给我许多的爱。没错,你不是不爱,你是心猿意马。

时光倒退回年初时,餐桌上那个怪异的的眼神交换令我记忆犹新,是的,一个美丽的女孩子,镇定而温柔的望过来,你在不经意间松开我们交握的手,可是你们如此镇定,不着痕迹地,心照不宣地在隐瞒着,你们过去的事。

我与她面对面坐着,她极瘦,高而端正,但她那晚只是斜斜扫了我一眼,目光一直落在我身旁的你,我坐在那里,就像个多余的人。可是,我应该包容你的过往的,,你没提起,然后我假装忘却了,今日它翻涌起来,我就知道,我输了。

时至今朝,她的一个眼神,仍然能够掀起你心底的惊涛骇浪,她在你妄图忘记她时随意动一动,你的心口就开始痛了,痛苦的同样是我。

我就像个聪明又可悲的侦探一般将你我之间的每一次裂缝串联起来,以此来证明你对我的心猿意马,多么可怜啊,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即使是分离两地的爱恋,我也没能想过放弃,可是这一次,我问你:“她很重要?”

“是的”你几乎脱口而出。

那个是字像一把刀子,将我的心口粗暴地撕开,泊泊如泉涌般的鲜血涌出。

我不死心问:“那么你选择谁?”

“我放弃。”你再一次斩钉截铁地答道。

那颗鲜活跳动的内心忽然像死了一样。

我们已经走到尽头了吧,奄奄一息的焰火终于被我狠心掐断,我无力地说道:“我们结束了。”

眼泪流下来,一滴一滴地砸在心口,隐隐作痛,眼前好似蒙了一层水雾,可还是看到你回复的“抱歉。”一段缠绵痴切的爱恋死了,那一刻冰冷自地面涌起来,包裹住我单薄的躯体,几乎是颤抖着,按下关机键。

我试图停下遏制这种绝望,可是当我意识到被抛弃时,我开始歇斯底里,我开始质问你,恶语相向,我在愚蠢而自私地抗议,可是我们清楚的知道,一旦分开,再无可能。

我哭着夺门而出,窝在狭窄的楼梯间撕心裂肺地哭泣,同伴在我身边默默坐下,不停地递着纸巾,而我嘴里一直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被舍弃的总是我……”哭了一夜,再也没有力气挣扎,累倒在她身上。

夜如同鬼魅,我想起多年前,我也曾在少年的喜欢当中,被轻飘飘的掷出局,我们也曾无话不说,惺惺相惜,可是,他还是选择将我留在原地。

当年是他,如今是你,不差分毫,我被伤的无所遁形,锁骨里埋着的芙蕖在隐隐作痛,而我在凋零,在枯萎,再也开不出娇艳欲滴的花朵。

一整夜,悲伤的气息弥漫在我身上,久久不曾消退。

    第二日清晨,顶着红肿的眼,我空洞地望着远方,那一刻觉得好像再也不会爱人了,那就这样吧。

可能这一次,要耗尽毕生力气,才能走出来了吧?

世世不见,饮江湖苦海沉醉

两年也在恍惚之间,我已然慢慢斟下过往,日复日地读书写字,温柔克制,偶尔想到你,心里好似针扎一般疼痛,不敢唱我给你唱过的歌,怕触动,会哭;不敢翻来给你讲过的故事,怕语调太暧昧,会哭,不敢蓄留海藻似的长发,怕扰乱心神,会哭,不敢主动联系你,怕知道你早就忘记我,会哭。

短发在枕间开出凌乱的花朵,面庞也削瘦了,眼里再也盛不下清澈而美丽的潭水,时常沉默,陷入冥想,一整日没有言语的兴致。

再也不敢与人周旋在感情世界里,投入太认真,走出来又太难,有时我疑心,我这一生都将这样下去,自由而孤独。

偶尔接受你的祝福,节假日的消息,从未间断过,但语气淡漠又疏离。

我们互相较劲,以不涉足彼此生活为界限,我们谁也没有打扰彼此,可是有多少次,我现在这条峡谷前摇摇欲坠,差点就受不住要找你了,可是这样的脆弱经历过越多,我就越能够成功说服自己,不再爱你。

算来两年未见,我们曾亲密得如同并蒂的花,无话不说,爱的死去活来,可是现在带着失望离开,连回看的勇气都没了。

年少时有年少的欢喜,中年时有中年的难言。我自是对你欢喜过甚,可依然敌不过物是人非,故人再见也不过相对无言,我们经历甚多,但未共同经过的岁月,仿佛横亘其间的天堑。

我有时对着漫天闪烁的星空许愿,第一桩是愿你在某方天地能够安好度日。第二桩是愿我早日渡河,忘却过往。

但是,如果只能实现一个的话,就前者吧,谁能轻易从心底拿走一个人呢?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置气与固执,未免不可笑,但那的的确确是构成也爱与被爱的全部,我不等你了,愿我们都能够去前头寻人,那些爱过的人,就留在时光里,偶尔侧过头时,也能漫起一阵幸福的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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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男孩,我曾很喜欢你,从此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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