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一叶知秋》(第五章)

往事如烟

阳城有一座桥叫“安昌桥”,长年溪水不断,潺潺流水声如天籁之音,给予人们平静与安祥。

深秋的午后,阳光落在桥上,明媚且灿烂。

匆匆而过的行人,微凉的风吹过,一叶站在桥上,向远处眺望,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在一叶的记忆里,从小到大没有人向她提及过母亲的任何事情,似乎在这座大宅子里,那就是一个禁锢。

据说父母的感情非常好,恩爱有加。镇上的人时常会看见傍晚的黄昏,俩个人牵手游玩西河坝的情景。

在有了儿子之后,秦母一直想有个女儿,可是一直没有怀上,她甚至是要从孤儿院里领养一个女孩。

那一年,她终于怀上了,而且坚信一定会是个女孩,很是欢喜。

可是,在生女儿时,秦母因大出血不幸去逝。

从此,来到这世间的一叶没有生日,因为那一天就是妻子的忌日,郁郁寡欢的秦父把时间全部用在生意和大儿子身上,培养他成为家族事业的继承人,对一叶少有关爱。

尽管家境殷实,从小一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她并不快乐,她总是努力地学习,取得优异的成绩,以此来博得父亲的疼爱。

记得那一年,一叶在省上的钢琴大赛获得一等奖,她以为父亲会很开心,陪她吃顿晚饭。

哪里知道,父亲只是让秘书给一叶送来一张卡,随便她喜欢什么都可以买。

那天,她哭了许久。

而哥哥比她大很多,一直国外求学。回来时,已经接管父亲的事业,与一叶并不亲近。

转眼间,一叶在孤独中长大成人,大学毕业,成了标致的大姑娘。

当人们向一叶投来爱慕的目光时,她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是的,她害怕人群,不善于表达,更喜欢一个人独处,她以为那是最快乐了时光。

那年夏天,在父亲和大哥的撮合下,一叶与陈幺儿第一次见面,面对那样一个热闹的派对,她是惧怕的。

一叶坐在小屋的一角,彩灯闪过,音乐声震耳欲聋,年轻人载歌载舞,很是开心。

热闹是他们的,与自已一点关系也没有。

正当一叶打算溜走时,一个长像斯文的男士来邀她跳舞。

她说自已不会。

男士笑道,我教你!

她才勉强起来,跟着他下了舞池,一步步地随着他舞动。

不知怎么,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发抖,令一叶很是难堪。

别怕!他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说。

她慢慢地放松下来,跟随他的脚步跳起舞来。

后来,一叶才知道那个斯文的男人叫陈幺儿,是本市最富有的陈家的小儿子陈幺儿。

接着,陈家来提亲,一叶是为那句:别怕!嫁给了陈幺儿。

许久她才知道,当时因为哥哥投资失利,家族事业濒临破产,只有陈家愿意出手相救,投入资金。

但前提条件是秦一叶必须嫁入陈家,作陈幺儿的媳妇。

一叶就这样嫁入陈家。

半年之后,陈幺儿的恶习暴露无遗:日嫖夜赌,样样是好手。

一日,一叶为了追赶陈幺儿,不让他出门。慌忙中,从楼梯上摔下来,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

一叶大病一场之后,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赶到酒店时,撞开大门时,发现自己的丈夫和闺蜜正在滚床单,捉奸在床。

不久,陈幺儿因经济问题,被人举报,锒铛入狱。

这时,一叶提出了离婚,但法院尚未做出最后的判决。

一叶离开潼南,来到阳城开始新生活。

为了忘记那段过往,一叶与故土少有联系,连不久前父亲因病去逝的葬礼,她都没有赶回去参加。

她以为自己的内心累积的都是怨恨,直到有一天夜里,她梦见父亲那双绝望的眼神。

一叶从梦中醒来,大哭一场,原谅了父亲。她开始在阳城新的生活。

命运是如此的诡异,让一叶在阳城遇见梁知秋,有一种说不出的暖,尽管生活并不宽裕,心却莫名的快乐着。

转眼间,夕阳西下,一叶望着天边那朵流云,渐行渐远地消失,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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