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斜过夏日的午后
老槐树下假寐的老黄牛
厚重的呼吸吞吐青草混杂
老农挂满黄土的脚蹒跚着步伐
老黄牛下意识地甩动尾巴
农具套在黄牛嶙峋的骨架
伙计俩心照不宣在黄土地征战剩夏
黄澄澄的喜悦搅动老农手中牛鞭
一频一率更快地挥洒
老黄牛踉跄在黄土地跪下
喘着粗气呻吟黄土青天
燥热天气点燃原本黄澄澄的欢快
老农的牛鞭朝黄土地狠狠抽打
身后留下一串沉重的辛劳
村灯点亮月光，寂静如常
牛圈里时不时传来声嘶力竭的号叫
老黄牛眼角闪烁晶莹的光
合着这月色熠熠透亮
或许安详地到一个没有黄土的地方
隔日的清早，檐水穿墙
老农挂满黄土的脚蹒跚踉跄
在老槐树下将老伙计埋葬
春天的雨，夏日的光
秋天，这抔黄土爬上牵牛的焚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