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是我在旅途中结识的一个朋友,痞帅痞帅的,人生经历可谓丰富多彩,自然对于人生的解读也就不一样了......
一天,我们在客栈做了晚饭,喝了点酒,“你一个来自酒都的人,我肯定喝不过你”阿哲开玩笑的给我说。我回道“哈哈,你这个内蒙古大汉常年驰骋草原还有喝不过的说法”。慢慢的你一杯我一杯的酒进入了状态......
果然,在酒精的催动下,话就不是一般的多,一桌的小伙伴都成了我俩的听众,越聊越起劲,因为经历所以感同身受。十多年前阿哲离婚以后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全世界的去“流浪”,睡过牛棚,顺过水果摊上的水果......最后跑大理躲起来了.....我们是不一样的人生经历,但是却如出一辙的掉进了旋涡里,有一段时间无法自拔,但好在我们都螺旋式的爬了起来......
这次阿哲回到大理,带着媳妇,准备过来定居了,他是“三进三出”大理的人,如今是打算彻底躺下。“阿哲,我特别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会三进三出呢”我疑惑的问到。“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首先解决的事吃饭的问题,然后再考虑其他的,调整休息好后,依然要去面对接下来的生活,我洗过盘子,吃过剩饭,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与我有何干系,我觉得我自己过得开心最重要”阿哲一本正经的回到我。“是呗,很多时候我们就是自己没有放过自己”。“对的,吃什么不重要,关键是看你想吃什么,青菜萝卜也是菜,海参鲍鱼也是菜,那就看你想怎么吃,也就是你的下限是什么,能接受自己的最低线是什么”“你说这个我很赞成,我内心一直在纠结,我起点太高,突如其来的巨变会让我内心有些无法接受,可能对于我的下限我还没有完全能够调整到身心一致的状态吧,你这句话突然点醒了我。”我开心的回答到。就这样一问一答之间,我们聊到了天蒙蒙亮,突然间感觉心火也蒙蒙亮了......
有时候我们会不停的拔高上限,但是往往却忽略了下限,把上限调高的同时,也试着把下限调低点,让生命有更多的可能性。
维克多·弗兰克在《活出生命的意义》中写到“当外界环境变得恶劣的时候,我们至少还有一种自由:选择如何面对它的自由。别小瞧了这种自由,也许它正会带来我们所需要的那种控制感”。
甘地曾说过“朋友们不需要惦记我,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在这儿所能做的并不比外面少。我留居在此,对我有如入校”。
我想,杜甫被贬、苏东坡流放如果在当今时代,他们的落魄和尴尬,充其量就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玩笑,但是在古代,在饥寒交迫、心力交瘁的时候,他们依然向往着诗和远方,依然满含期待,无数佳作流传千古。
当一个人拥有丰富的精神世界时,就无需用华丽的外表去证明自己;当一个人精神升华之时,由内而外的气质会彰显无疑。
物质生活决定了人生的下限,精神生活决定了人生的上限。这一生想怎么样过好,上限与下限的区间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