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励志故事:陈月香的前半生和后半生

01

手机振了一下,陈月香摸手机一看,是女儿给她发的微信转账,500块。

还有一条信息:“妈,昨天刚发了加班费。你昨天不是说马姨的发型漂亮吗?你也去烫一个吧,你比她脸型好,烫出来我周叔肯定夸漂亮。”

“傻闺女,妈就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妈,我现在能挣钱了。别总省着。你才四十出头,人生正当年呢!”末尾是一个俏皮吐舌头的鬼脸。

陈月香鼻子一酸,眼泪流下来。

窗外晴空丽日,小区的梧桐树花开得正盛,一阵暖风撩起窗帘,甜腻的花香合着悠长的蝉鸣扑面而来。

那前半生的故事像老电影的镜头一样,在她脑海里晃啊晃。

时至今日,再想起好友苏惠芬的死,月香心里满是感慨。

当年,若不是眼看惠芬惨死,她是没有勇气离开那个小镇,离开那个家的。

02

苏惠芬是陈月香在宁古镇最好的朋友。

惠芬的男人王树全是个酒鬼,一喝醉了就打她,往死里打。月香家和惠芬家住得近,她家里有什么响动,月香听得很清楚。

有一回,王树全举着酒瓶子把惠芬打出了门。月香悄悄把惠芬带回了家。她给她倒水洗脸,用纱布清洁额头的血迹,陪着她一起掉眼泪。

两个女人聊起来,月香才知道,惠芬比她小8岁,和她一样都是外地人,都是因为家里穷,为给哥哥换亲,被当做物件似的,半卖到了这里。

月香的男人对月香也不好。

月香的男人叫李根生,是跑大车的。他往县城拉砂石料,顺便拉要进城的人,能挣点小钱。

月香怀孕做月子那段日子,李根生进县城送完砂石料,就到街胡同的洗头房里找女人嫖一把。后来,本村有个进城卖保险的女人总是搭他的顺风车,一来而去,两人就好上了。从此,李根生就更不着家了。每月施舍似的丢给陈月香几百块钱,就算是尽了男人的义务。

月香问惠芬:“你男人这么打你,你还跟他过?”

“不跟他过,往哪里去呢?娘家也容不下我。”惠芬低下头,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惠芬又问月香:“姐,那你呢?他天天跟脏女人混,你就这么忍着?”

月香叹口气:“孩子还小呢,能怎么办?闹僵了,连这点生活费也没了。”

此后的日子里,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互相扶持,心越走越近。

03

最严重的一回,惠芬被丈夫用捅火的铁条抡得浑身淤青。

足有两天,月香没见惠芬出过门。她放心不下,就到惠芬家探望。

门没锁,惠芬躺在矮旧的木板床上,眼皮半垂着,脸浮肿得像发霉的馒头。

“惠芬,你还好吧?”月香捉住惠芬的手。

惠芬的手冰得像死人。

“姐……”过了好一会儿,惠芬才虚弱地回应:“我怕是不行了。”

“别说傻话,惠芬。会好的……”月香哽咽地说不下去,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落在惠芬冰冷的手腕上。

月香看见惠芬坦露出的手腕上尽是淤紫乌黑的伤痕,无一处完好皮肤。

她哆嗦着手掀开被单,惠芬穿的灰背心露了出来,那衣服上满是紫黑的血咖,和溃烂的皮肤黏连在一起。

月香觉得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攫住了,她心疼得说不出话。只得难过地别过头去,克制住自己不放声大哭。

惠芬被打得下不了床,家里无人做饭,王树全索性吃喝全在外面,几天都不回家。仿佛躺在床上的女人是只生了瘟疫的鸡,是死是活和他没关系。

月香每日来给惠芬送饭,帮她擦洗。

可惠芬被伤得很重,五脏六腑都毁坏了,她什么都吃不,月香只能给她灌一点没有米的汤水。

最后的那天,惠芬握着月香的手说:姐,你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在外面再苦再难,也比在这里被自己男人当牲口强。我现在好后悔啊……外面的日子是什么样?我再也看不到了。你一定替我看一看……”

月香含着泪使劲点头:“惠芬,你会好的。等你好了,咱俩一起走。”

一滴干涸的泪从惠芬眼角滑落,她疲惫不堪地闭上了眼睛。

月香静静地守着她。

可是,那双眼睛却再也没有睁开。

惠芬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她才22岁。

19岁她就被卖进了这个村,嫁与一个从不相识的男人做妻,忍受三年非人的虐待,然后孤寂地死去。

仿佛,她在这世上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哥哥换亲。

没人去追究惠芬的死。

在这个闭塞的山西小镇,人命大概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04

惠芬走后,月香的日子变得更寂寥了。

惠芬就像是她的一个亲妹妹。她不能忘记她那双小鹿般胆怯的眼睛,她脆生生叫“姐”时的热情和羞涩,更忘不了她站在夕阳下遥望大山远处的单薄背影和她眼神里的期待。

她总爱问:“姐,你说外面的人,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她其实还是个孩子呐。

惠芬走后,月香把日子过得很沉静。她像憋着一口气。

她不再关心丈夫又去了哪个女人家,又有多久没回家。

甚至他回来了,她还给他做饭,像奴婢一般伺候他。

空闲的时间,月香开始养鸡。攒到一定时间,她就把鸡和鸡蛋拿到镇上卖,她发现这是个挣钱的好买卖。

后来,月香把屋后的空地清理出来,用瓦片和木料垒了个更大的鸡圈。鸡越养越多。她还学着养乌鸡、山鸡。

从她住的村到镇集市,走路要走大半天。

去镇上的次数多了,她渐渐有了相熟的主顾。她便把地址留给店老板,每到日子,店老板就开着车来拉鸡。

她不用再跑腿了。

李根生看不上月香干得这点小买卖,但他乐得她不再催着他要生活费,不过问他的风流韵事。

家里有女人操持,孩子有人照管,他跑着车,城里和村里都有与他相好的女人。

李根生觉得这样的日子太逍遥了。

05

日子熬着熬着,熬到女儿大丫上了小学五年级。五年级毕业的那个暑假,月香带着大丫走了。

她只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带上这些年积攒的钱就上路了。

李根生在外逍遥回来,看门上挂着锁头。他打开门,见屋里一切照旧,一盆一锅都如往日一般整齐地码放着。

他只当月香又领着女儿去赶集了。

家里没女人伺候,冷锅冷灶留不住他。他开车去了村口的小饭馆。饭馆老板娘做的驴肉是一绝,她上菜的时候,风骚的小腰一扭一摆也是一绝。

吃完驴肉,李根生在小饭馆美美睡了个晌觉,下午又拉上砂石料进城了。

进了城,少不了又去相好的女人家厮混一宿。

等他再回家,家里依然如故,冷锅冷灶没人气。

他这才觉得蹊跷。

问遍了村邻,没人知道惠芬去了哪里。

李根生傻了,任他一颗心再轻飘浪荡,此刻也飘不起来了。

这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去了哪里?

回娘家了?让人劫了去了,还是跟野男人私奔了?

李根生开着大车,去了月香的娘家,又开着车去了县城,把所有收鸡的饭馆都问了一遍。

没人知道陈月香去了哪里。

李根生觉得生活太他妈荒谬了,这个跟他在一张床上睡了13年的女人,竟一声不响地拐了他的女儿,从此杳无音信了。

06

李根生开车去陈月香娘家的时候,月香和大Y已经坐着火车到了山东的沿海城市威海。

一到威海,连行李都没放,月香先带着女儿去了一趟海边。

那天是个大晴天。碧蓝的海水在艳阳的映射下,显得更蓝更绿了,穿着花花绿绿泳衣泳裤的游人们赤脚踩在金色的沙滩上,海岸四周林立的高楼大厦,一尘不染的柏油马路,眼前的一切是月香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崭新世界。

穿着麻布花衣,背着小包袱的母女两人,与眼前的新鲜世界形成巨大反差。

“看啊,大丫!这就是大海!”月香兴奋地摇晃大丫的胳膊。

“大海?跟语文课本里写的一样!海水很蓝,海洋很大!”大丫醒悟过来,朝着翻滚的海涛奔过去。

望着女儿兴奋跳跃的背影,月香明白,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在这个城市,月香举目无亲。

没文化、没学历、大龄带着女儿,月香明白,对她来说,逃匿后的自由生活并不是玫瑰色的浪漫,而是血色的残酷。

但就算是为了眼前这片海,月香也决定留下来。

她从来不曾忘记过惠芬的话。

那一刻,她仿佛又看见惠芬站在她面前,眨着小鹿般潮湿的眼睛,歪着头问她:“姐,外面的世界是啥样?你可一定要替我看一看……”

07

月香一安顿下来,就开始打工。

她的第一份工作是跟着一个女老板卖茶叶。

那个茶老板在本市有好几家分店,月香在其中的一家店帮忙。除了每日盯在店里卖茶,她还要跟着老板去福建进货。什么脏活累活,她都干得了,对薪水也没有额外的要求。

茶老板很欣赏月香的踏实肯干,主动张罗着帮大丫联系上了一所本地的初中。

送大丫去上学的第一天,站在校门口,望着学校宽阔的操场,豆腐块一般洁白整齐的教学楼,月香觉得满足极了。虽然,这只是这个城市极其普通的一所中学,但是比起宁古镇的学校,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解决了大丫的上学问题,也就解决了月香最大的顾虑。

回去的路上,月香忍不住念叨:“天无绝人之路,原来这话真是的。”

月香卖了一段时间的茶叶,又开始卖电水壶、卖颈椎枕、电动车……她虽没有文化,却有敏锐的头脑,狠厉的眼光,她总能追赶上时代的潮流,她预感到什么东西马上要流行了,便联系货源卖什么。

她去厂家或者批发市场提货,然后在人多的小区门口和路边摆摊售卖,有时候也去一些小超市上门推销。

这样做生意很辛苦,也不体面,但是少了房租的成本,销售方式又灵活,赚得钱并不比开店少。

这样干了几年后,月香逐渐认识了很多货源供货商。

她用积攒的积蓄,开了个小杂货铺。杂货铺里不卖烟酒糖茶,尽卖些电饭锅、电风扇、电动车之类的家电,因为质量过关,价格便宜,杂货铺的生意竟然很不错。

08

在奔事业的过程中,爱情也悄然降临。

给月香供电动车的供货商老周与月香合作了两年,他亲眼见了月香如何从路边摊一步步做到有了自己的店面。

一辆电动车成本要1千多,月香有时候资金周转不过来,老周就先把电动车押在店里,什么时候电动车卖掉了月香再把钱给他。

老周从来没有担心过月香会赖账,在月香还没有门面的时候,他就坦然地把电动车放在月香那里。

在老周眼里,月香是个有骨气的女人。

而有骨气的女人是值得人信赖的。

老周读书的时候曾谈过一个女朋友,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女孩家里嫌弃老周家穷,逼着女孩跟他分了手。

打那以后,老周就拼了命的赚钱,再没谈过对象。

他认识月香的时候,已经30了,月香还比他大2岁。

老周是实在人,实在人不会说漂亮话。

多年不和女人接触,他已经不知道一个男人该怎么追求喜欢的女人。

他只知道傻傻地对月香好。

他帮着月香选店址,帮着月香装修店面,饭店里打包的卤肉猪蹄要趁热送到月香店里……

后来,月香想买楼房。

他又帮着月香选楼盘,哪里的楼盘新开张了,他就领着月香去。等月香买上了房,他又帮着月香找装修的施工队……

等房子装修好了,他又帮着月香从出租屋往新居搬回零碎物件,他背着大包袱不辞辛苦,一趟趟地来回跑,如蚂蚁搬家一般。

七月的艳阳天,出租房里没电梯,空手跑5层楼,人也得累得满头恶汗,何况还要身负重物?

当他把最后一包细软背回来,站在新居的大落地窗前,他撩起被汗水浸透的背心,大口喘着粗气。

月香递给他一杯凉白开,他憨笑着接过来。

月香突然问:“老周,你是不是喜欢我?”

老周心一跳,水喝到一半,差点呛得喘不过气。

月香开怀大笑。

见月香笑了,老周也“嘿嘿”地傻笑。

月香想,真是个傻子,我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他还不知道要憋到什么时候呢。

09

女儿大丫也很争气。

她从小看见母亲如何辛苦赚钱,艰辛立足,母亲身上那种坚毅和果敢劲儿也无时不刻地影响着她。

大丫在学习上一点也不肯松懈。她先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大学,毕业后,又顺利通过事业编考试,进了一所中学当老师。

回首往事,月香用十年时间,把女儿养育成人,在沿海城市买上了房子和车,还收获了一个一心一意对待她的男人。

这样的日子,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如今,很多人再看她都带了一种羡慕敬佩的眼光。

有一次,她出席一个饭局,和几个供货商谈合作的事情。

别人介绍她说:“这是陈老板,别看她的超市小,营业额可不小,她可是实打实的民营企业家啊!”

那一瞬间,月香有点恍惚。

她想起原来在宁古镇,村里人称呼她都是“根生家”的。

她的前半生,竟像前一世的梦境一般遥远虚幻了。

10

在这个城市待得久了,辗转着碰到一两个山西老乡,月香断断续续听到前夫的一些消息。

她得知自她走后,他依然还浪荡着,跟几个女人不清不楚地厮混,赚的钱也被最初那个跟他相好的卖保险的女人悉数骗走了。

他年纪大了,日子越过越落魄。

李根生也打听到月香和女儿在这个城市。

他竟把电话打到了大丫的单位:“大丫啊,我是你爹啊……”

大丫没好气的把他呛了回去:“现在知道你是当爹的了?你想找人给你养老,可我这辈子只认我妈!”

大丫骂完就把电话给撂了。她的心砰砰直跳,心里觉得好解气,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

过了一段日子,李根生又给大丫打电话。

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苍老。

大丫心软了,可她口气还是很硬:“想要我养你也行,但你得老老实实的,不能祸害我妈!你先跟我妈把离婚证办了。你这几年没少逍遥,可苦了我妈!”

在大丫的要求下,李根生终于和月香办了离婚手续。

在民政局大楼外,捧着那张欠了10年之久的离婚证,月香知道这回她是彻彻底底的自由之身了。

11

窗外蝉鸣如故,往事如烟。

这半生有多少沟沟坎坎跌倒辛酸,每一回别人都以为她要撑不下去了,可她硬是咬紧牙关仅凭一口气支撑着,没想到,撑着撑着路竟被她闯了出来,且越走越宽。

没有前半生的凄苦,也就没有后半生的精彩。用一生的时间活出两辈子的跌宕,月香觉得赚了。

收回思绪,月香给女儿发了条信息:“好,我听我闺女的,明天就去烫个新发型。”

月香放下手机,走进书房。

书房的书架上供着一座金身地藏王菩萨像,月香上了一柱香。

她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着:“惠芬,你看见了吗?我活过来了,还活得很好。现在的日子太好了,好得我都快把原来那些糟心的日子给忘了。你在那边也要安安心心的……”

我是奇奇,一个内心彪悍的美女大学教师,写火热的人生,温情的生活。不求爆文,只愿与读者心灵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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